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尘世中的爱成恨二
第39章 尘世中的爱成恨(二)
“好,沈西尘,我嫁给你!”
我嫁给沈西尘,是不是代表着我这算是梦想成真了,从此以后,许南木再不会离开我。
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可我却即将要成为他人的妻子,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嫁给沈西尘,可是我也不知道除了嫁给他,我还能以怎样的方式永远留在他身边。
当然,对于沈西尘忽然要娶我,肯定是有原因的,而经过这几日的‘听说’,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连浮生死了,留下一个king集团,沈西尘是连浮生唯一的儿子,当然是得由他来继承,只是要将king集团‘交’到一个才满二十的黄‘毛’小子手上,那些集团的董事以及连家的其他人肯定是不同意的,更何况这个儿子还是别人养大的。
所以连浮生的大姐连子涵说了,只要沈西尘在两年内诞下他们连家的子孙,并且通过连家众人的测试,那么在他满二十四岁时,她和连家的其他叔辈们就会将king集团‘交’还于他并且辅佐他,这个提议自然也得到了连家众人的同意,因为他们既可以光明正大的摄政,而且还落了个名正言顺的好名声,至于沈西尘,他是没有资格有异议的,而king集团的其他董事,见连家人都同意了便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手上的权利也只是一点而已。
沈西尘自知书颜是不愿意嫁给他的,我的自投罗网就刚好成就了他的‘伟业’。
所以在一个月后,我就要成为连家的少夫人,沈西尘的妻子,而沈西尘也认祖归宗,将名字改成了连嗣桁,沈西尘说,西尘这个名字是沈夫人替他取的,因为当年他流落到沈家‘门’口时,太阳正西落,沈夫人说:但凡是人,都逃脱不了宿命的安排,流落在这尘世之中,或快乐或悲伤的活着,既然是在太阳西落时被我遇到的尘世中人,便叫西尘罢。
沈西尘之后也搬回了连家,我便也跟着去了,因为在嫁给沈西尘之前,我是有很多的连家礼仪要学的,毕竟是豪‘门’,总是不能出什么岔子的,只是我觉得很奇怪的是,为什么沈西尘要娶一个一无所有且无父无母的孤儿,会得到连家众人的同意,毕竟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一来提倡‘门’当户对,二来必须血统高贵,三来最好嫁妆丰厚,最起码的,这个‘女’子也要能够帮到他们一二。
我也问过沈西尘,他说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即使即将要成为他的妻子,他也不愿意于我敞开心扉,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可是我也明白,这是因为他还是在气我,他气的不只是我之前的欺骗,最重要的是,他娶了我,就意味着他必须要放弃书颜。
连家的礼仪很复杂,可是并不能难倒我,不管是哪一方面的礼仪,只教一遍我就记得住,其实并不是我的记‘性’好或是像他们说的悟‘性’高,我只是不想让沈西尘受为难而已,我总不希望,因为我学礼仪这么一点小事,也要烦扰到他。
时间不快不慢的流逝着,每天中午的十二点到两点是休息时间,这个时候,我总会跑去叶河边聆听风声,耳畔边总会想起那首歌,一个人的地老天荒,为何不能好好活着,可是真的,只一个人,真的就能活的下去吗?
昨日兮云和我说,洛念安被顾家的人送进了警局,是柯源去带她出来的,兮云说他一直以为柯源和洛念安是曾经的恋人,但原来不是,一直以来,柯源只是帮他那个让人心疼的侄儿在照顾洛念安,兮云说,一年前的叶河边,一个‘女’子的决绝,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悲痛‘欲’绝的苦难,她说这个世上怎么有这般狠心的‘女’子,她用她的死,罪孽了其他人的一生。
她说洛念安昨日哭倒在柯源的怀中,她在晕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早已是个罪孽深重的人,还需要什么救赎,如我这样的人,是不该活着的。
我问兮云为什么顾家的人要送洛念安去警局,兮云说顾家有个养‘女’叫沈荞,被洛念安割伤了,好像那个沈荞,就是这一切冤孽的源头。
她了解的并不多,不过她对于我忽然要嫁给沈西尘倒很是好奇,她问我顾小九怎么办,我说兮云,我的人生里,只有沈西尘。
她没有太过追究,她说这既是我的选择她也没有干涉的权力,只是她说侵慌,一入豪‘门’深似海,她总希望我能考虑清楚。
兮云虽表面看上去呆傻,但实际上她比谁都看的通透,在这个人人都想嫁进豪‘门’当少‘奶’‘奶’的年代,她却只想找一个最平凡的人过最简单的日子,她说金钱固然重要,可是多了就会泛滥成灾,注定要给自己带来灾难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去期盼拥有呢?
只是我要的也不是这个灾难,我要的只是许南木的一生。
我已经接连八日没有见到沈西尘了,虽然我们都住在连家,而吃住也本该同行,可是从我进入连家的第二天起我就再没有见过他,连家的其他人都说他在公司很忙,因为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可我知道,忙固然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他不愿见我。
今天中午休息时间我没有去叶河,我去了子卿归,梅姐见到我也不再是之前的浅笑盈盈,而是满眼的怜惜之‘色’,她说:“阿慌,你这是为什么?”
看来我要嫁给沈西尘的消息已经是人人皆知了,的确,king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要娶妻,这自然是件大事,而且是一件值得令人关注的大事。
我朝梅姐笑笑,我说:“梅姐,我不知道你们都在为我可怜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真心想要嫁给沈西尘。”
梅姐叹了口气,将我拉到了那幅名叫子卿归的画前:“你知道阿卿忘了阿归七年,最终记起来的时候是有多少绝望吗?”
梅姐转头看着我:“阿卿说,为什么她还会活着。”
我不知道梅姐要说什么,只能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梅姐说:“阿慌,真正爱一个人,是至死都不能忘得,所以不过一幅画一首诗,阿卿就记起了阿归,而要阿卿忘记阿归,阿七又是‘花’费了多少大的努力,可是终究还是没有用,因为那已经是刻入骨髓里的记忆,怎么能够忘得掉。”
“阿慌,梅姐能看得出来,你不爱阿尘。”
梅姐说完转身去招呼了又进入子卿归的客人,梅姐终归是不懂我的执念的,在他们看来太过荒唐的事情却是令我好生活下去的唯一途径,哪怕是要我死,我也不能放开沈西尘。
我抬眼看向这幅子卿归,阿卿应该也是一个执念过甚的‘女’子,只是她是用着怎样的一份心爱着阿归的呢,为什么最终她记得了,却还是选择了离开,为什么她要独留阿臆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就像那个决然的‘女’子叶梓婥,是不是她也爱成了恨,是不是她也恨入埋了骨髓。
“阿卿阿卿,何时会归?阿归阿归,却是无期。”
对于她,对于她和阿臆还有顾阿七之间的故事,我真是越发好奇了。
梅姐后来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她说只希望我不会如故事中的‘女’子一样,爱成了恨,最终留下一地的碎渣,扎的人生疼。
她说,那个‘女’子,叫叶梓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