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贤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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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危急时刻

    太史慈和张颌看到响箭升起,就意识到出了事,立刻点齐一百精兵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主公和军师重伤,张弃更是还剩最后一口气,心脏处创口让人不敢直视。

    太史慈骑马在前,肚子里憋了一股怒火,又不敢骑太快,三人的伤势不容许因震动大而再次出血。太史慈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主公受伤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暗恨自己没用。

    张颌最是冷静,指挥一百精兵护卫左右,缓缓向营地走去。

    突然前面一片火光,夹杂着百余骑的马蹄声。

    “前方何人?速速停下,公孙将军在此。”

    一声大喝从前方的火光中传来,百余骑兵纵马将太史慈等人包围。只见一人当中骑着高头大马,十余人在两旁拱卫。

    “先前此地升起穿云箭,本将军特来调查此事,尔等何人?”

    骑在高头大马上自称将军的人仰着脖子,高傲的看着众人开口问道。

    张颌抢先一步,拱手道,“这位将军,此前有刺客对我主公县尉大人行刺,现我主公已身受重伤,我等此刻回营进行医治,请将军明察。”

    骑在马上的正是公孙纪,先前他正准备带人去找张梁的麻烦,走到半道上,突然天空升起穿云箭,觉得新颖有大事要发生,就往声响处赶来,没想到碰到张颌等人,不过他并不认识。

    “哦?蓟县内竟然混入了刺客,这是县尉的失职,此事还未调查清楚,你们还不能走,等本将军查清了真相再决定如何处置。”

    公孙纪轻蔑一笑,竟然有刺客,那就好,自己就有法子折磨县尉张梁了,哈哈,想到开心处,不禁得意的笑出了声。

    “将军大人,我家主公已经受重伤,需要立即医治,望将军放行!”

    张颌看着围过来的士兵,眉头紧皱,看这将军目空一切的样子,明显是来找茬的,现在主公的情况已经不能耽搁。

    “哼,情况不明如何放行,说不定还有刺客,刺史大人的安全就受到威胁了。还有你等不过是家将而已,有何资格和本将军说话,滚一边去。”

    公孙纪怒斥一声,撇撇嘴,不再看脸色极其难看的张颌。他的目光盯着躺在担架上的三人,这三人就是在殿堂里敢公然和自己对抗的三人,他和张梁的就是从那时候结下的。

    不过看着血淋淋的三人,公孙纪心惊肉跳,暗道这刺客真是狠,这姓张的命真硬,这都死不了。

    “呜呜……呜呜……“

    突然在张颌的身后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杀手统领口齿不清的呜呜叫,手脚不停的挣扎,血肉模糊的伤口在地上摩擦,疼的他直冒冷汗。

    “这是什么人?定是刺客的活口,来人,绑了,这帮人都好好看着,不能放跑一个。”

    公孙纪听见异动,转头看着一个更惨的人吓了一跳,全身上下被咬的没有一块好肉。心下一计,指挥手下士兵团团围住。

    张颌暗道不好,正想说什么,身边的太史慈已经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

    “什么狗屁将军!吃某家一箭!”

    太史慈大怒,伸手一扬,背后的银蛟弓拿在手上,从后背箭壶里抽出一根箭矢,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对准公孙纪面门直接来了一箭。

    银蛟弓射出来的箭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公孙纪在弓弦响的时候就看向说话的太史慈,但是映入眼帘的就是对准眉心的箭矢,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跌下马来。

    嘭!

    公孙纪跌倒在地,砸起一片灰尘,弄的灰头土脸,好不容易扶正歪斜的头盔,赫然发现盔顶上的红樱上插着一枝箭羽。

    “胆敢阻我者,杀无赦!”

    太史慈再次抽出一根箭,弓如满月,锋锐的箭头再次指向公孙纪的面门。

    公孙纪面如土色,刚刚那惊魂的一幕还未反应过来,如今再次看到那夺命的箭矢,吓破了胆。拔在头盔上的箭羽,啪的一下仍在地上,退了下去,被手下士兵包围。

    “哼,无胆鼠辈!”

    太史慈不屑的冷哼一声,和张颌带领人从包围圈里走了出来。

    士兵没有得到公孙纪的命令不敢拦着,看着张颌等人离开,公孙纪面色铁青,太史慈最后的冷笑和不屑深深刺痛了吧,但又恐惧太史慈的勇武,不敢拦截。

    “来人,随我去前面看看,今日之事你们就当没看见,否则杀无赦,哼!”

    公孙纪大感丢了面子,在自己手下面前被人吓得从马上摔下来,很是难堪,警告一番,去前面收拾现场了,他必须在鲜于银到来之前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呕!

    公孙纪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傻要亲自去看,这哪里是什么刺杀现场,明明就是炼狱。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张梁开始有些恐惧,能制造这惨烈现场的分明就是一个狠人,自己得罪他太紧要是鱼死网破还是自己吃亏。

    “你去一趟城防营,告诉鲜于银,就说县尉被刺杀,怀疑是鲜卑人干的,此刻还有一个活口被他们带回去了。”

    “诺!”

    身后一名士兵应声后直接去了城防营。

    太史慈和张颌到了营地,立刻将张梁三人放在准备好的病床上,烧水烫布,清洗伤口。这戏都是张梁在闲暇之余教给他们的生存技能。

    唯有张弃的伤势实在太重,连做清理都难,一动就有血流出,心脏的跳动十分微弱。

    “隽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哥受这么重的伤,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隽义,我们怎么办啊,呜呜……”

    太史慈趴在张梁的病床上哭泣,在他心里大哥顶天立地,就是他的天,现在大哥重伤,仿佛天塌了。太史慈说到底还未行及冠礼,还是个少年。

    张颌看着哭泣的太史慈,心里也是十分难过,自己与主公是同族,主公还是自己的少主。还记得来时主公诚恳的请他出门协助,光复张氏一族的荣耀,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走出了家门,才知道生活都如此艰难,要实现这个梦想不知道要受多少挫折,但是主公和自己等人从未灰心过,放弃过。

    如今主公一倒,不亚于心中的中流砥柱倾倒。

    张颌迫使自己冷静,当务之急是把主公和郎生还有军师治好,再次就是稳定好人心和局面。

    “子义,你听我说,现在主公有难,我们必须站出来面对,不能让主公醒来失望!方亮和小兰他们身在四县不能召回,子龙在二十里外训练骑兵,这时候必须把他召回,顾不得隐藏了。”

    张颌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今日那人自称公孙将军,看着与主公有仇一般,定是公孙纪无疑,还有一个活口在营地,他们一定会找借口闯进来,到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所以,子义,你去请回子龙和两百骑兵,我会让武安国无论用什么方法两个时辰内套出所有信息。”

    太史慈止住了哭声,用力点头,现在他也知道事情严重,他们是外来人,很多人想对他们不利。

    看了病床上的三人一眼,太史慈伸手一抹脸上的泪痕,少年人的幼稚青涩和轻浮逐渐散步,露出的是一张果敢坚毅的脸,这一刻太史慈似乎长大成年了。太史慈转身跨步离开营帐,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哒哒哒……沉重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只见一个身长八尺的青壮大汉走了进来,正是准备几天后随张梁去看望戏志才并保护二号军师的武安国,此刻他还在营地,听说主公重伤,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

    “主公,你怎么样了,老武来了。”

    武安国的嗓门很大,尽管很想轻声细语,还是如闷雷一般。

    “安国噤声,主公遭逢大难,此刻昏迷不醒,需要医治和静养。”

    张颌扭头对蹑手蹑脚的武安国说道,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石凳,示意武安国坐下。

    “安国,主公对你早有安排,现在情势危急,等不及三天后了,你立刻审问抓回来的杀手,两个时辰内问出一切,然后前去公孙府门外等候,遇到戏志才军师后,向他禀明一切,之后留在军师身边保护他。”

    武安国豁然从石凳上起身,怒声道,“张隽义,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现在主公危急,我要留下保护主公才是,你赶我走,安的是什么心……“

    骂了一阵,武安国看着平静的张颌顿时有气又无趣,最后只是愤怒的盯着张颌,再说赶他走,他就要动手了。

    张颌不理会武安国的怒骂,指着还躺着未醒的主公张梁说:“主公重伤,郎生生死未卜,郭军师也昏迷了,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冲出去报仇,可是该向谁报仇呢,你告诉我啊,公孙纪巴不得我们冲出去,犯了事,到时候我们如何在幽州立足,主公带我们到这里为的是什么,你说,你敢冲出去吗?”

    武安国听了之后,也不骂张颌了,他知道张颌说的有道理。他是个粗人,不懂得太多弯弯绕绕,一股气憋在心里特别难受,颓然的坐了下来。

    “那我该如何做?”

    “一切靠你自己,记住,不能让外人看见你是从这里出去的,保护好戏军师!”

    武安国点头答应,看了一眼躺着的三人,手心紧握成拳,大步离开了营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