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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君意难测四营事(下)【二更完毕】

    

    

    非也。

    东大营是四营之人数多的,管论起重要性可能介于第二第三之间,但训练的却是未来的主站部队。两万四千余人,一共四个部怎么会不重要?

    故而,东大营可谓是扶苏用心极多的一营了。主官有后世闻名的兵法大家李左车,又有军闻名的勇将坐镇。应当无误了?可让扶苏无奈的却是李左车的资历!

    循资续进是各种体制常见的东西,排资论辈是被约定俗成的规矩。而今李左车以一个五大夫的军功爵,骤然主政有四个主战部曲的东大营,谁会心服?

    何况,东南一战之前,李左车不过是个官大夫的军功爵。再怎么升,一干军功爵至少五大夫的人面前,也会感到一种人到来的滋味。

    换后世的说法,那就是李左车这个当兵不过一两年的家伙以校军衔,任职集团军司令员。而这集团军下面,光是大校师长就一大堆了……

    可以说,李左车到东大营是鸭梨一大堆的。便是再如何努力,而今又不打仗,没有军功的李左车极难折服麾下四个部的将佐。故而,扶苏必须想办法给李左车加砝码,给李左车鼓气加油,力顶李左车!

    毕竟,除了李左车。扶苏麾下已经没有多少得用的人物去主持了!

    经过了此次营啸,想来扶苏的帮助下以李左车的资质,应当能够借助推广蹴鞠,执掌后勤东大营站稳脚跟,做好东大营主官之职。若不然,也太让扶苏失望了。

    至此,军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后续,却不会这么轻易消融。为直接的,便是此次军流传的后勤补给跟不上的问题。

    扶苏知道自己推行政会和帝国旧体制产生相当大的冲突,但也想不到这个冲突竟然会影响到军的供给。这是扶苏始料未及的,好营啸的后果并不严重,不然扶苏就要悔的肠子都青了。

    回到行朝,扶苏第一件事便是将许谨、萧何、蒯彻、曹参等一干人找了过来。扶苏麾下,臣武将无数。但得用能独当一面的却不多,许谨、萧何、蒯彻、曹参都算。其余的,都缺乏独当一面的能力。

    而今许谨扶苏体制依旧为廷尉,却代掌丞相事,实际上是扶苏麾下的官之。对于这位一直以来支持着扶苏的老臣,扶苏保持了极大的尊敬。但许谨年岁不小,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体也不大好。管代掌丞相事物,可对于纷芜繁杂的政务多是有心无力。

    故而,许谨大多时候只是作为定海神针般的作用,哪里,为扶苏镇住场子。毕竟,身为廷尉,许谨朝的威望是极高的。而具体的庶务,则多由萧何主持。

    而今的萧何,官秩不显,却是丞相府的主簿。实际上诸多政务多由萧何主持,只有重大事情才会找扶苏、许谨拍板。

    至于另外扶苏麾下可独当一面的臣,蒯彻主要是担任外交事务。而曹参,则因为刚来不久,各处官署熟悉政务,还未及重用。

    这,便是而今扶苏的官系统。可以说,颇为混乱。行朝扶苏手,因为缺失太多,实际上并未如何运转起来。以至于朝政出丞相府,其余官署,如同虚设。

    “东大营的营啸,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扶苏目光平淡,看不出喜怒。

    萧何先请罪:“臣下不查,请殿下降罪!”

    其余人也都是出声请罪。

    扶苏摆摆手,道:“此开创建业之时,我不想过多追究责任。我问你们,可知道此次究竟为何会生营啸?”

    许谨刚才已经接到了扶苏让其主持推广蹴鞠,当四营监军的事情。故而,许谨先开口,声道:“据老臣所知,一为军士卒心忧彷徨,日积月累一朝爆。二为谣言四散,军反应滞后,使奸徒得逞,煽动营啸。”

    “确如廷尉所言!”扶苏缓缓点头:“第一点,我已经找到了解决之道。此次,还请廷尉多多用心!”

    “此老臣本分。”廷尉起身道。

    扶苏拱手致意,两相落座。扶苏目光投向其余人等,道:“那第二点,尔等可知解决之法?”

    萧何、蒯彻、曹参都是心思灵敏之辈。如何看不出扶苏的深意?行朝归来,管给扶苏的央带来了大批有经验的基层官吏,也带来了大义名分的支持。可实际上残缺的行朝并没有有效运转,政务由丞相府施行。

    这样的情况下,不仅扶苏有大权旁落的感觉,也让晋阳政局混乱,处理政务的效率颇为低下。

    如此情况,彻底施行政将成为必然了!

    “吾等愚钝,谨遵殿下法旨!”萧何带头道。

    “微臣谨遵殿下法旨!”

    “谨遵殿下法旨!”几人这般说,意思很是明了,支持扶苏所做的一切。

    扶苏满意地点点头,道:“政改革,我将直接入手!”

    许谨、萧何、蒯彻、曹参齐齐拜服。正当扶苏继续开口时,伏承匆匆走来,扶苏耳边一语。扶苏眉头一蹙,对几人道:“你们拿出一个条陈,明日,我要细观!”

    匆匆离去的扶苏不得不暂且搁浅了晋阳的改革,转而让臣子们拿出一些条陈。非是扶苏不重视此次改革,而是咸阳传来消息了。蒲鑫,被免职了!而扶苏咸阳的深海鱼此次也得以上浮一条,为救蒲鑫此人。

    扶苏直觉咸阳将有大事生!

    咸阳,内史大牢。

    “蒲鑫!”阴暗的牢房里,一名凶面狱卒高声喝道。

    蒲鑫默然不动,听着脚步声渐渐临近。他非是高官显宦之班底,也不是世家豪族之子弟。一个人辛辛苦苦从边关边疆厮杀血战,积累军功成了富贵。三关口外一场大战得了大行皇帝的青睐,一朝青云,入尉署显宦。

    而今,落入深渊,无意陷入高层争斗,一朝被免权势转眼成空。但他并未放弃,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战斗。

    狱卒凶神恶煞,冷漠的眼神让囚犯们畏如蛇蝎,不敢查探。

    狱卒低身解锁,用细微只两人能听的声音道:“谢谢惠顾!”

    “再来一瓶!”蒲鑫双眼徒然睁大,接着,用低沉只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出。

    狱卒悄然松了口气,道:“待会儿,会有人给你帮助让你脱困离开,记住你的身份,也切记,不要暴露身份。另外,我所能做的,便是让你去大堂受审时得以脱困!”

    说着,一枚钥匙悄然飞向蒲鑫手。蒲鑫袖子一卷,毫无痕迹地,钥匙入手。

    狱卒将锁打开,高声道:“主簿老爷提审,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蒲鑫起身跟随,两人神色不变,一路走出内室大牢。

    将出牢时,几个狱卒拿了一副大枷给蒲鑫拷上。十数斤重的枷锁带蒲鑫身上,让蒲鑫走动一阵摇晃。捏了捏手心的钥匙,蒲鑫忍住没有出声。

    一路无话,那狱卒走到半路便借口内急,让几人先走。

    官人们认为牢狱是不祥之地,觉得里间脏乱阴暗,颇为不喜。于是内史大牢并不和内史官署合一处,期间提审,也颇为麻烦。此次提审蒲鑫,便要押上牢车,走上一段距离。

    好,这官署所之地,是咸阳各官署驻地豪族府邸聚集之所。寻常也没那小民敢过来,不虞有失。

    牢车吱呀吱呀走着,几个看守的狱卒还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眼角瞥到蒲鑫,也颇多嘲讽之言。这蒲鑫,并无背景也非名家豪族一步步从草根爬上来,并没有豪奢人物照应。

    不然,被免职下狱,怎么会这般凄惨?连个营救之人也没得。

    蒲鑫默然坐牢车之,不一言,好似已经心死。便是周遭之人再如何嘲讽,也是默然,连眼睛都不睁开。

    牢车行到途,吱呀吱呀的声音静谧的路显得十分突兀。这是官署聚集的区域,寻常没有车马人流来往,而今,这条路上竟一人都没有出现。只一车一囚,十数卒行驰。

    蒲鑫忽然睁开眼睛,目光落路边的屋檐上。

    这一路上两边都是院墙,却无一人。

    蒲鑫钥匙入手,听着身后的声音,心冷笑。

    “动手!”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两边院墙隐秘之处徒然露出数把弩机,而话应刚落,数道弩箭便激射而去。

    另一边,十数黑衣武士徒然从高高的院墙上落下。迅驰而来,手剑光闪烁。

    噗嗤……

    弩箭精准,三名狱卒被道弩箭齐齐钉死。飞舞的血箭惊起狱卒的呼声,连连举起长戟背对背依靠,防御着汹涌而来的莫名刺客。

    嘭……

    蒲鑫脖颈之间的重枷突然间大开,蒲鑫手持断枷,当做流星锤呼啸砸去。

    “啊!囚犯跑了出来!”一名狱卒惊呼。

    另一名狱卒呐呐无言,疑惑不解:“他怎么可能挣脱重枷!”

    “聒噪!”黑衣武士声音低沉,长剑倚身,步伐灵动。转瞬欺身而上,十数黑衣武士如群狼扑食,瞬间将狱卒歼灭。血流一地,煞气萦绕。

    踏踏踏……

    蒲鑫尚未来得及和黑衣武士道谢,耳边徒然响起重装材官特有的沉重脚步声。

    神色大变的蒲鑫凌厉盯着黑衣武士头领。

    武士头领淡然一笑,对两边院墙道:“你可知此处是谁家院落?”

    蒲鑫摇头声道不知。

    头领领着众黑衣武士,转身离去,临走,道:“这整条街都姓一人:王!”

    黑衣武士散,带着余武士围杀而来的古蔺放生高喝:“蒲鑫,你胆敢勾结反贼杀害狱卒。今日,还不束手就擒!”

    “王家!”蒲鑫看着院墙,眼精光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