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阳光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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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巫蛊的七月

第44章 巫蛊的七月。

[ 一百多年前,楼兰第十三代当家楼兰夜是当时最具盛名的巫蛊师,他的巫蛊之术高超到可以直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只是据说楼兰家族的人寿命都极其短暂,永远都活不过三十岁,所以他们必须吸食人的‘精’魂来延长自己的寿命,却因此被命运诅咒,一生活在罪孽之中。”]

日子转眼就到了七月,七月,多少的瓜果都成熟了,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吆喝声,叫卖声,谁都说自家的果子是最酸甜爽口的。

说到水果,我最爱吃的便是荔枝,特别是新鲜的冰冻荔枝,我一口气可以吃一大袋,以前许南木经常笑我以后得嫁给种荔枝的,那样才能满足我对于荔枝的**。

只是每次吃完荔枝后的代价是痛苦的,那整整一日的腹泻,叫我难受,叫许南木头疼,可我总学不会克制,许南木也不会阻止,他总说:侵慌,你喜欢就好。

因为在许南木面前我很少有喜欢的东西,而荔枝便是这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再过几日,我就要和沈西尘结婚了,他们连家人说,我只要负责把学到的礼仪发挥出来就好,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是我该担心的,结婚是一个‘女’子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事情,我却连‘插’足一分都难以,也罢,反正我只要嫁给沈西尘就好了。

我前日去了子卿归,梅姐说:侵慌,阿臆怎么办?

原来梅姐也知道了关于我和阿臆之间的一些纠葛,我说梅姐,很多人事并不能尽如人意,阿臆或许不爱我,而我,却是必定要嫁沈西尘。

梅姐说:阿臆爱你,只是你不信罢了。

我说我大概是不信的。

其实我信与不信,都不会改变什么。

这几天日子是静的,却又是烦躁的,因着天气的缘故,我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要么就吃了吐,再不就猛吃猛吐,沈西尘偶尔会回来陪我,只是单纯的和我坐在一起,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说侵慌,以后你怀孕了,我们搬去海边住吧?

海边,那是我向往却又不敢踏足的地方。

只是我怕,我是真的怀孕,那么好巧不巧的,一次就中了,比中头彩还难得,只是这症状是不是来的早了些,尽管我对于这一方面的知识不怎么了解,可一般电视上演的都该是一个月左右才会出现一些症状,我去查了一些关于怀孕的知识,忽然发现我已经两个月都没来经期了。

我的手有些抖,我打电话给沈西尘:“沈西尘,我不舒服。”

沈西尘的声音有些急:“你在哪里?”

近来只要我说不舒服,不管不舒服的程度是大是小,沈西尘都会着急,我当然也知道这着急的一大半原因是因为他对于我肚子的期望。

我说:“家。”

“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我挂了电话等在那里,我知道凭沈西尘的效率,我该不用等很久,可是我还是怕,我从来没有这般怕过,我怕我的症状不是来的早了,而是来的迟了。

沈西尘是带着医生一起回来的,他说这样我就不用劳累了,你看现在的沈西尘,俨然像一个顾家的好丈夫,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好丈夫我会拥有多久。

医生姓云,是连家的‘私’人医生,三十七岁年纪,戴着一架黑‘色’镜框眼镜,斯斯文文的。

云医生说,我怀孕了,他说如果他没有看错,我该是怀孕两个月了,不过他说还是要沈西尘带我到医院去检查看看再说,毕竟这只是他的粗略判断,但是怀孕却是事实。

云医生对沈西尘说了一些怀孕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写了张‘药’单之后就走了,云医生走后,沈西尘说:“孩子是谁的?”

他的脸‘色’很不好,或者该用‘阴’霾来形容,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气。

我说:“沈西尘,不管孩子是谁的,可只要以后他是你的不就可以了吗?反正,你也不爱我。”

他抬眸看我,他的眸子里透‘露’出来的情绪很复杂,他说:“是啊,反正我也只是要一个孩子。”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一个人独坐在‘床’上,转头看着窗外那已然翠绿了的世界,顾自灰暗,今天以后,我应该会被连家人捧上凤位,但又被沈西尘打入冷宫。

我突然想找个说话的人,可是又不知道要找谁,在手机上翻来翻去,最后竟是打了顾十三的电话。

我和顾十三约在了叶河边,他依旧是白‘色’西装加牛仔‘裤’,只是头发剪短了,不过倒是和顾小九越发相像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想我要见顾十三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顾十三见到我依旧笑的很开怀,他说:“侵慌,虽然你要嫁给连嗣桁我很难过,可是你能来见我我还是很开心。”

我也朝他笑,我说:“顾十三,你真好。”

他刚想再说什么,我却越过他忽然朝前走去,因为我看到了他背后那个匆匆的白‘色’身影。

我喊:“七月!”

七月听到我的叫喊停下了脚步,在看清了是我后,她显然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她说:“你怎么来这边了,你不是该在连家嘛?”

我笑笑说:“和朋友来的,你那么急匆匆的做什么?”

她听了我的话显得有些烦闷:“为了甩掉一个家伙。”

说完又指着我身后问:“这是你朋友?”

我转头见是顾十三,于是点点头。

七月忽然狡黠一笑,然后越过我牵住顾十三的胳膊说:“帅哥,帮我一个忙呗?”

顾十三的嘴角略微一‘抽’:“什么事?”

七月嘴角一咧踮起脚尖就‘吻’了顾十三,我和顾十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吻’就结束了,七月只是在顾十三双‘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只是顾十三那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倒是万般的滑稽。

七月看着有些呆愣的顾十三笑笑说:“谢谢你啊,帅哥。”

顾十三木然的摇摇头:“不客气。”

“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我就说顾十三是一只纸老虎嘛,被人轻薄了居然还跟人家说不客气。

顾十三见我笑的这般开怀,忽然走过来低下头在我脸上一啄,这让本来大笑着的我一下子便呆愣住了,然后换七月大笑了,而罪魁祸首顾十三,竟是一脸挑衅的看着我。

我咬咬牙:“顾十三,我可是有夫之‘妇’!”

顾十三嘴角噙笑:“关我什么事。”

我:“……”

的确不关他什么事。

七月走过来,边笑边说:“侵慌,你这个朋友还真好玩。”

顾十三还嘴:“你才好玩!”

“好好好,”七月妥协,“我好玩我好玩。”

说完又笑了起来。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笑的这般开心的七月,在我的印象中,她总是穿着一身白裙,在一群人中笑的最安静。

我拉住还在笑的七月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问的自然是她忽然亲‘吻’顾十三的事,她止住笑说:“刚才有个家伙一直跟着我,我只有借你朋友来甩掉他了,你看,现在他果然走了。”

我朝周围看了看,的确是没人,但刚才我也没看见有什么人啊,我说:“是什么样的人让你这么费神,不喜欢直接拒绝就好了啊。”

她摇摇头:“一言难尽。”

又说:“一个旅行者,只是他有他的自由,而我是不能离开叶生的。”

七月说完就走了。

七月走后,另一个男子从一棵比较大的树后面走了出来,原来有些人存心要躲,你是看不到的,他的表情有些落寞,他看着七月的背影良久,最后叹了口气想要转身离开,被我喊住了。

我问:“你是旅行者?”

他点点头:“我叫阿梏,去年七月流‘浪’到叶生的旅行者,偶然之下邂逅了七月,这一年来我又去了很多地方,可始终不能忘记七月,所以我又回来了。”

“只是,”他又摇头,“七月似乎不愿接受我,可我知道,她并不讨厌我,或许,她也喜欢我。”

想到七月刚才说的话,我想七月该是有她的不得已,我以前也听荷欢说过,七月似是在躲一个劫,她并不是叶生人,只是很多年前忽然来到了叶生,她的名字也并不是七月,只是偶然的一次来到了七月酒吧,自此七月便成了她的名字。

我拉着顾十三走到他的面前:“给我们讲讲你和七月的故事吧,或许我们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