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砸
280
电光火石的瞬间，李师师一把拽住李青的胳膊，“子玉，小心中计！”
中计？
李青一愣。
纵然他聪明过人，可在这弹指一瞬的短暂时间之中，却也真的看不出这件事之中藏着什么不正常，所以李师师的话很是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他却十分信任李师师，李师师的聪颖敏锐历史之中早有记录，已经无需他去一一求证，而且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有交往，也可以算是朋友，不至于相互算计，所以，他信任李师师。
但他还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李师师懂了。
李师师明白了李青的意思之后，立即把手松开，后退到了不远处。
她并不赞成李青这般，但既然李青都已经决定了——她知道李青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既然李青都已经决定了，那也就没什么好劝的了，退后，为他腾出足够辗转的空间，这便是此时此刻她应该做、并且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李师师退后，李青向前，迎上了要想抓他的几个家伙。
那几个家伙大多都是书生，大多都是之前与赵珺一起吃吃喝喝的同伙，所以李青根本不曾在意，手一推，哗啦，那几个人顿时人仰马翻，摔倒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没有起来。
但冲进来的那些人并不全是书生，有两个虽然全是书生打扮，气质行为什么的看起来也像读书人，但扑向李青的那一瞬，李青一下感觉到了一种危险，所以他立即把左手握拳，瞬息之间，他连挥两拳。
势大力沉的两拳。
但最重要的，是角度刁钻的两拳。
砰，砰。
两声沉闷的声音之后，那两个家伙纷纷落地，晕死了过去。
李青皱了皱眉，心中浮现一丝丝的警惕。
这两个书生打扮的家伙果然不正常，若不是他们太轻敌大意，那么倒在地上的也许就是李青了。
很快，李青冷冷的走向了赵珺。
赵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赵珺骇然叱问。
李青没说话，只是继续向前。
“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赵珺眼睛一瞪，厉声呵斥，但很快他就发现李青不为所动，所以他立即再次道：“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谁？”但李青还是不为所动，于是他立即大喊：“我爹爹可是申王，李青，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到官家那儿告你，李青，别以为你有蔡老匹夫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告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赵家赐予你的，要是把我们惹恼了，一句话就能把你们全都贬到岭南，让你们一无所有！”
李青站住，眯着眼睛看着赵珺。
他其实并不是怕，但赵珺以为他怕了，于是立即一转身，跑出了李师师的闺阁，一边跑一边恶狠狠的威胁：“李师师，你这个臭婊·子，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赵珺一走，其他人等也立即灰溜溜去了。
“子玉，谢谢你。”
看到那些人全都走了，李师师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可是她的脸色还是有些凝重，看得出来，她十分担心。
“诗诗，刚才那个家伙......”
“子玉，你一定要小心他。”李师师一边把李青迎到里面坐下一边郑重解释：“他叫赵珺，你别看他表面上跟其他衙内没什么两样，但这个人没那么简单，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刚刚出道的那一个月，有一次我偶然发现，他在酒桌上疯疯傻傻，好像被其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但他出门之后，我看见他的脸色忽然一变，他找了一个隐秘地方，好像要吩咐手下去做一件什么事，我听不到他说了什么，我只看见他的眼神，就像一只要吃人的狼。”
嗯？
李青一愣，心中的警惕之色愈发的浓了。
这些天，蔡京一伙与另外一些人斗得正不亦乐乎，从情势上判断，蔡京这一边似乎全胜，另外那一边几乎是节节败退，难道这并非真相？
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提醒一下蔡京了，别得意忘形。
蔡京这家伙能力不错，手腕也非常了得，若是他全力以赴，官场上几乎很难遇到对手，不过这家伙也有缺点，那就是容易得意忘形，他现在的府邸已经比不少亲王都要奢华阔大了，可是他竟然还是不满足，好像又在选址，又准备盖一座可以与皇宫媲美的府邸，李青劝过，但他并不怎么在意，另外一个时空，这家伙几起几落，就与这一点息息相关。
但李青只是稍稍的出了一下神，然后就把注意收回到了李师师这儿，“诗诗，坐，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关于红楼诗会......”
李师师的心中本来还有些忧心忡忡，不过一听李青要说的是红楼诗会，顿时眼前一亮，不由连忙坐了下来。
但李青并不是来卖弄诗作的，这一次的红楼诗会也有诗作诞生，不过不多，就是他一首，岳飞一首，周虹一首，当然，李清照也写了一首，其他的人，其实都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品。
这些诗词当然也会与世人见面，但不是现在，红楼马上就要开业了，为了达到最轰动的效果，李青打算把红楼诗会的作品与红楼的开业联合起来，一起引爆，他今天来就是与李师师商量相关事宜的，当然，红楼要开业了，李师师也得挪一下位子了，按照之前的约定，她得去红楼“上班”了。
两个人一谈就谈到了深夜，但依然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李青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李师师虽然还想继续，但也知道不行，一是李青有了妻室，第二，却是她虽然身在青·楼，但并不卖身，所以太晚了还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日，李青早早的就起来了，洗漱一番之后，与蔡京交谈了几句，与思思交谈了几句，与潘金莲说了几句，与宋江等人说几句，然后就要出门，要去矾楼。
但还不等他出门，一个小厮便哭着冲到了蔡府，说是李师师被矾楼关起来了。
“被矾楼关起来了？”李青一愣。
李师师现在虽然还算不上矾楼的第一红人，但也相距不远了，而且她的身份与别的歌妓不太一样，她的卖身契已经被她赎回来了，换句话说，她现在留在矾楼，只是因为她想留在矾楼，若是哪一天不高兴了，她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
况且现在谁不知道李师师与李青的关系，就算矾楼背景雄厚，但也不敢为难李师师，之前李青找矾楼的老板说要带走李师师，那老板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敢怎么样。
现在怎么突然跳将起来了呢？
李青皱了皱眉，问那个小厮：“是不是赵珺？”
“是，是赵公子，今天一大早他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诗诗小姐捆了起来，关进了矾楼的那个小房子里，旁边还守了人，任何人不准接近。”
“你们矾楼的大掌柜没说什么吗？或者，做了什么没有？”
“没，他只是小心翼翼的陪着赵公子。”
李青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矾楼的背景一直十分神秘，很多人都只知道惹不起，但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撑腰，现在看来，真相已经十分显然了，申王，或者是其他亲王，才是矾楼的真正大股东。
在院子里琢磨了一会儿，李青抬起头吩咐一个下人去把蔡京叫过来。
没一会儿，蔡京来了，不等蔡京发问，李青便道：“老太公，赵珺把李师师关起来了，但矾楼的大掌柜没什么反应，所以我要带人去把李师师抢出来。”
啊？
蔡京一愣。
蔡京虽然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不过矾楼这种地方，偶尔的还是会光顾，所以李师师李香君什么的，他也知晓。
若是一般人，一听自己的孙女婿竟然想去青·楼大打出手，为的竟然是青·楼女子，只怕立即就得七窍生烟，甚至吐血，但蔡京没有，他扑哧一声笑了，“想去便去吧，多大点事儿，你就是把矾楼砸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蔡京对李青的宠溺由此可见。
不过，很快，蔡京的眉头忽的一凝，他的瞳孔一下紧缩：“不对！”他声音一冷，猛然收了满脸的笑意。
蔡京是老狐狸一般的妖孽，政治斗争经验和政治斗争能力都强悍无匹，对于政治的直觉更是恐怖。
是以刹那之间，那点点滴滴的情报一下就被他抓住了，并且与之前的情报相互结合印证，没一会儿蔡京就想明白了，他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李青。
“子玉，老夫觉得，只是抢人是不够的，这矾楼，依老夫看，也应该砸了。”
“砸了？”李青一怔。
“嗯。应该砸了，那些人之所以如此，只怕也是希望你去把矾楼砸了的，这么多年他们都没露面，现在却突然跳了出来，这说明他们大有深意啊，既然如此，那么，子玉，何不成全了他们呢？”
李青没蔡京那么聪慧，而且在政治斗争上也没蔡京那么经验丰富，所以他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蔡京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老太公，那好，那我这就去把矾楼砸了。不过先说好啊，我只砸矾楼，别的事可不要来麻烦我，我这些天还要主持红楼的开业大计呢。”
“放心吧，你只管砸矾楼就够了，这些天，那赵珺一定还会再给你好多机会砸矾楼的，你好好的砸便是了，其他的，自有老夫主持。”
“好。”李青道。
“你的人手够不够，若是不够，我让道夫调几百御林军给你。”
“够了！”李青道。
“好，那你去吧，自己小心些。”蔡京点了点头。
“老太公，那我去了。”
“嗯。”蔡京挥了挥手。
李青出门叫上史文恭，林冲，鲁智深，武松，方七佛等人，宋江听到了消息，也拎了一把短刀跟着来了。
李青出门的时候，满脸阴沉的蔡京冷冷的朝身边的小厮道：“备车，去道夫的府邸！”
蔡府距离矾楼并不远，而且现在是早上，人流相对稀少，所以没多大一会儿，一行人就气势汹汹的来到了矾楼。
矾楼的小厮才要上来盘问，史文恭就一脚踢了出去，那小厮顿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倒飞出去，摔在了矾楼的房顶。
这架势十分吓人，但史文恭知道分寸，所以那小厮除了被吓傻了，并且受了点并不怎么严重的伤，其他都无大碍。
李青这一行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无比强悍，矾楼的几大护卫才刚刚现身就被史文恭几拳打翻在地，再也站不起来，是以到了最后，武松无比郁闷的对史文恭道：“史大哥，你也留几个人给我呀！”
几个人势如破竹一般，一下就杀到了矾楼的小房子外。
矾楼其实已经算是好的了，很少会强迫女孩卖身，不过，既然是青·楼，这种事情就避免不了，因为总有那烈性的女子不愿屈服。
这种小房子就是专门关押和折磨那些不肯听话的青·楼女子的地方。
李青来到小房子的时候，赵珺的声音恰好从里面传了出来，只听他恶狠狠的道：“臭婊·子，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
刹那之后，啪啪的耳光声响了起来。
“赵珺，住手！”李青大喝。
赵珺果然住手了，他一把揪着披头散发的李师师出了小房子一边笑嘻嘻的道：“动作还挺快的嘛！”
“把她放了。”李青道。
“凭什么？你叫我放我就放，凭什么呀？”赵珺把李师师往地上一砸，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乜斜着眼看着李青。
“就凭这个！”武松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身一闪，一下窜到了守卫小房子的两个护卫身前，左一拳，右一拳。
但武松失败了，那两个人就像鬼魅一样，忽然飘开。
“嘿嘿嘿嘿....”
那两个护卫得意和不屑的笑声响了起来。
但两个人只笑了四声，因为第四声之后，两个人的咽喉上就都多了一个窟窿。
史文恭和方七佛突然出手了。
但看到了这一幕的赵珺却没事儿一般，啪、啪、啪、啪，他拍了拍手，笑意吟吟的道：“嗯，杀得好！杀得好！”
李青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扶起李师师，他转身的时候使了一个眼色，武松方七佛史文恭等人会意，立即噼里啪啦的一顿猛砸，跋扈而嚣张，矾楼的一些下人前来阻拦，全都一顿暴打。
赵珺没阻拦。
他只是一直在笑，笑得很灿烂，笑得很开心。
电光火石的瞬间，李师师一把拽住李青的胳膊，“子玉，小心中计！”
中计？
李青一愣。
纵然他聪明过人，可在这弹指一瞬的短暂时间之中，却也真的看不出这件事之中藏着什么不正常，所以李师师的话很是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他却十分信任李师师，李师师的聪颖敏锐历史之中早有记录，已经无需他去一一求证，而且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有交往，也可以算是朋友，不至于相互算计，所以，他信任李师师。
但他还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李师师懂了。
李师师明白了李青的意思之后，立即把手松开，后退到了不远处。
她并不赞成李青这般，但既然李青都已经决定了——她知道李青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既然李青都已经决定了，那也就没什么好劝的了，退后，为他腾出足够辗转的空间，这便是此时此刻她应该做、并且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李师师退后，李青向前，迎上了要想抓他的几个家伙。
那几个家伙大多都是书生，大多都是之前与赵珺一起吃吃喝喝的同伙，所以李青根本不曾在意，手一推，哗啦，那几个人顿时人仰马翻，摔倒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没有起来。
但冲进来的那些人并不全是书生，有两个虽然全是书生打扮，气质行为什么的看起来也像读书人，但扑向李青的那一瞬，李青一下感觉到了一种危险，所以他立即把左手握拳，瞬息之间，他连挥两拳。
势大力沉的两拳。
但最重要的，是角度刁钻的两拳。
砰，砰。
两声沉闷的声音之后，那两个家伙纷纷落地，晕死了过去。
李青皱了皱眉，心中浮现一丝丝的警惕。
这两个书生打扮的家伙果然不正常，若不是他们太轻敌大意，那么倒在地上的也许就是李青了。
很快，李青冷冷的走向了赵珺。
赵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赵珺骇然叱问。
李青没说话，只是继续向前。
“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赵珺眼睛一瞪，厉声呵斥，但很快他就发现李青不为所动，所以他立即再次道：“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谁？”但李青还是不为所动，于是他立即大喊：“我爹爹可是申王，李青，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到官家那儿告你，李青，别以为你有蔡老匹夫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告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赵家赐予你的，要是把我们惹恼了，一句话就能把你们全都贬到岭南，让你们一无所有！”
李青站住，眯着眼睛看着赵珺。
他其实并不是怕，但赵珺以为他怕了，于是立即一转身，跑出了李师师的闺阁，一边跑一边恶狠狠的威胁：“李师师，你这个臭婊·子，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赵珺一走，其他人等也立即灰溜溜去了。
“子玉，谢谢你。”
看到那些人全都走了，李师师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可是她的脸色还是有些凝重，看得出来，她十分担心。
“诗诗，刚才那个家伙......”
“子玉，你一定要小心他。”李师师一边把李青迎到里面坐下一边郑重解释：“他叫赵珺，你别看他表面上跟其他衙内没什么两样，但这个人没那么简单，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刚刚出道的那一个月，有一次我偶然发现，他在酒桌上疯疯傻傻，好像被其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但他出门之后，我看见他的脸色忽然一变，他找了一个隐秘地方，好像要吩咐手下去做一件什么事，我听不到他说了什么，我只看见他的眼神，就像一只要吃人的狼。”
嗯？
李青一愣，心中的警惕之色愈发的浓了。
这些天，蔡京一伙与另外一些人斗得正不亦乐乎，从情势上判断，蔡京这一边似乎全胜，另外那一边几乎是节节败退，难道这并非真相？
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提醒一下蔡京了，别得意忘形。
蔡京这家伙能力不错，手腕也非常了得，若是他全力以赴，官场上几乎很难遇到对手，不过这家伙也有缺点，那就是容易得意忘形，他现在的府邸已经比不少亲王都要奢华阔大了，可是他竟然还是不满足，好像又在选址，又准备盖一座可以与皇宫媲美的府邸，李青劝过，但他并不怎么在意，另外一个时空，这家伙几起几落，就与这一点息息相关。
但李青只是稍稍的出了一下神，然后就把注意收回到了李师师这儿，“诗诗，坐，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关于红楼诗会......”
李师师的心中本来还有些忧心忡忡，不过一听李青要说的是红楼诗会，顿时眼前一亮，不由连忙坐了下来。
但李青并不是来卖弄诗作的，这一次的红楼诗会也有诗作诞生，不过不多，就是他一首，岳飞一首，周虹一首，当然，李清照也写了一首，其他的人，其实都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品。
这些诗词当然也会与世人见面，但不是现在，红楼马上就要开业了，为了达到最轰动的效果，李青打算把红楼诗会的作品与红楼的开业联合起来，一起引爆，他今天来就是与李师师商量相关事宜的，当然，红楼要开业了，李师师也得挪一下位子了，按照之前的约定，她得去红楼“上班”了。
两个人一谈就谈到了深夜，但依然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李青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李师师虽然还想继续，但也知道不行，一是李青有了妻室，第二，却是她虽然身在青·楼，但并不卖身，所以太晚了还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日，李青早早的就起来了，洗漱一番之后，与蔡京交谈了几句，与思思交谈了几句，与潘金莲说了几句，与宋江等人说几句，然后就要出门，要去矾楼。
但还不等他出门，一个小厮便哭着冲到了蔡府，说是李师师被矾楼关起来了。
“被矾楼关起来了？”李青一愣。
李师师现在虽然还算不上矾楼的第一红人，但也相距不远了，而且她的身份与别的歌妓不太一样，她的卖身契已经被她赎回来了，换句话说，她现在留在矾楼，只是因为她想留在矾楼，若是哪一天不高兴了，她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
况且现在谁不知道李师师与李青的关系，就算矾楼背景雄厚，但也不敢为难李师师，之前李青找矾楼的老板说要带走李师师，那老板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敢怎么样。
现在怎么突然跳将起来了呢？
李青皱了皱眉，问那个小厮：“是不是赵珺？”
“是，是赵公子，今天一大早他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诗诗小姐捆了起来，关进了矾楼的那个小房子里，旁边还守了人，任何人不准接近。”
“你们矾楼的大掌柜没说什么吗？或者，做了什么没有？”
“没，他只是小心翼翼的陪着赵公子。”
李青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矾楼的背景一直十分神秘，很多人都只知道惹不起，但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撑腰，现在看来，真相已经十分显然了，申王，或者是其他亲王，才是矾楼的真正大股东。
在院子里琢磨了一会儿，李青抬起头吩咐一个下人去把蔡京叫过来。
没一会儿，蔡京来了，不等蔡京发问，李青便道：“老太公，赵珺把李师师关起来了，但矾楼的大掌柜没什么反应，所以我要带人去把李师师抢出来。”
啊？
蔡京一愣。
蔡京虽然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不过矾楼这种地方，偶尔的还是会光顾，所以李师师李香君什么的，他也知晓。
若是一般人，一听自己的孙女婿竟然想去青·楼大打出手，为的竟然是青·楼女子，只怕立即就得七窍生烟，甚至吐血，但蔡京没有，他扑哧一声笑了，“想去便去吧，多大点事儿，你就是把矾楼砸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蔡京对李青的宠溺由此可见。
不过，很快，蔡京的眉头忽的一凝，他的瞳孔一下紧缩：“不对！”他声音一冷，猛然收了满脸的笑意。
蔡京是老狐狸一般的妖孽，政治斗争经验和政治斗争能力都强悍无匹，对于政治的直觉更是恐怖。
是以刹那之间，那点点滴滴的情报一下就被他抓住了，并且与之前的情报相互结合印证，没一会儿蔡京就想明白了，他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李青。
“子玉，老夫觉得，只是抢人是不够的，这矾楼，依老夫看，也应该砸了。”
“砸了？”李青一怔。
“嗯。应该砸了，那些人之所以如此，只怕也是希望你去把矾楼砸了的，这么多年他们都没露面，现在却突然跳了出来，这说明他们大有深意啊，既然如此，那么，子玉，何不成全了他们呢？”
李青没蔡京那么聪慧，而且在政治斗争上也没蔡京那么经验丰富，所以他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蔡京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老太公，那好，那我这就去把矾楼砸了。不过先说好啊，我只砸矾楼，别的事可不要来麻烦我，我这些天还要主持红楼的开业大计呢。”
“放心吧，你只管砸矾楼就够了，这些天，那赵珺一定还会再给你好多机会砸矾楼的，你好好的砸便是了，其他的，自有老夫主持。”
“好。”李青道。
“你的人手够不够，若是不够，我让道夫调几百御林军给你。”
“够了！”李青道。
“好，那你去吧，自己小心些。”蔡京点了点头。
“老太公，那我去了。”
“嗯。”蔡京挥了挥手。
李青出门叫上史文恭，林冲，鲁智深，武松，方七佛等人，宋江听到了消息，也拎了一把短刀跟着来了。
李青出门的时候，满脸阴沉的蔡京冷冷的朝身边的小厮道：“备车，去道夫的府邸！”
蔡府距离矾楼并不远，而且现在是早上，人流相对稀少，所以没多大一会儿，一行人就气势汹汹的来到了矾楼。
矾楼的小厮才要上来盘问，史文恭就一脚踢了出去，那小厮顿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倒飞出去，摔在了矾楼的房顶。
这架势十分吓人，但史文恭知道分寸，所以那小厮除了被吓傻了，并且受了点并不怎么严重的伤，其他都无大碍。
李青这一行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无比强悍，矾楼的几大护卫才刚刚现身就被史文恭几拳打翻在地，再也站不起来，是以到了最后，武松无比郁闷的对史文恭道：“史大哥，你也留几个人给我呀！”
几个人势如破竹一般，一下就杀到了矾楼的小房子外。
矾楼其实已经算是好的了，很少会强迫女孩卖身，不过，既然是青·楼，这种事情就避免不了，因为总有那烈性的女子不愿屈服。
这种小房子就是专门关押和折磨那些不肯听话的青·楼女子的地方。
李青来到小房子的时候，赵珺的声音恰好从里面传了出来，只听他恶狠狠的道：“臭婊·子，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
刹那之后，啪啪的耳光声响了起来。
“赵珺，住手！”李青大喝。
赵珺果然住手了，他一把揪着披头散发的李师师出了小房子一边笑嘻嘻的道：“动作还挺快的嘛！”
“把她放了。”李青道。
“凭什么？你叫我放我就放，凭什么呀？”赵珺把李师师往地上一砸，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乜斜着眼看着李青。
“就凭这个！”武松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身一闪，一下窜到了守卫小房子的两个护卫身前，左一拳，右一拳。
但武松失败了，那两个人就像鬼魅一样，忽然飘开。
“嘿嘿嘿嘿....”
那两个护卫得意和不屑的笑声响了起来。
但两个人只笑了四声，因为第四声之后，两个人的咽喉上就都多了一个窟窿。
史文恭和方七佛突然出手了。
但看到了这一幕的赵珺却没事儿一般，啪、啪、啪、啪，他拍了拍手，笑意吟吟的道：“嗯，杀得好！杀得好！”
李青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扶起李师师，他转身的时候使了一个眼色，武松方七佛史文恭等人会意，立即噼里啪啦的一顿猛砸，跋扈而嚣张，矾楼的一些下人前来阻拦，全都一顿暴打。
赵珺没阻拦。
他只是一直在笑，笑得很灿烂，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