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太嚣
字体: 16 + -

视你如宝

继父太嚣张? 视你如宝

苑臣四仰八叉的躺在**,不时的看看床头的表。

已经八点半了,他的专属小奴应该送早餐来了。其实身上的伤早就不碍事了,伤口愈合的很快,一些轻微的擦伤连痕迹都看不见了。穆大少也挺辛苦的,好好一个健全人天天要装的生活不能自理,还不是为了多套点近乎,多吃点豆腐么。

自从上次的山坡历险记之后徐沫彦对自己的态度大有改善,几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不闹腾了,也不拧巴了。毕竟俩人也是共患难过,在那坑里不也谈过心么。

想到谈心,穆苑臣打了个电话“有何贵干穆大少!”云颜口气不佳,他穆大少在家装死已经装了将近十天了,受苦的可是她。

浅笑一声“云特助辛苦了。”再不说点人话,人家炸毛甩手不干了怎么办?

“辛苦?辛苦我可不敢当,只是连续住在公司一个礼拜,一天只有时间吃一顿饭,每天只睡六个小时!辛苦算个屁,我不脑出血猝死就不错了!”穆苑臣早有防备,把电话扔在一旁,远离耳朵,不过很有杀伤性的声音还是清楚的传了过来。

“是是是,云姐,你再坚持坚持,就这两天我就回去。”

“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可没时间和个闲人纠缠,马上还有个股东会议。

“是关于沫彦的。他是十一岁那年从孤儿院被领养出来的,就算当年的资料都被销毁了,但是人他们毁不了,多多少少会遗留些蛛丝马迹。按照年份推算,去查查当年是谁把他送去的”

“嗯,知道了。你也赶紧结束你那些小把戏,回来主持大局。”尽管很不情愿,云颜还是应下了。

电话刚挂敲门声就响起了“少爷,您起了吗?”原本兴奋的小心情被泼了盆冷水,怎么是翠云?

“嗯,进。”

“少爷,您在**用餐吗?”

“怎么是你来?沫彦呢?”这几天都是徐沫彦在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从没间断过,今天怎么换了人?

“哦,徐少爷今天早上接到电话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谁的电话?”

“没听到,不过大概是工程那边出了点什么事。”

“知道了,东西放下,你出去吧。”打发走了翠云,又拿起了电话。

“云颜,先查穆氏工程出了什么事,再查下沫彦一大早去哪了。”挂了电话,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这几天硬躺的身子都僵了。

接到常规的电话,徐沫彦就赶紧赶到了冯青的住处。

“老板,您来拉,他指定就在家里,我这都敲了半个小时了,还没应个声!”常规显然是被气的不行,这个死冯青,仗着自己负责南区的工程,还拿起把来了!自从上次从冯家回来,不光工地没去,报告也没打,听说连办公室都没去过。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把。公司有什么事电话联系。”赶走了常规,徐沫彦敲了门。

“冯青大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冯青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只要是他交代过的事都办的妥当,没有出过一丝差错,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也不会把自己锁在家里不出来。

没有得到回应,徐沫彦继续敲“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可就请冯婶过来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果然管用,没过一会,门锁就开了。

屋里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徐沫彦掩住鼻口,冯青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继续躺倒沙发上喝着酒。

这哪里还像是人住的地方?地上随处可见的空酒瓶,垃圾灰尘,满屋子都是。冯青更是邋遢的不成样子,青硬的胡茬,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因为连续喝酒而爆红的双眼。

“冯青,你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了?冯青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仰脖,一口灌下,把易拉罐捏瘪,随手扔在地上。又抓起一罐,打开,继续灌。

“别喝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都!”夺走他手中的酒,把茶几上的几瓶酒都划拉到一边。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小沫子,你说我该是什么样子?”抬起头,看着徐沫彦,冯青的瞳孔浑浊一片。

“冯青大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冯青该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可总不该是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

“没什么事,我就想喝酒,没别的什么事。”摇摇晃晃的起身,想要去抓酒。

“你别喝了!”徐沫彦一脚踹过去,酒罐七扭八歪的被踢到一边。

“不喝?不喝又能怎么样?至少喝了我就不用去想了,不用去想你和穆苑臣有多相配,不用去想只有他才能配的上你!”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被吼的徐沫彦瑟缩一下,这样的冯青,让他觉得陌生。

“冯大哥….”

“别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听清楚没有!徐沫彦!”发了疯的冯青一把抱住徐沫彦,不顾他挣扎的吻到他的唇。

“冯青!你给我清醒点!”拼了命的抗拒着,冯青的唇被徐沫彦咬到,又顺着下巴,转移到脖颈,重重的留下痕迹。

“冯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想你想的心都要碎了….”喃喃的,冯青着了魔,一个叫徐沫彦的魔,这个魔太厉害,已经控制了他的心智。

“你放开我!”

穆苑臣赶来的脚步还没站定就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

从未有过的怒意遍布全身,一脚把房门踹开,就看见冯青搂着徐沫彦又亲又搂的,好个冯青,我看你是活腻了是吧?

撕扯的两人都被突然撞坏倒下的门吓了一跳,冯青的动作也跟着停止。

从徐沫彦红肿的嘴唇,看到满是刺眼的吻痕,这次换穆苑臣疯了。

一拳狠狠的砸在冯青的脸上,由于喝了太多的酒,脚步虚浮不稳的被打倒在地。没有任何语言,可徐沫彦却清楚的听到穆苑臣胸膛中的嘶吼。一拳又一拳,打在冯青的脸上,好像除非把他打的面目全非才甘心。

“穆,穆苑臣!你快住手!”徐沫彦试图拉开穆苑臣,却被巨大的臂力甩到一边。

“求求你了,你快住手吧,再这么下去,就要把他打死了!”徐沫彦扑倒穆苑臣脚下。

求?徐沫彦求他?

穆苑臣僵硬的转过头“他对你做了这种事,你还要为他来求我?”阴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让徐沫彦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他喝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道?

穆苑臣猛的起身,一把掐住徐沫彦的脖子“这样叫不知道?”。

把他抓到镜子前面“他不知道都把你搞成这样,他要是知道,他准备把你怎么样!”穆苑臣极度暴戾的脸在镜子里有些扭曲。

徐沫彦惊慌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脖领已经被撕扯开来,嘴唇鲜红一片,脖颈上大大小小的吻痕遍布着,整个人看起来乱不堪!

“穆苑臣,你别激动,真的,真的没有什么,求你,放过他吧!”看到这样的自己,徐沫彦是真的害怕了,怕穆苑臣真的会把冯青活活打死!

看到徐沫彦眼中流下眼泪,穆苑臣突然不动了,暗色的眼眸渐渐敛下。

一个声响在耳边回荡,他听的清楚,是心被捏碎的声音。

“呵呵,哈哈哈!”冰冷的嘲笑声从惨白的双唇传出。

穆苑臣抬起眼,既邪恶,又悲伤。

“徐沫彦,好你个徐沫彦。我视你如宝,你却视我如草!”

说罢,转身而去。

一直到出了那个门,也没再回头看徐沫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