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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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合’ 51

顾千里**到一个关键词,他问:“密道?”

楚沐年在被主持方丈收留寺庙的时候,考虑到以此将寺庙拖累进去,先是准备了一些令人起疹的粉末,设计一出被诅咒的小屋,杜绝一切内外人靠近。恰巧没有人跟他提起过,才阴错阳错的见了一面。欢喜离开后,楚沐年就去找了主持方丈。他从方丈的口中得知,欢喜留宿当即与他聊过一些琐事,从而知晓他是顾千里的儿子。关于密道,主持之所以会将楚沐年安排在一件简陋的小屋中,并非小屋地处隐蔽,最重要的是小屋中有一条连接外面的密道,出入方面,隐秘保险。

顾千里听楚沐年讲解完,忍了又忍,才保持着没有崩溃的形象,“为何没有把密道的事告诉欢喜。”早知道此事,他就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着他,还冒着生命危险急匆匆的赶过来。

楚沐年把脸撇过去,有些赌气,“他是你儿子。烽。火。中。文。网”

诶,这跟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我跟黎家的事,本就不该把你们父子扯进来,至始至终,我要见的只有辰儿。”他还记得自己得知欢喜是顾千里儿子时的心痛,逃亡了二十多年,他不是没有想过他的千是不是忘记他了,是不是已经成家了,哪怕是一点骗人的假设,他也不断的催眠自己,千是喜欢他的,绝不会与其他人相守。

望着闹孩子气的楚沐年,顾千里轻轻的叹息,扳过他的肩膀言明真相,“欢喜若是我的儿子,他怎么会不像我呢。”

“什么意思?”

“我没见过天合,几天前听黎辰说过,欢喜与天合的相貌非常神似,这不是巧合。”

“你是说,他是天合的儿子?不是只有辰儿一个吗。”楚沐年睁大双眼,“难道……是那个夭折的孩子?”

顾千里点了点头,简单的把当年抱走欢喜的事告诉了楚沐年。#

楚沐年恍惚了下,“当年抛下那两个孩子一走了之,我已经后悔初衷没有把他们安排至更好的地方,听说最小的孩子夭折了,我深深的愧疚着天合和暖暖,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儿子,即使到了黄泉,也无颜见他们,忍不住,毁了一半的脸。”手不自觉的摸向半侧脸颊上的刀疤。”此后,我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辰儿一人身上。”

“沐年。”许多年后初见的第一眼,他就想问他脸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了,“对不起,都是我的自私,只想着利用欢喜让你找我,却没有想太多,害你自责了这么多年。”

“他们平安活着我就安心了。”楚沐年笑道,“或许你带走欢喜,反而捡了他一条小命。”

“有人想对欢喜不利?”顾千里一惊,楚沐年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没有依据的话,“沐年,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烽.火.中.文.网”

楚沐年有些犹豫,他还是不想顾千里趟这个浑水。

顾千里收了收搭在楚沐年肩上的双手,希望他认清一件事实,“但凡见过天合的人,再见到欢喜之后,难保不会起疑解开他的身世,你觉得我这个收养了天合儿子的人,还能够独善其身吗。从我带走欢喜的那天起,这条与黎家纠葛的线已经缠绕一起,不是你能够阻止的。”

“也是……这件事的起因,还是从你把我赶走的时候开始。”楚沐年垂下头嘲讽道,“千,我的心里想着谁,喜欢着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我,就算被你赶出去了,还能够找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成亲吗。”

顾千里惭愧,当年都是他的一念之差,才错就了彼此的分离。“你跟黎暖暖……”本想问他跟黎暖暖的关系,脑中闪过几个画面,他记得采花盗那会,楚沐年受伤找他时说过一句话。烽-火-中-文-网

有妻不如无妻,孩子……那两个孩子……

耳边似乎又响起黎辰说的那句话:父亲是爱着我娘的吧,否则就不会有我和我弟弟。

“你跟黎暖暖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早知道那两个孩子不是你的儿子?”顾千里形成这样大胆的猜想望着楚沐年,他一直纠结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

“恩。”楚沐年也不再隐瞒,把他知道的事慢慢的转述给顾千里……

另一边黎府,黎文收到楚沐年逃跑之事,十分震怒,一掌啪裂了身旁上好的红木桌。一边的郑佛安逮住良机,狗腿的凑到黎文身侧分析,“盟主的诛杀令,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敢公然违抗,如今半路上冒出个假楚沐年,两人配合默契轻易就从石堂主眼皮底下溜走,可见他们两的关系非彼寻常。”

“你想说什么?”黎文抬眼。

“世人并不知道楚沐年还有一位年轻的师傅,他叫顾千里,喜蓝衣,折扇防身,翩翩俊雅。只不过他一向羁傲不逊,从不把江湖放在眼中,何况是盟主的命令。”

“一定是他。”回来报告楚沐年之事的头领男人石堂主站在黎文面前,肯定道,“与我们交手的人,正是一袭蓝衣,翩如惊鸿,折扇起舞。”

黎文冷哼了下,“就算那个人是楚沐年的师傅又如何,徒弟都摆不平,还指望你们能够把师徒二人一网打尽吗?”

石堂主捏了捏鼻子,有些自讨没趣。

相反,郑佛安没有打退堂鼓,怂恿道:“据我所知,顾千里与黎辰关系慎密,我们若能抓住黎辰,就能抓住。”

“大胆!”黎文一脚蹿倒郑佛安,怒道,“我们黎家的人,你也敢动。”

“盟主误会了,我只是想通过黎辰抓到我们所要抓的人,并不是想加害他。”受了一脚的郑佛安赶紧爬起身,解释他的好意。

“郑佛安,你那点花花肠子还能够隐瞒我吗,别怪我没提醒过你,黎辰被逐出黎家是一回事,他的身上始终流着我们黎家的血,你若妄想再打他一点主意,别怪我杀了你。”

郑佛安厚着脸皮,打着哑谜,“盟主怎么会杀了我呢,我可是亲眼看到——”

黎文冷笑打断郑佛安,“你当初要挟我收留你的事,就算你公布出去,又有谁会去相信一个采花盗的片面之词。”他把郑佛安留在身边,全是黎迎峰的主意,若非这样,他早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郑佛安脸色变了变,又笑道,“盟主袒护自己的表弟之心,实感佩服,既然盟主不想以黎辰做诱饵,何不换一个人。”

“谁。”

“顾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