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话：遥远的流派
“唉！”
唐冕和上官玥的思维还沉浸在眼前两口玉棺诡异的变化时，忽然在这寂静的密室中听到一声老者的哀叹。两人回过神来才发现石门已经关闭。心头不免为之一惊。
“嗜血往生无归路、下落黄泉空自流！”
又是那个老者的声音！唐冕紧张地四下张望，嘴里喊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有种的就出来！”
上官玥身上本就有伤，周围到处又散发出最让他惧怕的阴森之气，如今的他紧紧靠在唐冕身旁，默默等待命运的降临。
“你不用找了，我不就在你们面前吗？”老者回答。
“面前？”唐冕突然转过身，死死盯着那两口充满鲜血的棺材。
“这就对了。”老者的声音再次出现。伴着声音，唐冕和上官玥透过眼前半透明的玉棺，看到里面的鲜血竟也随着老者的声音一上一下起伏不定，但奇怪的是怎么起伏都不会溢出棺椁半滴。
“你到底是人是鬼？”唐冕厉声喝问。
“我非人亦非鬼。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上官玥有气无力地问。
“这么多年了，世上的人好像都称这里为往生客栈。”老者回答。
听到往生客栈四个字，唐冕和上官玥大吃一惊！震惊之余唐冕首先说道：“我靠！这么巧？这里就是往生客栈？你不会逗我们吧！”
玉棺里的鲜血再次起伏不定，随之那苍老的声音也传入耳际：“你们进来时候没看到吗？此门非彼门，彼门为生门，生门亦死门，死门即此门。这就是阴阳轮回，就是往生之地。”
唐冕和上官玥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真的会有往生客栈这个地方，而且还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误打误撞闯了进来。这算是一种巧合吗？还是一种宿命？
“这里像个死人墓，怎么叫客栈？”上官玥不解地问。
充满鲜血的棺材发出声音：“自古以来，一切万事循环罔替，虽在轮回往生之中却没有终点。所以这里就像一间客栈，只为让那些参透了生死的人有个短暂的栖息之地。”
唐冕默默看着棺材上的两条鱼，越看越觉得眼熟，他觉得这一黑一白的颜色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于是努力回忆着，此刻唐冕又猛然联想到进来时候看到的壁画和石门上刻的水火图案，还有这祭坛上那金木水火土的崇尚，他的心中突然有了答案，不禁脱口而出：“你难道是……”
那两口棺材里的血又一次起伏跳跃：“小子，你猜的没错，正是如此。”
上官玥看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却十分糊涂。他不解地问：“冷汤面，你们在说什么？”
唐冕看着面前的两口棺材说：“我看这里到处都是五行之力，顺推相生、逆推相克，外面的壁画从盘古开天一直讲到春秋争霸，那石门上还刻着水火二气。再看这两口棺材上的白鱼和黑鱼，代表着阴阳两极，《易经》上说一阴一阳之谓道。而咱们脚下的祭坛同样根据五行相生而建造，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所以我确定这里是战国时期阴阳家的祭坛。”
“阴阳家？我也听说过，那不是诸子百家中很重要的一个流派吗？”
唐冕继续说：“是啊。而且在我们的世界对于阴阳家的评价很高。根据记载，阴阳家的创始人邹衍创立了五行学说，并且以五行学说为基础，推演出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事实证明，他的学说都是正确的。”
唐冕的话刚刚说完，那两口棺材里的鲜血竟然不断翻滚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最后连玉棺都不住地颤抖。而就在这时，整座密室都回荡出老者疯狂的笑声，那笑带着深深地戾气，让人听起来更加毛骨悚然！
唐冕和上官玥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小子，1000年来，只有你的话说出了老夫的心声！痛快！痛快！”
唐冕闻听此话震惊地说：“1000年！难道你就是阴阳家的创始人邹衍？”
血红棺材说：“正是老夫！我创立金木水火土五德之法，相生相克，大舜为土、大夏为木、殷商为金、武周为火、大秦为水。而天地万物不过是阴阳两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万物。这天道无常、循环不止。就是今天你们的到来都是五行命理，不能更改！”
唐冕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两口棺材就是邹衍，只不过他的本体早在1000年前就化归了尘土，这里不过是借助祭坛的法力留住了他的思想。
而上官玥也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地问：“不管你是谁，江湖上都在盛传你可以知晓过去未来，既然我们来到这里是宿命，我有疑问要问你。”
“哈哈哈哈！千年光阴还是有人追寻老夫的脚步，这真是伟大的五行之力啊！”玉棺似乎很兴奋，刚刚苍老无奈的声音也变得铿锵有力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有问题要问你。”上官玥见他只顾疯癫的自言自语，又追问了一句。
这次玉棺回答道：“想在我这里得到答案都是要出卖灵魂的。不过今天老夫是千年来最高兴的一天，我可以破例不要你们的灵魂。说吧，什么问题。”
上官玥激动的向前走了一步说：“我想知道我叔父上官棠枫的下落。”
“上官棠枫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沧海一粟。他是江湖人士，自幼痴迷武学，独自一人在江湖上开创金刀山庄。可此人天生命带七杀朝斗，七杀守命，入申宫，杀气颇重，自己的成功必然建立在万冢枯骨之上。当下冲克岁君，正所谓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虽可免遭灭门之祸，而此人生性暴戾，必无善终。九阳紫气仰天问，西行兰照可寻踪。”
唐冕说：“你说了这么多，也没告诉我们他叔父到底在哪里呀？”
上官玥喃喃地说：“九阳紫气仰天问，西行兰照可寻踪。这应该就是它告诉我们的答案。”
那两具棺材里的血液继续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哈哈哈！没想到我的五行学说在后世产生了这么重要的影响！”
唐冕见它似乎始终沉浸在自己的学说里，而且所问非所答的自言自语，就像疯癫一样。于是又问：“既然你就是邹衍，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传说你的墓地不是在北方吗？”
没想到这句话让玉棺里的血液更加剧烈的翻滚起来，还传出低低的嘶吼声：“不要跟我说什么墓地！我永远都不会死！是他骗了我！”
“是谁骗了你？”唐冕紧紧追问。
那玉棺的低吼声越发深沉恐怖，里面的鲜血也像被煮沸了般翻腾，就连这祭坛上的所有木桩和旗帜都摇晃起来，这场面似乎要吞噬世间所有的一切：“我的故乡在齐国。可当年魏昭王合秦、赵、燕共同伐齐，我无奈背井离乡。刚好燕昭王招贤纳士，我便侍奉于他，后来一直忠心服侍燕国君主。直到荆轲刺秦王、图穷匕首见，荆轲身死，燕太子丹被其父燕王喜所杀，将头颅献给秦王以避祸事。可第二年秦王还是派王翦率军伐燕，十月便破燕都蓟城。燕王喜知道自己命不长久，就偷偷设下疑冢再将我骗到这个遥远的地方，修筑法坛囚禁于我。他想让我永远服侍他，利用我的五行原理让他长生不老。可五行之力相生相克、源源不断、周而复始、无穷无尽，那暴戾的君主最后还是被王翦所擒死于非命。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哈哈哈哈！”
“靠！原来这么回事。我也纳闷呢，即使这里是阴阳家的祭坛，也绝不会以鲜血那么凶邪之物作为祭祀品，何况以邹衍的成就，更不会带有如此重的戾气，这一切都是燕王喜的杰作！”
“那又如何？如今的我可以万古长存，我的思想也可以横亘古今，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呢？哈哈哈哈！”那血棺材居然发出了狰狞的笑声，笑得人骨头都咯咯作响。
“你这是自欺欺人！你已经在1000年前消失了，现在的你不过是空虚的灵魂。你也说过五行运转，循环罔替，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唐冕见他似乎已经入魔，大声吼道。
“凡夫俗子！我的世界你怎么可以理解？那些甘愿寻找我的人，可以让我不断吸收他们肮脏的灵魂。他们就像燕王喜一样，都想达成自己的愿望，贪婪又自私，我不过是在净化他们，净化这个无知的世界！”
“你可拉倒吧！你已经在这邪恶的祭坛里坠入魔道了！我不会让你霍霍人间的！”唐冕正义凛然地说。
上官玥也愤怒地说：“你不是邹衍，你就是一个怪物！”
那恐怖的棺材哪管他们说什么，整个祭坛都渐渐抖动起来，这怪物狂笑着说：“无知的人类，找死！”
(本章完)
唐冕和上官玥的思维还沉浸在眼前两口玉棺诡异的变化时，忽然在这寂静的密室中听到一声老者的哀叹。两人回过神来才发现石门已经关闭。心头不免为之一惊。
“嗜血往生无归路、下落黄泉空自流！”
又是那个老者的声音！唐冕紧张地四下张望，嘴里喊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有种的就出来！”
上官玥身上本就有伤，周围到处又散发出最让他惧怕的阴森之气，如今的他紧紧靠在唐冕身旁，默默等待命运的降临。
“你不用找了，我不就在你们面前吗？”老者回答。
“面前？”唐冕突然转过身，死死盯着那两口充满鲜血的棺材。
“这就对了。”老者的声音再次出现。伴着声音，唐冕和上官玥透过眼前半透明的玉棺，看到里面的鲜血竟也随着老者的声音一上一下起伏不定，但奇怪的是怎么起伏都不会溢出棺椁半滴。
“你到底是人是鬼？”唐冕厉声喝问。
“我非人亦非鬼。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上官玥有气无力地问。
“这么多年了，世上的人好像都称这里为往生客栈。”老者回答。
听到往生客栈四个字，唐冕和上官玥大吃一惊！震惊之余唐冕首先说道：“我靠！这么巧？这里就是往生客栈？你不会逗我们吧！”
玉棺里的鲜血再次起伏不定，随之那苍老的声音也传入耳际：“你们进来时候没看到吗？此门非彼门，彼门为生门，生门亦死门，死门即此门。这就是阴阳轮回，就是往生之地。”
唐冕和上官玥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真的会有往生客栈这个地方，而且还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误打误撞闯了进来。这算是一种巧合吗？还是一种宿命？
“这里像个死人墓，怎么叫客栈？”上官玥不解地问。
充满鲜血的棺材发出声音：“自古以来，一切万事循环罔替，虽在轮回往生之中却没有终点。所以这里就像一间客栈，只为让那些参透了生死的人有个短暂的栖息之地。”
唐冕默默看着棺材上的两条鱼，越看越觉得眼熟，他觉得这一黑一白的颜色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于是努力回忆着，此刻唐冕又猛然联想到进来时候看到的壁画和石门上刻的水火图案，还有这祭坛上那金木水火土的崇尚，他的心中突然有了答案，不禁脱口而出：“你难道是……”
那两口棺材里的血又一次起伏跳跃：“小子，你猜的没错，正是如此。”
上官玥看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却十分糊涂。他不解地问：“冷汤面，你们在说什么？”
唐冕看着面前的两口棺材说：“我看这里到处都是五行之力，顺推相生、逆推相克，外面的壁画从盘古开天一直讲到春秋争霸，那石门上还刻着水火二气。再看这两口棺材上的白鱼和黑鱼，代表着阴阳两极，《易经》上说一阴一阳之谓道。而咱们脚下的祭坛同样根据五行相生而建造，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所以我确定这里是战国时期阴阳家的祭坛。”
“阴阳家？我也听说过，那不是诸子百家中很重要的一个流派吗？”
唐冕继续说：“是啊。而且在我们的世界对于阴阳家的评价很高。根据记载，阴阳家的创始人邹衍创立了五行学说，并且以五行学说为基础，推演出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事实证明，他的学说都是正确的。”
唐冕的话刚刚说完，那两口棺材里的鲜血竟然不断翻滚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最后连玉棺都不住地颤抖。而就在这时，整座密室都回荡出老者疯狂的笑声，那笑带着深深地戾气，让人听起来更加毛骨悚然！
唐冕和上官玥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小子，1000年来，只有你的话说出了老夫的心声！痛快！痛快！”
唐冕闻听此话震惊地说：“1000年！难道你就是阴阳家的创始人邹衍？”
血红棺材说：“正是老夫！我创立金木水火土五德之法，相生相克，大舜为土、大夏为木、殷商为金、武周为火、大秦为水。而天地万物不过是阴阳两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万物。这天道无常、循环不止。就是今天你们的到来都是五行命理，不能更改！”
唐冕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两口棺材就是邹衍，只不过他的本体早在1000年前就化归了尘土，这里不过是借助祭坛的法力留住了他的思想。
而上官玥也明白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地问：“不管你是谁，江湖上都在盛传你可以知晓过去未来，既然我们来到这里是宿命，我有疑问要问你。”
“哈哈哈哈！千年光阴还是有人追寻老夫的脚步，这真是伟大的五行之力啊！”玉棺似乎很兴奋，刚刚苍老无奈的声音也变得铿锵有力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有问题要问你。”上官玥见他只顾疯癫的自言自语，又追问了一句。
这次玉棺回答道：“想在我这里得到答案都是要出卖灵魂的。不过今天老夫是千年来最高兴的一天，我可以破例不要你们的灵魂。说吧，什么问题。”
上官玥激动的向前走了一步说：“我想知道我叔父上官棠枫的下落。”
“上官棠枫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沧海一粟。他是江湖人士，自幼痴迷武学，独自一人在江湖上开创金刀山庄。可此人天生命带七杀朝斗，七杀守命，入申宫，杀气颇重，自己的成功必然建立在万冢枯骨之上。当下冲克岁君，正所谓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虽可免遭灭门之祸，而此人生性暴戾，必无善终。九阳紫气仰天问，西行兰照可寻踪。”
唐冕说：“你说了这么多，也没告诉我们他叔父到底在哪里呀？”
上官玥喃喃地说：“九阳紫气仰天问，西行兰照可寻踪。这应该就是它告诉我们的答案。”
那两具棺材里的血液继续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哈哈哈！没想到我的五行学说在后世产生了这么重要的影响！”
唐冕见它似乎始终沉浸在自己的学说里，而且所问非所答的自言自语，就像疯癫一样。于是又问：“既然你就是邹衍，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传说你的墓地不是在北方吗？”
没想到这句话让玉棺里的血液更加剧烈的翻滚起来，还传出低低的嘶吼声：“不要跟我说什么墓地！我永远都不会死！是他骗了我！”
“是谁骗了你？”唐冕紧紧追问。
那玉棺的低吼声越发深沉恐怖，里面的鲜血也像被煮沸了般翻腾，就连这祭坛上的所有木桩和旗帜都摇晃起来，这场面似乎要吞噬世间所有的一切：“我的故乡在齐国。可当年魏昭王合秦、赵、燕共同伐齐，我无奈背井离乡。刚好燕昭王招贤纳士，我便侍奉于他，后来一直忠心服侍燕国君主。直到荆轲刺秦王、图穷匕首见，荆轲身死，燕太子丹被其父燕王喜所杀，将头颅献给秦王以避祸事。可第二年秦王还是派王翦率军伐燕，十月便破燕都蓟城。燕王喜知道自己命不长久，就偷偷设下疑冢再将我骗到这个遥远的地方，修筑法坛囚禁于我。他想让我永远服侍他，利用我的五行原理让他长生不老。可五行之力相生相克、源源不断、周而复始、无穷无尽，那暴戾的君主最后还是被王翦所擒死于非命。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哈哈哈哈！”
“靠！原来这么回事。我也纳闷呢，即使这里是阴阳家的祭坛，也绝不会以鲜血那么凶邪之物作为祭祀品，何况以邹衍的成就，更不会带有如此重的戾气，这一切都是燕王喜的杰作！”
“那又如何？如今的我可以万古长存，我的思想也可以横亘古今，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呢？哈哈哈哈！”那血棺材居然发出了狰狞的笑声，笑得人骨头都咯咯作响。
“你这是自欺欺人！你已经在1000年前消失了，现在的你不过是空虚的灵魂。你也说过五行运转，循环罔替，你又何必逆天而行？”唐冕见他似乎已经入魔，大声吼道。
“凡夫俗子！我的世界你怎么可以理解？那些甘愿寻找我的人，可以让我不断吸收他们肮脏的灵魂。他们就像燕王喜一样，都想达成自己的愿望，贪婪又自私，我不过是在净化他们，净化这个无知的世界！”
“你可拉倒吧！你已经在这邪恶的祭坛里坠入魔道了！我不会让你霍霍人间的！”唐冕正义凛然地说。
上官玥也愤怒地说：“你不是邹衍，你就是一个怪物！”
那恐怖的棺材哪管他们说什么，整个祭坛都渐渐抖动起来，这怪物狂笑着说：“无知的人类，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