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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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幸好只有一杯酒,不然我可要糗大了。

压着胃里的难受,我连喝两大杯浓茶方才好受了些。

邵子安是连路也走不稳了,任由我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到客房。

马有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然把我和邵子安安排在一个房间。

也是,我和邵子安那点破事,只怕早已经人尽皆知。

把手里的死狗扔到**,愿想撒手不管,却被他一把拖住,拉倒在**。

两双眼睛对在一起。

好家伙,邵子安原本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一刹时变成双贼清醒透亮了。

“装醉。”我指着他鼻子说。

这家伙演技好的可以得奥斯卡小金人。

“伤口疼的像火烧似的,想醉也难哪。”他皱皱眉头,略微苦笑。

我正要起身,却被他放在腰间的手钳住。

“还有力气害我,可见伤的还不够重。”我冷笑一声,一掌拍在他的伤口。

他咧嘴咬牙,却有不敢叫唤。手一松,让我挣脱出来。

“沈默你真不是个东西,亏我还帮你挡酒了呢。”他一边□□一边埋怨。

“我是人,不是东西。你帮我挡就也是应该,总不能眼见着合伙人被欺负吧。”我脱下外套扔在一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承认我们是合伙人了?”邵子安用胳膊支起身,笑着凑过脸来。

“别得意,随时有散伙的可能。”我忍不住打击他。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缓缓下了床,摇摇摆摆的倚靠过来。

“拜托,你没醉就别装了。安省一会不行吗?”

“我醉是假醉,可伤却是货真价实的呀。帮个忙,扶我去卫生间看看伤口。”他将身体倚靠着我,脸贴着脸。

我这才发现他一头的虚汗,头发都半湿了,脸色也很白。原本借着酒劲尚有些红晕,现在酒一退,惨白一片。

他出问题对我没好处。我当下起身扶住他,慢慢带他到卫生间。

房间四面全是玻璃,通透的让人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参观的动物。荷兰那儿当地的一些娼馆有这种设施,让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站在橱窗里招揽客人。透着玻璃,一个个搔手弄姿,任过往男人意**。

马有为把自己的房子也弄的和橱窗一样,让待在房间里的人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娼妓似的。

好在尚还有一片净土,那就是卫生间。

即使植物和装饰物已经巧妙的把所有该掩饰的地方掩饰了,但我仍觉得不适。把玻璃雾化,只开小灯,我才稍能喘口气。

邵子安坐在马桶盖上,呼吸因为疼痛而急促起来,眉皱的死紧。

“先把衣服脱了。”我说。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脱衣服?”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

我扁扁嘴,动手帮他脱外套。

“你轻点。”

“轻什么轻,不抬手我怎么脱袖子。”

“你就不能温柔点对我。”

“我一大老爷们,哪里来的温柔。你要温柔,叫别人帮你脱去。”

一边低声吵架一边互相搏斗,才终于把外套脱了。

“还好嘛,伤口没破,看你衬衫上血都没。”我没好心眼的按按他的肩膀,手势不算轻。

“你个没安好心的东西。”他一把打开我的手。

“你怎么知道伤口破没破?我特地让人给我包不透水的绷带,就算破了,血也不会渗出来的。”他瞪我一眼。

“快帮我把衬衫脱了,看看到底怎么样。”他指手画脚的说。

我冷哼一声,动手解衬衫扣子。

这家伙一副理所当然,指手画脚的臭屁样,非得给点颜色不可。我脱的很粗暴,痛的他想叫不敢叫,贼头狗脑,咬牙咧齿,很是难看。

“怕疼就叫唤好了。这些玻璃很隔音的。就算你叫破喉咙,别人也听不见的。”我没安好心的打趣他。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听着别扭的很。仔细琢磨琢磨就更是内涵丰富。

再看邵子安,听完我的话,果然一脸古怪脸色,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那一脸被我震到的表情,很是鬼异,连痛也不觉得了。

“别乱想。”我急忙打他脑袋一下。

“我乱想什么了。沈默你倒是说说看。”他斜着眼,歪着脸看我,嘴角漾起一个怪异的甜笑。

“你。。。。。。”我还真没法说出口。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我一把剥掉他的衬衫。

“谁不要脸?现在是你在粗暴的拨光我,还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我怎么能不乱想啊。沈默。”他笑着还击我。

我气的只能摇头,真是说错话了。

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疼痛果然能让这不知好歹的家伙闭嘴。

他闭了嘴,我这才察看他伤口的情况。

缝线的是常季,技术优良,质量牢靠,伤口没怎么大裂开,但血还是流了不少。绷带渗的七七八八,一拆开,湿湿的一股子血腥味。

好在客房卫生间里有急救纱布,也可以用来绑伤口。

用酒精把伤口清洗一翻,我用纱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

当年和陈天养一起混江湖,没少受伤,绑纱布对我来说就轻驾熟,技术可比专业护士。

把伤口绑了个结实,我这才起身伸个懒腰,转身去洗手。

“伤口不能碰水,我看你放点热水擦擦身,别洗澡了。”我说。

“你帮我擦。”他说。

“凭什么呀,你脸够大的。”我头都懒的回便拒绝。

“我受伤了,才一只手怎么绞毛巾。”他理由还很充分,态度还很专横。

说的倒也是。我点点头。

“好,我帮你绞毛巾,你自己擦。”我擦干手,勉为其难的说。

他笑了笑,开始脱裤子。

我急忙别开脸。

“又不是没看过,沈默你一把年纪还装什么纯。”他笑着嘲我。

我转过脸,不悦的瞪他一眼。

“又不是女人脱裤子,我盯着你看有什么意思。”

我放了半池热水,扔了七,八条毛巾进去。

捞起一块绞干,递给邵子安。

“也不帮忙展展开。”他喃喃低语,用一只手抖开毛巾,开始擦拭身体。

“就我一个人,你扔这么多毛巾进去作什么?”他看看池里的白白浮尸,浮浮沉沉一大堆。

“难道你擦完的脏毛巾还要我亲自动手撮干净吗?”我瞪着他。

“何必分的那么清。你当初吐血那会,可是我搓的毛巾,帮你擦干净的。如今你这也算是还礼。”他擦完把毛巾一扔,从我手里接过新的。

“礼尚往来是传统美德。”末了他还扁着嘴加了一句。

“礼尚往来?那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也该□□几回还还礼呢。”

他还是看得起自己,帮我擦身,那也得看看是谁把我折腾成那样。

“要我帮你擦帮你搓,行啊,让我也□□个胃出血,我就帮。”

“行啊。你帮我洗干净了,就让你搞,搞舒服为止。”他却不要脸,插着腰摆着胯撩我。

我差没提起脚就照他脸上踹,气的我脸都绿了。

“正经事不知道办,打趣我你了不起是不是。”我把手里的毛巾扔他脸上。

“你怎么知到我办没办正经事?你以为我装疯卖傻的为了什么?”他抖开毛巾慢吞吞的擦拭。

“那办了些什么?”我问。

“钓鱼那会和马。。。。。。老爷子稍微聊了几句。”他说。

“聊什么了?”我表面上装着不以为然,其实耳朵竖的老高。

“他对我的计划很有兴趣。”

“有兴趣?有什么兴趣?难道洪兴胜的条件他没兴趣?只要是来钱的生意,马有为都有兴趣。这么句混话你也当真,你三岁小孩子吗?”我嗤笑他。

“沈默你真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他顺溜拍马。

我把手里的毛巾照他脸上砸去,让他没正经。

“两边的计划他都有兴趣,所以他提出了一个附加要求。这算是考验吧,谁通过就选谁。”邵子安从脸上拉下毛巾,笑着看我。

“考验?他的臭讲究随年龄的增加越发的没谱了。什么考验?说来听听。”

邵子安不说话,只是左右看看,然后鬼鬼祟祟的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凑近点。

我不疑有他,凑了过去。

哪里知道这人话不说一句,手却一把摸上我的腰,把我搂进怀里。

气极了反而不恼了。

我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也不说话。

“行啊,看来你的伤算是好了,酒也够醒了,有工夫有力气寻开心了是不是?”我轻描淡写的开口,反倒不生气了。

他只是笑着看我,手捁的很紧。

我不挣扎,老这样没意思。

“合伙人,合作者,我看是没必要了。我们两的关系,也就个性字而已了。”我冷淡的说。

“沈默你知道马老爷子提出什么要求吗?”他脸上的笑收敛了些,开始正色和我说话。

我看着他,等他自己说。

“他要我和洪兴胜竞争,对象则是你。谁先把你搞上床,他就和谁合作。”邵子安一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