都市死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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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肖恩

    fri sep 09 09:19:41 cst 2016

    大兴安岭是兴安岭的西部组成部分,位于黑龙江省、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是内蒙古与松辽平原的分水岭。北起黑龙江畔,南至西拉木伦河上游谷地,全长1200多公里,宽200-300公里,原始森林茂密,是中国重要的林业基地之一。

    因为属于寒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大兴安岭在北方也是属于比较冷的地方,年平均气温为零下二点八度。而七、八月份正好是大兴安岭的雨季,降雨增多,就算探险爱好者也很少在这个季节来穿越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大多是落叶松和衫树,植被茂密,而张清秀正冒着小雨在大兴安岭深处无人区艰难的穿行着,从h市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还是没有找到肖恩的任何线索。张清秀一直忍受着孤独,疲惫,潮湿,之前进入山林的时候从护林人那里花大价钱买了一把老式猎枪,在物产丰富的大兴安岭,着实享受了几次烧烤的美味。

    但是刚过两天大兴安岭到了雨季,不时就会下一场连绵不断的小雨,而现在这场雨已经下了五天了,就算打到猎物也没有干燥的树枝烤熟,只能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他在这场阴绵有力的小雨中苦苦忍受了五天,要不是经历过一次八卦之火短暂的淬炼,身体已经异于常人,否则早就崩溃了。

    张清秀拿出了那个木牌,陈叔说靠着这个木牌就能找到肖恩,一开始木牌上还有一个绿色的箭头标志作为指引,但是在三天前木牌突然什么反映都没有了,气的张清秀差点扔了,还好带的食物和清水足够多,要不然只能啃树皮了。

    也不知道段胖子此时在干什么,估计还在舒服的泡在网吧里,小慧应该还在和那个什么何少灯红酒绿吧。

    想到张清秀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嘴巴,怪自己太没出息了,还想她干什么。摇了摇头,心烦的折下旁边的一根树枝,正要将它分尸泄愤,但是张清秀突然不动了,仔细的看着这节树支。

    只见树支上的几片叶子上沾着几点红色的液体,张清秀放到鼻子下仔细嗅了嗅,然后肯定了这就是血,而且刚沾上的,在这场小雨中血液不会在树叶上停留太长时间就会被冲刷掉。

    只是张清秀不敢肯定这个是人的血还是野兽的血,如果是人的跟肖恩有没有关系。只见承载着那个树枝的衫树上也星星点点染着几片血迹,张清秀将猎枪从肩头拿了下来,顺着这棵树快步摸了过去,在小雨将踪迹冲刷干净之前找到蛛丝马迹。

    走了大约十分钟,张清秀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

    在一棵从中间折断的树下面躺着一具男性尸体,全身身着黑衣,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显然是一把利刃所至,伤口边缘平滑整齐,说明了这一刀有多快。

    张清秀看了看树的断口也是新鲜的痕迹,然后看了看这个尸体旁放着一把断为两截的短矛,张清秀对比了一下,暗吸一口气。这三者显然都是殒命在同一次攻击之下,一刀将树人矛同时斩杀。

    在这个时代还以短矛这种冷兵器为武器,估计此人也是卦师。看到这,张清秀只能鼓起勇气继续向前走,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都要去看看,再不找到肖恩他处境将更艰难。

    越往前走打斗的痕迹越多,到处是折断的落叶松。在一个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深坑中张清秀又发现了三具尸体,有两具躺在在深坑中已经变成了焦炭,已经看不出什么了,还有一个女卦师的尸体背靠着松树一脸惊恐的坐在那里,仿佛看到了很恐怖的画面,好的心口有一处致命伤,伤口被灼烧的很严重。

    女卦师也是全身黑衣,看来他们都是一个团伙的成员,种种迹象表明与他们交手的很有可能就是风火刀肖恩。

    雨还在下,张清秀没有停留,他已经感觉到前面不远处的杀气了,检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把破破的猎枪。

    “哥们,等会全靠你了,你可不能有问题啊”张清秀冲着枪低语了几句,然后继续前进,细雨无声,杀气无形。

    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在这大兴安岭无人区的深处正有一场惨烈的撕杀,一个拿着双刀的方脸大汉被四个黑衣人围在中间,还有一个黑衣人血肉模糊的躺在不远处,显然活不成了,与他们起冲突的中年男子状态也不是很好,身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伤口,身上土黄色的破上衣被血染成了深红色,其中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肖恩,你别以为你躲在大兴安岭我们就找不到了,你只要放下刀乖乖跟我们回去见我们老板,我们就不会太难为你,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这里山高林密,到也是一处埋骨的好场所”

    “何有道,你我都不是三岁小孩了,我如果听你的把刀放下了,才真的会把这老骨头埋在这了”肖恩气势不降反增,炙热的烈焰将手中的卦兵“燃血”刀刃包裹住,淅淅沥沥的小雨浇在上面发升起大量的蒸汽,而另一把卦兵“噬风”也吞吐着一层风刃。

    何有道看着气势节节攀升的肖恩皱了皱眉头,他们特意在雨季进山就是为了针对肖恩的离卦能力,在巽卦的配合下肖恩操控的火焰非常恐怖,但是这种雨天对他的克制就太大了,所以他特意让数个坎卦师耗费了大量的卦气来延长了这场小雨。

    只是被削弱的不只是他,自已的看家本事――黄泉毒,在这种天气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所以这次他带来的人全都是适合在雨中作战的震卦师和坎卦师,分别代表着雷和水。

    但是肖恩的实力仍然出乎他意料,在被极度克制的情况下一共十人的卦师小队竟然被他一人干掉了六个,虽然都是刚入道不超过十年的新手,可是他这一命换一命的剽悍打法深深震慑到了他,所以即使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到强弩之末了,但何有道却更加的小心,他明白这种人的临死反扑才是最恐怖的。

    何有道示意剩下的这几个卦师从四个方向围攻了上去,只见又是一片电闪雷鸣,肖恩在四个人的围攻下渐渐力不从心了,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但是凭着强悍的实力,一时之间这几人也是久攻不下。

    这时在他们的非常远的一个灌木丛里有一个人远远的注视着他们,正是赶到这的张清秀,他现在很是纠结,要不要出手相救,如果肖恩死了他无法拜师怎么办,可是如果要救的话怎么救,手里就有一把土制猎枪,而对面一招手不是闪电就是水矛,巨大的威力造成百米之内已经没有一棵站立的树木了,战斗力差距好大。

    肖恩那黝黑有脸上面无表情,可是他自己知道继续下去的话自己真的就有生命危险了。双刀临时变招,分别向两个方向使出一记简单的横扫,但是刀刃上附着的烈焰与风刃轰然炸开,狂暴的将这几个人笼罩了起来。

    这几人早就防备着他的临死反扑,或躲、或挡虽然狼狈但还是把这招接下来了,甚至有一个实力强一些的还能趁机释放了一道水碗粗的巨大闪电轰向了肖恩,闪电的攻击非常快,肖恩来不及格挡就被狠狠的劈飞了出去。

    在挣扎了几下后,肖恩还是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靠在一棵被风刃砍断的断木上,胸口一片焦黑,两把卦兵因为没有卦气的支持就像两把普通兵刃一般散落在他脚下。

    “唉,你又是何必呢,你当初要是肯低头,向我们老板赔个不是,道个歉,死的那个也不过是他的私生子,这件事肯定就过去了”何有道双眼微闭,挺怜悯这些不识时务的人,他们怎么就想不明白不管是普通人也好,卦师也好,终究要学会低头,知道忍让。

    “哈哈,老子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让我低头的人还没出生呢,人活的就是这一口气,就凭你带来的这些虾兵蟹将想让老子变成鬼,还差的远呢”肖恩说完大笑了起来。

    “死到临头还嘴硬,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就别怪今天我替老天灭了你这个魔头”

    “你何有道什么时候能代表老天了,废话少说,乐等插标卖首多时了”

    肖恩将燃血刀拿了起来,长刀指天脚踏七星,豪迈的念诵着悠扬的口诀:

    “燃我战血,可焚九天,

    解我卦兵,死卫世间”

    何有道原本微闭的眼睛看到这一幕一下瞪的那么大,不可思意的看着肖恩。

    “你们快去,快阻止他!他要兵解!”何有道立刻冲着四个手下大喊着,四个卦师如闪电一般冲肖恩冲了过去,但是何有道本人却快速的向后退,想要逃走。

    肖恩手中的卦兵刀在念完口决后应声而碎,无数碎片开始燃烧,产生的火焰并不猛烈,相反显得很温柔,化成一把刀的形状。

    肖恩看着冲来的四个人大呵一声来的好!然后火焰刀应声而动,暴发出惊人的气势,迎着四个人就一往无前的斩了下去。

    刀还没有到,炙热的高温已经将四人周围的植物瞬间烤黄了,巨大的压力让这几个人喘不过来气,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这一把刀了。站在后面的是个女卦师,一看情形不对身形暴退,但是前面的三个人已经来不及了,轰的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冲天火柱拔地而起,将三人一下子就吞没了,甚至他们都没有来的及发出惨叫。

    剧烈的火光将方圆二百米化为一片火海,黑衣女卦师被爆炸击飞了很远,但是有一把刀从重重的火海里冲了出来,直奔她而来,她在空中极力躲避,但还是被拦腰砍中,摔在地上滚了两圈也不动了。

    肖恩走了过,将刀拿起,动作很慢很吃力,小雨依旧哗哗的下,将他周围的火势一点点的扑灭,露出满目疮痍的地面。

    他有些疲惫的半蹲下来,看到远处有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抬起手中的土制猎枪对着自己的方向就一枪。

    肖恩下意识的想躲,但是脚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一声惨叫响起。

    惨叫的不是肖恩,声音来自他的背后,一个中年人被子弹打中脸部惨叫着向后退去,正是消失的何有道,在想要偷袭时被张清秀发现。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放下一句狠话,何有道就捂着脸逃跑了,指缝间流出大量的血,看样子伤势不轻。

    “切,什么有道无道的,给你一梭子弹不也怂了”张清秀感觉卦师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至少也怕子弹,张清秀把枪扔在旁边,慢慢走向肖恩。

    走近后张清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个变态师傅,陈叔口中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黝黑的方形脸上满是沧桑,双眼锐利有神,但是已经掩盖不住那一丝疲惫,已经碎成破布的衣服遮掩不住都是肌肉的身躯,古铜色的身体上都是伤,有这场仗的,也有之前的旧伤。

    “小子,你有三句话的机会,说不明白你的身份你就可以死了”肖恩拿着嗜风刀看了张清秀一眼,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那份杀意让张清秀感觉一下子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