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古杀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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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清醒

乞力马扎罗的雪

“感谢之吻。”

她舔舔下唇,向他慵懒的眨眨眼。他身上的气味还是和以前一样,带着女人淡淡的脂粉气,腻腻的让人厌烦。

“你这个妓/女。”

无论是上一次的离开,亦或是这一次的相遇,他永远都会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的话冷冽的如同严冬里的劲风,她仅仅是迟疑了那么一瞬,就又用灵巧的唇舌堵住他的嘴。

这样的吻很甜,但他却愤怒的狠狠推开她的依靠,他简直恨死了她的这种轻浮,即使对象换成是他,也不可以!

一年前的那个夏末秋初,他也是这样突兀的闯进了她的世界。来的时候没有打一声招呼,去的时候却风卷残云般不留分毫。

“给我一整瓶fonseca?vintage?1985。”

“尹涵之,你有没有搞错,每次都要喝这种酒!”

她在一边独自喝酒,却被一阵骚乱所打扰。冷眼旁观,惊诧于为何所有的女人都开始兴奋跳跃。但这样的反应也仅仅是淡淡的,她永远都是淡然到冷漠的一个人。

气氛异常的源起是因为那三个耀眼的男人,旁若无人的说笑,仗着一张张英俊的脸蛋,肆无忌惮的挥霍着夜晚的青春。但打头的那一个却不太一样,并不总是说话,只是浅浅的笑着,用一双不羁的眼睛高傲的巡视,快速散发**的致命气体。

仅仅也只是一瞥,她便又回头喝酒。今天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不,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心里扬起一阵波澜,表面上却看不出一丝改变,冷一向是她的代名词,她不排斥却深深的悲哀。她也很想去笑,很想去幸福,可是上天执意要把她抛弃在一边。差一点,她就可以逃脱了,可是最后一刻,还是被发现,重新回到了那个被抛弃的角落。

一仰头,她把酒喝个精光,酒很烈,差点将她的眼泪一同逼出,但她真的很喜欢。

“小姐,这杯酒是二十三号桌的先生请您喝的。”

“拿走。”

她最厌恶的就是这一点,自以为是的男人们总是要帮她做出不喜欢的决定,她偏偏不要那样底下的活着。她是没有钱,但是她也不需要为此赔笑陪酒,甚至赔上自己的身体。

她愈加冷傲的眸子让人无法拒绝,那种冷发自内心,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刚刚一进门,他就发现独自喝酒的她。在这样一个地方,灯红酒绿,人头攒动,找一个人不容易,但发现她,轻而易举。每个女人都画着浓妆,穿得花枝招展,唯独她,穿着一件已然泛白的牛仔裤,一件最最普通的白衬衫。不知道是衣服太过窄小还是她太过丰满,衣服被撑得紧紧的,仿佛她一用力呼吸,就会立刻撑开那些虚设的纽扣,然后——

他承认他是想多了。

如愿得到自己想要的酒,他坐在朋友间独自享受。这是一家他经常光顾的一流酒吧,为了讨好他,这里特别准备了这种port酒。

“尹大少,你为什么宁愿把酒倒了也不分给我们一点?”何西棠故意开起玩笑。

这是他喝酒的习惯,大家都清楚。

“我可以分给你们女人,但绝不会分给你们酒。”

他的笑容散开,像极了一个优雅的狩猎者,想和他上床的女人那么多,分一点给兄弟他才不介意,至于酒么——还是算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我看全天下的女人站在你的面前,也挑不出一个能牵住你心的。”闵润爵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这一点,他丝毫不会怀疑,像他们这样的pick?up?artist永远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所牵制。他不想恋爱,更不用感情,他只想社交,先锁定目标,再kino,最后td。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纯粹的pua。

但是今晚有些意外,他常常不自觉的盯着她看,却在犹豫不决是否要上前搭讪。他竟然开始怀疑他的能力,像她那样冷傲的一个女人,应该不好对付吧。

这个世上,装冷的女人很多,但通常那都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段。冷漠作为一种绝好的伪装,往往可以让她们更快的得到想要的男人。他早就厌倦了这种游戏,当她们一旦卸下伪面,他立刻就会失去兴趣,直接忽略td中那些限制级的内容。

而她,不同,她的冷像是由内渗出,更像是一种急于摆脱的焦虑,摆脱什么?他才不用关心,别忘了,他可不想和她搭讪。

“我们干嘛不去vip里静静喝酒,这里很吵!”

他有些不耐烦了。

“涵之,你呆在包厢里能看见这么多的美女吗?”闵润爵投来一番嘲笑,于他而言没酒可以,没有女人就万万不行了。

“别理他,”何西棠□一句,“等他找到一个母老虎,他就不会这么伶牙俐齿了。”

“哎,西棠,你不要这样幸灾乐祸的好不好!我告诉你我可是单身主义者,才才不会自己跳进婚姻的坟墓里!你自己想结婚了,不要赖上我!”

何西棠笑了笑,“估计没有人会愿意嫁给我们这样的pua吧,做一个pua的伴侣下场一定很惨。”

“呵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工业时代,好感觉来自于润滑油,而不是荷尔蒙,”这句话一向被闵润爵挂在口边,几乎成为了他的座右铭、口头禅,“更不可能是婚姻亦或者爱情。”

他皱着眉头,并不怎么反对这样的说法。

何西棠以此打趣道,“顾不得你的名字里有个润字,整天润滑油润滑油的,你别是润滑油用多了吧!”

“我看上去那么无能吗?”闵润爵蹬着眼睛,在这个方面他可不容小觑,“你要不要试试,我不用润滑油,照样把你——”

“打住打住,”他终于笑着喊停,“你们俩越掐越离谱了!”

“是他先挑的头!”闵润爵眼光一扫,正好瞄到了她的身影,眯起眼睛细细观察了一番,“那个女的看见没,至少一米七的个子,高挑纤瘦,偏偏胸大臀翘,整个一欧氏美妞的身材。”

他皱起眉来,这个闵润爵说话从不着调,平时听着还好,现在听起来却这般粗鄙不堪。

“怎么,你有兴趣?”何西棠看出了他的跃跃欲试,只是那个女的似乎不好对付,“小心冰死你!”

“那我就烫死她,看看谁更厉害!”闵润爵性感的咬咬食指,眼中发出**的光芒,“你们一会儿自己回去,我要td她!”

何西棠拍手称好,唯独他眉头紧锁,心中的愠怒不断升级,“别惹她,她太冷了,你吃不消!”

“涵之,关键时候拆兄弟的台,这不可不像平时的你!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工业时代,好感觉来自于润滑油,而不是荷尔蒙!”

看着闵润爵渐渐走远,他的手也渐渐紧握酒杯,因摩擦而发出咔咔的声音。然后,手中的酒被重重的搁在了桌上,杯脚不堪重荷,竟然一下子裂了,红色的**洒的到处都是。幸而何西棠也去一边搭讪,否则,看见他的异样一定会刨根问底。

他勉强勾起嘴角,僵硬的扯出一个弧度,开始去找女人吧,他要以此表明,他根本不在乎!

“hey,”她垂目,又是一个可恶的男人,“我在那边看了你很久,觉得你恨特别,这个世界这么大,相遇时一种缘分,我一直在想如果今天不过了跟你打个招呼,今晚很可能会后悔。冒昧过来,希望认识你。”

标准的pua式开场白,不论什么女人,他们总有一套公式来慢慢攻克。

闵润爵挑挑眉,为即将而来的胜利喜悦不已。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像他这样抢手的黄金单身汉,是不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

可是等了半天,她却始终不开口。看来兄弟们分析的不错,她这样冷的女人确实会很棘手。但没有挑战的成功,会让赢的很无味,他很喜欢这样一个有抵抗力的女人。

“小姐,留个电话,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她还是不说话,就当闵润爵要开口的时候,她却突然冒出一句,“走开!”

声音不大,但却穿过嘈杂的气氛钻进他的耳朵,她很冷,果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冰山美人。

“小姐,你——”

“走开!”

她又噎来这样一句话,带着些许的恼怒,迫不及待的打断他。

闵润爵撇撇嘴,想说点什么,但还是选择了沉默,随后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他闵润爵应付不来。

他在一旁和女人搭讪,却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看到闵润爵的退败,他竟然沾沾自喜,莫名的高兴起来。

她一扭头,又看见了他,在一个穿着低胸短裙的女人身边嬉笑。带着一种花花公子的不羁自负,挑逗的用手在那个女人身上轻触。

他没有躲避她的目光,也没有掩藏眼中情不自禁的欣喜,这完全可以理解成他对身边的这个女人很感兴趣。他已经拿到了这个女人的电话,kino之后的td他却意兴阑珊。一俯身,狠狠吻向这个一脸浓妆的女人,她毫不掩饰的在自己怀中扭动呻吟,手开始伸进他的西装外套,透过衬衫抚摸他的后背。

他看着她,她却急忙转过了头,冷的一如既往,没有生气没有厌恶,看不出有一丝改变。他忽然很泄气,猛地推开身前这个过于热情的女人。

然而,她却发现了心被触痛的感觉。她怎么会因为一个如此陌生的男人而破坏了一直以来的——麻木。除了麻木,她还能怎样形容自己?余光中,他拉着那个女人要往外走去。

他要带走那个女人,顺便离开她,离开这个让他反常的女人。像他这样的pua是不会被女人牵制的,当有女人出现牵制的苗头时,他会毫不犹豫连根拔起。他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让他发泄**的女人,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她知道他就要离开她的视线了,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她的生命里消失过很多东西,只要不在意,便不会伤感。可这一刻,她却不甘起来,既然谁都会毁灭,那她为何不在毁灭前做出一点异想天开、怪诞奇崛的事来,好在她空无的生命里留下点什么。

“你想要我吗?”

她忽然站起身,抓住他的袖口,语气平淡。她纯澈的眼睛里是一片茫然的空洞,压抑着心底翻腾的哀默,平静的吐出这几个字。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因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也没被赋予太多的情感。

她说得太过镇定,镇定的让人好奇,是说了太多次早已习惯,还是她认为他一定会答应这样离奇的要求。

他得以细细观察这个女人,她的皮肤并不那样白皙,却绝对细腻幼滑,毫无装饰的脸上清婉动人,精致的五官构成一张无比完美的脸。他阅人无数,但这确实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你是妓/女?”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朴素的穿着,干净的脸庞,冷漠的表情,袭来一股奇异强大的伤恸。他弯起的嘴角像是一种最恶毒的嘲笑,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询问着一句疑问的话语。

世上果真没有了真正纯洁的女人,即使是冰冷如斯、淡漠如斯的她也不例外。除了□,他完全想不到其他的词语来贴切的形容这个女人。

“我下次再找你吧,sorry!”

他向着身边的女人低语几句,抽出几张钞票塞进她的衣服之中。

至于她,他要定了。

嘈杂的酒吧里,两颗孤独的灵魂相遇、碰撞、激荡。

那一年,她,二十二岁,他,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