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乱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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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怒铡庞昱

    上次说到开封府众人扮鬼差夜审庞昱,那厮害怕,慌乱之下招了所有罪状。包公升堂欲要问斩之时,猛听外面一声苍老的声音飘来:“圣旨到!”

    这一句“圣旨到”把堂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均想:“这个时候了圣天子怎么还派下旨意来呢?”就听得庞昱哈哈一声大笑,争开王朝马汉二人的掌控,跳站了起来,一脸的冷笑:“包黑子,本侯早跟你说过,不要惹我,老子是皇亲国戚,现如今我爹来了,看你怎么铡我?”

    简简单单的一席话,却蕴含着无比重的分量。

    是啊,那是圣旨,普天之下一人之言还没有谁敢冒犯过,谁若是冒犯了,抗旨不遵,便是死罪,甚至是会累及九族的死罪。

    自从有圣旨一说以来,还真没有人敢去冒这个险,因为抗旨的,已经死了。

    如此一来,可如何是好?

    且说那日玉墨途闯出重围,不顾自身负伤,夺了一名马贩子的骏马,就只管往那京中奔去,也不管人困马乏的,硬是给他在天黑之前尽抄近道回到了那太师府。

    庞吉在府中焦急徘徊,急思良策,自那日早朝后他曾去后宫拜见过贵妃娘娘,女儿却才微笑着说:“只要兄长不生那份贪心,谅他包黑子也查不出什么来。”

    劝慰了几句,便打发老父亲回了府邸。

    老贼岂肯干休,一而再要求面见娘娘,贵妃即差人来传话说不见。

    庞太师急了,只好跪在宫门外候等。

    宫廷人多嘴杂的,舆论一起但觉面上无光,贵妃娘娘无奈,只好再差人传话召见。

    见了面,好言语又安慰了一番,倘若兄长真出了什么事,她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是亲人,无论娘娘享受到多大的恩宠,若无家族势力的帮衬,她也是独木难支。

    所以,家族不能倒。

    老贼听得此言,便放了宽心。

    料想有当女儿的贵妃坐镇,定是安枕无忧,哪知等了数日,仍无消息。

    这一晚见家将玉墨途匆匆返回府中,拖着一身的伤,不禁讶然吃惊,心想这个下人怎么回来了,昱儿呢?不见儿子进家门,便问原由。果不其然,玉墨途便将主子在陈州被开封府的人围攻一事说了。

    包黑子是要造反吗?

    陈州可是庞昱的地盘,俗话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然而包公却偏偏就压了。

    老贼听罢转述,吓出了一身冷汗,以包公刚正不阿的性子,爱子不犯事则便罢,但听玉墨途的口气,这个孽子在陈州干下了许许多多不可饶恕的荒唐事,险些把他给气死。

    当晚连夜入宫,拜见贵妃娘娘,女儿听说了此事,也不敢怠慢,急去御书房见驾,高呼冤枉,叫天子救命。

    天子问爱妃何故喊冤,娘娘避过庞昱的罪行不谈,只言包公要铡兄长。

    天子笑颜满面说:“这不可能的,包卿家离京前朕有所交代叫他把事情查个清楚水落即可,倘若庞昱真犯了罪,毕竟是个皇亲,不准动用私情,押解回京后再作区处。”

    “皇上啊,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更何况包大人离京时带了三口铡刀,而您又授予了他‘特殊’之权。”

    “这个嘛……”

    又见老太师一旁泪里流花,哭得悲切切,娘娘又在一旁撒娇求情,甚不忍于心。此刻八贤王和包公不在京师,也无一人来参详这事,一时的心软,就写了一道旨意给他父女,意是差包拯押庞昱回京再审。

    老贼喜溢连声,俯舞山呼万岁,恩谢不尽,即领了旨意,出了宫门,回府邸,也不及换衣,立即召集家将,又命马夫把所有的马匹牵了出来,连夜赶往陈州。

    院子里闪出玉墨途,他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原来趁太师面圣那会也已把伤仔细来治,此刻也要加入横列回转陈州。

    老贼顾念他身上带伤,嘱咐留在京师好生休养便可,然而玉墨途执意同行。

    他如此护主,老贼甚为感动,又想此人乃习武之人,区区外伤当无挂碍,救人如同救火,也不再坚持,一并驱上陈州来。

    途中累死了七八匹快马,眼见大队跟不上了,转眼天就要放亮,老贼心中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自从跟包公作对以来,每当有危险,这种感觉愈发清醒。

    就好比现在,他已经急得恨不能插上翅膀早一刻飞到陈州,能早一刻看见爱子,只要证明他安然无恙,这颗操碎的老心才能安下来。

    于是携带圣旨,领玉墨途尽抄近道趋往陈州。

    刚进入城门,就听得老百姓一旁欢喜雷舞之声,都在传:这下庞昱死定了,财神爷的仇总算可以得报。

    二人不及细听,匆匆赶到衙门,远见包公下令要铡庞昱,老太师即将圣旨一亮,喝声:“圣旨到!”门外的衙差听见是圣旨,哪里敢拦,跪了一地出来迎接。

    可怜开封府众将白白忙活了一场,这圣旨一到,只怕事情是要难办了。

    再世诸葛公孙心中一动,即叫御猫将衙门关上,老太师进了第一层,公堂的门还有一层,展爷会意,闪身过去,左右两臂轮动蛮力就把两扇大门拉上紧紧闭实。

    包公神情微一犹豫探眼去问主簿:“公孙先生,你这……”策爷笑道:“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这圣旨还未到得堂上,就算事后圣上怪罪起来,大人也不算抗旨不遵呀。”

    “好!”包公大赞一声,不铡庞昱实在难平民愤,纵是他丢官去职,也算替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又大喝一声,“铡!”

    令牌一丢,铮铮震动人心,只吓得庞昱面色惨白,狂怒不止:“包黑子,你……你敢抗旨不尊?”

    王朝、马汉也不管许多,只要大人吩咐的事,纵是掉脑袋也要完成。

    他二人忙把庞昱摁回刃口,无论他怎么挣扎,铡刀下去,一股鲜血洒出,可怜年纪轻轻,只因太过害理伤天,一条魂魄早飘阴司报到。

    堂门忽然关上,老贼暗叫声不好,冲过来要推开,里头的展爷早将栓把剃上,就算合玉墨途之力也推不动分毫。

    眼见首恶已除,展爷才将门拉将开来,老贼闪身进去,看见爱子倒在血泊之中,人头早已经不在身体上了,痛扑上去抱着尸体,泪眼凄凄,哀嚎哭子。

    丧了片刻,怒目滚回,照包公劈头咆哮一声:“包黑子,你敢违抗圣旨杀我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