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校草狂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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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只和你有关系

第四十三章 只和你有关系

“今天这事是我弟弟惹的,但是很感谢你们还帮了他一把,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以后来极度吧,我永远免费招待你们。”

韩翘等人一阵欢呼,封辰还得寸进尺的问:”那易大哥,我想喝那种又贵又难喝的洋酒行吗?”

“你小子真没脸,给我们丢人。”那岩笑着给他一下子。

“行!我那儿还真有一瓶私人珍藏,回头你们约好了时间一起来。”易天成笑呵呵的,这时他那副金丝眼镜才真显出一份斯文。

“就怕您弟弟不欢迎我们。”皇甫峻故意蹦出这么一句来:”他要是欢迎我就太荣幸了,到时候我举家前去。”

“天宥?”易天成回头看看弟弟,天宥怎么一脸奇怪的表情?不是愤怒也不是之前打架时候的冲动,而是别别扭扭的,像是,像是腼腆?

易天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没有不舒服吧?”

“没!”易天宥闷闷的顶了一声,率先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易天成便也和众人道别追了上去。

“哎,咱们怎么走?五个人不能打一辆车吧?”封辰看不出眼色来,吵吵嚷嚷的问。

“我刚打电话叫了一辆车,你们三个家远先走吧,我送欧阳回去,她家近,没车走着也行。”皇甫峻又一次让众人惊了。

“你,你又打电话了?”封辰吃惊的指着他,就不明白了,大家明明就寸步不分,他怎么老能偷偷的打电话?

“很奇怪吗?”皇甫峻撇他一眼,然后又望一眼大门外:”那外面停着辆出租了,应该就是。”

封辰等三人不太情愿的上了车扬长而去后,皇甫峻回头问欧阳冉:”走一会儿吗?”

“不走也不行呀,这么晚了哪还有车。”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他也不生气,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膀走进沉沉的夜色里。也许年龄和身份上存在一些距离,但是他不会允许两人在感情上有隔阂。

“你说,今天的事真的就过去了吗?”欧阳冉打个呵欠,被他揽着走觉得全身热乎乎的,所以也没想着要推开他,好像已经习惯这种零距离的接触了。

“没事的,你别操心这个了,冷不冷?”他帮她拢一拢外套的领子,把拉链一直拉到她的下巴上。

“还行,不太冷。”她摇摇头,任他的大手力道有些重的把自己拽来拽去,到他弄好后再次揽过她的肩,两人又并肩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夜风虽然冰凉如水,但是身上穿的够厚,身边又有个免费的挡风牌,倒也不冷。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会,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尴尬不自在。

尤其是欧阳冉,不知是因为那次山上的经历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还是因为这个夜晚又黑又冷太需要他的温度,总之她一直安安静静的依偎着他,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

路灯把他们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随着步子越走越远,长长的影子渐渐变淡,然后随着下一个路灯的临近,短短的影子又清晰的出现,如此周而复始。

欧阳冉一直低着头很感兴趣的数着他们的影子出现的次数,数到第十九个的时候,皇甫峻突然说话了。

“我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离婚的。彬彬比我小一岁,跟了妈妈,后来妈妈给她改了姓鱼。”

“……”她不知道他干嘛突然说起自己的家事,不过并没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

“当时我很恨他们,我爸是个生意人,做事一丝不苟是个强势霸道的大男人,甚至有的时候思想老旧不会变通。我妈呢,她喜欢一切新鲜事物,永远都朝气蓬勃得像是一匹小马驹,呵呵,这是我爸给她的评语。”皇甫峻低沉的声音被夜风送过来,让她不知不觉竖起了耳朵认真聆听,内心深处竟然觉得,这一切是和自己有关的。

“彬彬比我小一岁三个月,我从小就很疼这个妹妹,当年也是为了能照顾她,我特意晚上学一年,和她一起上的小学一年级。但是从我们上学的那年开始,他们就经常吵架了,我记得吵得最凶的一次是我爸怪我妈不管孩子只顾着自己玩乐,而我妈就骂我爸只知道赚钱和生意,是个乏味之极的古板男人,说他冷硬得像块石头。”

欧阳冉不禁往他身边更紧的靠了靠。听着他诉说自己的童年,却并不觉得心酸,反而心里觉得满满的沉沉的,竟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也许是因为他们兄妹从没表现出过单亲家庭小孩的那种孤僻或古怪吧,他们不论是跟了爸爸还是妈妈,都是那么优秀、自信、乐观、坚强。

所以何必替他心酸呢?他自己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而且看得出来从来没觉得自家的遭遇有什么不妥,这样的情况下若替他心酸,未免矫情。

至于心中的一丝喜悦,她暗骂自己:欧阳冉,人家不过是和你唠叨些小时候家变的事,你有什么可臭美的呢?难道这样就代表你于他的意义与别人不同吗?

“喂。”察觉到她在走神,他禁不住不满的抗议:”你很没同情心啊,我在和你说我童年的惨痛经历,你就心不在焉?”

“呸,你才不需要同情。”她嗤笑,知道他的不满不是认真的:”你若需要同情,就不会把自己活得这么好了。”

呵呵,他笑着揽紧她,看,又是一次默契的印证。

童年经历从来不向任何人提起,不是怕触动什么伤痛,他早已明白那些所谓伤痛不过是成长必经的过程。而是怕了别人同情怜惜的目光。要知道他从小就独立自强习惯了,因为有妹妹要照顾嘛,而且他们这一家子人唯一共同的特质也是优点,就是都会在挫折中找到出路,遇到任何事都会坦然的当成是一场经历一场磨练,不论成功失败与否,都能真心的笑着面对结果。

这是他懂事以后第一次对人提起自己的童年,而陈述的对象是心爱的女人,这一番坦白有着何等样的意义,他知道她是懂的,但是,她竟然能真正明白他,却是让他略微意外,是一份惊喜。

他伸出另一只没有揽着她的手,横过自己身体去拉住她的手,她的手是温热的,安静的待在他的手心里,彷佛是一种允诺,让他欣喜雀跃不已。

也许很多话,不需要说明白吧,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一点小小的不同,都会告诉你很多很多不便宣之于口的言语。

欧阳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被他拉着手揽着肩相偎着走,心里觉得踏实安逸,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是接受他了吗?

不,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一切都是混乱的,又何必执着的寻求答案,顺其自然吧。

“然后呢?”她问。

“然后很简单,他们就离婚了,妈妈带走了彬彬,而我一直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稍微大了一点我就不恨他们了,我看着我父亲如何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生意上,他确实是个冷硬乏味的男人,而我妈是那么活泼好动,这样的两个人如果能白头到老才是怪事。”

“他们难道不是自由恋爱才结婚的吗?”欧阳冉问了句很白痴的问题。

“是的,但是爱情是会被时间和生活磨灭的。”

她不禁抬头看他一眼,听他说这句话心里觉得很别扭。她是正常家庭长大的小孩,对爱情对婚姻自有她的一份见解和向往,而且,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不是吗?

为什么说出那句话显得那么理所当然的,既然他不相信爱情,那为什么要喜欢?喜欢的结果又是什么?

“怎么了?不喜欢我说的那句话?”他低头迎着她的目光,懂她心里的想法:”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也许会磨灭爱情,但是会有更牢固的亲情出现,所以白头到老不是神话,放心吧,我不会因为父母婚姻失败就对婚姻望而却步。”

“去,你怎么看待婚姻,关我什么事。”她脸红了,看着他戏谑的笑脸,不禁用力推开他。

他牢牢的箍着她肩头不让她得逞,然后笑得肆无忌惮的大声:”当然有关系,而且只和你有关系!你害羞吗?”

借着路灯的微光,还是能看清她羞涩的表情,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她靠在他身边,感受到他笑得身体都在震,气得伸手掐他的手臂:”闭嘴不许笑了,你神经病吗?”

“嗯,遇到你以后,我就神经病了。”他终于止住了笑声,把她用力的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低的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暗自叹口气,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才二十岁不到,难道就能给自己未来几十年的人生规划下了不变的程序?她都不能,他又怎么能?

感情是人生中最常出现的变数,谁又敢保证白头到老?他又知不知道许下的承诺代表怎样沉重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