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常青、清寒
清寒，一个人的名字，谁也不清楚究竟为何而起，虽有雅致，但更多的却是冰冷，并不是寻常人家所起的名字，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名字，却无姓氏，仿佛是被人有意的去掉了他的姓氏，而这个人，便是他的师兄——常青所命。
当年年幼，他尚不知人情冷暖，也不知人心难测，可他的爹娘族亲却在一次意外中尽皆身亡，独独留下他一人在这尘世间，所幸当时来了一人带走了他，这个人，便是如今的书院之主，常青没有太多的犹豫，径直代师收徒，入了书院之中，成为了书院中除却院主外身份最高之辈，纵然是书院长老见之也要礼敬三分，而当年，他不过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罢了！但，即使只是一个小孩子，他却对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记忆犹新！
他清楚，自己是特别的，因为当年的那一场祸端便是由他而起，他虽然记不清自己当年的名字，却记下了一幕惊人的画面！
仍是孩童的他正在玩耍，却忽然感到阵阵心悸，不经意间抬头观望，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天空上，不知何时雷云密布，滔天威压弥漫苍穹，无数的电蛇雷芒落下穹野，向他毫不留情的劈落而下！这一幕，令他惊呆在原地，而在他身前的族亲以及爹娘则施展全力抵御那落下的雷芒电蛇，毕竟，这等天威下一个小孩子岂能抵挡？更重要的是，他们清楚这个孩子对他们的重要性及其惊世天资，毕竟，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清寒的身上！而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此次天威来的太快，也要迅猛太多太多，最终，清寒的族亲尽皆死在了天威下，才勉力救下了他的一条性命。
而至今日，他早已明白了为何当年天威直指他而来，这一切，都因他那惊天动地的修行天赋！这等修行天赋甚至遭至苍天的嫉妒，这才降下天罚想要除去他的存在，继而出现了这一切坎坷的路途，某种意义上来说，坎坷之语有些过分，这是他的一场机缘，能够问鼎天下的机缘，能够……逆转一切的力量！
渐渐的，他意识到了一点，天赋，或许并非天所赐！而是前世今生的一次逆夺，与天相争，懦弱者灰飞烟灭，不畏者撼天而行，纵然身死也无所怨，哪怕轮回转世已无尽，也在所不惜，终要逆天而夺，不屈与人，不屈于天！
不知为何，潜意识中，他的心头便有这种思绪，始终在心海萦绕，挥之不去。
修行，修之所为，便是修为！寻常修行之法自然不入清寒眼中，况且，以他的资质修行那等低劣的修行心法也太过浪费这份惊世之姿！而他的师兄交于他的功法更是绝世孤本，其名为——禁，只有一字，却曾令天下为之震动，因其，关乎仙。
任何修行之人以及修行之法，皆是向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便是修行世间的顶点所在——仙！唯有仙，令人敬仰，也令人向往，据传说，成仙之人经受雷劫加身而不灭，故此拥有滔天之力，可与天抗衡，可与地一战！修为所过之处可令万物毁灭，也可令万物重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若这世间之仙真的无所不能，又为何泯灭殆尽？”当知此事时，清寒道出了自己的疑问，只一句，令满座皆惊，因为堂中堂下之人皆是儒家当家长老，因儒道奉尊却无主，当家长老便可决策一切，可想而知他的一番话究竟有着何等力量，纵然他的师兄常青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的确，这番话看似大逆不道，却是直入根本，令人无法反驳！但终归一众儒道长老还是将其训斥了一番，毕竟，儒道信奉礼仪之说，而礼仪之中，便有奉天而行一说，若如清寒之言，那便是驳斥了儒道存在的根本，他们不愿承受，更不愿接受，哪怕道出此话之人身为书院之主的师弟，但终归，他只是一个修行时日无多的小辈罢了。
“仙人世间无影踪，凡人百般祈求终无果，这难道不能道明这一切？”无人之处，他向常青道出了心中的那番话，依旧是执着而又令人无法反驳，单纯的像个孩子，却又深沉的令人无法自拔。
到如今，有些事已经改变，心中的坚持化为心底的一片坚毅，并非他不愿道出，而是他不愿为师兄添麻烦，毕竟，在当初道出那番话后，儒道各家长老纷纷指责他教导无方，哪怕常青修为深厚，哪怕他身份惊人，但在一众儒家长老面前却终归需要面临极大的压力，他虽性子直爽，但有些事，他却知道轻重缓急的，毕竟，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他拥有着令天下人惊羡的身份以及修为，他是清寒，亦是书院之主的师弟，更是令无数人称赞的……小先生！
……
“不要闹了，你今日寻我而来所为何事？”啜饮清茶，常青面色平静的开口询问道，数日前他曾拒绝了清寒的到来，那个时候的他只是玩耍罢了，今日却偏偏走了正门，想来，是有要事相商。
“师兄身在这院中已有半月，可对世间局势有所了解？”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轻浮面孔，年轻人清寒眉宇微凝道。
“八大妖将现世，又有妖皇即将突破封印，这关乎天下苍生，我又岂能不在乎？”眉目前水雾拂过，丝丝暖意沁入心脾，常青放下杯盏，轻声一叹，缓缓开口。
“但据我所知，有些事，似乎并非如今天下局势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清寒双目凝重，即刻道。
“天下修行名门大派八成弟子前去西域镇压妖皇，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那些门派的掌门人以及长老的修为却皆是惊天动地之辈，对于封印妖皇来说，我并无太多的担心，只是，令我意外的是，还有一些与此事毫无关联的人也赶去了西域，这之中，包括了神枪紫羽、第一应天、以及……玉神婉玉！他们三人之修为契合所有人的修为在这天下又有何人能阻？可为何，师兄你依然心事重重？”
常青面露几许意外，虽然清楚清寒心思细腻，但能想到这么多已是殊为不易，然终归，他的看法太过片面，以至于完全按照自己定下的思维进行思考，无论如何，结果都会有偏差，甚至是背道而驰！
“此事暂且不提，我且问你，以你来看，妖皇的修为又该是何等境界？”常青细心指点，言语间充斥着无尽凝重。
“若以传说为例，他的修为绝非是仙，应是能够气动乾坤逆乱阴阳的存在，但即便如此，在如此多天下修为强者联手之下也无活着的可能！”清寒颇为自信的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不错，但你又是如何知道妖皇的修为？在封妖山脉下封印了万年之久依然存在，他当年的修为又是臻至到了何等境界？这万年间天下强者层出不穷，然而却无一人真正达到了逆乱阴阳之境，又何谈除去妖皇？莫非你觉的如今天下强者能够与万年前的盛世相比？这一切，终归只是一场空谈罢了……”常青带着一抹叹息，手指轻敲清寒天灵，目中的那抹落寞之意是如此的醒目。
“妖皇纵然不是仙，但在你我眼中，却与仙无异！清寒，你可明白？”
沉默良久，清寒面色越发苍白，他忽然有些明白天下人的担忧，也明白了常青的几许愁容因何而来。
“如师兄所言，若妖皇现世，这天下间将无人能够阻止他的肆掠，倘若如此，我们留在此地又有何意义？何不若倾尽全力出手镇压妖皇，也要比如今待在这里无事可做好得多。”蓦然间，清寒冷峻开口，伸指夹住了石案上飘落的一片枯叶，枯叶不知从从何而来，枯皱的叶面却于无形中透露出几分苍暮之态，他本欲细细打量，却忽然神色一变蓦然抬头，看到了常青的满头银丝，也看到了他面上的一丝倦怠，夹杂着几分苍老之态，令他心神微震，却一时无话可言。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封妖山脉的封印阵法虽然需要许多人凝聚修为封印，但只若修补几许封印之力，所需要的代价并不大，他们前去已是绰绰有余，我们若再横插一脚，只会无事生非罢了，而这天下，终归需要有人站出来稳定民心，若不然，天下将会大乱！如此以来更是得不偿失，所以，这一切便靠我们坐留。”常青缓缓解释着，对清寒师弟他向来颇有耐心的讲解，此次也不例外，打破了先前的肃穆。
清寒瞠目结舌的望了一眼常青，随即有些不甘的点头认同，看来，这世间若想将师兄逼到无话可说之人还不存在，若说有，似乎唯有雁都城的那位先生了。
“或许，只有传闻中的那位先生能够在知识方面与师兄一较高下了。”他心头不禁弥漫出了这种想法，不可抑制的疯狂生长，博学识广以及洞察天机，似乎是别开生面的对抗……
当年年幼，他尚不知人情冷暖，也不知人心难测，可他的爹娘族亲却在一次意外中尽皆身亡，独独留下他一人在这尘世间，所幸当时来了一人带走了他，这个人，便是如今的书院之主，常青没有太多的犹豫，径直代师收徒，入了书院之中，成为了书院中除却院主外身份最高之辈，纵然是书院长老见之也要礼敬三分，而当年，他不过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罢了！但，即使只是一个小孩子，他却对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记忆犹新！
他清楚，自己是特别的，因为当年的那一场祸端便是由他而起，他虽然记不清自己当年的名字，却记下了一幕惊人的画面！
仍是孩童的他正在玩耍，却忽然感到阵阵心悸，不经意间抬头观望，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天空上，不知何时雷云密布，滔天威压弥漫苍穹，无数的电蛇雷芒落下穹野，向他毫不留情的劈落而下！这一幕，令他惊呆在原地，而在他身前的族亲以及爹娘则施展全力抵御那落下的雷芒电蛇，毕竟，这等天威下一个小孩子岂能抵挡？更重要的是，他们清楚这个孩子对他们的重要性及其惊世天资，毕竟，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清寒的身上！而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此次天威来的太快，也要迅猛太多太多，最终，清寒的族亲尽皆死在了天威下，才勉力救下了他的一条性命。
而至今日，他早已明白了为何当年天威直指他而来，这一切，都因他那惊天动地的修行天赋！这等修行天赋甚至遭至苍天的嫉妒，这才降下天罚想要除去他的存在，继而出现了这一切坎坷的路途，某种意义上来说，坎坷之语有些过分，这是他的一场机缘，能够问鼎天下的机缘，能够……逆转一切的力量！
渐渐的，他意识到了一点，天赋，或许并非天所赐！而是前世今生的一次逆夺，与天相争，懦弱者灰飞烟灭，不畏者撼天而行，纵然身死也无所怨，哪怕轮回转世已无尽，也在所不惜，终要逆天而夺，不屈与人，不屈于天！
不知为何，潜意识中，他的心头便有这种思绪，始终在心海萦绕，挥之不去。
修行，修之所为，便是修为！寻常修行之法自然不入清寒眼中，况且，以他的资质修行那等低劣的修行心法也太过浪费这份惊世之姿！而他的师兄交于他的功法更是绝世孤本，其名为——禁，只有一字，却曾令天下为之震动，因其，关乎仙。
任何修行之人以及修行之法，皆是向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便是修行世间的顶点所在——仙！唯有仙，令人敬仰，也令人向往，据传说，成仙之人经受雷劫加身而不灭，故此拥有滔天之力，可与天抗衡，可与地一战！修为所过之处可令万物毁灭，也可令万物重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若这世间之仙真的无所不能，又为何泯灭殆尽？”当知此事时，清寒道出了自己的疑问，只一句，令满座皆惊，因为堂中堂下之人皆是儒家当家长老，因儒道奉尊却无主，当家长老便可决策一切，可想而知他的一番话究竟有着何等力量，纵然他的师兄常青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的确，这番话看似大逆不道，却是直入根本，令人无法反驳！但终归一众儒道长老还是将其训斥了一番，毕竟，儒道信奉礼仪之说，而礼仪之中，便有奉天而行一说，若如清寒之言，那便是驳斥了儒道存在的根本，他们不愿承受，更不愿接受，哪怕道出此话之人身为书院之主的师弟，但终归，他只是一个修行时日无多的小辈罢了。
“仙人世间无影踪，凡人百般祈求终无果，这难道不能道明这一切？”无人之处，他向常青道出了心中的那番话，依旧是执着而又令人无法反驳，单纯的像个孩子，却又深沉的令人无法自拔。
到如今，有些事已经改变，心中的坚持化为心底的一片坚毅，并非他不愿道出，而是他不愿为师兄添麻烦，毕竟，在当初道出那番话后，儒道各家长老纷纷指责他教导无方，哪怕常青修为深厚，哪怕他身份惊人，但在一众儒家长老面前却终归需要面临极大的压力，他虽性子直爽，但有些事，他却知道轻重缓急的，毕竟，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他拥有着令天下人惊羡的身份以及修为，他是清寒，亦是书院之主的师弟，更是令无数人称赞的……小先生！
……
“不要闹了，你今日寻我而来所为何事？”啜饮清茶，常青面色平静的开口询问道，数日前他曾拒绝了清寒的到来，那个时候的他只是玩耍罢了，今日却偏偏走了正门，想来，是有要事相商。
“师兄身在这院中已有半月，可对世间局势有所了解？”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轻浮面孔，年轻人清寒眉宇微凝道。
“八大妖将现世，又有妖皇即将突破封印，这关乎天下苍生，我又岂能不在乎？”眉目前水雾拂过，丝丝暖意沁入心脾，常青放下杯盏，轻声一叹，缓缓开口。
“但据我所知，有些事，似乎并非如今天下局势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清寒双目凝重，即刻道。
“天下修行名门大派八成弟子前去西域镇压妖皇，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那些门派的掌门人以及长老的修为却皆是惊天动地之辈，对于封印妖皇来说，我并无太多的担心，只是，令我意外的是，还有一些与此事毫无关联的人也赶去了西域，这之中，包括了神枪紫羽、第一应天、以及……玉神婉玉！他们三人之修为契合所有人的修为在这天下又有何人能阻？可为何，师兄你依然心事重重？”
常青面露几许意外，虽然清楚清寒心思细腻，但能想到这么多已是殊为不易，然终归，他的看法太过片面，以至于完全按照自己定下的思维进行思考，无论如何，结果都会有偏差，甚至是背道而驰！
“此事暂且不提，我且问你，以你来看，妖皇的修为又该是何等境界？”常青细心指点，言语间充斥着无尽凝重。
“若以传说为例，他的修为绝非是仙，应是能够气动乾坤逆乱阴阳的存在，但即便如此，在如此多天下修为强者联手之下也无活着的可能！”清寒颇为自信的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不错，但你又是如何知道妖皇的修为？在封妖山脉下封印了万年之久依然存在，他当年的修为又是臻至到了何等境界？这万年间天下强者层出不穷，然而却无一人真正达到了逆乱阴阳之境，又何谈除去妖皇？莫非你觉的如今天下强者能够与万年前的盛世相比？这一切，终归只是一场空谈罢了……”常青带着一抹叹息，手指轻敲清寒天灵，目中的那抹落寞之意是如此的醒目。
“妖皇纵然不是仙，但在你我眼中，却与仙无异！清寒，你可明白？”
沉默良久，清寒面色越发苍白，他忽然有些明白天下人的担忧，也明白了常青的几许愁容因何而来。
“如师兄所言，若妖皇现世，这天下间将无人能够阻止他的肆掠，倘若如此，我们留在此地又有何意义？何不若倾尽全力出手镇压妖皇，也要比如今待在这里无事可做好得多。”蓦然间，清寒冷峻开口，伸指夹住了石案上飘落的一片枯叶，枯叶不知从从何而来，枯皱的叶面却于无形中透露出几分苍暮之态，他本欲细细打量，却忽然神色一变蓦然抬头，看到了常青的满头银丝，也看到了他面上的一丝倦怠，夹杂着几分苍老之态，令他心神微震，却一时无话可言。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封妖山脉的封印阵法虽然需要许多人凝聚修为封印，但只若修补几许封印之力，所需要的代价并不大，他们前去已是绰绰有余，我们若再横插一脚，只会无事生非罢了，而这天下，终归需要有人站出来稳定民心，若不然，天下将会大乱！如此以来更是得不偿失，所以，这一切便靠我们坐留。”常青缓缓解释着，对清寒师弟他向来颇有耐心的讲解，此次也不例外，打破了先前的肃穆。
清寒瞠目结舌的望了一眼常青，随即有些不甘的点头认同，看来，这世间若想将师兄逼到无话可说之人还不存在，若说有，似乎唯有雁都城的那位先生了。
“或许，只有传闻中的那位先生能够在知识方面与师兄一较高下了。”他心头不禁弥漫出了这种想法，不可抑制的疯狂生长，博学识广以及洞察天机，似乎是别开生面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