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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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猎妖团

    黄猿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但刺痛提醒着它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它开始怒吼,用剩下的一只手捡起巨石向四周的烟尘之中砸去。

    四周只有石头落地的声音和黄猿的怒吼,烟尘中看不清一切,如一头吞噬了一切的猛兽一般。

    黄猿害怕了。

    眼中没有了刚刚的目空一切,心中的疑惑挥之不去,无端断去的手臂和周围的环境都透着丝丝诡异,在厮杀着活下来的神经提醒着它:危险

    它很想就这样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但很明显这是不理智的,在这不明的环境中贸然走动无疑是自寻死路,使它不愿离去单位不光如此还有内心那莫名的自信,它也是身经百战,不相信自己会在这里翻船,同时它心中也抱有一丝侥幸,若果刚才那人有能力做到杀死自己,那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这样做呢,或许它也是侥幸罢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黄猿在被断一臂后,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不断的向四周大吼,以此逼迫少年不敢接近。

    忽然,黄猿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响。

    黄猿早已按捺不住,一声怒吼,朝身后一拳抡去,但黄猿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自己待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足见这人类的谨慎,发出这种声响是没道理的,自己中计了!

    果然,黄猿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手中一抹引人的幽蓝,十分美丽,但在黄猿眼中,却透着森森寒意。剑整个没入了黄猿的身体,少年将剑在其体内不断的搅动着,破坏着黄猿的内脏。他正是算准了黄猿的出拳速度以及时间,再设陷阱,在它出拳的同时出剑。

    黄猿不顾身体的剧痛,用力一甩,少年连人带剑被甩到一边。黄猿在甩开少年后,立刻跳上一边的高墙,和少年拉开了距离,防止他在攻击。做完这一切后,黄猿“哇”一声吐出来一口血,其中夹带着内脏的碎片,它本想怒吼一声,但身体的因素,它绝不敢像刚才那么放肆,它怎么也没想到栽这么大的跟头。抬头开去,下面的少年也望着它,脸上竟还笑着,难道重创它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吗?它现在已不觉得这个人类弱小,相反它甚至有些恐惧,这个人类深不可测。

    少年拿起剑指着上方的黄猿,轻蔑的说:“你有本事下来啊。”

    黄猿自然不懂人言,但它看到了那种轻蔑的神情,虽然它怒火中烧,但却没有失去理智,没有在理会少年,转身跃下,竟逃离了。看着黄猿逃走,少年起身追赶,却没有追上,看着黄猿真的走了,他才松了口气,扶着剑坐下,喘着气,很显然刚才那一战对他也是个不小的消耗,转头看着手中的剑,不禁念叨:“伙计,谢谢你了,不是你,刚才就死了,还挺靠谱的。”少年嘴角一丝弧度,剑似乎回应他一般,又灭了。少年的脸僵住了,不觉的苦笑,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起身便开始狂奔。

    已是黄昏,风刮在大地,大地呜呜的痛苦哀嚎,草已泛黄,在风中垂头丧气,它们都在为那一旁的年轻尸体悲哀吧,她静静的躺着,很安详,风中她凌乱的发丝飘舞,身下的泥土已变成血土,昭示着她的不幸,她确实不幸,在豆蔻年华,本该幸福生活,常伴家人,待到出嫁,寻的一个郎君,然后相夫教子。乱世是这和谐之歌的一首插曲,使得无数人颠沛流离,妻离子散,起因只不过是神魔的纷争,与人没有半点关系,处于水深火热的只有最弱小的人类,尽管他们没有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因为什么,是谁引起的。

    神与魔的战争或许已经结束了,残局就靠人来收拾了。

    她只是天下苦难大众的一员罢了,从莫方面说,她也是幸的,至少她已经离开了,她解脱了,但愿下辈子她可以为神,或者为魔,可以为不懂一切,只懂吃饱肚子的野兽,却千万别为人。

    少年慢慢踱步走到尸体旁,没有发一言一语,静静的看着那已睡去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十分平静,袖中的拳已攥得紧紧,指甲嵌入肉中,血掉下来,滴在土地,安静的可以听见声音。

    他叫封尘,梵音国人,在这场战争之中,他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唯一的亲人只有一个哥哥,在六国抵御妖兽的虎愤军之中,而今生死未卜。他的父亲是个猎妖师,虽然本领不高,但可以抵挡一般妖物,因此,封尘的家境还可以,也因此,当妖潮爆发之际,自幼跟随父亲练就一身本领的封尘侥幸活了下来,但父母都在那毁灭性的的打击中丧生了,封尘手中的剑便是父亲唯一的遗物了。

    看着尸体,封尘外表平静,内心却在翻腾,无论是父母还是这陌生的女子,面对他们的离去,自己却是如此的无能为力,内心是多么的痛苦,但却改变不了什么。

    终究,还是力量不够吗?

    封尘眼中有多了丝凝重。

    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刮过脸的刺痛……

    终于,封尘意识到太阳已经要落山了,看着眼见的尸体,好歹见过一面,总不能让她暴尸荒野吧,封尘拿起剑来在地上开始挖掘,想将这女子葬在这里,最后一丝太阳光撒在封尘的身上,不暖且寒,,使他打了个趔趄,心想,还是早点回去吧。

    封尘在一旁挖掘,一时尘土飞扬,。或许是由于灰尘太大,或者他根本看不见,在他的不远处,伫立着二人,一男一女。从封尘在和黄猿搏斗之时,他们便在那了。

    细看女子,和那躺在地上的尸体别无二般呢!只不过女子身着白衣,长发披散在肩,白衣的下摆垂下,盖住了下体,脚竟不在地上,况且,此时虽然太阳已落山,但还不至于看不到影子,但女子脚下没有一丝正常的阴影,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身,空洞的眼神更令人身上发寒。

    在女子的颈部,腿部皆被一条长长的铁链所束缚付,而铁链的尽头则在一旁的男子手中。在看男子,造型更为奇特,右手抓着铁链拉着女子,而左手持一柄巨大的有些夸张的骨镰,身着素衣,灰发被发带束在脑后,带一个狗头的面具,他脚下的花草皆结有寒霜,面具看不清楚眼睛,却令人如临深渊般不可捉摸。

    他与女子只是站着,不说半句话,看着封尘将女子埋葬,然后离去,不说半句。

    日已经落了,如黑幕的夜笼罩了大地。

    男子从面具中传来一种嘶哑的声音:“是个有趣的孩子,这世界还没完全崩坏啊,不过也快了。”说完,挥起巨大的骨镰,向前一划,顿时那前面的空间便泛起波纹,裂开了一道分明的裂口,不断的扩大,直至能容人进出的大小,男子便拉着女子向前走去,女子却不动,眼中一丝神采浮现,晶莹从眼中滑落。

    男子叹气道:“已是前生,何必留念,走吧,你无能为力。”说完拉着女子向前走去,女子似乎接受了男子的说法,不在抗拒,迈着步子向前走去直到快要进入时,又望了一眼身后,就像想将一切装进眼中,最终走了进去,裂缝合拢,天地重归黑暗。

    夜幕中,一个山洞内,封尘做在火边,手中拿着一张破旧的地图,眼睛盯着地图,不时的摆弄一下火上的烤肉,心想自己已经走了七天了,在两天就能到空之谷,总算活着走出来了。自从,梵音被妖潮毁灭,大批的难民便拥向了向他们提供援助的空之谷,封尘也是之一,在逃难的几天内,封尘经历了千辛万苦,几次死里逃生,最重要的是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想到这里,封尘的手又捏紧了,都怪自己太弱小,对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封尘暗下决心,出去之后,就去找哥哥,参加虎愤军,就有力量去保护自己珍视的一切了。想到哥哥,封尘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个对自己老实温和的笑的男子,他可是村里的骄傲。

    封尘又看眼地图,想着,明天继续向东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