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乱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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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钦差提审

    屋内狼藉一片,不过灯火如昼,女人的尸体躺在床上,和她死的时候一模一样。或许北方比较严寒的缘故吧,已经入了春,气温还是没有上升,所以尸身不是很臭。

    李爷大致浏览了一番,女人裤子凌乱,上半身少裸,外衫一件件脱在地上,却没有损坏丝毫,再看肚兜之时,只有一根线没有系好,而头上的丝发虽乱,发钗则别的齐正,不邪也不歪,重要的一点,女人脖子上有很多勒痕,十指缠脖,像被人用两只手给活活掐死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县衙判断鞠墨清有罪,女人是他所杀。

    忽然,女人喉间有一个特大的凹痕,不像手指的痕迹,倒像大户人家的有钱地主为了显阔,在拇指上带的扳指之类的饰物。念到扳指,不禁让李爷想起了第一次来客店讨酒的情形。

    当时的他很颓废,觉得人生没什么乐趣了,就想从此放纵自己度日。听说这家酒店的徐掌柜心肠特坏,为人也不老实,除了虐待伙计,克扣工钱之外,喜欢在酒里兑水。

    别人做生意兑水顶多兑一小点,他倒好一兑一,一斤的酒兑一斤水,味都能淡出鸟来。所以,他的晦气,全撒在了这家店上。

    第一次进门寻晦气的时候,曾看见徐掌柜把一枚玉扳指捏在手里把玩。

    李爷心想,或许女人脖子上的痕迹,便是那枚玉扳指留下来的吧。

    瞧到这里,李爷心中已经有了腹案,知道怎么对付徐掌柜替墨清讨回一个公道了。

    次日一早,八府巡按的锣声敲响了,仪仗队趋到了府衙门前,慌的衙差急往里报。县爷还在和四姨太恩爱,听得门官报说,阳痿了,从床上颠下来,急扯衣服穿上,套过官服,整衣束带,忙出去迎接。

    到了府衙门前,巡按大人已经落娇。

    县令面颜堆欢上前拜礼:“不知钦差驾临,下官有失远迎,尚请恕罪?”那巡按大人下得官轿,自有下人过来搀扶,不痛不痒道了一声:“免礼,免礼,贵县辛苦了,起来吧!”

    县爷闻令,诺诺称一声是,这便爬起身来,不敢抬头仰视。忙示意捕快们开道,让上差往里面请。进得内宅,好茶水好糕点伺候着,一丝也不敢怠慢。

    钦差抿了一口茶水,笑道:“贵县倒是逍遥,这么名贵的铁观音也能喝得起,真是囊中富裕啊,想必发了不少财吧?”

    狗官听得这话,咚的一声吓的趴下了,软绵绵地跪在厅前,一把冷汗一把冷汗的抹,却不敢说话。

    “罢了,本钦差也不想吓唬你,此番前来不是查你的流水账。正事要紧,你赶快的把犯人带与我交接,我也好早日回京复命!”

    “犯人?什么犯人?”县官装糊涂,却问向一旁的主簿,“你听说京里来人了?”

    主簿摇摇脑袋,说他没有收到京里下派的公文。

    县爷很得意,表示没有。

    巡按大人微微一笑,说道:“本官只是先来一步,官文还在路上,我这里却有官印为凭!”招手命人奉上,县官和主簿接过大印和朝廷下封的圣旨一看,才知眼前这位是京里的显贵,天子最近亲封的八府巡按李玉龙李大人,忙拜称:“失敬,失敬!”

    “废话就免了,把那个南偷拘押来,本官要带回京师问罪!”

    “是,是的!”

    县令不敢抗命,即派衙差去牢里提调。

    少时,犯人押来了,见着钦差装扮的大人容颜,墨清心中便是一喜,即叫:“呀,你……”

    “大胆,见了钦差大人还敢这么放肆,掌嘴!”

    墨清的话还没有叫完,已遭县爷一阵咆哮之怒,便见一名衙差过来要掌他的嘴巴,不由望了那位“钦差大人”一眼,见他无动于衷的神情,暗下叫苦,罢了,不就是掌几个嘴巴子吗,大刑都熬过来了,害怕这个怎地。

    唰唰唰几巴掌下来,嘴角险些被打歪了,就听得钦差大人说话:“你,跟我走!”即命左右上前押解南偷离开,也不知徐掌柜是如何得知南偷要被押解上京的消息的,才把南偷提出内宅门口,县衙面前的鸣冤鼓便震了起来,雷雷的鼓声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徐掌柜扑到钦差跟前,拦路就喊冤,说凶手不能带走,要就地正法替他妻子伸冤,否则他死也不答应。

    钦差还没有说话,那县官已经恼怒起来,说这是朝廷的法令,让徐掌柜不得胡闹,否则将他关押大牢尝尝刑讯的滋味。不管县官怎么吓唬,徐掌柜也凛然不惧,势要砍了鞠墨清替他冤死的妻子报仇雪恨,方能甘休。

    岂知,钦差微微一笑,说:“本官也正有此意,如果不把杀人凶手就地正法,也对不起徐夫人的在天之灵。贵县,升堂吧!”

    县爷无奈,只得依上差令谕行事。

    “威武!”

    喊罢堂威,下列左右衙差两班,主审位上县爷不敢独坐,搬了一张椅子摆上,请上差先坐,等上差坐定,他才敢一撩官袍正襟危坐,欲要取惊堂木敲喊上堂,但钦差已经比他快了一步把惊堂木取过,就案一拍:“升堂!”

    “威武!”下面两班衙差喊堂威之声塞过山呼万岁。

    县官心中虽老大不爽这人越俎代庖,但人家是上差,手里又握着尚方宝剑,有生杀大权,而自己一个地方父母官,纵使心中再不爽也不敢公然得罪,陪着笑脸:“您审,您审!”暗下则恨,已经敲定上报了刑部的案子看你这厮还怎么审,只怕审来审去,得出的结果还不是和原来的一样。

    “下跪者何人,有何冤屈?”

    听得钦差问话,徐掌柜不敢怠慢,拜称:“小人姓徐,名老实,世世代代住在镇上,以酿酒开馆营生,娶过一房妻室,多年前病疾而逝。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替徐家延续香火,三年前又匹配了一女子为婚,怎知那小娘子婚后不检点,竟与这厮来往……”说时,一指墨清,咬牙切恨,“怎料后来,这厮狼子野心,竟把拙荆残忍杀害,真是……真是猪狗不如!”

    “你一派胡言!”

    鞠墨清跳了起来反驳徐掌柜的话,要当堂揍他,怎知钦差一记惊堂木拍下:“放肆,公堂之上,律法条条,岂容尔等乱来!”

    “是!”他等皆不敢吭声。

    一会,钦差又说:“徐老实,看来你一点也不老实,来啊,先打他二十大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