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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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十七章

    当大家被牛鬼用狙击步枪压制并且无法脱身的时候,一辆卡车载着十几个人向钱真这个方向开来,希望来了,转机来了。

    吴家看着公路高兴说:“班长,班长,我们的救兵到了!”

    “太好了!”钱真表情终于有些喜悦,振奋地说。

    所有人的精神突然振奋,希望的列车开进了突击队的路线。

    牛鬼在瞄准镜里看着,目不转睛,说:“这下坏了!”

    他开了一枪打中轮胎。

    “砰!”汽车急速刹车,横在公路上,掀起了一层浓浓的灰尘,浑浊不堪。战士们拿着装备迅速下车,低姿匍匐,沿着山底陆续走向突击队,犹如草原上一群迁徙的水牛。此刻,牛鬼看不到自己这面的山底,也看不见救援小队,有些着急。

    徐队长带领小分队赶到离突击队最近的地方,他迅速放了一颗烟雾弹。

    “砰!”犹如梦幻般的仙境,烟雾弥漫。大家趁着牛鬼看不见地面上的情况,迅速跑向岩石,与钱真他们汇合。

    徐队长看见钱真说:“老钱,没事吧?”

    “我们没事!”

    “那就好,老钱,团长吩咐我给你们带得武器装备,还有防弹衣,你们赶紧穿上!”

    “谢谢!谢谢!”

    “跟我还谢呢?回去我们好好喝几杯?”

    “好,一定!一定……大家把防弹衣穿上,检查装备!快!”钱真对着突击队成员说。

    战士们快速穿上防弹衣,并把武器装备全部带上。不一会儿,他们全副武装,精神抖擞,枕戈待旦。赵梦手里依旧握着那把99式狙击步枪,一直在那里调整它的精度,认真、仔细。

    “赵梦,吴家,你们俩在这里对付牛鬼,我们去追其他的歹徒!”

    “是!”

    “老徐,我们一起吧!”

    “必须的!”

    老徐又放了一颗烟雾弹。

    “砰!”他们趁着烟雾弥漫迅速跑向九点钟方向的山底,那里是牛鬼视线的死角,也是战士们的生命线。

    歹徒已经跑出五百米,继续逃走,他们走得很松散,认为这次把佛像送回去是十分轻松和容易的,加上牛鬼在后面保护他们,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猖狂之极,奸邪之气充满了整个山脉。战士们沿着山底陆续爬上山梁,追击歹徒。

    赵梦迅速把狙击步枪靠在岩石上,调整精度,寻找目标……

    粗壮的阳光洒在赵梦的脸上,给他造成了不少困扰,心里嘀咕:为什么今日的阳光如此粗壮?

    吴家用观察镜也在观察,说:“牛鬼在我们的九点方向,距离800米,风速5m/s,温度18度,湿度10%,气压1008hpa,他的具体位置看不到,只是露出枪口。”

    “吴家,注意隐蔽!”

    “好的!”

    牛鬼一直盯着岩石,他知道那里肯定有人,说不定还是最具威胁的狙击手,他打算先解决这边的战斗,然后再掩护身后的同伙撤退。

    钱真和老徐跑得很快,不用担心牛鬼会从背后开一枪,赵梦和吴家在那里盯着他,如果他一动,赵梦肯定能打中他,叫他粉身碎骨,叫他像断裂的芦苇一样悲惨。

    战士们握着95式自动步枪,一边跑一边观察,在离公路九百米时,他们追上了歹徒,与歹徒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百米,战士们快速找掩体,各自以岩石和小山坡为防御工事,以强大的火力向歹徒射去。

    顿时,硝烟四起,遍地英雄保家卫国,打击恐怖分子。

    “砰砰砰……”

    王国握着轻机枪,趴在坡上狠狠地开枪,满脸的肥肉随着机枪的震动而上下跳舞,舞动着最时尚的步伐。他感觉很爽,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让他们也尝尝子弹的味道。

    “砰砰……”对方顿时倒了一大片,他们就像被砍倒的大树一样,“哗啦啦”地倒在地上,来不及和同伴告别。

    黑猫在对面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砰砰……”

    此地很空旷,没有树木作为掩护,只能在岩石后面或小坡上进行激烈的战斗。

    战斗是残酷的,有人活着,就有人要牺牲。

    牛鬼听到后面枪声很密集,料到自己的同伙已经受到攻击,而且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他担心的是佛像是否能安全送出去?想到这里,他有些不安,必须要快速解决这里的麻烦,然后去支援黑猫他们。无奈找不到时机,找不到目标,只能等待,这个时候就看谁的毅力坚强。

    牛鬼心里想:这样下去不行,小声说:“黑豹!你们去支援黑猫!”

    “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我可以搞定的,快去,别墨迹!记住,一定要把佛像送出去!”

    “是!”黑豹带领一队人慢慢向后面移动,就像一群蜗牛一样慢而笨拙。因为黑豹他们躲在巨大的岩石后面移动,所以根本看不到人。

    牛鬼居高临下,占据有利位置,是可以慢慢向后撤退的,但他没有,他走了,谁来保护自己的兄弟?谁来阻击狙击手?

    此时,吴家说:“赵梦,好像有人在移动。”

    “我看见了,我相信牛鬼一定还在那里,我们要想办法把他引出来!”赵梦盯着瞄准镜说。

    “赵梦,我去引他出来。”吴家放下观察镜,想了一会儿。

    “有什么办法吗?”

    “我直接跑到对面山底下去,你抓住时机干掉牛鬼!”

    “那不是找死吗?不行!”

    “你放心,我是全团跑得最快的一个人,而且我不是穿了防弹衣吗?”吴家说,“没事的!”

    “你我都知道,八百米的距离对于狙击步枪而言,防弹衣是挡不住的!”

    “赵梦,你难道想在这儿一直耗下去吗?难道不想去支援班长吗?”吴家开始脱装备……

    “我……想!”赵梦有些犹豫。

    “别墨迹!我准备跑了!”吴家解下各种装备,穿着防弹衣,轻装上阵,准备开始跑。

    “吴家!”赵梦的眼睛从瞄准镜离开,并看着吴家叫道,希望他能平安地过去。吴家像一只雄鹿一样迅捷跑向对面,又像优秀的运动员一样正在参加百米赛跑,似乎快得都分不清他的背影。

    赵梦迅速把眼睛又盯着瞄准镜,死死地盯着远方。

    突然,一声枪响:“砰!”

    就在吴家快速跑得过程中,牛鬼开了一枪,打中吴家的肩膀,鲜血淋漓,血浆不断冒出,殷红、粘稠,并带着一些温度。此时的防弹衣果然不起什么作用,再快的速度也躲不过子弹。吴家倒在充满沙石的地上,弄得沙石“嘎吱嘎吱”作响,呻吟不断,他忍着疼痛,脸色苍白,似乎比那水萝卜还白亮,以前那种健康的黑色荡然无存,他继续向山底爬去,情景十分令人揪心。鲜血在地上形成平行的直线,幸运的是,他已经爬到了山底,牛鬼看不见他。吴家靠在石壁上,用手按着伤口,没有力气再移动,傻傻地笑着,没有伤及重要部位,大难不死!

    就在牛鬼开枪的同时,赵梦发现了他的具体位置,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

    “砰!”

    但没想到,牛鬼开完第一枪,马上向赵梦开了一枪。

    “砰!”

    几乎和赵梦开枪是同一时间。赵梦打中牛鬼的左耳朵,顿时,他的鲜血流向黑色的脸颊,十分疼痛,惨不忍睹!牛鬼迅速躺下,用锋利的军刀在自己衣服上割下一块布,然后小心地把自己受伤的耳朵包好,咬牙切齿,满脸的横肉就在那一瞬间就暴露出来,十分让人惊悚!

    牛鬼一般狙杀目标都是打对方的脑袋或心脏,这样可以一枪毙命。赵梦来不及躲闪,被牛鬼打中左胸,防弹衣没有救他,他平静地趴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就像一个睡着的猎人一样,安详、自然。

    战争总是要牺牲的,赵梦为了打击恐怖分子,为了保卫祖国,为了保卫人民,他英勇牺牲了!他是人民的英雄!他是祖国的功臣!

    吴家痛苦地喊道:“赵梦!赵梦!赵梦……”霎时,吴家流泪了,把他的战友情一同宣泄出来,他已经忘记了疼痛,让人更加痛苦的是赵梦的牺牲。赵梦是他最好的战友,最好的兄弟,就这样离开了自己,能不痛苦万分吗?鸟儿停止了歌唱,停在岩石上默默地看着赵梦,为他祈福。金雕停止了捕食,声嘶力竭,用自己的声音告诉同伴,一位英雄不幸牺牲!天空中的白云变得满脸愁云,就是再强的阳光也无法照亮它的内心,无法祛除它内心的伤感!时间似乎停止了前进,停在这一刻,倾述自己的悲肠和感慨!

    坏人还在逍遥法外,需要像赵梦这样战士去击败他们,砍断他们伸向人们邪恶的双手,摧毁他们密不透风的组织。

    牛鬼已经确定这边两个人已经解决,突然间,他杀心四起,凶狠和残暴又一次占据他的内心。他用贪婪和恐怖的眼睛盯着硝烟四起的战场,他要用手中的狙击步枪射杀所有阻挡自己的人。牛鬼慢慢起来,转身向黑猫和黑豹的方向趴着,用他狼一样犀利的眼神盯着突击队,虽然是一千米,但对于牛鬼,不是问题,还是可以做到百发百中。

    对于战士们,更大的危险即将来临!

    牛鬼再次调整狙击步枪的精度,调到最佳的时候,他又开了一枪。

    “砰!”打中杀伤力最大的王国,王国的脑袋就像一个有洞的葫芦,从里面冒出深红的鲜血,犹如那火山中的岩浆,波涛汹涌,势不可挡。他的脑袋又像被打爆的西瓜,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又一位战士不幸遇难。

    钱真大声喊道:“隐蔽!”大家边开枪边隐蔽,藏在一些裸露的岩石后面,这次真是三面夹击,危险重重,黑豹带领着一帮人也赶了过来,开始配合黑猫行动。

    “砰砰砰……”

    “王国!王国!王国……”战士们痛苦地喊着,那个爱打闹、爱吹牛皮、爱笑的王国再也没有折腾,以前那些美好的画面再也没有了,留下的只有痛苦的回忆。

    死去的人很容易,得到解脱,活着的人备受煎熬,带着仇恨继续前行!

    “向后撤!”钱真说,“撤!”

    突击队负责对付黑猫一组人,老徐救援小分队负责对付黑豹一组人,没有了赵梦,没有了狙击步枪,暂时没有人可以对付牛鬼,只能先隐蔽起来。

    “砰砰砰……”枪声一直持续,老徐的小分队死伤过半,战士的尸体遍地都是,他们为了高尚的事业和坚定不移的信仰安静地躺在地上,鲜血淋漓!防弹衣没有挡住突击步枪近距离的射杀!

    钱真说:“周保!请求团部支援!快!”

    “是!”

    “是团部吗?金雕?金雕?我们是象雄突击队,请求空中支援,我们的坐标是xx。”

    “收到,我们马上派人过去!”值班的战士说。

    ……

    李想和郑卫在后面边警戒边后退。

    “砰!砰!”牛鬼连续开了两枪,打中李想和郑卫的心脏,他们倒在地上,有的战士想去把他们拉回来,但每上去一个人就被牛鬼干掉,老徐命令不许上前,战士们只能默默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想和郑卫。

    钱真和周保一起伤心地叫道:“李想!郑卫!”但他们俩没有听到,依旧躺着。这次他们是幸运的,隔了一千多米,狙击步枪的攻击力有所减弱,只是把李想和郑卫震晕了,防弹衣救了他们俩,只是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战士们以为他们牺牲了,所以内心一片痛苦,特别是钱真和周保。整个突击队就剩下两个人,钱真心里明白,赵梦和吴家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牛鬼不可能有时间来对付我们。

    此刻,他内心更加伤心,眼中饱含泪水,铁血柔情!

    必须要坚强的活下去,替牺牲的战友活下去,重整旗鼓,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战士们有序地后退,保存有生力量,继续战斗。

    活着的人是最痛苦的!最难的!既要忍受失去战友的痛苦,又要忍辱负重,继续前进!

    牺牲的人是英雄!他们带着战友们的感情长眠于自己热爱的土地,继续守护着战友们和人民!

    战士们后退了一百米,停了下来,恐怖分子也停止了攻击。他们的目标是佛像,就没有做过多的纠缠。歹徒分子趁着大好时机继续逃走,几个人抬着佛像,几个人在前面开路,几个人在后面垫后和负责警戒!

    牛鬼在半山腰已经看见了此时的胜负,他就没有开枪,忍着耳朵的疼痛开始向黑豹和黑猫靠近,手里依旧提着狙击步枪。他又开始变得冷静,不会刚才那么躁动和愤怒。他踉踉跄跄走下空旷的山坡,时不时地被一些石头给绊倒,然后又快速爬起来,继续赶路,摔了几跤跟没事人一样,身体和石头一样硬,不怕磕磕碰碰。

    战士们发现歹徒试图逃走,不顾生命危险又追了上去。

    这时,歹徒已经合成一股力量,牛鬼也已经在他们的队伍中指挥。钱真他们跟了十分钟后,距离他们只有五十米,大家开始隐蔽起来。钱真和老徐打算继续打击敌人,不要让他们穿过边境线。现在突击队和老徐的小分队加起来也只有七八人,而牛鬼他们至少还有十七八人,战士们明显不占优势。

    钱真说:“同志们!等下我们一起扔手榴弹,然后再开枪!一定要拖住他们,等大部队过来。”

    “是!”

    “扔!”大家一起把手榴弹扔向歹徒,手榴弹在空中形成了许多的抛物线,它们翻来覆去,像神话中的齐天大圣一样在翻跟斗,又好像小鸟在跳着优美的舞曲。

    “砰砰砰……”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声,歹徒分子惊慌失措,害怕!至少炸死了五六人,他们躺在被炸开的洞旁边,成就了死神的愿望,这是他们应有的下场。还有一些轻伤,躺在地上痛苦地叫喊:“啊啊啊……”

    钱真说:“打!”

    “砰砰砰……”战士们用自动步枪连发打击敌人,子弹冒着火花极速地飞向牛鬼他们,枪林弹雨,相当激烈。

    牛鬼大声喊道:“散开!”

    其他人迅速散开并形成防御阵地,开始反击:“砰砰砰……”

    子弹横飞,正义与邪恶的对抗!保卫和侵略的对抗!复仇和杀戮的对抗!

    牛鬼在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狙击步枪没有发挥应有的效果和作用,加上战士们隐蔽的很好,他根本找不到有效目标。

    于是,他从另外一位歹徒手里抢过机枪,开始突突:“砰砰……”顿时失去一个优秀狙击手的素质,变得狂躁和凶狠。现在双方的力量基本处于均衡状态,留下来的歹徒都是雇佣兵的精英,是牛鬼的得力助手。双方不相上下,进退维谷。大地上炮火连天,狼烟四起,空中子弹胡乱飞行。

    真正的军人对抗恐怖分子,展现军人应有的素质和责任。有了他们在前线不顾生命危险保护这片土地,我们才有了美好的生活和安静的夜晚,可以和家人享受种种爱意,这种生活来之不易,是他们牺牲了自己而换来我们的舒适和安全。

    可爱的战士,可爱的军人,可爱的守护神,你们是伟大和奉献的象征!是英雄的象征!

    战士们和歹徒激战十几分钟后,我军空中武装直升机赶过来,真是雪中送炭,来得真是时候。在这空旷的土地上,没有任何的遮挡物,除了岩石,还是岩石。天气很好,能见度也高,我军武装直升机里的战士可以直接看清地面的情况。

    直升机逐渐向大家飞过来,金雕说:“象雄突击队!象雄突击队!我是金雕,收到请回答?”

    “收到,我们是象雄突击队!”周保回答。

    “请确定你们的位置,以免误伤,我要开始发射导弹了!”

    “我们就趴在小坡上,穿着军装的战士就是我们的人!请注意,不要朝那个木架子里佛像发射。”

    “收到!”

    金雕看得很清楚,开始发射导弹:“砰砰……”强大的火力把歹徒炸得飞上天,运气好的人快速逃跑,运气差的人躺在地上,缺胳膊少腿。牛鬼看大势已去,一个人试图逃跑,佛像不要了,逃命要紧。

    钱真和老徐马上追了上去,钱真说:“老徐,你们去追剩下的歹徒,我去追牛鬼!”

    “老钱,要不多带几个人?”老徐说。

    “不用,这是我们突击队和他的私怨!”

    “队长,我也去。”周保说。

    “现在我们突击队就剩下我们俩了,你跟着老徐!”

    “我……”

    “这是命令!”

    “是!”

    钱真和大家分开后,快速去追牛鬼。老徐很快就控制了其他的歹徒,还活捉了他们,顺利将佛像抬到已经降落的直升机旁边。此刻,团长从陆地上派来的大部队也赶了过来,他们和老徐一起打扫战场,押解俘虏。

    钱真沿着牛鬼逃走的方向继续追击,钱真拼命地追着牛鬼。

    一个小时后,在山底一片小树林追上了牛鬼,牛鬼看上去很狼狈,一块破布包着满是鲜血的头,鲜血已经凝固,但他还是很有精神,可能是求生的欲望让他振奋。

    钱真用自动步枪对着牛鬼并大声喊道:“牛鬼,投降吧!”

    “好!我投降!你别开枪。”牛鬼慢慢转过身,把狙击步枪扔在地上,双手举得很高。

    牛鬼想向钱真靠近,他慢慢移动,突然,钱真说:“站在那里不要动!”

    “好,我不动!”

    钱真用枪指着他,并向他慢慢走过去,十分谨慎。当他们的距离只有两米的时候,牛鬼突然用脚尖把地上的泥土踢向钱真,泥土和落叶随风飘扬,直接打在钱真的身上,钱真为了保护眼睛,连忙用手挡住飞过来的泥土。牛鬼趁着这个时机快速向钱真踢去,把自动步枪踢开,并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如同那殷红的泉水一般。钱真干脆将步枪和背包放下,从大腿上拔出军刀对着牛鬼,两人进入激烈地搏斗,牛鬼果然是搏斗高手,就连钱真都不是他的对手。一开始,他们打斗并没有分出胜负,相持不下。随后,牛鬼发狠,招招致命,心狠手辣,眼神分外的邪恶和愤怒,他在钱真的小腿狠狠地刺了一刀,鲜血流得满地都是,两人踏着血迹胡乱厮杀,顾不了地上红云般的血块。一时间,钱真占下风,勉强和他周旋,他心里也明白,不是牛鬼的对手。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牛鬼又用他钢一样硬的脚踢向钱真,十分有力,沉重的如同一块巨石砸在钱真的身体上,痛苦万分。

    钱真飞得老远,再也爬不起来,窝在地上呻吟,缩成一团,发出苦叫:“啊!啊!啊!”牛鬼趁着他站不起来,自己马上逃离,来不及给他补刀。霎时,牛鬼就消失在钱真的面前,杳然不知去向。等牛鬼走后,钱真艰难地爬起来,但就是站不起来。于是便坐在地上,他从背包中拿出了纱布和止血药,自己笨拙和痛苦地包扎伤口,每每触到伤口,都是那么疼痛,他忍着,咬牙切齿地忍着。之后,他靠在一棵大树上,准备联系战士们,才发现通信仪器被打坏,天不佑人,只能看着生命与之对抗,只能等待,等待,等待战友们的到来……

    钱真傻傻地看着地上行军的蚂蚁,有些天真。来来往往的蚂蚁犹如那全世界的子子孙孙,又如同突击队成员熟悉的背影,很是让他怀念!时光飞逝,想想那些亲爱的战友,牺牲的战友,钱真忍不住有些心酸,眼中一片潮湿。想想他们刚来当兵那时,是多么青春飞扬,是多么年轻朝气,就连他们头上的短发也如同三月里的禾苗,青青嫩嫩,似乎可以挤出一些汁水。

    如今一切如同梦幻,可爱的战友一个又一个地倒下,又有谁能够拯救他们?

    生活又一次将我们带入淤泥,我们不得不奋力求生,努力生存,这就更需要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和十分专注的精神!

    只有真正面对死亡时,我们才知道生命的脆弱,我们为此而担心,是问除了最宝贵的生命?还有什么可以让你整日无病呻吟、烦扰和忧愁?难道是今天早上你和父母吵了一架?难道是你的男朋友在情人节那天没有给你买玫瑰花?难道是你和同事的明争暗斗?难道是你见到了丑陋的生活面目?还是你不安于现状?还是你怀才不遇?

    战士们在方圆十公里也没有找到钱真,甚是着急。

    半个小时又过去了,他们依旧找不到钱真,他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胡乱寻找。老徐带着一队人继续寻找钱真的下落,周保也参与了搜寻,其他人陆续随着大部队回去,并把佛像和俘虏一起带了回去。战士们将英勇牺牲的战友一起抬上了汽车,李想和郑卫也醒了过来,本来打算留下,但由于身体虚弱,就随着大部队回去,他们俩坐在王国的尸体旁边,泪流满面,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痛苦!

    牛鬼顿时消失在茫茫的喜马拉雅山脉当中,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抓住他?还有谁能替指导员报仇?还有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