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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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赵梦来县城后,在一个夜色十分曼妙的晚上,曾小波找到赵梦并请他到宜水河旁边一家小摊上吃饭。他们把酒言欢,交心重温旧日的美好时光,在那一刻,他们真正地做到了把酒忘机只尽觞。不久,两人各自回到应有的旋律上,奏响自己的人生篇章!

    赵梦偶尔也会去汗牛充栋和浩如烟海的县图书馆看书,有时便一整天都沉浸在书海当中,如痴如醉……

    他最喜欢鲁迅和路遥的作品,还有国外莎士比亚的作品。他们的作品深深地影响赵梦,已经深入到内心深处!他一直都保持着看书的习惯,看书不仅可以从书中得到启示,而且可以让人思维活跃,对生活和工作都有积极的作用!

    十月下旬,早上的太阳依旧是那么灿烂,阳光照在李香家的屋顶,使得年久未修的房屋有了些许生机。李香站在有些老旧的窗户旁边照着镜子,梳理长长的头发,清新自然!她用小手快速地把头发扎成马尾辫,看起来精明能干。但是,有了眼镜的装饰,她又显得那么文静,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充满生机。她下身穿着一件牛仔裤,紧身的牛仔裤更加凸显她苗条的身材,上身穿着一件粉色衬衫,整个人亭亭玉立。似乎通过粉色的衬衫可以看清内衣的颜色,朦朦胧胧,犹如复杂的事情一样扑朔迷离!窗外的植物已经长到屋内,好像就是为了看一眼漂亮的李香,闻一闻她身上淡淡的芳香。镜子里的李香冲着现实中的她笑了笑,无视植物的不舍,随着空气中的灰尘走向大厅……

    倔强的小波已经在老李的货船上干了一年,工作一丝不苟,认真负责,深得老李的赞赏,更重要的是赢得了李香的芳心。每当小波想起与李香的点点滴滴,都会忍俊不禁地微笑,傻笑!他慢慢睁开那睡意的眼睛,用自己粗糙的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就在这个美好的清晨时刻,小波听到温柔和文静的李香叫道:“小波,快起来,我爸还在船上等我们!”

    “哦,来啦!”小波挥着自己古铜色的手,有气无力地说。

    李香走到小波的床前,撩着刘海到耳后,说:“这是昨天我给你买的新衣服,穿上吧!”

    “你老给我买东西,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住在李香家的小波真诚地说。

    “你就踏实穿吧!你看你那件衣服都破成什么样子了?”“百里香”指着那件破衣服。

    “干活嘛!破就破一点!还是留给你爸穿吧!”倔强的小波摸着头说。

    “这个尺寸是买给你的,别墨迹了,快穿上,我爸还在等咱们俩呢?”李香催促道。

    “我不要!”

    “你怎么倔得跟一头牛似的?”

    “我是一头牛就好了!”

    “你不穿,那我就把衣服扔了!”

    “好吧!好吧!你别扔,我穿!”小波终于屈服。

    “这才像话嘛!”

    一刻钟后,温柔的李香和倔强的小波小跑到宜水河码头,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脸色有恙。河面上波光艳影,使得小波有些虚晕。各种类型的船只停靠在岸边,等待着出发,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它们便可以乘风破浪!

    戴着眼镜的李香先对船上的老李头说:“爸,我们来了。”

    站在李香身边的小波说:“老李,让你等急了吧!”

    “没事,快上船吧!”憨厚的老李说。

    “小波,去解开绳索,我们今天把货运到西山县。”老李对着小波说。

    “好嘞!”

    之后,老李坐在船舱里掌舵,并对李香说:“香儿,你两个弟弟去上学了吗?”

    “是的,一大早,他们就去学校了,放心吧!”李香正在烧早饭。

    “这我就放心了!”

    码头上,人们络绎不绝,自己忙碌自己的事情!货船载着沉重的沙石在宜水河慢悠悠地前行,像一条鳄鱼正在河面上游泳一样。船上还放着一些商店里需要的干货和农产品。小波正在仔细核对商品的数量和种类,不时地用眼睛看看烧饭的李香。菜肴的香味充满了整个船舱内,他们三人极像一家人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你要是不去问清楚,就不会知道他们并非一家人,就并不知道他们的爱之破绽。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各种表情的笑意,特别是老李,在那里暗暗自喜!老李完全把小波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当然,最主要是希望小波以后能够照顾李香,并且是照顾她一辈子!河岸旁边的荷花有些发黄,仍然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骨风。它们朝向小波,一直在和他们告别,走上他乡的路,请多小心!请多保重!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共赏夕阳!

    小波帮着李香烧饭,两人相得益彰!他们吃完早饭,继续前行,货船来到一处峡谷中间,风景是美不胜收,碧绿的河水和高耸的山崖形成了一幅山高水长的美丽画卷,给人无限的想象。河面上不时的有戴着斗笠并撑着竹筏的人从货船旁边经过,如果没有货船,他们才是大自然最好的伴侣。只是货船有些格格不入,不协调!小波看着眼前的景色想到:倘若是一艘加勒比海盗船在此,那绝对就是独一无二的风景,只是内陆河无法让它们展现自己的抱负,只有到大海去才能体现它们的价值!

    远处不时的传来撑竹筏人的吆喝声,唱的是当地一种古老的民谣,没想到这深山长河之中竟有如此空谷幽兰之人!其声音抑扬顿挫!让人宁静致远!

    在改革开放的政策下,许多人都去经商,产生了大量投机倒把的小人。只有一些手艺人和老实人做着自己的老本行,老李头就是其中之一。

    小波和李香正在船舱内促膝交谈,老李似睡非睡地掌着舵,并没有发现存在的潜在危险。

    在那不绝如缕的情况下,突然,小波从交谈中离开并跑向老李说:“老李,老李,快向右,快向右,快撞上石壁了!”

    “啊!这下完了。”被惊醒的老李紧张说。

    “我来帮忙,啊!你爷爷的!”情况很紧急,他们似乎都停止了呼吸,小波吃力地把舵一直往右转,并用他的口头禅说。

    “咚咚咚……啊!”船撞上石壁发出的声音,然后李香叫道。

    老李的头撞在舵把上,叫道:“啊!”

    “香,快去看看船有没有损坏?”老李摸着发疼的头说。

    “爸,你没事吧?”李香关心道。

    “我没事,快去。”老李催促道。

    “小波呀!快把船开到河中间去。”老李道。

    小波认真地开着船,说:“好的!”

    几分钟后。

    “爸,船没事,只是外壳有些凹进去。”李香扶起老李说,“幸亏小波手快,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波,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家的命啊!真是好样的!临危不乱呀!”老李感谢地说。

    小波说:“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老李说。

    “我是说我们在同一条船上,就得像一家人一样照顾嘛!”小波笑着解释说,“李香,是吧?”

    “爸,我给你额头上擦些药吧!”满脸通红的李香说。

    “好。”

    到达西山县,小波和李香将干货和农产品送到指定的商店进行交接和核算,老李坐在船舱内抽着旱烟休息,工人们在码头有条不紊地卸沙石。

    小波牵着李香的手来到一块碧绿的草地上,阳光洒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犹如牛郎与织女在草地上幽会。旁边几棵桂花树散发着淡淡的芳香,使人沁人心脾。小波小心地摘下一串金黄色的桂花闻了闻,说:“香,送给你。”

    “谢谢,真香!”李香起初闻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说。

    “再香也没有你香。”小波故意说。

    “讨厌!”李香向后转去。

    “我们在草地上休息一下吧!”小波走到李香面前。

    “好哦!”

    一阵沉默后,李香双手抱着小腿突然问道:“小波,你以后最想干什么?”

    “我想买一艘船,开一家餐厅在上面,天气好的时候出海或者周游世界,天气差的时候停在港口做生意。”小波深沉地说。

    “哇!那你周游世界一定要带上我哦!”李香撒娇道。

    小波笑着说:“那是一定的!”

    “你喜欢做什么?”小波问道。

    “我喜欢做……船上餐厅的老板娘。”李香脸红,咿咿啊啊地说着。

    “我一定会让你实现梦想的。”小波兴奋不已,并坚定地说。

    李香忍俊不禁地笑着:“哈哈哈……”

    李香突然起身跑起来,小波在后面左一下右一下追着她,打情骂俏,跑啊!跑啊……

    什么是爱?什么是情?打闹之后突然安静下来,深情地看着对方便是。

    两人跑累了,小波干脆躺在草地上,双手抱着头,在李香面前没有一点拘束,十分自然。李香也跟着躺下,他们面对面,眼睛深情地盯着对方,内心波涛汹涌。小波慢慢握住李香细腻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旁边的桂花树为他们作证,天地为媒,他们亲吻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光明,小草们个个抬起了头欣赏他们真情的表露。小波感受了她无比温柔的爱抚,李香也被他血气方刚的爱所融化,从此他们可以凤栖梧桐彼朝阳!

    他们渐渐地平静下来,两人坐起来,小波抱着李香,窃窃私语,卿卿我我,你侬我侬,都希望自己的爱情可以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爱情是良好婚姻的基础,若没有真正的爱情而结合在一起必定自食其恶果。

    美好的爱情是多么让人向往!

    有时候像吃蜂蜜一样甜,有时候又像吃黄莲一样苦,有时候也像吃辣椒一样使人直挠头皮,有时候就连青柠檬也不能表达它的酸楚。

    “香,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小波起身说。

    “好的。”

    几分钟后,小波拿着几根芦苇过来调皮地说:“我给你编一个花瓣,等着哦!”

    “你还会这个?”李香惊讶道。

    “我们村的人都会,嘿嘿!”

    “哇!这么厉害。”

    一刻钟后,小波深情地把花瓣送到李香面前说:“我可以为你戴上吗?”

    “当然,真好看!”李香迫不及待地说。

    “小波,你快教教我怎么编的?”李香晃着小波的手。

    “好好好,是这样的,先把……”小波认真地教着她。

    两只双宿双飞的燕子从他们头顶飞过,时常发出最动人的声音!草地里的两只蝴蝶轻盈而又深情地跳着美丽欢快的舞曲,没有人可以打扰它们,它们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化身,它们是爱情的引导者,它们是美好婚姻的象征。河边身材苗条的垂柳不停地飘逸着自己长长的头发,欣赏着小波和李香的爱之成长。蔚蓝的天空有几朵形似白马的白云,自由自在地游荡,俯视着他们俩的柔情蜜意!

    此时,诗语正在银行上班,银行内坐满了等待办理业务的人。大堂经理和保安不厌其烦地指导大家填各种单子,场面相当热闹!墙角放着一盆绿萝,大门的对面放着一排红掌,尤为醒目!诗语一丝不苟地接待每一位客户,每办完一次业务都会起身相送,并说:“慢走!”她工作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十分严谨。从窗户外看,里面共坐着四位职员,包括诗语,她们手法娴熟,相当专业,快速地点着纸币,快得让人看不清楚,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有多少!一个小时后,人越来越少,最后一位客户办理完业务,她们便下班了,诗语和同事高兴地走向商场……

    西山县在国家经济建设的大潮中,每天不断地完成属于自己的篇章。一座座高楼平地而起,商品种类日益繁多,各种新鲜的事物不断涌入古老的西山县,上学的人也比以前多了许多,市民的素质也得到普遍的提升,他们现在也注重精神生活的修养和升华。

    小波和李香在相互享受各种恩爱之后,向刚才那家商店走去,把西山县的特产拿到船上,再运回东山县。两人各抱着一大袋特产欢快地走向自己的幸福港湾!老李请了一些修理工人来维修受伤的船壳。时间已是下午,李香她们在沸沸扬扬的街上买了一些大饼回来,到达船舱内,她扶了一下眼镜,然后放下麻袋,说:“爸,你饿了吧?给,大饼!”

    老李接过温热的大饼说:“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们刚才在街上看了一场表演,所以就来晚了。”李香偷偷地看了一眼小波,然后小声说。

    小波故作镇定道:“老李,船什么时候修好?”

    “快了,马上就好。”老李一边吃着大饼一边说。

    “哦!”

    到傍晚时分,老李他们开着货船向东山县挺进。此时河面上只有老李一艘货船,十分明显,天渐渐地暗下来。一束灯光照射在前方的河面上,犹如茫茫大海中一处灯塔,给黑夜里孤独的船只指明了方向。

    方向对于航船来说是最重要的,有了方向才有了前进的动力!

    约摸一小时后,前方一艘船上有一个人正在求救式地喊叫:“大哥,帮帮忙?”

    “老哥,出什么事了?”老李把船停了下来走出舱门说。

    “今天运完货,回东山县忘了加油,这不……耗在这里了。”满脸胡子的老王说。

    老李说:“老哥,贵姓啊?”

    “就叫我老王吧!”老王说。

    “行,那你也叫我老李吧!我船上也没有多余的油,要不把你船上的绳索拴在我的船上?一起回东山县?”老李拿出旱烟说。

    “那敢情好,真是谢谢你呀!”老王相当感谢老李。

    “就你一个人?”老李将他颓废的眼睛睁大说。

    “是啊!孩子他妈在家照顾孩子。”老王一边拴绳索一边对着老李说。

    老李说:“抽烟不?”

    “我有。”老王笑着说。

    “爸,吃饭了。”李香大叫说,“吃饭了!”

    “好嘞!马上来。”

    “老王,要不一起吃了饭再回去吧?”老李十分热情。

    “那太客气了,我回去吃吧!”老王想走。

    “来都来了,一起热闹嘛!”老李拉着老王的手说。

    一进舱门老李就介绍道:“这是我女儿李香,还有小波,这是老王。”

    寒暄之后,大家都坐下,老李说:“出门在外没有什么好招待,还请见谅呀!”

    “挺好的,挺好的。”老王马上说。

    “我就以茶代酒敬你!”老李端起茶杯。

    “客气客气,谢谢!”老王将杯沿往低一靠,并感谢道。

    “人生实难呀!”老王又说。

    老李说:“俗话说得好,如烟往事俱忘却,心里无私天地宽!想开点。”

    “是呀……”

    老李和老王一直在谈笑风生,感觉相见恨晚!李香和小波两人暗送秋波,好不容易才把这顿饭吃完。若小波的父母要知道他们俩如此相爱,也就不会为此牵肠挂肚,从中阻扰!老李把老王送回他的船上后,自己开始开船回家,后面拉着老王的货船,速度比以前慢了一倍,像蜗牛一样慢悠悠在地上前行!

    刚才天气还较好,突然来了一场阵雨打破了他们的平静。

    黑夜中有雨神相伴也不孤独,只有丰富的想象力和浪漫主义情怀的人才会在此刻有些诗意!

    多么美妙的景色,多么让人陶醉,多么温馨的“一家人”。

    夜雨听风声,忧愁诉不尽!

    只是老李和老王各自在自己的船舱内唉声叹气,满脸愁云!为生活呕心沥血!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你跟他们讨论诗和远方,是不现实的,他们更多的是懂得一种责任和付出。当然,也有不少人只懂得算计、金钱、房子、女人和政治等等,一些简单的问题都要自己的孩子解释半天,还不一定懂得。比如孩子说:“我在大山脚下看见了一座漂亮的杉木房子,门前小桥流水,屋后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唱着优美的歌曲,宛如画卷……”

    大人说:“我看见了一座价值不低的房子,我要将它买下来。”

    大人的有些行为得不到孩子们的认同,孩子们也不会像大人那样经年算计,孩子们也不会像大人那样思考问题。孩子毕竟都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回到东山县已是深夜,朴实的老王一直在感谢憨厚的老李,老李就像见了久别的亲人一样握着老王粗糙的双手,互相感谢,都忘了自己是帮助者,并非是被帮助者!

    夜里十分寂静,人们都早已入梦,过着自己向往的美好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