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耶律安博止住泪水，看着众人道：“那孩儿有可能是人皇王的骨肉。”他这样一说众人也都惊喜，萧万汝也激动起来，走进耶律安博问道：“真的是小王爷？你有何证据？”
耶律阮也茫然了，心里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有个亲弟弟，将来是个很大的帮手，忧的是太后述律平若得到消息，这孩儿的性命会不会不保？他压低声音死死盯着耶律安博问：“你们两个在十一年前见过那孩儿？”
耶律安博四人见耶律阮这样，心中一震，各自大惊，都回头看看门前窗外没有人，这才放心。萧肆幂道：“我去院子里看着，让安博说这件事。”说完走出厅房，在院子里溜达。
耶律安博缓和一下激动的心情，低声叙述道：“十一年前我和萧肆幂想念人皇王得紧，不知道王爷在洛阳是否安好，于是决定化妆成商人前往洛阳探视。到洛阳就打听到了人皇王的府邸，可是我们俩不敢进去。王爷府上肯定有李从珂的耳目，万一发现我们兄弟会给人皇王带来灾祸的。我们就在王府不远的客栈住下，随时观察王爷的动向。王爷也似乎很清闲，整日拜访洛阳官员，吃酒谈诗。王爷也是丹青高手，想必他肯定去郊外观景作画。等了四五日，王爷果然骑着马带着两个随从去了洛阳东郊外。我们兄弟远远在后尾随，到了一座寺院，王爷下马，命两个随从在寺外等候，他一人进入寺中。寺院并不大，香火稀疏，没什么香客。我们兄弟俩装作游玩的香客也进入寺中。王爷并没有在大殿拜佛，寺院两进十几间房子，我和萧肆幂商议着分头去找王爷，这时一个僧人走进大殿对我们俩说后院有人要见我们。”
“那肯定是王爷！”耶律屋质脸上露出喜色，他急于要听，立刻猜测道。
耶律安博点点头：“就是王爷，在后院和一个老僧饮茶。我们俩看到王爷扑倒在地泣不成声，王爷也哭了。那老僧低声劝慰，说王爷身在虎口，不能过于悲痛，以免被后唐朝廷的人发觉。”
“我们收住泪水，王爷仔细询问了我契丹朝廷之事。并嘱咐我们效忠当今皇上，谨防律述太后陷害皇上。王爷说要做一件对契丹国前所未有的大事儿，已经有些眉目，指日可待成功。”
“有那老僧在，我们也不便询问是什么大事儿，总之感觉到是对我大契丹国有利的好事。老僧身边有个两岁的小和尚，王爷看着那孩儿满脸慈爱地对我们说：‘这孩子是本王的骨肉，生下来就寄养在该寺。他右手腕上有一颗黑痣，若他年本王遭不幸，这孩儿还望两位将军照应。’那老僧牵着小和尚的手走到我们面前，扒开衣袖，那小和尚右手腕果真有一颗豆大的黑痣。”
“王爷见到我们也是极为开心，但是为了安全也不能多停留，王爷吩咐我们回京等候消息，到时候自会有人和我们以及皇上联络。于是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
耶律阮心中激动，恨不得立刻到慈云寺接回这个弟弟。可是眼前这局面稍有差错就难以收拾。没准还会让弟弟丢掉性命。他召回萧肆幂，问道：“你看如何是好？”
萧肆幂道：“这件事只有我们五人知道就好。小王爷不必过于焦虑，毕竟那孩儿还没确认是不是人皇王的骨血。明天我化装成香客去寺中寻找机会看看那孩儿手挽手有没有黑痣。如果确认是人皇王的骨血我们再另想办法把孩儿接出来。那老僧虽和人皇王交好咱们却是不了解他。如今李从珂也住在他的寺中，事情一旦捅破，人皇王的骨血也是有极大的危险。”
耶律阮点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他看看外面的天气，黑云压顶狂风大作，这场雨肯定小不了。心里不由得又焦急，只希望这场雨到晚上就别下了。五人各自怀着心事，沉默之间雨点已经在院子中落下，怒卷的狂风夹杂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各人心里惊异，这声音不像是在下雨啊！房顶上的屋瓦像是被石子击打一样。耶律安博打开厅门往外看，一股冷风袭来众人各自打个寒战。耶律安博赶紧关上门，说：“是下冰雹！”
耶律阮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四月天气下冰雹，我不亡晋，天必亡晋！”众人听到心里一震，又喜又寒。萧肆幂和耶律安博互视一眼，各自都有赞许和恐惧。
“不知道璟弟赈灾的事儿怎么样了，车船不易，别被这场冰雹砸着就好。”
冰雹下了小半个时辰，继而是大雨倾盆。天色黑暗，雷声隆隆，看来这场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
大雨下到后半夜才逐渐停止，屋外漆黑一片，狂风呼啸着犹如千军万马在沙场厮杀。这一夜耶律阮没有睡好，他牵挂着慈云寺的小和尚，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又牵挂着皇宫北苑的那个宫女，这么大的风雨她的小院一定很多积水，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样一夜无眠？
直到天亮耶律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再睁眼已是午后时分，昨夜风雨早已过去，屋外阳光明媚，鸟儿吱吱喳喳的叫着，他精神为之一振，起床走到院子里看着被冰雹打得残败的树枝思绪又难以平静，不由得呆呆出神。耶律屋质和萧万汝请耶律阮先洗漱吃饭。耶律安博和萧肆幂去慈云寺打探消息已经几个时辰，想必不久就会回来。
耶律阮摇摇头，他不想吃饭，吩咐把洗具搬到院子中，简单擦一下脸，就坐在树下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一个声音在问：“这么出神在想什么呢？”这声音温和中略带威严，耶律阮听到心中一震，急忙抬头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他的身边，脸上含笑，身材高大，青衣素皂，普通人装束。但是自身的一股威严气势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耶律阮急忙从椅子上起身，跪倒在地叫到：“儿臣给皇上请安。不知是皇上驾到，请恕罪。”
这人正是契丹国皇帝耶律德光。他大手一挥，命耶律阮和远处跪拜的耶律屋质和萧万汝起身。自己转身朝屋里走去。耶律阮三人跟随在后，进了屋，耶律德光坐下，耶律阮三人还要再叩拜。耶律德光挥手制止住道：“不必多礼，都坐下。咱们契丹人没这么多礼节。何况我是跟随使团装扮成随从来的，不要张扬。”
耶律屋质奉上茶水，耶律阮问：“皇上为何要到这汴梁来，千里之遥，这样会有很大的风险。儿臣等人自今日起时刻在皇上左右护驾。”
耶律德光喝一口茶，捻着胡须，他学汉人的仪表，不是一脸虬髯，而是颌下一束不长的山羊胡。他说道：“你们兄妹三人都跑到中原，我岂能放心。太后和你三叔也早先来到了中原。我是极为担心，借着使团朝觐，我才星夜赶来。”
他这话把耶律阮三人说得背后直冒冷汗！述律太后和李胡也来到中原，而他们却丝毫不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都被述律摸得一清二楚？
耶律阮不敢隐瞒，把追查钜子令和在汴梁城发生的事情都详细地告诉了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听到钜子令叶绵和耶律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说让他们兄妹历练一下也好。对耶律璟赈灾的事儿非常欣赏。听到传国玉玺，耶律德光道：“这件事要查清楚，第一是人皇王的死因，第二是传国玉玺的下落。得到传国玉玺我们契丹人入主中原就是名正言顺了。你看看黄河两岸，灾民无数，百姓民不聊生，千里荒野，朕一路走来看到穷苦人家连一条裤子穿都没有，有的一家几口人轮流穿一件衣服，甚至都不敢出门耕种。而我契丹，得到燕云十六州之后百姓丰衣足食，商贸兴盛。说我们契丹人掠夺，汉人就不掠夺了？节度使雄霸一方，互相征战，每一次战争不都是百姓受苦！做好一个帝王不仅仅是武力，也要仁爱百姓治理天下，百姓们图的是吃饱穿暖，谁做皇帝他们并不关心。”
说话间，耶律安博和萧肆幂已经从慈云寺回来，看到耶律德光又惊又喜，急忙参拜。耶律阮不敢隐瞒，问道：“两位将军可见到那孩儿？”
耶律安博答道：“回禀皇上和王爷，那孩儿已经见到，正是人皇王遗留下来的骨血。”
耶律阮激动得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到慈云寺接回弟弟。耶律德光大喜：“想不到图欲在中原还留下骨血，你们想办法一定要把这孩子带回契丹，暂时不要让太后知晓，以免节外生枝。”
耶律德光看着耶律阮，眼睛里充满慈爱，他说：“你父王出走契丹投奔洛阳后唐是有难言之隐的，我们契丹国一直在太后的左右下你们都是知道的。朕不忍兄弟自相残杀。人皇王毕生的愿望是我大契丹国能名正言顺的被汉人接纳。可是到死他也没完成这个心愿。朕戎马一生不知道能否完成这个心愿。璟儿生性善良，待人宽和，有汉人的儒家腐气，注定他成不了大事业。阮儿，等朕百年之后契丹国的命运就全靠你来掌握了。”
这番话说得再明显不过。耶律阮耶律安博等人都明白，太后述律平最喜爱的是小儿子李胡，曾经在朝堂明说耶律德光之后把大位传给李胡。如今这意思是耶律德光要和太后对抗到底，把大位传给耶律阮。耶律阮五人闻听急忙匍匐在地不敢说一句话。
耶律德光抬手道：“都起来吧。朕今天能说这些话也是形势所迫。你们记住就行。另外不要泄露我的行踪，在外人面前你们和往常一样，就当朕不存在就是。”
耶律阮五人起身称是。萧万汝在聚仙楼靠近他们住的地方又租一个院子，给耶律德光住。并派人把守，生人不得入内。耶律阮服侍耶律德光左右，晚上也不能再去皇宫后苑见那女子，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本章完)
耶律阮也茫然了，心里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有个亲弟弟，将来是个很大的帮手，忧的是太后述律平若得到消息，这孩儿的性命会不会不保？他压低声音死死盯着耶律安博问：“你们两个在十一年前见过那孩儿？”
耶律安博四人见耶律阮这样，心中一震，各自大惊，都回头看看门前窗外没有人，这才放心。萧肆幂道：“我去院子里看着，让安博说这件事。”说完走出厅房，在院子里溜达。
耶律安博缓和一下激动的心情，低声叙述道：“十一年前我和萧肆幂想念人皇王得紧，不知道王爷在洛阳是否安好，于是决定化妆成商人前往洛阳探视。到洛阳就打听到了人皇王的府邸，可是我们俩不敢进去。王爷府上肯定有李从珂的耳目，万一发现我们兄弟会给人皇王带来灾祸的。我们就在王府不远的客栈住下，随时观察王爷的动向。王爷也似乎很清闲，整日拜访洛阳官员，吃酒谈诗。王爷也是丹青高手，想必他肯定去郊外观景作画。等了四五日，王爷果然骑着马带着两个随从去了洛阳东郊外。我们兄弟远远在后尾随，到了一座寺院，王爷下马，命两个随从在寺外等候，他一人进入寺中。寺院并不大，香火稀疏，没什么香客。我们兄弟俩装作游玩的香客也进入寺中。王爷并没有在大殿拜佛，寺院两进十几间房子，我和萧肆幂商议着分头去找王爷，这时一个僧人走进大殿对我们俩说后院有人要见我们。”
“那肯定是王爷！”耶律屋质脸上露出喜色，他急于要听，立刻猜测道。
耶律安博点点头：“就是王爷，在后院和一个老僧饮茶。我们俩看到王爷扑倒在地泣不成声，王爷也哭了。那老僧低声劝慰，说王爷身在虎口，不能过于悲痛，以免被后唐朝廷的人发觉。”
“我们收住泪水，王爷仔细询问了我契丹朝廷之事。并嘱咐我们效忠当今皇上，谨防律述太后陷害皇上。王爷说要做一件对契丹国前所未有的大事儿，已经有些眉目，指日可待成功。”
“有那老僧在，我们也不便询问是什么大事儿，总之感觉到是对我大契丹国有利的好事。老僧身边有个两岁的小和尚，王爷看着那孩儿满脸慈爱地对我们说：‘这孩子是本王的骨肉，生下来就寄养在该寺。他右手腕上有一颗黑痣，若他年本王遭不幸，这孩儿还望两位将军照应。’那老僧牵着小和尚的手走到我们面前，扒开衣袖，那小和尚右手腕果真有一颗豆大的黑痣。”
“王爷见到我们也是极为开心，但是为了安全也不能多停留，王爷吩咐我们回京等候消息，到时候自会有人和我们以及皇上联络。于是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
耶律阮心中激动，恨不得立刻到慈云寺接回这个弟弟。可是眼前这局面稍有差错就难以收拾。没准还会让弟弟丢掉性命。他召回萧肆幂，问道：“你看如何是好？”
萧肆幂道：“这件事只有我们五人知道就好。小王爷不必过于焦虑，毕竟那孩儿还没确认是不是人皇王的骨血。明天我化装成香客去寺中寻找机会看看那孩儿手挽手有没有黑痣。如果确认是人皇王的骨血我们再另想办法把孩儿接出来。那老僧虽和人皇王交好咱们却是不了解他。如今李从珂也住在他的寺中，事情一旦捅破，人皇王的骨血也是有极大的危险。”
耶律阮点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他看看外面的天气，黑云压顶狂风大作，这场雨肯定小不了。心里不由得又焦急，只希望这场雨到晚上就别下了。五人各自怀着心事，沉默之间雨点已经在院子中落下，怒卷的狂风夹杂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大。各人心里惊异，这声音不像是在下雨啊！房顶上的屋瓦像是被石子击打一样。耶律安博打开厅门往外看，一股冷风袭来众人各自打个寒战。耶律安博赶紧关上门，说：“是下冰雹！”
耶律阮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四月天气下冰雹，我不亡晋，天必亡晋！”众人听到心里一震，又喜又寒。萧肆幂和耶律安博互视一眼，各自都有赞许和恐惧。
“不知道璟弟赈灾的事儿怎么样了，车船不易，别被这场冰雹砸着就好。”
冰雹下了小半个时辰，继而是大雨倾盆。天色黑暗，雷声隆隆，看来这场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
大雨下到后半夜才逐渐停止，屋外漆黑一片，狂风呼啸着犹如千军万马在沙场厮杀。这一夜耶律阮没有睡好，他牵挂着慈云寺的小和尚，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又牵挂着皇宫北苑的那个宫女，这么大的风雨她的小院一定很多积水，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样一夜无眠？
直到天亮耶律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再睁眼已是午后时分，昨夜风雨早已过去，屋外阳光明媚，鸟儿吱吱喳喳的叫着，他精神为之一振，起床走到院子里看着被冰雹打得残败的树枝思绪又难以平静，不由得呆呆出神。耶律屋质和萧万汝请耶律阮先洗漱吃饭。耶律安博和萧肆幂去慈云寺打探消息已经几个时辰，想必不久就会回来。
耶律阮摇摇头，他不想吃饭，吩咐把洗具搬到院子中，简单擦一下脸，就坐在树下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一个声音在问：“这么出神在想什么呢？”这声音温和中略带威严，耶律阮听到心中一震，急忙抬头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他的身边，脸上含笑，身材高大，青衣素皂，普通人装束。但是自身的一股威严气势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耶律阮急忙从椅子上起身，跪倒在地叫到：“儿臣给皇上请安。不知是皇上驾到，请恕罪。”
这人正是契丹国皇帝耶律德光。他大手一挥，命耶律阮和远处跪拜的耶律屋质和萧万汝起身。自己转身朝屋里走去。耶律阮三人跟随在后，进了屋，耶律德光坐下，耶律阮三人还要再叩拜。耶律德光挥手制止住道：“不必多礼，都坐下。咱们契丹人没这么多礼节。何况我是跟随使团装扮成随从来的，不要张扬。”
耶律屋质奉上茶水，耶律阮问：“皇上为何要到这汴梁来，千里之遥，这样会有很大的风险。儿臣等人自今日起时刻在皇上左右护驾。”
耶律德光喝一口茶，捻着胡须，他学汉人的仪表，不是一脸虬髯，而是颌下一束不长的山羊胡。他说道：“你们兄妹三人都跑到中原，我岂能放心。太后和你三叔也早先来到了中原。我是极为担心，借着使团朝觐，我才星夜赶来。”
他这话把耶律阮三人说得背后直冒冷汗！述律太后和李胡也来到中原，而他们却丝毫不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都被述律摸得一清二楚？
耶律阮不敢隐瞒，把追查钜子令和在汴梁城发生的事情都详细地告诉了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听到钜子令叶绵和耶律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说让他们兄妹历练一下也好。对耶律璟赈灾的事儿非常欣赏。听到传国玉玺，耶律德光道：“这件事要查清楚，第一是人皇王的死因，第二是传国玉玺的下落。得到传国玉玺我们契丹人入主中原就是名正言顺了。你看看黄河两岸，灾民无数，百姓民不聊生，千里荒野，朕一路走来看到穷苦人家连一条裤子穿都没有，有的一家几口人轮流穿一件衣服，甚至都不敢出门耕种。而我契丹，得到燕云十六州之后百姓丰衣足食，商贸兴盛。说我们契丹人掠夺，汉人就不掠夺了？节度使雄霸一方，互相征战，每一次战争不都是百姓受苦！做好一个帝王不仅仅是武力，也要仁爱百姓治理天下，百姓们图的是吃饱穿暖，谁做皇帝他们并不关心。”
说话间，耶律安博和萧肆幂已经从慈云寺回来，看到耶律德光又惊又喜，急忙参拜。耶律阮不敢隐瞒，问道：“两位将军可见到那孩儿？”
耶律安博答道：“回禀皇上和王爷，那孩儿已经见到，正是人皇王遗留下来的骨血。”
耶律阮激动得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到慈云寺接回弟弟。耶律德光大喜：“想不到图欲在中原还留下骨血，你们想办法一定要把这孩子带回契丹，暂时不要让太后知晓，以免节外生枝。”
耶律德光看着耶律阮，眼睛里充满慈爱，他说：“你父王出走契丹投奔洛阳后唐是有难言之隐的，我们契丹国一直在太后的左右下你们都是知道的。朕不忍兄弟自相残杀。人皇王毕生的愿望是我大契丹国能名正言顺的被汉人接纳。可是到死他也没完成这个心愿。朕戎马一生不知道能否完成这个心愿。璟儿生性善良，待人宽和，有汉人的儒家腐气，注定他成不了大事业。阮儿，等朕百年之后契丹国的命运就全靠你来掌握了。”
这番话说得再明显不过。耶律阮耶律安博等人都明白，太后述律平最喜爱的是小儿子李胡，曾经在朝堂明说耶律德光之后把大位传给李胡。如今这意思是耶律德光要和太后对抗到底，把大位传给耶律阮。耶律阮五人闻听急忙匍匐在地不敢说一句话。
耶律德光抬手道：“都起来吧。朕今天能说这些话也是形势所迫。你们记住就行。另外不要泄露我的行踪，在外人面前你们和往常一样，就当朕不存在就是。”
耶律阮五人起身称是。萧万汝在聚仙楼靠近他们住的地方又租一个院子，给耶律德光住。并派人把守，生人不得入内。耶律阮服侍耶律德光左右，晚上也不能再去皇宫后苑见那女子，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