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好凶残
字体: 16 + -

小说的结局

的结局

“小受是指我吗。”他不叫小受吧。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遗忘讨巧的沾着便宜,逗趣的望着犹如新生婴儿,什么都不懂的三月,在那群可能会引起更高惊叫声的少女面前,大手一伸,揽着三月的蜂腰扯入怀里,暧昧的凑近耳畔,“男人在我们这留长发,很容易被误会,等你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小受。”

三月搔了搔有些发痒的耳郭,就算他不去了解这里,差不多也明白了,大概这里的人喜欢对长发的男人叫小受吧。这么想的三月,也无怪乎人家会这么叫他了。可他跟他们不一样,发肤受之父母,岂能断发。

接下来,三月随着遗忘又去了一家装饰很漂亮的店面,里面同样吹着舒爽的冷风,流泻着美妙的音乐。相交于酒店,这里的服务员送上来的食物红红绿绿,一口下去,又凉又甜。

遗忘解说,这种高高耸起的食物,叫冰淇淋。

接着,他们又去了一些商城,东挑西选,半天下来,差不多逛完了小半x城。

回到家的三月,松垮垮的丢下一堆商城买回的衣服,整个人累倒在沙发上。□□在休闲衫外的白皙锁骨,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随着主人起伏的胸口,慢慢蠕动滑下,钻进白色的领口中。

敞开的窗户外,缕缕清风徐徐袭来,吹拂着沙发上微阖双眸的美妙人儿,被炙热染红的双颊,桃红喘息的唇瓣,无不在**着屋内另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不想出去了,真够累呛的。”躺在沙发上的人抱怨了句,这一趟出游,比他在古代行走一天还要累人。

周围开始弥满幽幽的清香,那是三月带在身上的香囊散发的栀子花香。

遗忘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顺势欺近三月,低头吻着好像等人疼爱的颈脖,求之不得的呢喃着:“以后我们就不出去了,天天在家。”

**到男人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三月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不正经了。粘嗒嗒的身上很不舒服,推了推压在身上作怪的男人,“我想洗澡。”

“等会一起洗。”舔吻着性感锁骨的男人,欲望已经勃发,哪里还肯放过手边的猎物,匆忙扒下底下人的衣衫,锁住白皙胸膛上的红梅,粗猛的咬了上去。

三月悲叹,如今处在别人的地盘,对于周身一窍不通,仅仅为了能够洗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不得不依靠身上的男人,勉为其难的牺牲一下色相了。

**过后,遗忘尽职的抱着懒得再动的三月进入盥洗室,清理完彼此的污秽,清清爽爽的躺在过大的**后,遗忘就像不知餍足的猛兽,开始了下一轮的激战。

充满喘息吟哦的房间中,开始夹杂着一声难以忍耐的咆哮:“遗忘,就算你是破,我也能一拳把你打飞出去!”

“老婆大人,别闹,快睡吧,剩下的体力活,为夫来做。”

“做你个头啊。”这是什么混蛋话,他是个普通人,迟早会精尽而亡。

很明显,三月的反抗是没有用的,等新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床头的矮柜上响着“主人,太阳晒小**啦。”的时候,他才庆幸,自己没有死。

抬臂捞起吵闹着晒**的蜡笔小新闹钟,又不敢动背后的机关,三月死死的盯着笑的很□□的小新,骂了句,“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跟班。”

好像被它口中的“小**”讽刺到,三月撩起被子,一层一层把它狠狠的闷死在里面,由此,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穿着拖鞋下楼后,遗忘备下了早餐,在他清晨的早安吻中,迎来了又一天的开始。

有时候,三月坐在阳台上,一边喝着冰凉的橙汁,一边看着地下欣欣向荣的花海,试想着他与遗忘的日子,是否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了。

住在这里很温馨,没有江湖纷争,也没有打打杀杀。最重要的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就算平常为了某生理问题,小闹小打,也不过是生活中的一副调剂品。

最近,他迷恋上了小说,遗忘买了一台电脑笔记本送给他,教他如何上网,如何看小说。他看了很多武侠小说,其中不乏与他相似的穿越小说。

有时候,他会躺在遗忘的怀里,朦朦胧胧的回味着每一部小说皆大欢喜的结局,语气飘渺:“太过美好才会容易消失吧。遗忘,你说,那些小说的结局,会幸运的降临在我们身上吗?”

刚硬的俊容上似有忧郁,那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遗忘紧紧的抱着三月,“我们现在,就是小说的结局,没有任何事可以拆散我们,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分开我们,就这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童话有童话的美丽,小说有小说的浪漫,而他们毕竟不是童话,也不是小说。所谓的结局,也只是宿命牵连的开始。

这些天,喜欢黏在他身边的遗忘,大跌眼镜的搬出了房间,孤零零的睡在了客房。他无奈的解释,最近消耗精力太多,需要养精蓄锐,彼此再睡一起很难控制兽性。

这确实是一个让三月怕手赞同的理由,然而,说着要养精蓄锐的人,每天走出客房,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得其解的三月,终于在某半夜,发现了真相。

这一晚,睡得很不稳的三月做了一个噩梦,这梦与马车中的梦惊人的相识。梦中,遗忘化成残忍的恶魔,在他眼下,伸出魔爪,凶残的掏空了大师兄的心脏。

他惊跳起来,抱住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还清晰的记得梦中的遗忘一步一步的逼近惊恐的他,催促道:“三月,你不爱你的大师兄了吗,为何不哭,快,把你的眼泪交给我。”

心口扑通扑通的跟打鼓一样,惊魂未定的他抹了一把脸上吓出的汗水,心里顿时充满了一些恐惧,他要见遗忘,哪怕这一夜也好,不愿与他分开一分一秒。

暂时还不习惯开灯,在黑夜中,三月摸索着墙壁,移到房门口,出了房间,没有预料中的黑暗,遗忘考虑到他的不习惯,楼道口的灯光是全夜开启的状态。

灯光下,三月放开脚步,迈向楼道最角落的客房。说也奇怪,每当他靠近客房一步,心跳非但没有因为接近遗忘而安心,却是越演越烈。

死命的抓住胸口,靠在楼道的墙侧,大口的呼着气,重新振作起的三月,又继续接近客房,他握住圆形的门把,轻轻往右转动了下,咔,房门打开。

屋内没有灯,可是非常的亮,将屋中情况尽收眼底的三月,睁大惊呆的凤眼,惊慌失色的双瞳中,闪过数道红白相间的雷电。

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会这样。

三月瞪着屋中呈现焦炭的柜子,床,摆饰,几乎无一物是完好的,上面还冒着缕缕的青烟。

房间的天花板上,铺盖着一层触目惊心的电网,交织成电网的每一根透明的线,不时的冒出嗤嗤的火花。天花板下,犹如呼应着那些火花,铺天盖地的打下一道又一道的雷电。

遗忘无力的匍匐在地板上,嘴角延下大量血丝,双目时睁时阖,剑眉皱拢,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肩背上残破的衣服中,可见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血肉窟窿,冒出的鲜红染深了灰色的衬衣,也沾满了身侧的地板。

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失去了灵活的应变,不一会,一道强光劈下,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脊背处,上空飞溅出一道血痕,脊背骨咔嚓一声,骨头断裂,遗忘整个身体软软的扒在地上,仰头发出凄厉的声音。

可是,除了眼前看到的景象,三月听不到遗忘的声音,明明可以感觉到他此刻的痛苦,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

“遗忘!!”三月抬腿冲进门,眼前白光一闪,人就被什么弹飞了出去。

再回到客房前,三月颤巍巍的伸出手,犹如心中所想那般,自己的手在屋中碰到了一层透明的障碍物。

与遗忘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也明白了什么叫结界。

三月不认命的敲着那层阻割了他与遗忘的结界,无论他的双手敲出了鲜血,还是口中悲痛欲绝的呼唤,里面的人,始终听不到,也看不到。

跌坐在门口,含着眼泪的双眸,迷蒙的望着结界中受雷电劈打的遗忘,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难忍的滚在地上,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最后晕倒过去。

他好想做些什么,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救出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神力,也没有解除结界的能力,他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你想救他。”

忽然,结界中的雷电停止,回归黑暗的房间中,亮起绿色的小光点,逐渐,小光点变得越来越大,照亮了整个屋子。

三月这才看清,回应他的,竟然是升腾到半空的玉瓶。

“是你。”三月颤抖着声音,指着玉瓶,恍然明白了什么,“是你要杀遗忘?你与它不是一体的吗,你怎么能狠心杀了他!”

“我给他提供神力,他为我收集殇之泪,我们只是互惠互利的契约关系。”

契约关系是什么,三月不明白,现在他只想知道,玉瓶为何要这么做,“他的修为来自与眼泪,这和你所要的殇之泪有什么关系。”

“他收集的眼泪越多,我的修为与遗忘便会共同增长,用时,我给他的神力也会变得强大,这就好比双修。但是,如果双修之中的其中一个开始背叛,只有死路,这也是我们契约的规矩。”

“也就是说...”三月心疼的望着晕倒过去的遗忘,“他为了我拒绝了这次的使命,违背了你们的契约,你必须杀了他。”

“你现在想救他还不晚,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接受你妄想改变的命运。”

三月听着玉瓶冷冷的警告,开心的笑了起来,“我们不能同生,但愿同穴,其实这样的结果并非不好,如果我就此离开了他,就算他能够活下,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他了解遗忘,所以更能了解他对自己的爱。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