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乱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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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伤人的酒

    李爷闻言,面上不觉一烫,想起那种丢人的事,怎好意思再说出口呢,算自己倒霉认栽吧,谢过她的好意转身要走。郡主立即闪身去拦,微微一笑说:“天快黑了,这个地方只此一家店,晚上风寒露重的,难道你要露宿野外不成?”

    “露宿野外也好过看见你。”

    郡主委屈万分,哀哀地抹下几滴眼泪:“我就那么让你心烦,那么让你厌憎么?”

    厌憎倒谈不上,心烦端是有一些。

    不过,李爷最见不得的便是女人哭了,听郡主说的可怜,一时心软,诚如郡主所言,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此一家投宿的所在,又觉肚子饿了便哼的一声折返了回来。

    郡主大喜,忙命伙计把灶里的热酒端上桌来。

    小厮应诺下去了,少时把热酒端上台面,给二位客人斟了满杯的酒水。

    郡主要敬他。

    看到好酒,不觉教李爷想起连日来夜里的醉意,怕大意再次失荆州,便坚决推开不喝:“吃饭可以,不许弄鬼!”郡主也知他若有所指,面上一红,嗔恼说道:“决不胡闹,放心,我是不会害你的!”

    听她说的如此笃定,李爷酒瘾犯了,接过来一饮而尽,又吃了些下酒菜。

    郡主满心欢喜地款待着爱人,她现在什么也不求,只希望能陪在他的身边,能时时刻刻见到他就好。

    小女儿姿态的情,很好理解,也很容易满足,就是找一个爱的人真心待他。

    如果他也能够真心的对待自己,那便更好了。

    待饮了数杯烈酒之后,李爷忿然怒指:“你……”只说出这一声“你”便就栽倒了下去,郡主见状大急,要过去瞧他,哪知脚心一重,身体乏力的一阵晕眩,一瞬便也不省了人事。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冰冷的清水泼来,刺激着全身的神经线,他脑子微微一醒,眸光挑开,模糊之中数道人影立在近前,然后逐渐转化为清晰,待见得为首之人时,心内一惊:“是你?”

    那人哈哈一笑,大声说道:“不错,正是木某人,想不到你会第二次栽在我的手里吧!”

    李爷以为又是郡主的恶作剧,一接触那杯酒便早生几分戒心,凑鼻端一闻,更知里头添加了佐料,但郡主殷勤待客的笑容不似作假,倒也很想瞧瞧她玩的是什么把戏,等仰头一饮而尽之时,暗地里催动真气将佐料化解,又见郡主再三热情倒酒款待,也不点破,继续喝着,饮得数杯该是时候了,就像往日夜里一般装倒。

    结果,他想错了,要害他的人不是郡主,而是崆峒派的掌门木连贤。

    奇怪,这厮不是失踪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那天的不是梦?

    但是,也不对啊!

    他还没有想明白各大派的事情,那边的赵梦婷已经醒了。

    这时的郡主模糊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窄小的屋子,内里乱堆着一些枯柴,想必是那户人家的柴房了,身子争处,连同手脚早被人绑在了一座木桩上,不得自由之身。

    她怎么也挣不脱,真是吓坏了,忙环眼四顾,又见站了一屋子的人,看见李爷的情况也和她一般,手脚遭绑,听得一壮汉在拷问:“小子,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求财,不欲伤你人命,只消乖乖地将宝藏下处交代个明白,便饶了你。”

    李爷冷冷而笑,甚是不屑:“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他不相信对方的话,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气得木连贤肝火怒动,片刻又隐忍了下来,回头一望,贼兮兮地朝小郡主挺身走了过去,露出一脸的猥琐。

    郡主心中紧张,有些害怕和担心,想道:“这人朝我走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又听得这人对李爷喊话:“小子,这是你的相好吧?老夫知道你不畏皮鞭之苦。”说时命弟子递上鞭子,接入手里,呼喇喇扬了一鞭吓唬着说,“但这小娘皮则不同,你瞧她细皮嫩肉的,这一鞭要是这么招呼下去,只怕玉肌雪肤可就难保了。”

    梦婷郡主初始害怕已极,但念有李爷在侧,万事当可化险为夷,也就不将落入豺狼虎窝性命攸关当回事儿,向来贪玩的她,觉的这事有趣之极,便逗弄对方说:“这位大爷,你只不过求财罢了,何必为难小女子我呢,把我放了,你要多少钱我都派给你。”

    这原本是一句实话,先不说郡主之兄乃当今天子,就是八王府财帛也是如山,只消这人不是狮子大开口的话,定能满足于他的需求。

    岂料木连贤根本不屑一顾,他要的是李爷手里的大宝藏,区区世间小财,哪里能有价码跟他谈判,不理会郡主的提议,转向李爷问:“小子,考虑得如何?金钱、女人,你如何选择?”

    谁知李爷哈哈的一声,仰天就是一阵大笑:“姓木的,你要害人之前,能不能先去打听清楚,这女人痴缠我得紧,小爷正不知如何甩掉她呢,你来得正好,要是能把她给料理了,小爷自是求之不得。”

    “你……”

    郡主开始忿怒,现在都落难了,本想他会对她好一点的吧,哪怕是一点点,她也满足了。怎晓得此人如此没有人性,郡主闻听这话,只气得火冒三丈,怒声咒骂开来:“李金龙你个王八蛋,我就那么令你讨厌,那么让你反感么?”

    李爷冷冷而笑说:“不错,没有你在我耳畔唠唠叨叨的,爷的日子不知过得有多惬意呢,难道你忘了吗,我爱的人是离鸾,是离鸾,你听清楚了没有,要我说几遍你才长记性啊,麻烦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不要整天晃啊晃的让人恶心。”

    世上最狠毒的武器不是刀刃,而是一句伤人的话和一颗伤人的心,尤其是被自己最深爱的人所伤。

    李爷的一番话,字字带刺,针针见血,伤得赵梦婷体无完肤,一无是处。

    眼睛一热,泪染衣装,很久很久,也不知是什么在支撑着她不让她发作。

    木连贤老脸一烫,也知李爷说的是实情。

    这一路上,他领门徒在后头紧紧地跟着,什么事都看在眼里。

    李爷之所以一人离开独行,完全是为了躲开这个女人。

    传言李爷曾为了陈州的愚民抛头颅,洒热血,对一个小姑娘应该也坏到哪里去才对,可怜他压错了筹码,忿怒之下将宝剑一拔,抵在了郡主香脖之上怒问李爷:“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吗?”

    李爷冷冷的说:“请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