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通过
sat aug 20 22:26:21 cst 2016
看到曹主任那张生铁般的黑脸，我忍不住笑了。
“你对我这张黑脸记忆犹新呐。”他冒着烟，淡然一笑说道。
我觉得失态，便默不作声地坐在上次来的位置。
“上线几天了？”
小修一怔，道：“还没上线，今天过来考试。”
“哦，那就开始吧。”他干净利落地说道。
我第一次发现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严肃的让人有些紧张。
旁边女生又给他添水，好像他特别口渴一样。
“我们这是传销吗？”他歪着头点烟，眼睛却斜睨着我。
这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好像上学考试时那些莫名其妙的习题，都不在我们之前的学习范围。我愣住了，呆若木鸡，这个问题是我想搞清楚，却又完全搞不清楚的，他这样先发制人，明显是在考验我对行业的看法和态度。
我嘤嘤哼哼着发出我听不到的声音。
“回去吧，你不适合做这个。”
我完全被一招致命，忽然慌张地不知所措，好像老师说，你这次考试没有及格，你上不了高中一样的心情。
我坐着一动不动，在期待什么，在等待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走。
“我们是传销吗？”他又问了一句。
“不是，是直销。”我居然脱口而出，心里却如吃了黄连一样苦。
他满意地笑了，说：“你其实自己还不确定。你这个人是有内策，无外策。”
这句话又击中了我的心，简单的一句话将我彻底的剖析干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成分，太可怕，这个曹主任满腹心机，远比我之前想象的可怕百倍，对他，老乡的那种亲近感烟消云散，找不回来了。
“我这里的门随时为你敞开，行业的大门也随时为你敞开。我今天从你身上看到了不自信，回去再听听课，咱们再聊，好吧？”这些话他说的很客气，很委婉，和我当初见到他时那种随和一模一样。
我苦着脸回去了，吃饭做游戏听课都是一种表情，我说不清这种表情的由来，不知道是因为考试没过关，还是曹主任看穿了我的弱点，或者是我讨厌看到小童和赵毅在我眼前卿卿我我。
第二天在车间我的做笔速度却提高了，一天完成了两千三百支产量，这在车间是惊人的数字，就连郑楚也吃惊地说：“你今天吃了什么了，做这么多？”
我说：“我们这个真的是直销吗？”
他白了我一眼，不理我。
下班小修直接把我带去曹主任家里，那天来了好多人，都是年轻人，也有第一次看到那个羞涩胆怯的男孩。这次却发现他脸上堆着笑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曹主任说：“你觉得自己这次能考过吗？”
“能――吧。”“吧”字我压的很低，只怕被他听到。
“你看这位，和你一天来的，人家现在都是老板。你问他，难不难。”
那男孩忽然低着头，脸上表情很复杂，我说不清，他自己可能也说不清。
“我不问你考试的事，你若考试通过，有钱投资吗？”
这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我怕回答，但想起昨天的经过，不敢犹豫：“有。”
“自己的钱，还是给父母要？”
“自己的。”这句自欺欺人的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那好，恭喜你通过了。”对在场人说道：“给个掌声，欢迎林老板。”
那些人鼓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掌声使我心碎，那掌声如同我父亲抽打老牛的声音，如同我母亲拉扯面的声音。
看到曹主任那张生铁般的黑脸，我忍不住笑了。
“你对我这张黑脸记忆犹新呐。”他冒着烟，淡然一笑说道。
我觉得失态，便默不作声地坐在上次来的位置。
“上线几天了？”
小修一怔，道：“还没上线，今天过来考试。”
“哦，那就开始吧。”他干净利落地说道。
我第一次发现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严肃的让人有些紧张。
旁边女生又给他添水，好像他特别口渴一样。
“我们这是传销吗？”他歪着头点烟，眼睛却斜睨着我。
这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好像上学考试时那些莫名其妙的习题，都不在我们之前的学习范围。我愣住了，呆若木鸡，这个问题是我想搞清楚，却又完全搞不清楚的，他这样先发制人，明显是在考验我对行业的看法和态度。
我嘤嘤哼哼着发出我听不到的声音。
“回去吧，你不适合做这个。”
我完全被一招致命，忽然慌张地不知所措，好像老师说，你这次考试没有及格，你上不了高中一样的心情。
我坐着一动不动，在期待什么，在等待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走。
“我们是传销吗？”他又问了一句。
“不是，是直销。”我居然脱口而出，心里却如吃了黄连一样苦。
他满意地笑了，说：“你其实自己还不确定。你这个人是有内策，无外策。”
这句话又击中了我的心，简单的一句话将我彻底的剖析干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成分，太可怕，这个曹主任满腹心机，远比我之前想象的可怕百倍，对他，老乡的那种亲近感烟消云散，找不回来了。
“我这里的门随时为你敞开，行业的大门也随时为你敞开。我今天从你身上看到了不自信，回去再听听课，咱们再聊，好吧？”这些话他说的很客气，很委婉，和我当初见到他时那种随和一模一样。
我苦着脸回去了，吃饭做游戏听课都是一种表情，我说不清这种表情的由来，不知道是因为考试没过关，还是曹主任看穿了我的弱点，或者是我讨厌看到小童和赵毅在我眼前卿卿我我。
第二天在车间我的做笔速度却提高了，一天完成了两千三百支产量，这在车间是惊人的数字，就连郑楚也吃惊地说：“你今天吃了什么了，做这么多？”
我说：“我们这个真的是直销吗？”
他白了我一眼，不理我。
下班小修直接把我带去曹主任家里，那天来了好多人，都是年轻人，也有第一次看到那个羞涩胆怯的男孩。这次却发现他脸上堆着笑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曹主任说：“你觉得自己这次能考过吗？”
“能――吧。”“吧”字我压的很低，只怕被他听到。
“你看这位，和你一天来的，人家现在都是老板。你问他，难不难。”
那男孩忽然低着头，脸上表情很复杂，我说不清，他自己可能也说不清。
“我不问你考试的事，你若考试通过，有钱投资吗？”
这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我怕回答，但想起昨天的经过，不敢犹豫：“有。”
“自己的钱，还是给父母要？”
“自己的。”这句自欺欺人的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那好，恭喜你通过了。”对在场人说道：“给个掌声，欢迎林老板。”
那些人鼓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掌声使我心碎，那掌声如同我父亲抽打老牛的声音，如同我母亲拉扯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