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问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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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蓝兄,见到此信,我恐已遭不测。陛下已非当年之陛下,臣下虽依旧尽臣之责,仍难逃兔死狗烹。愚兄后悔没听兄弟之言,才遭此横祸。然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兄弟即使归隐,又能躲到哪里去,望兄弟保重。”蓝相国读完此信,心里一沉,双眼凝视无光,暗暗伤心。他知道,此刻,冯玉兄已经遇难了。跟随陛下打天下的时候,冯玉英勇无比,无人能及。当初,蓝相国带领大军攻打岳阳的时候,不幸被包围。正当自杀时,冯玉将军率兵解围。从此,兄弟二人更加情深意重。就在他缷甲归田离京时,冯玉将军来送别,蓝相国劝说道:“冯兄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望愚兄莫在犯言忤逆陛下。”如今,再也不能与冯兄叙旧畅饮了,蓝相国久久不能释怀。

    蓝姑娘看见父亲接过信的表情,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她从来没见过父亲如此紧张过。可父亲坚决的语气,她不得不离开。正准备回房,遇到府上丫鬟端茶而过。她知道,父亲每天都这时候要饮一杯清茶,便拦住丫鬟,“小青,我给父亲送去,你下去吧”“是,小姐。”

    蓝姑娘走进正殿,直到喊了声“父亲,请用茶。”蓝相国才回过神来。“昂,是秀儿啊。”相国惶惶的将信收了起来。“父亲,发生了什么?”“没什么,老朋友来了一封信,病逝了。”

    病逝,任何事情都可以用疾病和离逝来掩饰。拒绝亲朋好友的邀请,推官不就,不待见来访客人,用生病来打发再好不过了。可是,冯玉将军的死绝不会这样简单。那天晚上,正当冯玉要休息时,一群蒙面黑子人踏着房顶奔袭而来。他们来自各个门派,武功高强,手拿着剑,毫无顾忌,跳进院子,见人就杀。对付家丁,何需门派上乘武功,一顿乱舞,无人幸免。冯玉知道自己难逃此劫,慌忙起身写了信,叫进门口正在护卫自己的卫士。“老爷,你快走,福成冒死护卫你出去。”“福成,老爷我难逃一死,你快拿着信送样逸安村,逃命去吧。”“不,老爷...老爷待我如亲身父母,福成就是死也要护送你出去。”“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福成忍痛离去,拼杀挨了数刀,跳马而去。当领头蒙面人杀进房间时,冯玉将军自刎而死。领头蒙面人心中无比愧疚,凝视着此刻无法动弹。随着门外喊着“大哥,快走。”蒙面人集体跳上屋顶而去。

    蓝姑娘知道父亲不愿告诉她,便不在问下去。

    “秀儿啊,你也大了,该找个人家了,在不要任性,跟着武渊那小子纠缠。”相国语重心长,仿佛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蓝姑娘想要拒绝,却灵机一动,此刻她有了另一种想法。“父亲,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嫁个官家子弟嘛,你写一封信给京城贵人,为武渊谋一闲职,不就行了。”说着,撒娇的依偎在父亲的背上。相国看了看女儿,不在说话。蓝姑娘知道,父亲不会同意的,但也不会反对自己这么做。趁着父亲不在书房,这天,蓝姑娘偷偷走进去,模仿父亲的笔迹,写好并盖了父亲的官印,高兴的找武渊去了。

    武渊像往常一样,在秀林瀑布不远的树林里打柴。与常人不同,武渊总是先用自己参悟的心法,汇聚丹田,然后用手掌打出去。然而时灵时而不灵。就在他苦恼时刻,树林上空传来神秘的声音。气运膻中,汇聚期门,回转天突。武渊好奇,便试一试。打出去,反复几次,次次中招。只见树木应声倒下。

    “武大哥,你终于练成了。”

    武渊本就自己练成掌法高兴不已,看见阿蓝更是喜出望外。“阿蓝,我终于练成了。”武渊自从懂事以来就来这儿打柴,自己琢磨了好多年都未练成,今天终于小有所得,不由得对着树林上空半跪着:“感谢前辈指点。”阿蓝问:“武大哥,你干什么?”武大哥解释一番,便问:“阿蓝,你咋么来了?阿蓝把信递给武大哥,武大哥一脸懵懂,看看阿蓝,看了起来。“不行,我不会接受你父亲的引荐。现在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好嘛。”阿蓝听得武大哥如此坚决,便不在说什么。她知道,武渊痴迷于江湖,不会步入仕途。

    有了第一次的偶然,武渊的武林之心更加坚定了。任何本分的人在第一次捡到钱后都会做起白日梦。任何无偿得到别人帮助的人更会无所节制的找同一个人寻求帮助,直到那个人厌了烦了,委婉拒绝。武渊在自己修炼多年仍无所收获的时候,这样的心虽不那么急迫,但也常常受到困惑。他多么希望能看见那个指导自己的神秘人物。上天是公平的。它总是给有所希望的人方向。在一次打柴回来经过秀林瀑布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人。老人站在瀑布下面的潭水边上,背对着武渊,正打着自己当年纵横武林的九龙波幻功。湖面上空由九条龙环绕而成的圈波闪过,顿时湖水像泛起喷泉一样,响声更如礼炮齐鸣。武渊惊呆了,但立马回过神来,扔下柴担,双膝跪下:“弟子拜见大师,求大师收我为徒。”说完连瞌三头,等着老者转过身来。

    老者并没有惊讶,缓缓掉过头,笑着说:“小伙子别来无恙啊。”这笑声,传达着满意和慈祥。武渊的心快要跳了出来,他在熟悉不过这笑声了。除了逸安店经常见到老伯外,老伯与武渊还有另外的情缘。上次,老伯在官道行走时,不慎被路过的官马撞折了腿,正好武渊路过,用自己裤腿撕下的布,帮老伯包扎。大概,那时候,老伯觉得自己老了,也决定该收徒弟找传人了。

    “原来是老伯啊。”

    “还叫老伯嘛。”老伯说完,喝了口自己腰间挂的酒,慈爱的望着武渊。

    “老伯,不,弟子拜见师傅。”

    老伯扶起武渊,喝着酒,笑着一转身,飞回瀑布的洞穴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