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他们的爱情
“殿下，这是……”
“闭嘴，将鸢尾花拿来。”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不知道夜魅寒带回来的这究竟是谁，不仅全身都是血受了重创且还要用鸢尾花来续命。
“姐姐，这鸢尾花不是用来救圣女的吗？当初殿下还说除非圣女来不让我们拿出来的啊……”白无常有些害怕的扯了扯黑无常的袖子，黑无常看着夜魅寒离去的方向缓缓举起手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乖，去拿来吧。”就是因为殿下曾经这么说过，所以他怀里的那个人只可能是东赐。
夜魅寒小心翼翼的将全身是血的泠湘软放在了榻上：“软软……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这才离开了多久，我一直以为我要找的人在你体内……现在看来我要找的人或许是你吧。”夜魅寒闭上眼握住泠湘软冰凉的手，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他心里。
“殿下！”黑白无常跪在他身后，高举一朵青黑色的鸢尾花，夜魅寒拿过花，“殿下！”白无常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夜魅寒不过停顿了一下，便将花碾碎尽数撒在了她的左脸上，一阵灼烧之后便化为了轻烟：“醒过来吧，我爱你。”
黑白无常心中大骇，皆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刚刚那一瞬间看见了……那不是圣女的脸！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泠湘软一声惊叫猛的抬起了身，却看到了一堆陌生的东西和陌生的场景以及……陌生的人。
“圣女，你醒了！我现在马上去通知殿下！”泠湘软一把抓住了这个头顶帽子上写着白无常的女人，继而又打量了一下厢房里，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家具和黑色的布景：“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阴曹地府？”
“圣女，这里确实是阴曹地府，但是你没死啊，殿下将你救了回来。”白无常侧身轻轻拉开了泠湘软抓着自己的手，随后拉着泠湘软回到床上，抓着泠湘软小巧的脚穿上了鞋，泠湘软瑟缩了一下却没反抗。
她有点被吓坏了，刚才在梦里……她第一次和东赐脸对脸，可东赐却想与她争夺这个身体的主权……明明是救了她的人，现在是回来向她索命吗？“好了，圣女先在这等等，我去回复殿下。”
“等等……你叫我什么？”泠湘软呼吸一滞，白无常将头伏的更低了：“圣女。”她是在用海族的称呼来叫她，泠湘软抓紧了床垫：“为什么这么叫我……我不是，我不是……”“但你现在就是！”白无常态度十分强硬，说完这句话又行个礼，转身就走了。
泠湘软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什么叫她……现在就是？余光瞟到镜中的自己骇的捂住了嘴，无声的尖叫起来。
她脸上的胎记没了。
可这让她看起来脸型与东赐更为相似了，甚至两人的五官还有些神似，“不要……我不要！”泠湘软有些崩溃的摔了镜子，清脆的一声响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提起了裙摆跑了出去。
跑着跑着就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浮，而每经过一些鬼，那些鬼就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在哪？她是谁？“啊……！”泠湘软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而身旁就是一口大锅，而锅旁站着一位和蔼的奶奶：“姑娘，喝汤吗？”
这么一说话，泠湘软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本来好不容易感觉到有点亲切的奶奶，在这种场景问上这么一句话就感觉不正常了，从地上爬起来试探的问出一句：“孟婆，孟婆汤？”“忘却前世是最大的恩典。”孟婆这么说着却不曾向她递过一碗汤。
“……你说得对，忘却前世确实是最大的幸福。”这是很轻的一句话，却被孟婆听了个全，笑了笑示意泠湘软在自己旁边递汤：“曾经，我这里来过一个才貌双全的一位少女。”
“她跟我说，她再也不要记起前世，连灌了两碗汤。”孟婆顿了顿：“最后她也就错过了她曾最爱的恋人，与她曾经的宿敌，结婚生子好不惬意。”
泠湘软沉默着听完，在孟婆身旁默默的朝那些鬼魂递过一碗又一碗的汤：“婆婆，你知道海族圣女与……殿下有什么关系吗？”她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孟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知道？这对你，或许不是一件好事。”泠湘软没说话，倔强的看着孟婆，孟婆拄着拐杖敲敲地面：“他们本可以是这世上最好的一对姻缘，却成了这世上最错的一对孽缘……”
“看箭！”东赐后撤一步拉了个满弓对准了夜魅寒，一条两丈的雪鲲朝夜魅寒直直的飞去，却在夜魅寒身前停下来亲昵的蹭了蹭夜魅寒，“啊！你居然背叛主人！”东赐气的嘴巴鼓鼓的。
夜魅寒摸了摸雪鲲的头部：“哪有人会在射箭的时候说看箭的。”“我呀！”东赐嬉皮笑脸的凑到夜魅寒身边：“你看鲲这么喜欢你，不然我也喜欢你一下好啦！”
夜魅寒睨了她一眼：“你？我还想多活几年。”东赐立马明白夜魅寒再说什么：“我才不是乖乖女啦！大哥说过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因为我是圣女是百姓……是鲛人的表率！也是他们所信仰的神……”
“行了行了，就你话最多，还吃不吃桃月酥？”
“要吃！”
“当初，殿下在忘川河中救起海族圣女，殿下的红鸾星大动，这是缘也是劫。”孟婆轻轻敲着拐杖，似乎慢慢想起了一件很久之前的事。
“我带你走。”夜魅寒神色不变。
东赐张大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我走不了了，海族圣女有责任守护海族，我们注定是相对的，我只希望到那一天，会是你来亲手……”
夜魅寒扭过头，眼中一片寒冷，嘴角带着讥诮：“海族圣女的身份，海族与你而言便是如此重要是么？东赐，你就这么狠心？夺我心，如今……是要我命。”东赐不敢去看夜魅寒的眼睛，眼中满是悲伤，呐呐的转过身：“对不起……海族，是我要拿命守护的东西。”
泠湘软机械性的一碗接着一碗递着汤，待到孟婆说完这个故事，她不过也只是点了点头。
“殿下……”
“咣当——”碗掉在了地上，泠湘软慢慢的直起身，看向了分明离的很近却又像离的很远的夜魅寒。
她慢慢走近了夜魅寒，不，是慢慢的走过夜魅寒。
“软软。”夜魅寒喉结动了动，抓住了泠湘软的手腕：“别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沙哑，很害怕，从来没这么害怕过……软软看他的眼神不对。
泠湘软却向他扬起了一个笑：“你喜欢的，你想要的，你找的……！不是我。”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泪眶里蹦出，她显得有些歇斯里地：“让你红鸾星大动的人不是我！你看看我的脸！你看看我的脸！”
夜魅寒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脸上，分明是在哭着却又像在笑着……“怎么样？啊？像不像啊？像不像啊！”泠湘软嗤笑出声：“夜魅寒，我不是东赐。”她现在全身发软，她已经连着好几天没见到他，有多想扑进他怀里。
可她不能，她没有这个资格，她没有这个身份。
“……别走。”夜魅寒拉紧了泠湘软，右手握拳青筋爆出，泠湘软眼眸一闪，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夜魅寒，我恶心。”夜魅寒手下一松，泠湘软便大步离开，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夜魅寒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抓着她的姿势。
泠湘软一口气跑回了厢房，捂住了脸，她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她多想告诉他她爱他。可是他看的是自己爱着的却是另一个灵魂，他的甜言蜜语究竟是在对谁？他们明明才在一起却要经历背驰而行，这是……命运？
怪不得，怪不得东赐宁可杀了她，也要夺主权……他们是一早就说好了吗？背着她，说好了吗？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白慎从门外走进，看见脸色不好的泠湘软还带着满脸泪痕的坐在床上，总觉得这场景分外怪异：“……我去，难道夜魅寒……！大骚包不怕，他要是敢不对你……”“不是！”泠湘软矢口否认：“我们快点走吧。”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前脚刚救你，你后脚就忘了……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的啊！”白慎本来只想给两人营造一下气氛，谁知泠湘软睁着还有血丝的眼睛猛的抓住了他的手：“他救我？我的脸是怎么回事？这都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你脸上那朵花又开始搞事情了，不过当时也是它救了你，不然你都不一定活的下来……”白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泠湘软：“你不知道鸢尾花是夜魅寒的东西吗？”
泠湘软脑中思路因为这么一句话似乎完全清晰了起来，从一开始夜魅寒想救的就是东赐，她脸上的花就像一个标记……怪不得，怪不得夜魅寒第一次遇见她看见她的脸没有半分的惊讶，甚至，还带着几分熟悉。
－－－－－－题外话－－－－－－
更新啦！来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闭嘴，将鸢尾花拿来。”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不知道夜魅寒带回来的这究竟是谁，不仅全身都是血受了重创且还要用鸢尾花来续命。
“姐姐，这鸢尾花不是用来救圣女的吗？当初殿下还说除非圣女来不让我们拿出来的啊……”白无常有些害怕的扯了扯黑无常的袖子，黑无常看着夜魅寒离去的方向缓缓举起手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乖，去拿来吧。”就是因为殿下曾经这么说过，所以他怀里的那个人只可能是东赐。
夜魅寒小心翼翼的将全身是血的泠湘软放在了榻上：“软软……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这才离开了多久，我一直以为我要找的人在你体内……现在看来我要找的人或许是你吧。”夜魅寒闭上眼握住泠湘软冰凉的手，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他心里。
“殿下！”黑白无常跪在他身后，高举一朵青黑色的鸢尾花，夜魅寒拿过花，“殿下！”白无常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夜魅寒不过停顿了一下，便将花碾碎尽数撒在了她的左脸上，一阵灼烧之后便化为了轻烟：“醒过来吧，我爱你。”
黑白无常心中大骇，皆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刚刚那一瞬间看见了……那不是圣女的脸！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泠湘软一声惊叫猛的抬起了身，却看到了一堆陌生的东西和陌生的场景以及……陌生的人。
“圣女，你醒了！我现在马上去通知殿下！”泠湘软一把抓住了这个头顶帽子上写着白无常的女人，继而又打量了一下厢房里，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家具和黑色的布景：“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阴曹地府？”
“圣女，这里确实是阴曹地府，但是你没死啊，殿下将你救了回来。”白无常侧身轻轻拉开了泠湘软抓着自己的手，随后拉着泠湘软回到床上，抓着泠湘软小巧的脚穿上了鞋，泠湘软瑟缩了一下却没反抗。
她有点被吓坏了，刚才在梦里……她第一次和东赐脸对脸，可东赐却想与她争夺这个身体的主权……明明是救了她的人，现在是回来向她索命吗？“好了，圣女先在这等等，我去回复殿下。”
“等等……你叫我什么？”泠湘软呼吸一滞，白无常将头伏的更低了：“圣女。”她是在用海族的称呼来叫她，泠湘软抓紧了床垫：“为什么这么叫我……我不是，我不是……”“但你现在就是！”白无常态度十分强硬，说完这句话又行个礼，转身就走了。
泠湘软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什么叫她……现在就是？余光瞟到镜中的自己骇的捂住了嘴，无声的尖叫起来。
她脸上的胎记没了。
可这让她看起来脸型与东赐更为相似了，甚至两人的五官还有些神似，“不要……我不要！”泠湘软有些崩溃的摔了镜子，清脆的一声响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提起了裙摆跑了出去。
跑着跑着就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浮，而每经过一些鬼，那些鬼就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在哪？她是谁？“啊……！”泠湘软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而身旁就是一口大锅，而锅旁站着一位和蔼的奶奶：“姑娘，喝汤吗？”
这么一说话，泠湘软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本来好不容易感觉到有点亲切的奶奶，在这种场景问上这么一句话就感觉不正常了，从地上爬起来试探的问出一句：“孟婆，孟婆汤？”“忘却前世是最大的恩典。”孟婆这么说着却不曾向她递过一碗汤。
“……你说得对，忘却前世确实是最大的幸福。”这是很轻的一句话，却被孟婆听了个全，笑了笑示意泠湘软在自己旁边递汤：“曾经，我这里来过一个才貌双全的一位少女。”
“她跟我说，她再也不要记起前世，连灌了两碗汤。”孟婆顿了顿：“最后她也就错过了她曾最爱的恋人，与她曾经的宿敌，结婚生子好不惬意。”
泠湘软沉默着听完，在孟婆身旁默默的朝那些鬼魂递过一碗又一碗的汤：“婆婆，你知道海族圣女与……殿下有什么关系吗？”她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孟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知道？这对你，或许不是一件好事。”泠湘软没说话，倔强的看着孟婆，孟婆拄着拐杖敲敲地面：“他们本可以是这世上最好的一对姻缘，却成了这世上最错的一对孽缘……”
“看箭！”东赐后撤一步拉了个满弓对准了夜魅寒，一条两丈的雪鲲朝夜魅寒直直的飞去，却在夜魅寒身前停下来亲昵的蹭了蹭夜魅寒，“啊！你居然背叛主人！”东赐气的嘴巴鼓鼓的。
夜魅寒摸了摸雪鲲的头部：“哪有人会在射箭的时候说看箭的。”“我呀！”东赐嬉皮笑脸的凑到夜魅寒身边：“你看鲲这么喜欢你，不然我也喜欢你一下好啦！”
夜魅寒睨了她一眼：“你？我还想多活几年。”东赐立马明白夜魅寒再说什么：“我才不是乖乖女啦！大哥说过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因为我是圣女是百姓……是鲛人的表率！也是他们所信仰的神……”
“行了行了，就你话最多，还吃不吃桃月酥？”
“要吃！”
“当初，殿下在忘川河中救起海族圣女，殿下的红鸾星大动，这是缘也是劫。”孟婆轻轻敲着拐杖，似乎慢慢想起了一件很久之前的事。
“我带你走。”夜魅寒神色不变。
东赐张大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我走不了了，海族圣女有责任守护海族，我们注定是相对的，我只希望到那一天，会是你来亲手……”
夜魅寒扭过头，眼中一片寒冷，嘴角带着讥诮：“海族圣女的身份，海族与你而言便是如此重要是么？东赐，你就这么狠心？夺我心，如今……是要我命。”东赐不敢去看夜魅寒的眼睛，眼中满是悲伤，呐呐的转过身：“对不起……海族，是我要拿命守护的东西。”
泠湘软机械性的一碗接着一碗递着汤，待到孟婆说完这个故事，她不过也只是点了点头。
“殿下……”
“咣当——”碗掉在了地上，泠湘软慢慢的直起身，看向了分明离的很近却又像离的很远的夜魅寒。
她慢慢走近了夜魅寒，不，是慢慢的走过夜魅寒。
“软软。”夜魅寒喉结动了动，抓住了泠湘软的手腕：“别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沙哑，很害怕，从来没这么害怕过……软软看他的眼神不对。
泠湘软却向他扬起了一个笑：“你喜欢的，你想要的，你找的……！不是我。”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泪眶里蹦出，她显得有些歇斯里地：“让你红鸾星大动的人不是我！你看看我的脸！你看看我的脸！”
夜魅寒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脸上，分明是在哭着却又像在笑着……“怎么样？啊？像不像啊？像不像啊！”泠湘软嗤笑出声：“夜魅寒，我不是东赐。”她现在全身发软，她已经连着好几天没见到他，有多想扑进他怀里。
可她不能，她没有这个资格，她没有这个身份。
“……别走。”夜魅寒拉紧了泠湘软，右手握拳青筋爆出，泠湘软眼眸一闪，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夜魅寒，我恶心。”夜魅寒手下一松，泠湘软便大步离开，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夜魅寒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抓着她的姿势。
泠湘软一口气跑回了厢房，捂住了脸，她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她多想告诉他她爱他。可是他看的是自己爱着的却是另一个灵魂，他的甜言蜜语究竟是在对谁？他们明明才在一起却要经历背驰而行，这是……命运？
怪不得，怪不得东赐宁可杀了她，也要夺主权……他们是一早就说好了吗？背着她，说好了吗？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白慎从门外走进，看见脸色不好的泠湘软还带着满脸泪痕的坐在床上，总觉得这场景分外怪异：“……我去，难道夜魅寒……！大骚包不怕，他要是敢不对你……”“不是！”泠湘软矢口否认：“我们快点走吧。”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前脚刚救你，你后脚就忘了……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的啊！”白慎本来只想给两人营造一下气氛，谁知泠湘软睁着还有血丝的眼睛猛的抓住了他的手：“他救我？我的脸是怎么回事？这都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你脸上那朵花又开始搞事情了，不过当时也是它救了你，不然你都不一定活的下来……”白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泠湘软：“你不知道鸢尾花是夜魅寒的东西吗？”
泠湘软脑中思路因为这么一句话似乎完全清晰了起来，从一开始夜魅寒想救的就是东赐，她脸上的花就像一个标记……怪不得，怪不得夜魅寒第一次遇见她看见她的脸没有半分的惊讶，甚至，还带着几分熟悉。
－－－－－－题外话－－－－－－
更新啦！来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