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太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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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

继父太嚣张? 一波未平

云颜和常规的交接,说简单点就是互换场地。

虽然有些匆忙,但是两大集团有很多相似之处,处理起来也是大同小异,也不至于太慌张。

应佩天的警告在穆苑臣那就算个屁,回穆宅休息没两天就回到穆氏主持大局。而徐沫彦也到嫣然集团走马上任了。

虽然外界对于两人互换身份议论纷纷,却一点也没影响到穆苑臣和徐沫彦。他们真正挂心的是穆项天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

一个又一个的遗嘱,表明了对徐沫彦的防备,却又偏偏把这么个人死栓在穆苑臣的身边。徐沫彦和穆苑臣像是被困在一个迷阵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唯一的知情人就是应佩天,不过想撬开他的嘴比登天还难吧?

此时的应佩天正坐在云川居的vip包房里,握着上等的紫砂茶杯,品着香茗,等着对面的男人开口。

“配天,已经二十几年了,到如今你也不肯告诉我孩子到底在哪吗?”开口的男人一身名牌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副金边眼镜,镜片下的细长眼睛似成相识,声音苍白,却有掩饰不了的急切。

“死了。”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至从那个雨夜,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系就只剩下这些。

“配天……”

“不准你再这么叫我!你不配!应庆笙!……哦不,现在应该称您一声萧二爷!”应佩天一向清冷的面庞因为难控的情绪而变的扭曲。将手中盛满热烫茶水的紫砂杯扔向男人,双手愤怒的颤抖着。

应庆笙微微侧头,躲过茶杯,却没躲过飞溅的水,大半杯滚烫的茶水就那么喷溅到自己的脸上,烫红了一大片。没有任何脾气,应庆笙抽出两张纸巾,将脸上的水擦干,又抖了抖身上残留的**。

“你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以前?”应佩天冷笑一声“你说的是,我为你拼了性命却被你视如弃犬的以前,还是我被你无数次利用,无数次抛弃的以前?”

“我知道,我欠你的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嘴脸,那个女人果然了不起,能让你在我面前如此低三下四。应庆笙,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清楚。做了这么久的戏,你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个吧?”

应佩天从身后抽出一份蓝件,甩到桌上“当年穆项天让你选,你选了那个女人而不顾我死活,如今我再让你选,你拿起文件的那一刻起,你的名字将在应家族谱上永远消失!”

应庆笙低着头,不敢直视应佩天的双眼,沉默半响,最终还是将手放在文件上。

宁可放弃一生的骄傲,宁可背师弃祖,他终究还是选择了那个女人。

闭上眼,应佩天咽下口中的腥甜“你我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配天,这辈子欠你的,只能下辈子再还……”

心中仅剩的希冀全部化为灰烬,他还幻想着有什么可以制止应庆笙为那个女人的疯狂。

二十年前,他为了应庆笙独闯穆宅,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跪在穆项天脚下,只求能一命换一命,可他换来了什么?

他换来了应庆笙的背叛,换来了应庆笙的绝情。当应庆笙为了保全那个女人用qiang指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该死了心。

应庆笙欠自己的,几生几世都还不清。而他欠穆家的,又要拿什么来还?

c市东郊的山林空地上,有一座造型极为怪异的建筑,建筑下盘占地面积极大,越往上面积越小,一直到顶端则是一根尖尖立起的金属针,建筑四周的墙壁上爬慢了不知名的藤蔓,盘根交错下的楼房只有一扇窗户,黑色的玻璃,像是一个能吸人灵魂的黑洞。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座阴森的鸟笼。

空灵幽怨的歌曲从地下室传来,地下室棚顶挂着一盏摇摇欲坠的老式吊灯,灯光黄暗,投射在满是镜子的空旷空间,诡异的让人汗毛竖起。

与周围环境不符,一道红色的身影轻快愉悦的跳着舞,脚步欢快的节奏与悲戚的歌曲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似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旋律越是凄惨,她跳的越是开心。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扰了女人的兴致,停下旋转的脚步,当女人看到门口的应庆笙的时候,不悦的表情立刻变了样。

“笙,你回来拉!”女人蹦蹦跳跳的跑到应庆笙身边,撒娇的搂住他的脖颈。

“怎么去了这么久?”应庆笙单手搂住女人的背脊,浓烈的酒味充斥在鼻腔,将自己的心熏染的隐隐作痛。

“路上有些塞车,耽误了点时间。”

“笙,说谎的你可一点都不可爱。”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推开应庆笙的一瞬间,也带走了他手上的蓝件,踮起脚尖,跳着芭蕾舞步,最后坐在整个空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翻阅起来。

每翻一页,脸上的笑意就会加深一些。

“笙,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扬着手中的文件,女人嬉笑的犹如半大的孩子。

似乎受到女人情绪的感染,应庆笙少有表情的脸庞也有了笑意“你开心就好。”

“我当然开心拉!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尽情的折磨那个贱人的孩子,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几乎是尖叫的喊出,尖锐的声音配合着诡异的音乐,刺激着应庆笙的耳膜,五脏六腑像是被绞碎,在这幅皮囊里翻江倒海。

“若水……”

“笙,你不替我开心吗?”声音又恢复到无比的温柔,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尖叫的女人并不是她。

“若水,穆嫣然和穆项天都已经死了,你到底要让仇恨控制到什么时候?你到底做到哪一步才肯罢休!?”

“我要全部穆家人亲眼看着他们所爱的人死去,我要让他们受尽折磨,我要让他们和我一样活在地狱!罢休?除非我死!”将手中的文件挥向空中,纸页漫天飞舞,划着弧线,最后零零落落飘散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

女人将落下的发别在耳后,露出的苍白面容有些病态,展开一抹柔弱的笑,像是个娇羞的小女人“笙,晚上一起吃法国菜好不好?”女人的情绪转变的有些不正常,应庆笙却习以为常的顺着接下话。“嗯,好。”得到应庆笙的回答,女人就又高高兴兴的从后门跑出去了,留下地下室内的一片狼藉。

待女人彻底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应庆笙终于无法忍耐的跪在地上,开始呕吐,一口口苦水吐在地上的是胆汁,压在手下的文件被自己的双手抓皱成团,蓝色的文件夹就在自己眼前,像是一根尖利的刺,戳穿自己的双眼,直到心脏。

他的所作所为让自己都觉得恶心,无耻和卑鄙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应庆笙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应佩天对自己的情谊逼他就范,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应佩天,一次又一次的弃应佩天生死不顾。应庆笙为了那个女人背负了一身洗不清的罪孽,明知道不对,明知道自己可以逃离,但他偏偏做不到,宁愿被女人如傀儡般控制着,继续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摘下眼镜,双手捂住细长的双眼“啊!!~~~~”怒喊出的声音像是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发出的最后嘶吼。

应庆笙是应佩天难逃的劫,而应庆笙的劫则是那个名叫萧若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