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情gl(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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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七十二失踪

    卢晓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秒,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已经尽量快了,但是还是极为缓慢,身体都开始麻木了,只感觉下一秒就要昏厥。叮当一声,她麻木的双手将手电掉在了地上,好像一个纯铁块掉下去一样,她想捡起来,但是又不能弯腰,这一弯腰肯定就得趴下,再想起来难比登天。

    好在掉落的狼眼手电笔直地照在了甬道尽头,这让她看到尽头处有一个机关。像见到救星一样,卢晓“飞快地”向那机关“摸”过去,脚步每抬一次肚子里就像有一万根针扎。昏昏沉沉间,好像没有那么痛了,她有些开心,感觉好像走的快了一些不知道究竟走了多少步,她终于摸到了机关,卢晓不清楚究竟是怎么把手抬起来的,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将机关拉下来的好像根本没用力气,只是依靠某种奇妙的惯性其实卢晓没有多余的力气,这一拉完全是依靠胳膊的重量。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在潜意识里知道必须把这个东西拉下来,至于为什么,已经完全没办法想她已经没有意识了

    伴随着一阵摩擦声,卢晓眼前一黑,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最后看了眼被拉下的机关,不明就里却一身轻松地笑了笑,轰然晕了过去。身体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好像盘古开天用尽力气倒在大地。

    李子月这边也快受不了了,都平趴在地上苟延残喘,此时她感受到了脚下的轰轰声,石门上面慢慢露出一条缝来,越来越大。但是三个人完全没力气爬起来,只能欣喜地看着。

    但是变故突生,李子月只觉得地面有异,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甬道向两边裂开了。

    “抓住我”李子月拼尽力气大叫。李贺连忙抓住了她,幺大柱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就近抓住李贺。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甬道仍然在裂开,李子月离边缘最近,用手枪卡住墙缝。中间的幺大柱率先掉了下去,李贺是其次,当李子月忽然掉落的时候,三个人的重量猛地加在了她的一只手上,这种重力之下,三个人体重之和简直快赶上一辆汽车了骨头脱节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胳膊脱臼了。

    手枪自然是再也握不住,三个人都掉了下去。

    幺大柱在掉落之前就早早向下打了手电,下面并没有多深,看起来就三层楼,但是在这种重力下,估计相当于从七八楼往下摔,落地基本就是个死。

    他急中生智,连忙拿出绳枪,乱打了一枪,感觉好像是勾住了,刚要汇报,李子月便掉了下来,绳枪一震,他们在空中停了两秒。但是因为重力的原因,绳枪本来就力度不够,三头的铁钩只勾住了一根,这样大力一拉,顶端的勾竟然弯了,众人直直地便坠了下去。

    死定了。李子月想。

    将要落地的一瞬间,她忽然感到一阵失重,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继而忽然脑中一炸,人事不省地落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前前后后不过十秒钟。但是在生死之间,十秒钟已经太久。

    卢晓醒来的时候望见成霜染正关切地看着她,她的脑子依旧混乱,过了半天才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身边躺着坐着的人似乎挺多,她觉得大概是机关破掉人都出来了,略略抬手,似乎重力已经恢复正常。于是卢晓挣扎着爬起来,却喉咙一甜,呼的一口血吐出来。她从没有觉一下吐过这么多的血,这会儿看见掌中满满的都是鲜红液体,顿时吓了一跳,以为生了什么绝症或者是肠子断了,连忙下意识地喊:

    “啊呀子月,我吐血了,完蛋”

    可是没人应她。

    卢晓回头看了一圈,果然没看见李子月,慌了起来,忙不迭地边咳嗽边站起来:

    “子月,子月三姨奶奶,子月没出来”

    成霜染无力地摇摇头。

    卢晓从地下捡起对讲机,也顾不得这对讲机是谁的,冲着里边就喊:

    “子月,李子月,李子月你能听到吗”

    没有声音,连咝咝拉拉的声音都没有了。她不死心,逐个切换频段尝试。

    成霜染看她这个样子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她:

    “别费劲了,我和小郭醒的比较早,都试过了,没人答。”

    卢晓缓缓地放下对讲机,发现原来不是所有人都醒来了,费萌和柳卓躺在角落里仍旧昏迷,而最先进去的龙二和李子月两队人马,竟一个也没见。她看了看左右,不由分说便往死门里面跑,想看看李子月是不是在里头,小郭一把拉住了她。

    “你别急,我们已经检查过所有门了,他们都不见了,我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两个不回来,谁也不敢做主,都等着你醒呢。中间那道锁已经开了,后面有条小路,不过没人敢进去看。”

    卢晓颓然坐倒,别人怎么样她没时间想,这李子月是去哪儿了,是生是死总要有个交代,不能就这样人间蒸发啊。

    “究竟怎么回事”她低低问三姨奶奶,又咳出了几口血。

    “是这样。我们本来都趴在这里等死,忽然就感觉失重,应该是重力骤然降低了。结果重力落差太大,身体都受不了,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全部昏过去了。”

    卢晓仔细想了一会儿,好像她在之前就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成霜染这样说也完全有可能,毕竟人都是肉做的,不能和地球抗衡,蚂蚁就是身体再好,被大象踩一脚也得扁不是

    “然后呢”她继续问。

    小郭接着说:

    “我来吧,成小姐刚才忙着救治伤员,已经很累了。”

    “嗨,我也就是看看他们死没死,什么都没做,我会啥呀。”成霜染苦笑道。

    小郭并没客套,继续上面的话题:

    “我们中间的人基本上是最先醒的,因为一直躺着,内脏压力比较小,没什么伤,只是脑子一时晃晕了。后来马上就发现所有的们都打开了,除了你以及李小姐和二爷的队伍,其他人都晕在石门的门口,大家都给拉了出来。后来去找人,在生门的最深处找到了你,但是把那四个门走了个两对穿也没见二爷和李小姐的队伍,再怎么找估计也是没辙。

    “你们真找了不要骗我。”卢晓有点不信,她现在没主心骨。

    “真找了,你想,就是不找李小姐,我们也得找二爷不是,现在二爷冯老大他们也没见啊。”

    卢晓有点想哭,但是这个气氛让她哭不出来,因为实在不知道应该哭给谁看。

    “那咋办”卢晓有点绝望。

    成霜染手指贴住嘴唇,嘘了一声:“你可千万别说那咋办,我可和他们那边人说你是二当家的,不然以他们那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要是知道你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还能听咱们的你现在赶鸭子上架也得想出辙来,就是瞎走也得装的有信心。现在是走是回,就听你一句。”

    卢晓的心一下就虚了,这哪是赶鸭子上架,鸭子好歹算个鸟类,扑腾扑腾也能上去,现在这分明是赶兔子上架呢,跳死都上不去啊。

    “你咋不说你是二当家的”卢晓几不可闻地埋怨着。

    不过好在是一群残兵败将,那边也就张氏兄弟算个大头,而且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兔子上架就上架吧,大不了变成烤兔肉。

    “嘿。”一个人拍了拍卢晓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张世良。

    “怎么了”

    “我们小卓和你们那个费萌好久没醒了,而且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其他人都醒了。”

    啊呀,怎么把这个忘了,卢晓想,她们两个所走的也是大凶之门啊

    她调节了一下面目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管事的,来到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就当这一群人都是萝卜白菜好了。

    “来几个人,再把死门和伤门通道检查一遍。”她依旧不死心。

    “看过了呀”一个喽啰不耐烦地说。

    “我怕你们看的不仔细,别光找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像机关的东西”卢晓硬着脖子说。

    几个人看她那个不自然的表情有点奇怪,但是也没说什么,鉴于之前进去过没什么危险,于是打了个手势,分头检查去了。卢晓来到费萌和柳卓的身边,两个人平躺在那里,人们很自觉地让出一片空间留给她们呼吸。费萌的嘴唇破了一点,带着一丝血迹,不知道怎么弄的。

    “怕压着肺,给放平了,发现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呢。”成霜染轻轻唏嘘一句。

    卢晓皱皱眉,若这里躺着的是别人,柳卓醒了的话,事情就好办了,而今唯一一个医生却在这晕着,可真不巧。蓦地她想起成霜染好像懂点包扎技术,之前李子月戒毒也是她照顾的,估计是有点医疗底子。

    “三姨奶奶,你不是会点医术么,来给看看呗。”

    成霜染撇了撇嘴,对卢晓的话显得不以为然,但还是捉起了费萌的手装模作样号起脉来,一边贱兮兮地说:

    “我那就是懂点皮毛,包扎换药照顾人的还行,说出大天来也就是个护士”

    忽然她眉一拧,顿住了,继而神色严肃起来,眼神有些慌张,飞快地又检查了一下柳卓的胳膊。

    “怎么啦”卢晓看成霜染忽然一脸凝重,也担心起来。

    “卢晓,你觉不觉得他们胳膊比原来粗了一圈我感觉他俩没这么胖啊”

    卢晓连忙蹲下来查看,一看之下,发现她们两个不仅是胳膊粗了,好像全身和四肢都肿了一圈,一翻眼睛,里边竟然都是红血丝,红得发紫,眼球还向外鼓着,似乎马上要掉出来一样。

    这时柳卓突然间嘴唇流出血来。

    “不好了”成霜染大惊:“好像是静脉阻塞,血液流通不了。你看她们全身又热又肿”

    “静脉阻塞怎么治啊”

    “我哪知道,以前帮里有个人这样,是送到医院开刀的”

    “那么严重”

    成霜染一筹莫展,卢晓急的直打转。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强调静脉阻塞什么的我是胡说八道如果得了静脉阻塞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医院动手术哦

    忽然翻到了追妹子时候写的情诗给大家来看看哈哈哈

    那一世你是渡客,我是扁舟,

    与你看尽风尘落花

    又一世你是沧桑人,我是桥顶石

    你在我身上驻足观立

    再一世你是无边深夜,我是十里洋场

    我在你的静默里沉沦

    那一世你剃度,我是木鱼

    许你轻轻敲打一生

    又一世你看尽树花,我是炸裂烟火

    只为听你一声叹息

    再一世你长揖到地,我是明灭烛火

    默默为你流尽红泪

    那一世,你是猎人,我是野兽

    在你的身前匍匐

    又一世,你是铸剑师,我是寒潭水

    刀光中将我的生命蒸发

    再一世,你是苗疆毒医,我是山间竹蛇

    甘愿化作你银针上一点哀毒

    那一世,你变作孤独苍鹰,我便是你巢下一根硬枝

    不能和你齐飞,但愿保你安然

    又一世,你是惊鸿佳人,我便是你老去鬓角一丝华发

    不能和你携手,但愿陪你苍老

    再一世,你化作一粒沙尘,我便成了十万大山

    不能将你托起,但愿掩埋你的落寞

    你在我的血液里存活,永生永世。

    于是妹子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