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阳光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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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是一个极好的女子只是命不好罢了

第12章 她是一个极好的女子,只是命不好罢了。

[ 在我看来,树理就像是会开‘花’的树桩,尽管年轮沧桑,可却依然坚强的活着,开出属于自己的‘花’朵,她坚信老天总算待她不薄,因为让她遇上了荷欢,她坚持的以自己的方式爱着荷欢,却又从不多奢求一分,不管是她以小聪明得来的一个温暖的背,还是装聋作哑的希望荷欢多陪自己一天。]

荷欢已经一连五日都没有来七月了,这五日一过,天便到了四月,许南木曾和我说过,最美是人间四月天,可是这个四月,却并不美。

阿古给了我荷欢住处的地址,我去了,没有见到荷欢,却见到了他传说中的‘女’朋友,树瑄,树瑄是一个极其貌美的‘女’子,在我看来,梳云掠月,美憾凡尘这样的字眼应该就是拿来形容她的,只是她的神情总是淡淡的,眉眼之间总有着说不出的伤感之‘色’。

可我总觉得,我似是在哪里见过她。

她问我找谁,我说荷欢,她便让我进了屋,她说她是树瑄,荷欢的‘女’朋友,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在一个吊上,一下起伏都没有,她说荷欢去买东西了,很快就会回来,我便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给我倒了水,又给我端了一些糕点,那些糕点晶莹剔透的,看上去很‘诱’人,我拿起一块放在嘴里,竟是甜的腻人。

她见我表情很不好的样子,便说:“吃不习惯就不要吃了。”

我领命似得连忙放下:“你吃的好甜。”

她摇摇头:“是荷欢喜欢吃。”

我有些惊讶:“荷欢吃的这么甜?”

她抬眼看我:“他一直喜欢吃。”

“哦。”我点点头,我总觉得这个树瑄,太奇怪了。

我曾给过蛋糕荷欢,可最后却是被阿古吃了,阿古说,荷欢吃甜食是要吐的。

我等了很久,荷欢都没有回来,看了看时间,再不去七月便是要迟到了,于是我起身告辞,树瑄却是有些不舍,她说:“荷欢就要回来了,你可以再等一会。”

我摇摇手:“我明天再来,我上班要迟到了。”

她点点头,然后笑了,她这一笑我觉得阳台上的那些‘花’儿都该羞谢了,她说:“那你明天一定要来,我给你准备更好吃的甜食,树理。”

我有些呆愣,树理是谁?

我有些木然的点头然后离开了荷欢的住处,这个树瑄,不会是有病吧。

树瑄原来真的有病,这是阿古说的,阿古说,树瑄原来不叫树瑄,叫竹瑄,她生了病之后硬是将名字改成了树瑄,阿古说,树瑄其实很可怜,却又是罪魁祸首。

我半分都听不懂阿古的话,我觉得阿古似是在抛引子,然后接下来便会进入正题,于是我默不作声,假装很用心的在听他讲话,而事实上我的确是很用心的想要听接下去的内容。

阿古说,竹瑄的确是荷欢曾经喜欢着的人,却不是最爱的那个,荷欢最爱的人,名叫树理。

竹瑄和荷欢是青梅竹马,自小感情就很好,荷欢也曾以为,他最爱的是竹瑄,以后要娶的也是竹瑄,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会遇到树理,一个他欠了那么多却又无法偿还的‘女’子。

荷欢与树理的相遇在树理看来是注定,是既定的缘分,可是在荷欢眼中却是预谋,荷欢是大集团的少爷,树理是小集团的千金,小集团想要攀附大集团,终归是要被说闲话的,而那些闲话,荷欢竟是信了,这一信,便导致了树理最后的悲剧。

荷欢的父亲和树理的父亲曾是年少时的好友,于是便在荷欢和树理还未出世的时候就立下了一纸之约,若以后都生儿子,便让他们结义,假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变故,树理的父亲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他们说,树理的父亲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的债,估计是被人打死了,荷欢的父亲也这样认为,他很难过,可终归还是没有去找树理的父亲,哪怕是找到他的尸体,替他盖一座棺木,他那个时候没有钱,穷的连填饱肚子都是问题。

而那张字约,也一同不见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四年后,树理的父亲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就是树理,树理的父亲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荷欢的父亲,他要荷欢的父亲履行当年的约定,可荷欢的父亲此时已是大集团的总裁,而树理的父亲不过是办了一家小型的外贸公司,两者差异之大,没有所谓的‘门’当户对,可是终归有字有据抵赖不得,而且当年他没有去找树理的父亲,终究还是于他有愧,所以便答应了。

然这个中缘由荷欢自是不知道的,他以为,父亲定是受了什么要挟,所以他恨树理父‘女’,恨的咬牙切齿,因为他不能再和竹瑄在一起了。

树理的父亲将树理‘交’给了荷欢的父亲之后便又离开了,树理知道,她的父亲一直很忙,并没有时间照顾她,所以她也没有太在意,因为比起父亲,她还是比较喜欢荷欢,树理第一眼见到荷欢便喜欢上了,一点缘由都没有,要说有,也不过是在父亲和伯伯在书房谈话的时候荷欢给了她一块糖,仅此而已。

荷欢比树理要大七岁,而树理和竹瑄同岁,起初的时候,竹瑄并不知道树理和荷欢的关系,她只是以为,树理是荷欢的远房亲戚,所以她待树理很好,树理从小就是一个人,母亲早早的过了世,父亲因为公司的事也很少管她,陪她最多的,不过是保姆和一个不会说话的洋娃娃,从来都没人那么关心她,所以她也是真心的喜欢竹瑄,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以为可以变好的境况就这样徒生了变故,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阿古说,树理是怎样离开的他并不知晓,这其中的传闻太多了,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竹瑄是那起悲剧的主谋,所以树理死后竹瑄便疯了,她管自己叫树瑄,去整了和树理一样的容貌,原来我那日见到的,该是树理的容貌,真是可惜那个美丽的‘女’子,而荷欢是被他父亲赶出来的,阿古说,那天他也在场,荷欢的父亲很伤心,因为树理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只是命不好罢了。

荷欢的父亲对荷欢说:树理那么善良,你怎么能忍心那般伤害她,平日里你对她不好也就算了,可那孩子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她总和我说,伯伯,哥哥不喜欢我,你还是让他娶竹瑄吧,这样他或许就会对我好一点了,你知道吗,在树理死去的前一天她还要求我取消和你的婚约,我答应了,因为在我看来,树理嫁给谁都会比嫁给你要幸福,你简直就不是人,我真是造了孽才会生出你这样的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