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灭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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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伐韩(2)

    韩国一个弱国,处于四战之地,屡屡手打其他的诸国的攻伐,国土锐减,到了秦王嬴政元年,韩国全境只剩下了都城只剩下都城阳翟与其周围十多个中小城邑,作为秦国的附属国,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

    秦王嬴政派大将王翦讨伐赵国时,也派特使给韩王安送了诏书,要其派兵助秦国讨伐赵国。秦特使到了韩国都城阳翟,神气十足的来到大殿,也不给韩王喜行礼,殿下群臣见了皆愤愤不平,一个小小的使者在大王的大殿竟然如此无礼,韩王喜面带笑容的望着群臣,示意不要惹怒的秦使,他后面的靠山可是秦国。

    秦国特使打开诏书言道:‘我王有令,命韩王速速派兵助我秦国讨伐赵国,行大义之举,”韩王喜下殿毕恭毕敬接过诏书,谦恭道:“臣属韩王喜,领秦王诏,”秦国特使微笑道:“秦王在咸阳静候韩王佳音,告辞,”拂袖神气十足的离开了。

    韩王喜拿着诏书在大殿当中站立着,此时司寇韩非站了出来躬身道:“大王不可发兵啊!我韩国的国力衰微再也经不起大战了,”韩王忧心忡忡地望着群臣道:“若本王不按照秦王要求攻打赵国,转过年,秦国腾出手就会打我韩国,到时候韩国还能保存的住吗?”韩非道:“可乘秦国讨伐赵国之际,派兵攻打秦国的函谷关,”韩王一脸怒气的望着韩非,“你这不是给我韩国引火烧身吗?以我韩国的军力如果能攻打秦国函谷关,”韩非从容道:“以我韩国一国之力,是断然不可能的,但是要拉上楚国、魏国和齐国,合四国兵力讨伐秦国,必然能成。”韩王立刻喜道:“韩非,你果然是个奇才,快速速派使者出使各国,韩非你替寡人去齐国,”韩非道:“臣下领命。”丞相韩墨在哪里一语未发,韩墨素来与韩非政见不合,韩非主张合纵伐秦,韩墨主张亲秦以自保。王上采纳了韩非合纵的计策,韩墨却不反对,不仅其他同僚感到奇怪,韩王自己也感到奇怪。

    退朝后,韩王在书房静等着,突然有内侍进来通报,丞相韩墨求见,韩王离开将韩墨宣召进来,一进书房,韩墨就跪到在地痛哭道:“韩墨有罪,请王上责罚,”韩王立刻将韩墨扶了起来,安抚道:“爱卿对寡人忠心耿耿,何罪之有?”韩墨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微臣眼见韩国要面对灭顶之灾,去无能为力,身为丞相,这是臣之罪,请大王责罚,”韩王不解道:“爱卿此言何意?”

    韩墨痛恨地说:“今日韩非鼓动大王合纵伐秦,此来祸事啊!”韩王有些不悦道:“合纵伐秦有何,难道丞相一直臣服在秦王脚下吗?”韩墨道:“微臣认为合纵伐秦的计策是不错,可是这合纵合不成啊!”韩王道:“丞相何出此言?”韩墨躬身道:“大王如今的齐王、楚王和魏王已非当年的齐威王、楚庄王和魏文公了,早已没有当年称霸中原的雄心了,那齐国是丞相后胜把持朝政,齐王鼠目寸光,魏王已经被秦国打怕了,如今只求自保,还有楚王和秦王有姻亲关系,自然不和秦国,所以此合纵之计不成。”一番话使韩王喜如醍醐灌顶般开悟了,脸色的怒气也消了,笑道:“要不是丞相一番话提醒了寡人,寡人险些被韩非小儿给害苦了,那丞相,寡人接下来该如何去做,”韩墨和韩王一同入了坐,韩墨思忖了一会,道:“以韩非的个性,他计划他定然会执意去做,而且这个计划还在大殿上还被大王首肯,”韩王惭愧把头低了下去,“寡人惭愧,寡人也是一时被热血冲昏了头脑。”

    “既然大王是拦不住韩非,就让放手去做吧!”韩王一急拍案而起,“什么,还让他继续去做?”韩墨道:“大王莫心急,听微臣说完嘛,”韩王见还有下文,便坐下来,毕恭毕敬的听着,“韩非既然要去游说诸王,我们就把这个消息可以提前派人告知秦王,这样第一可以表示大王对秦王的忠心,让秦王对大王更加放心;第二即使出了什么事情,秦王也找不到由头怪罪王上了。”韩王有些疑虑,望着韩墨,“这不是出卖自己大臣吗?要是被群臣知道后,寡人在群臣中还有何威信?”韩墨坚定地说道:“如不这样,要是韩非游说诸王合纵伐秦的事情被密探们传入秦王的耳朵里,到时候大王的国家都会不报,还谈什么威信了?”

    韩王起身无奈叹息道:“就依照丞相所言吧!”

    随着夜色来临,一对人马秘密来到秦国,进入咸阳宫,在大政殿拜见秦王嬴政,嬴政身旁站在廷尉李斯。嬴政正冠危坐着,一股掩藏不住的霸者之气,让来使低头不敢直视,“韩国特使深夜来我秦国何事,”使者拱手道:“禀告大王,外臣带了一封韩王的书信来面呈大王,”嬴政正色道:“喔,快呈上来,”使者双手低头奉上绢布,由李斯转递给嬴政,嬴政打开绢布,细细看了一番,“好了,回去告诉你家韩王,说寡人已经知道了。”使者低头道:“外臣告退,”转身立刻出宫,随夜色一起回到韩国。

    等韩国使者走后,嬴政把李斯唤来了上来,把绢布递给他,李斯正细看着,嬴政望着李斯道:“此信中所提的韩非,莫非是和你一去在荀子那里求学的韩非,”李斯下殿躬身道:“这是和微臣一起求学的韩非。”

    “这样,”嬴政起身到了李斯身旁,“这个韩非是个人才,寡人曾读过他的文章,见解深刻,恐怕他的才学在你李斯之上把!”李斯见大王面露笑容,“大王说的对,韩非之才确实在微臣之上,”嬴政拍了拍李斯的肩头,“爱卿还是自知之明的嘛!虽然他在韩国一心想着与寡人的秦国作对,但是寡人若是得此人才,灭掉六国,统一天下,也会容易一些。”李斯恭敬道:“大王言之在理。”嬴政笑了笑,就回自己寝宫去休息了,落下李斯一个独自想着王上的话。

    韩国,韩非府上,灯火依旧明亮,筵席坐着两个人,一个衣着华丽,神色不凡,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是藏不住一股英气。韩非举起酒杯敬道:“唐贤弟接下来打算如何办,”那个衣着像乞丐的原来是唐瞿的儿子唐珣,唐珣拱手道:“韩兄,为父被燕王以通敌叛国处死了,还灭了我父亲的亲族,如今在各国发下通缉令,通缉我,逃到齐国,齐王害怕与燕王结下梁子,不敢收留我将我驱逐出境了,我逃到韩国幸好被韩兄收留,才我不至于横死街头,接下来如何,我也不知道,往韩兄指一条明路,”韩非把酒一饮而尽,“唐贤弟对了你遭遇,我深感不幸,但是我韩国并非久留之地,我韩非也并非救活之人,你自然不能留在我也这里,让你与我一同遭殃,”唐珣一头跪在地上,“韩兄对我救命之恩,我唐珣末次难忘,我唐珣原在此与韩兄共生死,”韩非立刻将他扶起,“不可啊!唐贤弟你父仇还未报,要是你随韩某一同死,到时候你有何见你黄泉下的父亲,”唐珣脸颊被泪水打湿了,韩非扶他坐下,“我修书一封,你将它带给春申君,春申君一会把你留下当门客,到时候你徐图发展,一定能灭燕一报父仇,到了楚国你要改头换面,唐珣已经客死韩国,现在活着只有李信。”

    “韩兄你对我恩情,我唐珣无以为报,若有下辈子,唐珣一定为你当牛做马,”韩非道:“好了拿着我的书信赶快出发吧!以免夜长梦多,”唐珣拿过韩非的书信,在地上拜了三拜,韩非眼见含着泪,“快动身做吧。”唐珣起身消失在夜色里。

    这唐珣,我韩非不过一面之缘,却一见如故,那只他在街头饿的快要气绝,却任然不受嗟来之食,这份气节让韩某佩服,我韩某一生为了国事,如今一个后代都没有,现在好了我有一个弟弟了,就算我韩非明日就死,也无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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