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少爷来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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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同床共枕

第十七章 同床共枕

吃完了饭,也不理拨鸡毛的两人怨声载道,石黑虎起身回房。刀铭在后头喊:“老大,那小崽子还在你房里呢,你睡我房里吧!”

“那你呢?”石黑虎好奇他又想出什么刁狡点子。

“我,我去老三那里睡。”本来想说和老大挤在一起的,可看老大那眼神儿,最终没敢说出声儿。

“不用了,龙大少身边儿也需要有人看着。”说完就兀自离开,刀铭只有把满心的不爽发泄在鸡身上。

梳洗完毕回到房里,龙景卿还在昏睡。油灯渐渐暗下来,在忽明忽暗的火苗跳跃里,他密匝匝的睫羽抖动的像停在花间的蝴蝶。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石黑虎拿掌心去贴那羽翼,软软的,痒痒的,触动着他的每一条细小的神经,心里有什么满的要溢出来。

“嗯。”龙景卿痛苦的哼了一声,石黑虎猛然收回手,那一刻就像小时候去偷爷爷的墨枣儿,爷爷隔着门帘儿咳嗽一样,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里。他珍摄心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个龙景卿到底是什么妖物,为何每次面对他自己就不像自己了,活了快三十年了,第一次心里有这样陌生的感受,为什么?”

石黑虎有些恼恨,一拳打在床柱子上,饶是力大不大,床也震得晃了几晃,龙景卿受不得震动,昏迷间已经痛哼出声儿,石黑虎心下又不落忍。无奈的叹息一声,用掌风扫灭油灯,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

今夜无月,一切都淹没在黑暗里。

视觉的消失反而让其他的感觉更加敏锐。

龙景卿浅浅的带着痛苦的呼吸响在耳边,清爽好闻的气味儿缭绕在鼻端,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他光滑柔软的胸膛。

“石黑虎,他是男人!”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山寨的夜里很冷,石黑虎练武之人能耐住寒气,平日里只盖一床蓝底白花土布薄棉被。龙景卿就不行了,他身子有伤,血气违和,在薄被下抖成了一片秋叶子。感觉到有一处暖烘烘的,就下意识艰难的挪动身子一点点靠近,最终像只猫一样偎进去,用脸蹭着那温暖的胸膛沉沉的睡过去。

这算不算是撩拨?这算不算是you惑?

这么一个大冰块贴过来,石黑虎竟然可耻的硬了!

明明身子紧绷的难受,却舍不得放手,这怀抱仿佛就是为了他而生,契合着两个人的体型,浑若天成。

伸出强健的臂膀揽住他的腰,放任自己像做梦一样沉沦,在从没有过的满足和安心里沉沉睡去。

晨曦熹微,山寨的鸟儿叫的特别欢畅,高低起伏的清脆中交织悦动的时光。

天色晴好,一日当始。

龙景卿先醒了,肋下的断骨处疼的突突直跳,他用手摸了摸,感情儿石黑虎给他接好断骨后用毛竹片做支架固定着,然后用白布一圈圈给缠起来,此时腰腹处被他包的像粽子。

“石黑虎?等等,哪里不对了。”龙景卿忽闪着密长的睫羽,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皮,出现在眼瞳里的是那人放大的脸。

那一霎,龙景卿就被他吸引了,以致都没有发现此时两人的处境暧昧尴尬。

睡着的石黑虎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浓眉杂乱无章,又短又黑的睫毛密密围着眼窝儿,将那凌厉的杀机暗潋在里面,甚至左眼下那道伤疤也舒展开来,隐在深色的肌肤里几乎不见,只是中间如一条被捻过的细线在朝阳中淡淡的发着红光。

龙景卿脑子一时短路,做了今早的第一件错事,他伸手摸上了那条刀疤。

指腹刚贴上去,还来不及感觉那份纠结,一只粗糙的大手猛的握住他的腕骨,力道大的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前一刻睡得乖顺如猫咪这一刻就变成下山的猛虎,两只眼睛里爆射出凶戾的光芒。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龙景卿,立即放了手,龙景卿伸手摸索着洁白手腕上的红色於痕,好看的眉毛使劲拧着。

“以后不要随便碰我,这是我的本能反应。”没有道歉,只有淡淡的陈述,算是解释吗?

龙景卿不想理他,翻身就想起来,一时忘了自己有伤,刚支起的上半身重重的摔回去。石黑虎忙接住他,一下子揽在自己的臂弯里,两个人赤*裸的胸膛的亲密的贴在一起,不属于自己的坚硬和柔软一下子填满了所有的空虚。

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睛敛起杀气,深处有让人脸红的炙热,龙景卿在那里看见一个脸红的自己,他手忙脚乱的想脱离那个身体,却不想那个人说“别动。”

“嗯?”他僵在那里,明显的感觉到大腿上有一个硬硬的事物顶着,还突突的跳动,下一秒龙景卿犯了今早的第二次错误:“虎爷,你睡觉还带着枪?”

话刚出口,他忽然就明白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还散发着热气,心中暗骂自己“龙景卿,你骨头断了,不是脑壳也成了沙瓤儿西瓜了,丢死人了。”

石黑虎看着他红通通可以煎熟鸡蛋的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再也隐忍不住,嘴角往上一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