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龙
脉显，是当世武者的第一个境界。
与曾经的炼体之道不同，灵脉生长在体内，而非体外。当中的原理与奥妙，任武也仍在钻研。
目前可以知晓的是，灵脉有强有弱，存在着等级划分。
因此，觉醒出强大的灵脉，对日后的道路必然有着庞大助益。
这毕竟是先天之物，不像任武那个年代的炼体，谁都是从一个起点出发。
但现在不一样，炼脉更讲究一个人先天的品质，更看重天赋。
“有些东西，不是单纯靠努力就能弥补。”
脑海中，回响起了蓝月这句毫不动摇的话语。
看得出来，自从救了蓝月后，她已经不会像先前那般想方设法说服自己，去送她回宫。
相反，是有什么说什么。
经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任武就感知到了深藏于体内的灵脉。
“这就是我的灵脉？不会吧，这可真是太神奇了……”任武看着眼前的画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他正静静站立在一片漆黑的世界。
在最前方的裂缝，正冒出着翠绿色的光点，如涌动的生命。只是这片黑暗太过宽阔，那绿色的光点与其相较，渺小如细沙。
“这究竟是为何？”任武有些不解：“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没有任何人发现‘灵脉’这种东西？可为什么在现在，这样东西会出现在人体内，顶替掉原先的炼体之道？”
任武越想越不对劲，最终目露深邃：“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灵脉的出现，是在我被封印的七万年内。”
也就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否则实在太不合理了……要知道，上一世的自己，对于炼体一道的领悟可谓登峰造极。
但这所谓的灵脉，他却始终无法察觉到。
这只能说明，这股力量是突然降临到这个世界，并且改变了原先的武道格局！
任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是……这到底又是何人所为？
天命君主？等等，莫非说……
任武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他目前也不敢笃定。毕竟如今十域较之七万年前，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绿，即为生气，意思说我体内的这条灵脉，是跟亡脉同级的生脉？”任武得出了结论。
对于这个结果，任武谈不上沮丧，也更谈不上喜悦。
“看来，我得再考虑考虑，是否要跟那小姑娘回宫了……”任武心里也是犹豫不决起来。
蓝月已经同意，会等自己成功开启灵脉后，再决定是否前往邕城。
如今已经弄清了自己体内的灵脉为何，但任武却有些骑虎难下。
毕竟，任武是真的对现代的顶级功法感到兴趣。但按蓝月的话来说，要想修习《辰心决》这种级别的功法，至少需要逆顺这种级别的灵脉。
所以这去还是不去，任武需要斟酌一番。
……
清晨时分，任武如同往常那般，漫步在雾气浓稠的密林小径。然而，今日荒山的情景，与往日比起有些不对劲。
在漫山遍野的雾气中，任武能明显看见当中流动着一些色彩各异的颗粒，如同夜间闪耀的行星。
任武顿时愣住，想起了一件事。
在荒村内，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百里荒山的深处，栖息着一只七彩神鹿。
为了表达对七彩神鹿的虔诚，荒山上面偶尔会出现一些捕猎的村民。
个别村民还告诉任武，说他们祖辈就已经亲眼见过这只七彩神鹿，还说什么七彩神鹿就是庇佑着这座村庄的神灵！
起初，任武也对这只所谓的‘七彩神鹿’产生了好奇，以为会是什么品种珍惜的‘灵兽’。
灵兽与普通的猛兽不一样，灵兽能够跟武者一样修炼，并且修为高超到一定程度后，能产生智慧，甚至化作人形，口吐人言。
只是，任武踏遍了荒山，也仍没找到任何关于这只七彩神鹿的线索。
时间一长，任武也就主动将其视为村民之间的以讹传讹了。
可前些时日的情景，就令任武忍不住怀疑，七彩神鹿莫非真实存在？
只是当时影杀卫缠身，任武来不及追查。而后，也有蓝月在纠缠，他始终无法脱身。
然而眼前这情景，怕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了。
一番短暂地迟疑后，任武便迈出脚步，随着雾气中的彩色颗粒寻去。
这一路走来，可以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毕竟在百里荒山内，常年出没着凶猛的野兽。
但奇怪的是，今日连一头都见不到。
在流光的指引下，任武走出了密林，淌过了溪谷，来到了杂草乱长的悬崖。
悬崖边上，有着凄冷的风宛如利刃那般，不断瑟瑟卷动。悬崖的下方，是那七彩流光的源泉。
“就在这里么？”抱着心底的疑惑，任武一步步来到了悬崖前。
可当向下张望时，任武的双瞳有着难以言喻地震动：“那是什么？”
眼前这情景，是任武重回十域以来最震惊的一次。
他透过彩色的流光，瞥见在那光源当中，趴伏着的巨大生灵。
那巨大生灵并非是任何虚构的灵力所化，而是有着真实厚重的肉身。
这……到底是什么？
那巨大生灵的头上，生长着一对弯曲的鹿角，身形似蛇，整体细长，环绕着七彩汇聚的光环，首尾至脊背上，都布满着光滑的鳞片，综合这种种特征，莫非说……这就是存在于十域之外的神异生灵‘龙’？
最初时，龙对于十域人而言，仅仅是传说。但令人惊奇的是，在域外，真的有这种神异生灵存在。
“少年郎啊。”
就在这时，下方的巨大生灵发出了震动荒山的咆哮，同时口吐人言，朝任武呼喊。
任武双拳紧握，内心浮现出警惕。
“你放心，我对你并无恶意。早在几百年前，我就潜伏到了这里，一直苟延残喘着。但时至今日，我体内的余力已不足令我支撑。”像是察觉到了任武的戒备，那声音解释。
“几百年前你就来到了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任武听后，也是迅速对着下方询问。
任武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直接就开门见山。
“几百年前，我得到了族内巫师的预言，说后世中，会出现一个影响无数生灵原本命运的人。”那声音停顿了下，再是洞悉了任武的身份：“少年郎啊，我能感受到你体内那个成熟的灵魂。即使你褪去了原有的年迈，但你的理智与心计却依然保留。”
身份被看穿，任武也毫不意外。这可是十域之外的神异生灵，不可同日而语。
“我已经观察了你十几年，原还想再对你进行一番考验，奈何时日无多，若再不交待，只怕会来不及。”那声音说着，透出了疲态。
“考验？为什么会选上我？我跟那个预言，又有什么关联？”任武有些不解，这可是传说中的生灵，哪怕是连上一世的自己都不敢小觑。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确是我在等的人。”那声音回答。
“如果你不说清楚，那我们没得谈。”任武也是抛出了这句话来。
“少年郞啊，纵然你前世能目空一切，罕有敌手！可这一世呢？你放弃了前世强悍的修为，而在一时的冲动下，选择另起一世。你上一世的前因后果未断、武道之心也未磨灭，但修行进度却要推翻重来，这样的后果，你真的能承受吗？”那神秘生灵继续吐露锐利的言辞：“你还要欺骗自己多久？”
“你什么意思？我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又与你何干？”任武一怔，再是反问。
“你已与当今世界脱节严重，体内的灵脉也不过属于下乘之阶。这些事实，你还要故作不知？”那神秘声音话语逼人。
被戳到了痛处，任武的面色居然出奇淡定，再是眉头微微一皱，正色道：“你说吧，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或者说，我需要付出什么？”
双方都是聪明人，几句短短的交流，都能知道彼此的意图。
“少年郞，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那神秘声音问。
任武只是苦笑一声，保持着沉默。
“几百年了，就当我诉下苦吧。如你所想，我不是什么灵兽，而是起源于十域外的‘龙族’。年轻的时候，我与她订下了承诺，如果我能代替我族当选上万灵之首，那么她会红装相随，伴我一生。然而，这不过是个美好的谎言。新婚之夜时，我受到了她精心策划的暗算，体内六块灵骨被取走，我的族人倾力保住了我，护送我来到了人族所在的十域。十域之外，万灵原本平稳的格局倾斜。而这，也与现今人族所担心的事有关。”那声音无悲无喜。
“所以呢？你还是没说到重点？你想让我帮你复仇？”任武疑惑。
如果真是这样，那任武肯定会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条件对现在的他而言，不实在太过膨胀。
万灵是什么概念？人族虽然在十域强势到了极点，但若放在凶险无尽的域外，却还有些不够看。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任武连忙问。
“替我向一个族人道歉。”那神秘声音再按捺不住，有着无法抑制地悲痛：“是我族内一个姑娘，这么多年，我视她的心意于无物。也是亏了她，我才能逃离险境。只是、只是，我再也撑不住了。当没了六块灵骨时我就知道，走向灭亡是迟早的事。”
“向一个人道歉？”任武闻言，这才有点感慨：“看来你还挺讲情义。”
“所以……”
“所以，你要拿什么作为交换？”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任武是绝不会让步的。
“在我的体内，共有七块灵骨。当时，她之所以没取我性命，就是为了得到我体内最后的一块灵骨。”那声音转移了话题：“我体内的最后一块灵骨，正是‘帝骨’。”
与曾经的炼体之道不同，灵脉生长在体内，而非体外。当中的原理与奥妙，任武也仍在钻研。
目前可以知晓的是，灵脉有强有弱，存在着等级划分。
因此，觉醒出强大的灵脉，对日后的道路必然有着庞大助益。
这毕竟是先天之物，不像任武那个年代的炼体，谁都是从一个起点出发。
但现在不一样，炼脉更讲究一个人先天的品质，更看重天赋。
“有些东西，不是单纯靠努力就能弥补。”
脑海中，回响起了蓝月这句毫不动摇的话语。
看得出来，自从救了蓝月后，她已经不会像先前那般想方设法说服自己，去送她回宫。
相反，是有什么说什么。
经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任武就感知到了深藏于体内的灵脉。
“这就是我的灵脉？不会吧，这可真是太神奇了……”任武看着眼前的画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他正静静站立在一片漆黑的世界。
在最前方的裂缝，正冒出着翠绿色的光点，如涌动的生命。只是这片黑暗太过宽阔，那绿色的光点与其相较，渺小如细沙。
“这究竟是为何？”任武有些不解：“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没有任何人发现‘灵脉’这种东西？可为什么在现在，这样东西会出现在人体内，顶替掉原先的炼体之道？”
任武越想越不对劲，最终目露深邃：“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灵脉的出现，是在我被封印的七万年内。”
也就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否则实在太不合理了……要知道，上一世的自己，对于炼体一道的领悟可谓登峰造极。
但这所谓的灵脉，他却始终无法察觉到。
这只能说明，这股力量是突然降临到这个世界，并且改变了原先的武道格局！
任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是……这到底又是何人所为？
天命君主？等等，莫非说……
任武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他目前也不敢笃定。毕竟如今十域较之七万年前，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绿，即为生气，意思说我体内的这条灵脉，是跟亡脉同级的生脉？”任武得出了结论。
对于这个结果，任武谈不上沮丧，也更谈不上喜悦。
“看来，我得再考虑考虑，是否要跟那小姑娘回宫了……”任武心里也是犹豫不决起来。
蓝月已经同意，会等自己成功开启灵脉后，再决定是否前往邕城。
如今已经弄清了自己体内的灵脉为何，但任武却有些骑虎难下。
毕竟，任武是真的对现代的顶级功法感到兴趣。但按蓝月的话来说，要想修习《辰心决》这种级别的功法，至少需要逆顺这种级别的灵脉。
所以这去还是不去，任武需要斟酌一番。
……
清晨时分，任武如同往常那般，漫步在雾气浓稠的密林小径。然而，今日荒山的情景，与往日比起有些不对劲。
在漫山遍野的雾气中，任武能明显看见当中流动着一些色彩各异的颗粒，如同夜间闪耀的行星。
任武顿时愣住，想起了一件事。
在荒村内，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百里荒山的深处，栖息着一只七彩神鹿。
为了表达对七彩神鹿的虔诚，荒山上面偶尔会出现一些捕猎的村民。
个别村民还告诉任武，说他们祖辈就已经亲眼见过这只七彩神鹿，还说什么七彩神鹿就是庇佑着这座村庄的神灵！
起初，任武也对这只所谓的‘七彩神鹿’产生了好奇，以为会是什么品种珍惜的‘灵兽’。
灵兽与普通的猛兽不一样，灵兽能够跟武者一样修炼，并且修为高超到一定程度后，能产生智慧，甚至化作人形，口吐人言。
只是，任武踏遍了荒山，也仍没找到任何关于这只七彩神鹿的线索。
时间一长，任武也就主动将其视为村民之间的以讹传讹了。
可前些时日的情景，就令任武忍不住怀疑，七彩神鹿莫非真实存在？
只是当时影杀卫缠身，任武来不及追查。而后，也有蓝月在纠缠，他始终无法脱身。
然而眼前这情景，怕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了。
一番短暂地迟疑后，任武便迈出脚步，随着雾气中的彩色颗粒寻去。
这一路走来，可以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毕竟在百里荒山内，常年出没着凶猛的野兽。
但奇怪的是，今日连一头都见不到。
在流光的指引下，任武走出了密林，淌过了溪谷，来到了杂草乱长的悬崖。
悬崖边上，有着凄冷的风宛如利刃那般，不断瑟瑟卷动。悬崖的下方，是那七彩流光的源泉。
“就在这里么？”抱着心底的疑惑，任武一步步来到了悬崖前。
可当向下张望时，任武的双瞳有着难以言喻地震动：“那是什么？”
眼前这情景，是任武重回十域以来最震惊的一次。
他透过彩色的流光，瞥见在那光源当中，趴伏着的巨大生灵。
那巨大生灵并非是任何虚构的灵力所化，而是有着真实厚重的肉身。
这……到底是什么？
那巨大生灵的头上，生长着一对弯曲的鹿角，身形似蛇，整体细长，环绕着七彩汇聚的光环，首尾至脊背上，都布满着光滑的鳞片，综合这种种特征，莫非说……这就是存在于十域之外的神异生灵‘龙’？
最初时，龙对于十域人而言，仅仅是传说。但令人惊奇的是，在域外，真的有这种神异生灵存在。
“少年郎啊。”
就在这时，下方的巨大生灵发出了震动荒山的咆哮，同时口吐人言，朝任武呼喊。
任武双拳紧握，内心浮现出警惕。
“你放心，我对你并无恶意。早在几百年前，我就潜伏到了这里，一直苟延残喘着。但时至今日，我体内的余力已不足令我支撑。”像是察觉到了任武的戒备，那声音解释。
“几百年前你就来到了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任武听后，也是迅速对着下方询问。
任武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直接就开门见山。
“几百年前，我得到了族内巫师的预言，说后世中，会出现一个影响无数生灵原本命运的人。”那声音停顿了下，再是洞悉了任武的身份：“少年郎啊，我能感受到你体内那个成熟的灵魂。即使你褪去了原有的年迈，但你的理智与心计却依然保留。”
身份被看穿，任武也毫不意外。这可是十域之外的神异生灵，不可同日而语。
“我已经观察了你十几年，原还想再对你进行一番考验，奈何时日无多，若再不交待，只怕会来不及。”那声音说着，透出了疲态。
“考验？为什么会选上我？我跟那个预言，又有什么关联？”任武有些不解，这可是传说中的生灵，哪怕是连上一世的自己都不敢小觑。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确是我在等的人。”那声音回答。
“如果你不说清楚，那我们没得谈。”任武也是抛出了这句话来。
“少年郞啊，纵然你前世能目空一切，罕有敌手！可这一世呢？你放弃了前世强悍的修为，而在一时的冲动下，选择另起一世。你上一世的前因后果未断、武道之心也未磨灭，但修行进度却要推翻重来，这样的后果，你真的能承受吗？”那神秘生灵继续吐露锐利的言辞：“你还要欺骗自己多久？”
“你什么意思？我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又与你何干？”任武一怔，再是反问。
“你已与当今世界脱节严重，体内的灵脉也不过属于下乘之阶。这些事实，你还要故作不知？”那神秘声音话语逼人。
被戳到了痛处，任武的面色居然出奇淡定，再是眉头微微一皱，正色道：“你说吧，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或者说，我需要付出什么？”
双方都是聪明人，几句短短的交流，都能知道彼此的意图。
“少年郞，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那神秘声音问。
任武只是苦笑一声，保持着沉默。
“几百年了，就当我诉下苦吧。如你所想，我不是什么灵兽，而是起源于十域外的‘龙族’。年轻的时候，我与她订下了承诺，如果我能代替我族当选上万灵之首，那么她会红装相随，伴我一生。然而，这不过是个美好的谎言。新婚之夜时，我受到了她精心策划的暗算，体内六块灵骨被取走，我的族人倾力保住了我，护送我来到了人族所在的十域。十域之外，万灵原本平稳的格局倾斜。而这，也与现今人族所担心的事有关。”那声音无悲无喜。
“所以呢？你还是没说到重点？你想让我帮你复仇？”任武疑惑。
如果真是这样，那任武肯定会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条件对现在的他而言，不实在太过膨胀。
万灵是什么概念？人族虽然在十域强势到了极点，但若放在凶险无尽的域外，却还有些不够看。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任武连忙问。
“替我向一个族人道歉。”那神秘声音再按捺不住，有着无法抑制地悲痛：“是我族内一个姑娘，这么多年，我视她的心意于无物。也是亏了她，我才能逃离险境。只是、只是，我再也撑不住了。当没了六块灵骨时我就知道，走向灭亡是迟早的事。”
“向一个人道歉？”任武闻言，这才有点感慨：“看来你还挺讲情义。”
“所以……”
“所以，你要拿什么作为交换？”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任武是绝不会让步的。
“在我的体内，共有七块灵骨。当时，她之所以没取我性命，就是为了得到我体内最后的一块灵骨。”那声音转移了话题：“我体内的最后一块灵骨，正是‘帝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