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降魔师之虚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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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石洞秘术

    周兴与那姑娘彷徨无计,只是暗中吞咽苦泪,周兴泪眼朦胧地跪在地上望着洞口,模糊间却发现一个人影缓缓走来,周身上下青烟缭绕,将一把枯木杖横在胸前,双手上下交错,左手平端,右手中指与无名指微曲,口中念着经咒,一步步走到近前突然栽倒在地。周兴忙擦干泪水,上前一把扶起,就见田喜精神萎顿,目光落在对面高山顶峰,嘴唇努力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周兴急着连连摇着田喜道:“田大哥,你要说什么?”却见田喜双目慢慢闭上,身子一软不省人事。周兴急的嚎啕大哭,这时那姑娘忽道:“周大哥,我看田大哥可能是要我们将他带到对面的山顶之上。”周兴一听,赶忙抱起田喜就走,姑娘随后跟着。一路上,姑娘不断查探着田喜的气息,只觉越发虚弱,快到山顶时已是有进气没出气了。此时山中雾气大盛,将三人的衣服打的沁湿,周兴二人也顾不上许多,咬紧牙关飞奔疾走,到了峰顶将田喜放到一块青石上,再见田喜面容惨白,已是回天乏力了。周兴直累的浑身抖个不停,想去再探看田喜的呼吸时,只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姑娘赶忙扶起周兴,见是劳累过度昏了过去,并无大碍。再望田喜时却发现山间弥漫的青烟紫雾滚滚而来,在田喜身边上下翻腾,约有半个时辰的光景,雾色渐渐地淡了许多,再仔细一看,却是被田喜缓缓吸入口鼻之中。田喜猛地翻身,又吐纳了良久,缓缓睁开了双目,此时周兴已醒来多时,只是不敢上前,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田喜。田喜起身拾起身边的枯木杖,道:“要不是来的及时,此刻我只怕已魂归地府了。”二人喜出望外,上前紧紧抱住田喜。过了一会,田喜道:“姑娘,我们一路同行还不知道你是谁?能否相告?”那姑娘垂首伫立了良久道:“我叫王灜,就是这王家大宅的小姐。”这句话实在出乎田喜、周兴意料,二人张着大嘴愣了半天。田喜又道:“王小姐即是府中主人,为何要半夜山更随我们下地洞,还有那洞里叫英哥的小伙子是……”王灜道:“英哥便是我的亲哥哥,也就是王员外的儿子,我还有个姐姐王襄是赵王的宠妃,爹只有我兄妹三人。田大哥,你在洞中说我哥哥已经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田喜道:“令兄已被傀儡师抽去了魂魄,现在受他妖法支配已成行尸走肉,死去多时了。”王灜摇头大哭道:“这不可能。”周兴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刚才出洞时你也看到了,田大哥是不会骗我们的,他是专门除魔卫道的降魔师,放心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王灜抬头泪眼模糊地望着田喜,田喜嘴唇蠕动着欲言又止,便背过身去。周兴问道:“大哥,这傀儡师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很难对付?”田喜道:“傀儡术是巫术的一种,分为多个流派,但我们遇到的却是傀儡术中最为神秘邪毒的纵尸术,这种巫术的修炼法门十分诡异,与一般的控魂术不同。控魂术尚留行尸的一魂一魄,行尸尚存一丝神识,而纵尸术确是不留行尸任何神识,全凭傀儡师意念行动。一般的傀儡师只能控制数具行尸,而我们遇到的傀儡师竟操纵数千行尸,法力可想而知。”王灜哭道:“那我哥哥岂不是无法可救了?”田喜默然良久道:“也不是无法可救,只要找到他的三魂七魄或许还有办法。”王灜扑通跪下道:“求田大哥千万想方设法救救我哥哥。”田喜连忙将她扶起道:“放心,我自当尽力。”周兴猛然道:“我想起那洞里唤作大哥的人是谁了?是王管家!”王灜一怔,田喜道:“没错,我也觉得此人声音十分熟悉,经你这么一说却也想通了。王小姐,这王管家在你家多长时间了。”王灜道:“应该有许多年了吧,好像他在我爹年轻时就在我们王家,帮我爹打理家业,王家能有今天却也多亏了他,现在家中里里外外都是由他主持。”周兴又问:“那你爹干什么?”王灜道:“自从我哥哥一年前失踪了,我爹身体就一直不好,极少见客,就连我也一年没见到他了。”周兴又道:“他在你家多年,还暗中积聚了大量兵器和行尸,莫非是想要谋反?听他们所说中秋要有什么大事,莫非就在今夜?”王灜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道:“我得赶快回去告诉我爹,否则少不得有诛灭满门之灾。”田喜想了想道:“如果这是你爹的意思呢?”王灜登时呆若木鸡,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田喜见状忙道:“王小姐,这只是我个人推测,未必事实就是如此,事不宜迟,我们马上下山,王小姐回家通知王员外,周兄弟你拿些金银去镇上召些壮丁挖些坟头土,越多越好,将我们出来时的洞口紧紧堵住,剩下的教与我办。”王小姐赶忙向山下跑去,周兴搓手道:“田大哥,我身上半分铜钱也没有,怎么召壮丁挖土填洞。”田喜将外衣脱下包了些碎石子,用枯木杖一指,口中念了几句短咒道:“好了,事不宜迟,马上动身。”周兴低头再看,衣服中包的满是黄澄澄的散碎金子,连连叫好,道:“田大哥,你这点石成金的法术以后可得教给我。”田喜道:“这只不过是障眼术而已,快去快去。”周兴抱着一包碎石下山,田喜轻抚着手中的枯木杖,选定了东方跪拜了九拜,将枯木杖高高举过头顶,神色庄严的念着经咒。



    却说那王小姐狂奔下山,一口气跑出了十多里路,来到所住的集镇外,实在跑不动了,口中十分干渴,便到村口的茶摊前喊了声:“小四哥,快给我倒碗茶。”里面应声出来个伙计,却是两日前招待田喜、周兴的那人。一见王灜行色匆匆,吁吁带喘,忙道:“二小姐,这大清早的你这是去哪啊?”王灜道:“我有急事回家,你给我来碗茶,喝完便走。”伙计答应着回身倒了碗茶,王灜略平了平气息一饮而尽,正待起身回家时,只觉眼前天地倒悬,一头昏倒在地。那伙计满面奸诈的笑了几声,看看四周无人,一抬手抱起王灜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