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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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话、以死交易救城池,风波未停故又起

    那日傍晚,如被血染红的晚霞,秋风瑟瑟,东南西北四大龙王皆化身成巨龙盘旋在陈塘关的空中,威风凛凛,嚷嚷着要李家一命抵一命。这倒是吓坏陈塘关的老百姓,纷纷逃离回家避难。几人处于海上断崖之上,其中几人分别为李靖,殷夫人,闻颖,辛环,姬发,萧晨与妍儿,唯独不见哪吒本人,几人见此自然是忧心忡忡。“一人做事一人当!”哪吒手持乾坤圈,从逃窜的百姓群中走了出来,怒喝道。同时他额头上的红点如火一般在燃烧,愈来愈烈。

    另一方面,在陈塘关李府的一座望楼处,妖气逐渐弥漫。在此处,可将陈塘关的景象尽收眼底。几名侍卫在此把守,一阵香气飘过,几人嗅之随即昏睡倒下。“想来这里重兵把守,必当是藏宝之地。”慬娘从门侧旁走了出来,对身后的袁福通说道。袁福通冷笑一声,环顾四周,最终俯视东海石台边上,指着那处道:“你瞧,东海龙王敖广邀请了其它三海龙王对李府三子进行审判,还得多亏了你,在龙三太子被哪吒打的身负重伤之时,断了其最后一口气,才会有如今自相残杀的场面。”慬娘见此,一声轻笑,转身进入藏宝阁。那藏宝阁大门紧闭,两侧贴有桃符,画有牛鬼蛇神之像。慬娘刚准备推门而进,就被两道桃符灵气所伤,不得不往后退几步,只道:“看来我们没有猜错,上古神器轩辕弓就在这里。李靖早在这里做有防范准备。”两道桃符忽然化作两位守门神将,抵御袁福通二人入内,大怒:“来者何人,竟妄想闯入藏宝阁!”

    与此同时,哪吒二话不说,持着乾坤圈腾空而上,红衣里面的混天绫感应到主人的身临危境瞬间幻化出已成一道光圈环绕其四周进行护主。对抗着四大龙王,无视李靖等人的劝阻。奈何四大龙王道行甚久,法力高深,四龙合力迎击上去。哪吒掷一乾坤圈过去,一个幻化出四个,四个幻化出八个,乾坤圈沿着四面八方变幻的数目不断增加,如同一张庞大的网,越变越大。“看我不收了你们这群老泥鳅。”哪吒一边施法,一边咒骂道。萧晨等人见势不妙,为避免事态严重化,遂腾云驾雾而来。“哪吒,快住手。”妍儿朝着哪吒方向喊道,“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另有姬发等人也过来劝阻。“任何人也别想阻止我。”哪吒赶紧收回乾坤圈与萧晨等人对干起来。萧晨等人无心恋战,便以守为主,并未进攻。四海龙王见状,误以为他们是就救援哪吒,遂施法术袭击了哪吒数人。

    此时,在藏宝阁处。慬娘放下匕首,血水顺着刀身流到刀尖滴下来。桃符已被匕首划出几道痕迹,血水流出,唯独不见了那两个守门神将。慬娘捂着伤口,同袁福通一起进入了藏宝阁。

    哪吒被四海龙王合力施法击中,在混天绫的保护之下,哪吒得以保住命,只是被那股力量撞到心头,口吐鲜血。“卑鄙小人。”哪吒擦干嘴角的血迹,握紧宝圈,怒目而视,“你们找死!”话罢,一手将乾坤圈投掷过去,正中东海龙王头部,由于乾坤圈是昆仑至上宝物,故此龙王都被砸的的晕头转向。紧接着,哪吒腾空而冲,接过宝圈,又狠狠欲向其他龙王击打过来。

    此时,本来风平浪静的海面开始大风大浪起来,海水顿时涨上来,很快的,海水蔓延到石台至上。几人见状,顿然大惊。哪吒赶忙冲向石台,双手握紧乾坤圈向潮水发力防御,以此保护住了李靖夫妇,如同一层保护罩保护着他们。这潮水虽到他们,却从上左右三个方向间隙涌向过来,直接涌向了陈塘关。“快,马上关闭城门。”李靖朝城墙之上的守卫呐喊到。城门正缓缓关上,却被无情的海潮破门直入,涌向这繁华的陈塘关里的千庑万室,百姓纷纷喊救,束手无措。萧晨等人也借飞行之术解救淹在水里的乡民,将他们安全着陆再城门之上。“老泥鳅,这莫不是你等做的好事!”哪吒一边使出全力施法抵御这凶猛的潮水,一边朝四龙王指责道。“放肆,若是我等所为,天理难容!”东海龙王回应道,“此亦是我等无法控制的,这水灾几百年便有,只是不知为何后来能平复。李家一族世代守护陈塘关,你问李靖自然便知。”众人的目光从东海龙王转向李靖“确有此事,我曾祖父曾说过当年水患差点淹没陈塘关,后来得到一高人赠与法物,才得以平复水患。如今水患复起,想必是世代相传的法物被盗。”李靖说着,双目仰望着藏宝阁处,果不其然,侍卫都不见了。

    “我等有办法治理这水灾....”东海龙王敖广眼见黎明百姓受难,于心不忍,正说出口时,南海龙王敖闰插嘴说到:“大哥,不妥,这会损耗不少修为。”“确实不妥,但是前提是清算旧账。”敖广白了李靖一眼,“李靖,这可是赔本买卖,吾儿一条命加上城里百姓的命,你赚了。”李靖听此,自然明白龙王的意思,却不忍牺牲自己孩子拯救全城人的性命。李靖悄悄拔出匕首,眼含热泪,看着自己娇弱的孩子在前方持法器护着他们,实在于心不忍。“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孩子,他可是我三年零六个月怀胎而生。”殷夫人见李靖动了杀机,忙制止道,那把刀被甩到哪吒的身后。哪吒缓缓转过头来,已是泪流满面,说话间带着哭腔:“父亲,我救了你们,你却要杀我?”“我死不要紧,但我不能让无辜百姓受牵连。”此时的李靖已是束手无措,面对全城百姓的性命以及自己小儿子的命,简直无从选择,虽然拔出刀了,但是还是不忍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

    “好,李靖,我此生把命还给你,成全你城主的使命。今日之辱我绝不会忘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哪吒说着,举起乾坤圈,又恶狠狠地盯着四大龙王,道:“老泥鳅,我成全你,但你必须在我死后将水患解决,不然我死后变成厉鬼也要踏平你的龙宫。”龙王默许了,与其他三大龙王开始运功,准备解决陈塘关这一水患。哪吒见此,享受着此时晚霞,留着泪笑着,用乾坤圈猛击自己的头部,血水从他脑中渗出,片刻就倒在了这血泊之上,将地上的那把匕首染的鲜红。“不要——我的儿!”李靖终于忍不住口掺扶着哪吒倒下的躯体,奈何哪吒已无任何气息了。殷夫人更不用说,当场哭着泪流满面。萧晨与妍儿正欲解救剩下的落水的百姓,忽然感觉海水退潮了,直至恢复原先大海平静的模样。映入他们的场景是哪吒倒在血泊之上,萧晨不知为何昏睡过去。

    某条小巷的地下室,这里积了不少浅水。这里的地下室如同城池那般壮观,可是这儿堆满了潮湿的尸体,散发着腐臭味,形成了尸山。由于这室内极深,所以这股尸体的腐臭味还传不巷子里,也就无人知晓这座秘密地下室。

    “为了那把传闻中的神器轩辕弓,我这么多的将士居然全都给赔上了。”不远处在寝室内传出袁福通哀嚎的声响。“主人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我们的人头也得无条件地奉上。”慬娘见此,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她随后从身上掏出原先的那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拔出来,还是那样锐利锋芒充满杀气的刀刃。忽然匕首断了两截,慬娘把将断匕随手一扔,浅笑道:“每每主人出示任务都以冥龙匕首为令,事成后刀刃段为两截,吾等可获得主人垂青,增加百年的道行;若事败,只能以匕首亲手自刎,以此来折损一半道行为惩戒,否则将灰飞烟灭。如今我已有两千年的道行了,不过倒是可怜你,若不是当初背弃主人招兵买马讨伐朝歌,也不会沦落到法力尽失,孤身作战的地步。”话还没说完,袁福通插上话道:“你倒是算的精明,担心把自己的性命算进去。”

    慬娘不语,只是从室内轻移莲步地走了出来,面朝着散发腐臭味的这座尸山,袁福通也尾随而至。“如今这些是我手上最好的筹码。”慬娘扬起嘴角,暗露阴险之色,她闭眼昂首张开双手,无数的妖灵从她身体一点一点释放出来,每一点妖灵都以散落在死军身上的形式附身之。继而,被附有妖灵的死尸睁开血色的眼眸一个接一个活了过来。袁福通眼见着自己死去的将士让慬娘一个一个复活回来,心中自然大喜,但他的眼神中也充满这仇恨:“如此甚好,有了这是亡灵将士,那就先让闻仲之女闻颖替我死去的北海将士陪葬。”“昔日这贱人毁了我的容貌,耗尽我半成内力才使这皮囊恢复如初,我也定不会放过这个贱人。”慬娘施法完,抚摸着娇嫩的面容,缓缓转身故作娇气与袁福通同仇敌忾道。话罢,在慬娘的背后,几十万的亡灵将士尽数站了起来,各个血色的眼眸充斥着瘆人的杀气,只待命令下达。

    这两天安置好难民的事情之后,李府上上下下都在打理着三少爷的丧事,萧晨等人表示同情也帮着打理。两位兄长虽与哪吒不和,但毕竟也是一家人,也不由地伤感起来。

    海上断崖处,虽然风波已过,但是那把匕首还留在原处,无人理会。那把匕首间接性地成了李家父子的离间的根源,让哪吒至今死不瞑目。一位风度翩翩的绿衣男子经过此处,无意间发现了这把匕首。拾之,刀身上映射出姬发的面孔,近看才觉得这把匕首有些古怪,他小心地拨弄这把匕首,刀刃居然收缩在刀身里面,原来这是把可伸缩的匕首。当初李靖并为想取哪吒性命,可是现在李家三子已故,这真相又有何作为呢。他掏出传说中的紫灵珊瑚,脸色忧愁,依稀记得:前阵子哪吒得知他的心事,就答应帮他去龙宫盗取紫灵珊瑚,后被龙三子敖丙发现后以盗取罪名欲置其于死地,接着就发生了这一桩桩的事情。想到这儿,姬发不由地心生愧疚,毕竟哪吒的死对他而言,更是像种罪责。

    在东海深处的龙宫,众多海底虾兵蟹将都为龙三子敖丙举行葬礼。结束后,众人都散场了,唯独龙五子龙霁步步走向冰棺材处,看着原形龙的敖丙,嘴角上扬,轻抚龙身,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发生的事情:从哪吒出世,太乙赐予法宝,都被暗地里的龙霁看见,于是精心策划出计划。哪吒为姬发下海寻找紫灵珊瑚后久久难寻,后龙霁带其寻找到了紫灵珊瑚,接着,龙霁私下告之敖丙有人盗取龙宫珍宝,于是敖丙与哪吒相战,也正中龙霁的计划。“三哥,就因为我是父王的私生子,所以你就处处针对我,挖苦我,不过这也不打紧,更可恨的是你屡屡将我的母亲以人龙恋为龙族污点与众人面前调侃消遣。父王可以容忍你,但我已经忍你数百年了,我受够了。前阵子父王还打算禅让给你,我是第一个不服,你要才识没才识,要本事没本事,可以随意草芥人命,就因为你母亲是南海龙姬嫡公主,无上的荣耀就该属于你吗,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所以你是非死不可。”他轻声细语在龙尸面前说道,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几天后,哪吒的葬礼都结束了,萧晨与妍儿谈说在李府深处。路经小巷处,偶然看到姬发的房门微微打开,二人好奇过去准备瞧瞧,门缝间发现在他桌面上放着一个珊瑚。萧晨更是好奇地推开房门,步入其房间,见四下无人,拾起珊瑚。“别动,私自闯入他人房间已经很没礼貌了。”妍儿尾随过来,不忍直视道。“在陈塘关待的这两天,我没注意到附近有哪里买珊瑚的,那他这珊瑚是从何而来呢。除了海里....”萧晨猜想着,并将珊瑚递给妍儿,“你快帮我看看,此物来自于哪里,我猜想哪吒的死多少与这人有点关系。”妍儿接过,点头默认:“我以前听姥姥说过东海盛产紫灵珊瑚,具备药到病除的功效,物种及其珍贵,莫不是哪吒为了帮他取得药物而遭来的杀身之祸吗。”说到此,萧晨与妍儿面面相觑。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上,李府一家人都在饭桌上用餐,也包括萧晨等人。众人用餐时默不声色,萧晨看了姬发几眼,二人无意间对视在一起。“仲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大家。”萧晨又沉下头说道。众人将疑惑的目光从萧晨转移到姬发上。姬发略有些惊慌,片刻恢复平静道:“我能有什么事呢。”接着继续夹菜吃饭。萧晨从兜里取出珊瑚,向姬发指着珊瑚说道:“那这东海珍物你是从何而来,是否和哪吒有关!”姬发见此,甚为大惊,但依旧不为所动。李夫人一听哪吒二字就急迫地问仲发这是怎么回事。姬发不由看了闻颖一样,希望她可以理解,而闻颖示意地点头,对他颇有信心,姬发才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听闻街坊有人寻得紫灵珊瑚可治百病,于是来陈塘关就是为了寻找紫灵珊瑚救我危在旦夕的父亲。除了李将军,我从未跟别人说起,不知哪吒是从何处得知此事,说着要帮我寻找紫灵珊瑚,也因为这样发生了这一劫事情。”“事已至此,说再多有何用呢,哪吒毕竟也因你而死,不是吗!”萧晨怒道。“小兄弟莫慌,此事我已知晓,哪吒的事并与其没有任何关系,仲发私下也有找我问过,许是我们谈话间让哪吒给听到了....”李靖此话一说,萧晨才肯罢休,不知是因为姬昌而给姬发面子,还是因为对哪吒的愧疚。

    正在此时,一士兵急匆匆地来禀明,称城外有数万的大军围攻城门。李靖心想平时与他人并无隔阂,为何会有人前来侵犯自己的境地,于是下令众士兵前去把守城门,保护城内人的安全。至于萧晨等人得知消息后也毫无犹豫前去帮忙守卫城门,探个究竟。几人来到用以防御的瓮城之上,通过垛口向下俯视,那些军队双眸是血色的,浑身湿透,毫无知觉地向前进,哪怕撞上士兵的枪上,仍充满活力地往前走,在外的士兵已经被那群军队吞噬成只剩下一堆白骨。现在城门是紧闭着的,防止那可怕的军队进城,为祸人间。这哪是一支军队,简直就是行尸走肉的尸鬼。

    李靖见此,早早安排弓箭手手持火箭向数万尸鬼发射,又命守城士兵准备向城外扔石头。数百支火箭如倾盆大雨似的落下,火源很快蔓延开来,但是这火焰对尸鬼起不到作用,哪怕被数支箭同时射中一个,火焰立马熄灭,尸鬼仍毫无知觉地正常往前走。“城门快支撑不住了,我们得下去对付这群尸鬼。“萧晨拔出玄天剑忍不住说道。却被闻颖制止住,说道:”不可鲁莽行事,他们人太多了,我们现在势单力薄,对面那么多人,况且他们还是杀不死的,需要想个对策才行。“辛环那管得了那么多,于是飞翔于夜空之中,一钻锤下,数道闪电划破天际,向下直劈那支尸鬼军队,总算还是有效果的,十来个孤单失群的尸鬼被雷劈地正着,化成灰烬被晚风吹散了。而成群结队的尸鬼却安然无恙,尸鬼很快意识到这点,都开始聚在一起,攻入城门,免受雷电之苦。无论是闻颖的宝葫芦还是妍儿的玉凤铃的魔音皆无奏效。

    离城塘关不远处,有二人来此看着一场好戏。“慬娘果真不一般,能将我最后一支军队起死回生。厉害厉害。连李靖请来的那帮奇能异士也无可奈何,眼下我要夺得陈塘关作为我重整雄风的首要基地。哼~”袁福通见此不禁开怀大笑。“如今每个士兵附有我身上的妖灵,因此这这支军队凭借妖灵得以不死之身,就让这帮人见见我可怕的实力。我的大仇终于可以了解了。”慬娘冷笑着,忽然一阵腹痛,面露苦色。袁福通问其何原因,见慬娘一阵体虚,面色开始苍白。原来慬娘将自身所有妖灵都灌入这支军队,以至于身体开始发虚。袁福通忙扶着慬娘坐在磐石上好生休息,之后将目光盯着自己的那支尸鬼大军。

    陈塘关的城门最终还是被那群源源不断的尸鬼攻破了,城内的士兵忙持着手中兵器抵御尸鬼前行。谁料,尸鬼迎向那兵器,刺穿自己的肉身,依然安然无事。几位士兵大为惊慌之时,便被尸鬼们吞噬化成枯骨。“这下不妙,赶紧下去帮忙!”闻颖朝众人喝道,甩起鞭子便匆匆下去,萧晨妍儿二人自然不会不顾城内百姓的安危,于是拿出自己的兵器下去对付那群人山人海的尸鬼。辛环头一个飞到城内门防守,扇动双翼,瞬时掀起了一场狂风。头一批闯进来的尸鬼被风吹到后头了,而后面的尸鬼一股劲地涌上来,似乎明知不可行却还是没脑的往前冲。很快,风越来越小,直到风力无法抵挡尸鬼的前行,就料到辛环的体力不支。一鞭子不知从何处甩来,三四个尸鬼受中一击,脊椎骨瞬时散裂段成两截。不过接下来一幕倒是让闻颖大开眼界,那段成两截的尸干很快变幻成两具尸鬼。任凭萧晨等人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相反地尸鬼越来越多地拥挤过来。

    夜还是那么静,寒风渐冷,冷到人心处。城内,家家户户皆熄灯,进入了梦乡;城外,众人在城门外拼命阻止灾难降临。

    皎洁的月光下,隐约看到有不明的东西从空出现。有九条火龙从天而降,神龙摆尾地冲向这支尸鬼大军,九条火龙由四面八方围之,形成一座庞大火光冲天的网罩,尸鬼们困在其中,任其往前冲也逃离不了这网罩的束缚。慬娘与袁福通见前方的尸鬼似乎不对劲,于是上前察看,倒是让他们惊诧不已。一身娇小的身影且又熟悉的小少年又出现在他们眼前,降落在他们面前,李靖更是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过去问道:“你是哪吒吗?”那少年不作答,面对着上千的尸鬼,他伸出右手,似有火焰在他手心燃烧,随后握紧手心,罩内腾腾焰起,烈烈火生,有九条火龙盘绕,放出三昧真火。最终,尸鬼大军忍受不住火焰的灼热,终于被这三昧真火烧之殆尽,这九龙神火罩才肯消失。之后,小少年手持火尖枪脚踩风火轮朝城门外出发,便遇到慬娘与袁福通。众人也因此纷纷赶来。

    “你居然没死?”慬娘见此,惊叹道。不过袁福通眼看着自己的上千的大军毁于毛孩之手,怎肯罢手,他取出上古神器之一的轩辕弓,冷笑道:“你们既然杀了我那么多弟兄,那今天我也让你们陈塘关踏为平地。”慬娘更是惊呆,朝袁福通道:“你居然没把神器交给主人,把神器给我!”“你别担心,待我将这帮人剿灭之后自然会向主人负荆请罪的。你等着瞧好了。”轩辕弓的威力非同小可,众人晓得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李靖向前双手。当袁福通拉开弓时,便有数把无影神箭出现在弦上,随时待定发射。正于袁福通松手之际,一道强光掠过,袁福通突然遭到轩辕弓的反噬,化成了灰烬,只有这金光四射的的轩辕弓仍浮现在原地。原来这轩辕弓虽然威力无穷,如若操作不当或心术不正,则会被反噬内力,直至化为灰烬。此时,早有哪吒等人速来抢回了这轩辕弓。慬娘大惊,一把熟悉的匕首忽然浮现出她的眼前,更是惊慌失措,道:“不,不要,我不能认命!”却又无奈地握紧匕首朝自己心脏处刺过来,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柔弱的身体最后被撕裂成碎片伴随着慬娘的惨叫声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慬娘消失之后,哪吒将火尖枪指向李靖,道:“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李靖——”众人纷纷出来阻拦,奈何哪吒动作迅速,一眨眼的功夫就已剑指李靖喉间。“哪吒,住手!”一声呐喊,侍女搀扶着李夫人匆匆来此。“你跟你父亲都是我人生比较重要的人,无论你们之中失去那个我都会心痛的。”李夫人接着说道。“母亲,你忘了当初他是如何杀掉我的吗,我绝对不能原谅李靖。”哪吒及不甘心,李靖依旧一脸的无奈。“哪吒,你不能杀你父亲!”这一声是源于姬发。只见他拿出之前在断崖上捡起的匕首,正是那把可伸缩的匕首,他将匕首操作一番给众人看了之后,方道:“李将军当初并未想置你死地,这把匕首是水灾之后遗漏的,李将军当时是想利用假死在龙王面前蒙混,只是你当时过于鲁莽,早早了了性命,苦了李将军的这番苦心。”姬发话罢,将匕首小心递给哪吒,哪吒才肯把火尖枪放下,他笑着,哭着,默不吭声地扑向李靖的怀抱。后来哪吒将之后的事情跟大家说明。

    原来自从哪吒自刎后,被太乙真人得知,利用莲花莲藕给哪吒作为肉身将其复活,又赐予其法宝:火尖枪和风火轮,以增加其道行。

    天亮了,哪吒终于回到了李府与家人团聚,这下也了结了李夫人这数日来的思念辛酸,萧晨等人也为其感到欣慰。事后,李靖觉得陈塘关的水灾已经平息,轩辕弓也没有任何意义,留着也是被妖魔觊觎的祸物,于是将其赠予姬发,也算表示答谢之意。

    经过这一件风波之后,萧晨妍儿与姬发闻共患难,彼此间的隔阂也消失了。同时时间在陈塘关也耽误太久,萧晨等人都将各奔东西回去。

    “妍儿,你说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好呢。”萧晨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妍儿行走。“世界之大,我都想去走走。”妍儿微笑回道。“你想累死我啊。”二人走着有说有笑,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人,那男子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细看,方知是龙五子龙霁。“妍儿,我们又相遇了。”龙霁会心一笑,“咱们有几百年没见了。”妍儿愣了半晌,很快就明白了,同时也知道他是何人了。三个人的场面,只有萧晨略为尴尬,浓浓的醋意浑然而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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