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明心
一片树叶在风中慢慢的飘落下来，两根略显弯曲的手指轻轻将它夹住，随后两根手指的主人微微一弹，树叶飘向天空，迎风就长，猛然间变得数丈大小。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向着树下的青微堂一卷，霎时遁入虚空中不见踪影。细雨飘来，不一会老者倚躺的位置湿润起来，仿佛从未有人停留过，不留一丝痕迹，这地方一如既往的寂静。
雨，渐渐大了。夜，渐渐深了。
可是再深的夜，也有人无心睡眠，比如张阅阳。人在不睡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些东西，像张阅阳这种有什么事都藏在心底的人，总会比其他人想的多些。
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映在一个悲伤的脸上。越看下去，越悲愤。外面一片漆黑，月亮和星辰都没显现出来。雨打在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修炼，聚气成丹。漫步红尘，看花开花落、人间百态、云卷云舒，我也想。”
“再不济，化为鬼修，成为妖我也没有意见啊。”
张阅阳看着小说喃喃自语，他总是把自己代入看过的小说中，在里面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种做法，是弱者逃避现实的方法。
______
“我听到，也感觉到了。命……真的如此奇妙吗？”
虚空中，青微堂躺在树叶上。双眼难得升起一丝神采，随后摇摇头。
“说是命，不如说是道。道为我留了希望，这样挺好的……”
青微堂掐了一个法诀，树叶向左打弯，缓慢的向前飘去。
在青微堂和张阅阳身上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们连在一起。随着时间流逝，那根线让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越来越近。谁也说不清未来，它总在改变，因为一个决定或者选择。
人生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你会怎样选择？
正如张阅阳，有多少个夜晚。都在期待重生，期待每一天的开始都是梦中的景象。
雨还在下！
手机熄屏，人准备睡下。
无尽黑暗中，一点绿芒如豆。慢慢的似幽幽鬼火，散发朦胧的光辉。
张阅阳呼吸粗重，神情惊恐，三观坍塌。随后笑声止不住的从嘴里溢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笑声。悲哀、无奈、自嘲、得偿所愿……
一阵天旋地转后，张阅阳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草原之上。远处有落日余晖，近处有一株老树。
老树下有一位老者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张阅阳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这种传说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行了一礼。
“前辈……”
青微堂挥挥手，打断他的说话。
“不急，我且问问你。”
“前辈请问！”
“你向往的是什么？”
“有神仙本事，过凡人生活。”
“可醒乎？”
沉吟片刻。
“都在梦中，不敢独醒。”
“你我相遇，是为什么？”
眉头一皱，再次沉吟片刻。
“是为缘法！”
青微堂笑道：“修炼到我等境界，世人一言一行，皆瞒不过法眼。”
张阅阳心头一跳，突然福至心灵。
“缘法到了。”
“到了。”
闻言，张阅阳噗通一声跪下，掩面而泣。
“为何而哭啊？”
“弟子……哭的是过去，哭的是缘法终于到来。”
落日余晖打在老树上，拉长的影子映着青微堂。
“我时日无多，需要一传人完我心愿。然这道法妖族不能直接修炼，需由人及妖。”
“这道法过于强大，而且是其他法门的事半功倍之效，故而由人化妖之初，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骨融，神魂皆灭。修炼此法，第一关便是自愿。”
“你可愿否？”
张阅阳缓慢的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看着青微堂，道：“若不愿，相信这缘法也不会降临到我身上。”
“我这法门，名叫《明心化妖道生法》。化妖之初，观想天地万物，定其根基。你十余年来，所看所想不过凡物，天赋稍有不及。我乃青丘之国，九尾一脉。你可入我一脉？”
“我也见过凤凰，麒麟等神兽。你若不愿入我青丘一脉，我也可幻化其他神兽让你观摩。”
“弟子愿入青丘一脉。”张阅阳无比坚定的说道。
“不过弟子有一疑问，弟子红尘未断。化妖过后家里不知怎样处理，还望师傅指点迷津。”
青微堂微微沉吟，道：“化妖并非一朝一夕，需七七之数。我有一法，可替你强行斩断因果。”
张阅阳面带难色，心有不忍。
“红尘羁绊，最是繁琐。断因果，有利修炼。为师还有一法，取你心头血，捏一傀儡嫁接因果在其上，你放出傀儡代你尽孝。”
“如此便好！”张阅阳心头稍松。
“化妖道生…有三难！”青微堂叹道：“一难见心明性难自愿，二难天断道途无活路，三难红尘因果不忍断。”
“此三难，一步一天堑。难性、难命、难心。”
“师父，人生在世求个什么？有人求富贵、有人求名望。而我…只求长生天地自逍遥。”张阅阳苦笑道：“原以为我求的是幻想，是镜花水月。就在我苦苦挣扎中，命运却来个大转弯。让我也不得不叹，真是世事无常。然而当幻想不在是幻想，是可以成为现实的时候。那里还管天堑，雷池，我也当试一试，虽九死其犹未悔！”
青微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既如此，先把傀儡替身做好。”
闻言，张阅阳盘坐于地，神情肃然。
青微堂敛起神色，右手食指伸出隔空一划。便见张阅阳衣服下的胸膛，裂开一道口子。随后青微堂曲掌成爪，向后一吸，一团鲜红的血液凭空出现。左手袖袍一挥，张阅阳胸膛裂开的口子眨眼愈合。
不知何时，青微堂面前出现两物。，一土一水。土为息土，水为太一真水。
“去！”
青微堂一指，太一真水便和血液融合。随后左手掐诀，默念咒语。息土便似活了过来一般，不停的蠕动变化。不消片刻，化成一个小人模样神气十足。
“合！”
青微堂轻叱一声，血液顿时化为数千道丝线从四面八方，尽数没入小人体内。
随着一道道丝线的进入，小人便长高一分，甚至出现了血肉。最后与张阅阳一般无二。他从空中落下，走到张阅阳面前，盘腿坐下，四目相对。
“我是谁？”他问。
“你是张阅阳。”张阅阳开口答道。
“生辰何时？”
“1991年7月24日。”
“家住何处？”
“川蜀境内，凉山县，第一村。”
他看着张阅阳，面无表情道：“此后你的道途当万丈光明。”
在其后面的青微堂，掐诀结印。一个玄奥的符文，凭空生出显现在他们二人天灵盖上。
“汝之因果尽归吾身！”
雨，渐渐大了。夜，渐渐深了。
可是再深的夜，也有人无心睡眠，比如张阅阳。人在不睡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些东西，像张阅阳这种有什么事都藏在心底的人，总会比其他人想的多些。
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映在一个悲伤的脸上。越看下去，越悲愤。外面一片漆黑，月亮和星辰都没显现出来。雨打在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修炼，聚气成丹。漫步红尘，看花开花落、人间百态、云卷云舒，我也想。”
“再不济，化为鬼修，成为妖我也没有意见啊。”
张阅阳看着小说喃喃自语，他总是把自己代入看过的小说中，在里面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种做法，是弱者逃避现实的方法。
______
“我听到，也感觉到了。命……真的如此奇妙吗？”
虚空中，青微堂躺在树叶上。双眼难得升起一丝神采，随后摇摇头。
“说是命，不如说是道。道为我留了希望，这样挺好的……”
青微堂掐了一个法诀，树叶向左打弯，缓慢的向前飘去。
在青微堂和张阅阳身上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们连在一起。随着时间流逝，那根线让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越来越近。谁也说不清未来，它总在改变，因为一个决定或者选择。
人生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你会怎样选择？
正如张阅阳，有多少个夜晚。都在期待重生，期待每一天的开始都是梦中的景象。
雨还在下！
手机熄屏，人准备睡下。
无尽黑暗中，一点绿芒如豆。慢慢的似幽幽鬼火，散发朦胧的光辉。
张阅阳呼吸粗重，神情惊恐，三观坍塌。随后笑声止不住的从嘴里溢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笑声。悲哀、无奈、自嘲、得偿所愿……
一阵天旋地转后，张阅阳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草原之上。远处有落日余晖，近处有一株老树。
老树下有一位老者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张阅阳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这种传说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行了一礼。
“前辈……”
青微堂挥挥手，打断他的说话。
“不急，我且问问你。”
“前辈请问！”
“你向往的是什么？”
“有神仙本事，过凡人生活。”
“可醒乎？”
沉吟片刻。
“都在梦中，不敢独醒。”
“你我相遇，是为什么？”
眉头一皱，再次沉吟片刻。
“是为缘法！”
青微堂笑道：“修炼到我等境界，世人一言一行，皆瞒不过法眼。”
张阅阳心头一跳，突然福至心灵。
“缘法到了。”
“到了。”
闻言，张阅阳噗通一声跪下，掩面而泣。
“为何而哭啊？”
“弟子……哭的是过去，哭的是缘法终于到来。”
落日余晖打在老树上，拉长的影子映着青微堂。
“我时日无多，需要一传人完我心愿。然这道法妖族不能直接修炼，需由人及妖。”
“这道法过于强大，而且是其他法门的事半功倍之效，故而由人化妖之初，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骨融，神魂皆灭。修炼此法，第一关便是自愿。”
“你可愿否？”
张阅阳缓慢的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看着青微堂，道：“若不愿，相信这缘法也不会降临到我身上。”
“我这法门，名叫《明心化妖道生法》。化妖之初，观想天地万物，定其根基。你十余年来，所看所想不过凡物，天赋稍有不及。我乃青丘之国，九尾一脉。你可入我一脉？”
“我也见过凤凰，麒麟等神兽。你若不愿入我青丘一脉，我也可幻化其他神兽让你观摩。”
“弟子愿入青丘一脉。”张阅阳无比坚定的说道。
“不过弟子有一疑问，弟子红尘未断。化妖过后家里不知怎样处理，还望师傅指点迷津。”
青微堂微微沉吟，道：“化妖并非一朝一夕，需七七之数。我有一法，可替你强行斩断因果。”
张阅阳面带难色，心有不忍。
“红尘羁绊，最是繁琐。断因果，有利修炼。为师还有一法，取你心头血，捏一傀儡嫁接因果在其上，你放出傀儡代你尽孝。”
“如此便好！”张阅阳心头稍松。
“化妖道生…有三难！”青微堂叹道：“一难见心明性难自愿，二难天断道途无活路，三难红尘因果不忍断。”
“此三难，一步一天堑。难性、难命、难心。”
“师父，人生在世求个什么？有人求富贵、有人求名望。而我…只求长生天地自逍遥。”张阅阳苦笑道：“原以为我求的是幻想，是镜花水月。就在我苦苦挣扎中，命运却来个大转弯。让我也不得不叹，真是世事无常。然而当幻想不在是幻想，是可以成为现实的时候。那里还管天堑，雷池，我也当试一试，虽九死其犹未悔！”
青微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既如此，先把傀儡替身做好。”
闻言，张阅阳盘坐于地，神情肃然。
青微堂敛起神色，右手食指伸出隔空一划。便见张阅阳衣服下的胸膛，裂开一道口子。随后青微堂曲掌成爪，向后一吸，一团鲜红的血液凭空出现。左手袖袍一挥，张阅阳胸膛裂开的口子眨眼愈合。
不知何时，青微堂面前出现两物。，一土一水。土为息土，水为太一真水。
“去！”
青微堂一指，太一真水便和血液融合。随后左手掐诀，默念咒语。息土便似活了过来一般，不停的蠕动变化。不消片刻，化成一个小人模样神气十足。
“合！”
青微堂轻叱一声，血液顿时化为数千道丝线从四面八方，尽数没入小人体内。
随着一道道丝线的进入，小人便长高一分，甚至出现了血肉。最后与张阅阳一般无二。他从空中落下，走到张阅阳面前，盘腿坐下，四目相对。
“我是谁？”他问。
“你是张阅阳。”张阅阳开口答道。
“生辰何时？”
“1991年7月24日。”
“家住何处？”
“川蜀境内，凉山县，第一村。”
他看着张阅阳，面无表情道：“此后你的道途当万丈光明。”
在其后面的青微堂，掐诀结印。一个玄奥的符文，凭空生出显现在他们二人天灵盖上。
“汝之因果尽归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