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乱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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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谁记生日

    众人洗耳恭听,墨清出的是个损招,听了之后都忍不住想笑,笑罢均向紫苏望去。连不爱笑的虎山面上也染起一丝笑线,更别提矮子和骏梓了,早已捧腹打跌。

    李爷眉头一皱:“这样真的行吗?”

    墨清道:“只要我们的‘紫苏姑娘’肯配合,万事既成,只欠东风。”紫苏面上一热,略显几分羞态:“讨厌,把人家说得这么伟大。”众人轰然,又大笑了一番。

    计谋已定,八人入得城,时暮色罩下,秋风习凉,但见胖墩领着媳妇归家,余下六人继续前走。这时暗影涌动,马宝领着一批家奴冲了出来,手执棍棒,或提灯笼,堵了去路。

    那马宝从一名家丁手里抢过一只灯笼,从六人面上逐一照过去,最后停在一套新人服装的盖头人身上,怒问:“新娘子人呢?”

    余众未答,墨清已经抢身绕步出来,指着马宝的脑门骂街:“你眼瞎啦,新娘子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马宝又提起灯笼,对着新人又照了一遍,然后微微点头,要去揭新人的盖头,虎山、矮子、骏梓三人大惊,趋步上前阻止:“你想干什么?”

    马宝不屑扫了三人一眼,嘿然道:“乡巴佬,验货这都不懂吗?”砰的一声,已遭了鞠墨清一记暴栗:“你丫的才乡巴佬呢,我且来问你,你是新郎官吗?”马宝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那你揭什么盖头?”鞠墨清一直戳着他的胸口大骂。

    他骂一句,马宝便禁不住步履后退一步,这时听得上话,蓦然,爷爷那一张张的寒脸滑过记忆,心下莫名打了几个寒念,爷爷的妾室他怎么能碰?分神之际又见鞠墨清得寸进尺,一直在戳他的胸口,不由恼怒填积,胸膛一挺,拔出腰间佩剑向他的手指头砍去。

    墨清见状,急忙收回指头,还好他见机得宜,不然这只手可能就此报废了。

    马宝寒脸瞪视着他骂:“小子,戳什么戳,这地方是你能动的吗?不揭便不揭,这有啥大不了的事,哼!”即命家丁,带了新人就走。

    虎山极为担忧,望定恩师说:“师父,这招行得通吗?”李爷未答,墨清已经堆了满脸的笑容给他:“虎兄,你就放一百二……”李爷忽然摆手,向虎山交代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去保护。”虎山欢喜,当下领命去了。

    对于鞠墨清的这个“移花接木”计划,李爷确有几分不放心,由紫苏假扮莲心去跟马辛谈判,这不是不行,只是富贵人家往往犬牙纳多,万一稍有不慎害紫苏招来杀身之祸便可不妙了。

    虎山做事谨慎,条理清明,这时由他前去保护,李爷也可稍微放下一颗心来。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光映大地,照得开封的夜市一片祥和,节日的气氛尚未褪去。众人信步而行,欲要分道扬镳,但那鞠墨清死活不肯离开,硬要拉着李爷上酒楼,再喝他个不醉不归。

    李爷本就不善酒道,自是要拒绝他的。今天贸然跑出来办了私事,眼下天黑了还没有回天波府去,只恐“家人”焦急。杨六郎喜怒不定,万一让他知道李爷又不尊军令,届时也不知要受怎样的惩处。

    所以,现在他是一心想着要回去的,不能让这个胡搅蛮缠的鞠墨清乱了他大事。

    昨夜杨六郎说过,只许留在家中休息一宿即回军营,今天在外逗留到现在这个时辰了,何止一宿,又恐六郎责罚,只好推辞掉邀约:“墨兄的好意,我先领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话罢,转身领着矮子、骏梓二人便要离去。

    谁知对面忽的迎来二人,这番照面,均是一惊。贤王笑道:“贤侄,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好找。”说时从容自怀中掏出一份礼物,递上去给他,“昨天忘了给你,迟来的生日礼物,莫要嫌弃。”

    “这……”

    李爷满是吃惊之色,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矮子和骏梓眼神微微疑惑,昨天既是师父的生辰,他为何不说,却一心只想着成全胖子。为师父的这种伟大情操,既是钦佩,又是感动,寻思着,“等回到了军营,一定给他补办一个漂亮的生日晚宴。”

    这时,展昭也走了过来,递上一份礼物,并说道:“公孙先生托我转交给你的,生日快乐!”事已至此,李爷他不接也是不行的了,惟有把两人的礼物收下,又表达了一番谢意。

    墨清观他二人,一个轻袍缓带,人至中年,一个武人打扮,才及壮岁,均是面带侠气与正义,潇洒之极的人物,便悄悄走上几步向李爷打听:“杨兄,这二位是?”

    李爷指着展昭笑说:“御猫展昭!”又指了指赵德芳:“皇叔八贤王!”

    听得是这两号人物,鞠墨清的腿登时一软,面色僵了,心中只想:“完了,完了,一个比一个来头大,我这个小小的偷儿哪有脸面再混下去。”说不了,匆匆向李爷道了一声告辞,身形一掠,飞速闪远了。

    展昭眯眼打量,颇为赞许:“此人轻功不错,他是……”李爷笑道:“南偷!”展昭微惊:“是他!”沉思自念了一会,又急忙向众人堆手,“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也是身形一掠,隐入夜色之中。

    矮子和骏梓在细声嘀咕:“这两人怎么一回事?一个匆匆,一个忙忙。”记得鞠墨清直嚷着要上酒楼喝酒的,怎么展昭一来,溜得比兔子还快,今晚的展昭也颇为古怪,二人搔了搔头,均是捉摸不准。

    但听贤王笑道:“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贤侄,时间尚早,能否陪本王上酒楼浅饮几杯?”李爷执手,歉然推辞邀请:“对不住王爷,在下不喜酒道,量浅难尊雅意,恕罪则个?”贤王苦苦一笑:“有谁天生就会呢?酒量还不是喝出来的。”

    不知为何,当李爷听得这两句话时,凭地有感触,就问:“王爷,您有不开心的事吗?”贤王袖袍一起,即摆了摆手,神色又复如常:“不说了。”话毕,转身便要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