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可能是一个假的水晶球
在兰法大陆，每一个魔法师都是人类群体里的金领阶层，他们甚至只需要每天呆在家里冥想，就能领到一笔丰厚的月薪。这种待遇优渥的职业让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往里钻，不少没有任何魔法天赋的人为了拿到魔法师协会授予的证明，想出了各种各样方法进行作弊。
他们有的把自己伪装成资深的学者，对魔法理论张口就来；有的提前准备魔硝、冰晶等能自己燃烧与冰冻的魔法物品，让自己看上去有使用魔法的能力；更有的人通过收买贿赂考核人员，跑关系走后门获得魔法师协会提供的证明。
面对层出不穷的作弊行为，魔法师协会的考核在数百年的发展中逐渐严格规范，对这些扰乱规则的行为也予以最严厉的打击。在考核中如果有徇私舞弊的现象，作弊者将永远失去魔法师的考核资格，协助作弊的考官也会被彻底开除，再也不被允许出现在魔法师协会大名单上。
一套完整魔法师考核流程包括元素感应、魔力测试以及法术施放，元素感应观测的是天赋、魔力测试考察的是实力，法术施放检验的是应用。其中最核心的是魔力测试，其他两项只不过是魔法师协会挖掘人才的需要。
魔力测试并非人工进行，比起受到各种社会关系制约的人类而言，魔法师们更愿意相信客观公正、靠事实说话的检测设备。三百多年前魔法师协会的第三十二任会长拉米雷斯制作出的魔法水晶球就是这样的设备。
关于水晶球能否胜任魔法师的考核官，已经有三百多年的时间去替它做出了回答。只需要每隔十年由协会派出的专门人员进行保修，它会比克罗恩大教堂上最精密的刻钟还要好用。
事实上，每年一度的魔法师代表大会的会议上，总有人能提出各种花里胡哨的魔力测试新方法，但最终这些方法全部被证明了有被钻漏洞的可能。
只可惜现在测试魔力的水晶球还在修理，费德罗遗憾的想到。
闲来无事，不说点什么费德罗总觉得嘴巴发痒，谢尔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更像是枯柴上的一把烈火燃动了这位主任的演说欲望。
他洋洋洒洒地讲述了从史前魔法到近现代魔法的历程。
什么千年前魔法知识还没普及、各种男巫女巫会一种古怪的“巫术”，给平民和教堂抓到那就是死啦死啦地；什么九百年前施放魔法还得念一段冗长的咒语，那些低阶法师战斗时咒语还没念完就给别人砍掉了脑袋啦；什么八百年前人类第一位圣魔导师诞生，在圣城创立了贤者之塔，开创魔法新纪元巴拉巴拉......
白老头本着经世致用的原则没怎么给谢尔讲过这些东西，有些话题少年还是听的津津有味地。emmmm，就比如听到成为魔法师协会挂名的魔法师有月薪发放时，少年的双眼亮地跟祖母绿似的。
过了不知多久，当谢尔再次听得头昏脑涨时，房门突然被推开，竟是楼下的前台先生普西走了进来。他把手里提着的水晶球放在了办公桌上，丢给费德罗一个莫名的眼神，随后转身下楼。
“他说水晶球修好了！”费德罗单镜片的眼镜反射着耀眼的白光，从声线明显能听得出他此刻的激动。
谢尔意识到刚才在楼下见到普西修复的东西就是用来测试魔力的水晶球！不对啊，人家也没说修好了，你怎么就知道修好了呢？
“他没说修不好，那就是修好了。”费德罗看某人再次想张口说话，习惯性给堵了回去。这反应速度就像是神经末梢全长在了盲肠似的。
谢尔默然，以普西那‘能少说话的情况下尽量不说’的性格来讲，那个眼神应该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费德罗详细地给谢尔说明了水晶球的检测方法，正常情况下，当魔力灌注进水晶球的时候，水晶球会散发各种颜色的光芒，考核官根据不同的颜色来评定魔法师的阶位，四阶的大魔法师对应的是绿光。
谢尔听了费德罗讲的精简版魔法史，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四阶所蕴含的意义要远超自己的想象，他隐约感觉到，或许从今天开始，他以后的人生道路会变得有所不同，会不会是他那穷困潦倒的废柴流命格要发生变化、野鸡变凤凰了呢？
少年按照费德罗的指点将自己的手搭在水晶球上，将魔力平稳地从手上溢散出来。三人紧紧盯着水晶球，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
半分钟过去了......
三人眼睛都有些发酸，可水晶球安静地就像是坏掉了一样，并没有像他们所预料地散发出光芒。
此时三人的感觉就像是天上飞过了一只带着一串省略号的乌鸦。
你在逗我呢？！
真是见鬼了！因为封印的缘故他无法施放二阶以上的法术，但四阶的魔力可是货真价实的啊，再怎么着水晶球也应该给点面子发出象征一阶法师的红光吧！
然而，他就算用上吃奶的劲将魔力传进水晶球，水晶球依旧是晶莹剔透，毫无反应。
“老师！你看！我就说他是个神经病吧！”一直没说话的艾希突然叫了起来，两手抱着费德罗的胳膊左右甩，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小姑娘压根不觉得这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屁孩能有4阶的实力。
谢尔一听到这丫头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经病骂谁呢？”
“神经病骂你啊！”
“哦！”谢尔脸色舒缓了很多。套路老不老不重要，好用就行！
艾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一下涨得通红，正想反唇相讥。
“是不是水晶球没修好？”费德罗先生没给女孩开口的机会，说话间把手伸向了水晶球。
艾希斜睨着谢尔，也不废话，一把抢过了水晶球，只见水晶球到了她手里立马非常给面子地亮起了象征二阶魔法师的橙光。
看到这一幕的谢尔整个人都懵了。
哎？？？凭什么啊？我真的是个魔法师啊！这可能是个假的水晶球吧！歪，你别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啊，我不是魔法......呸，我不是神经病啊啊啊！
谢尔不信邪，抢回水晶球，水晶球散发的橙色光芒又立马黯淡了下去，重新变回一副纯净无杂质的玻璃体。
？？？满脑袋问号的谢尔此时冥思苦想问题到底出在哪？
费德罗主任也怔怔出神。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自己还是太乐观了！千年不遇的人物凭什么自己就能刚好能遇见。现今世界八十亿的人口可能也找不出一个吧！
至于刚才谢尔手上燃起的那道火焰，应该是类似魔法卷轴之类的手段吧，上一届魔法师全体会议上也有其他分会的同事提到过，有考核者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魔法气息，还会几个高阶魔法，最终还是靠水晶球证明了他并不是魔法师，那人也最终承认先前的假象都是他的骗术。
“谢尔，我不知道你身上的魔法波动是如何伪装的，我也不需要知道！现在事实胜于雄辩，水晶球没有任何反应，很抱歉，你没能通过魔法师考核。”
“上一任的白衣贤者曾经说过‘生命不可能在谎言中开花结果’，你还年轻，又有健全的四肢和聪明的头脑，前途依旧是光明的！但你如果执迷不悟，继续招摇撞骗，早晚有一天，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费德罗的话语心痛而低沉，不过谢尔现在思考的是：他要是被魔法师协会列入失信名单，在短时期内，各种魔法师的基本福利都没了不说，高级魔法的学习资料和魔法铭文的基本材料都很难获得，这对他一个本就无权无势的小法师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我不.....”
谢尔很想再次为自己申辩，然而一开口就给费德罗的一声大喝给顶了回去。
“够了！犯错不可怕！只有懦夫才不敢正视自己犯下的错误！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要相信自己有直面错误的勇气与改邪归正的信心！年轻的最大魅力就是犯了错能够去改正，而这些错误最终能教会你如何成为一个诚信的人，会成为你今后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谢尔哑口无言，一言不合发鸡汤真的好吗？！少年此刻很想使出10086种魔法将这个破水晶球以及眼前的办事处全部砸个稀巴烂！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个只认死理的费德罗主任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甚至只要他稍敢妄动，等待的可能是整个魔法师协会的通缉。
思前想后最终少年叹了口气，没有继续为自己辩解什么，抢不到话语权是一个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他忽然想到：自己只要真是个魔法师，大可去另一个城市的魔法师协会接着考核，大可不必吊死在这颗树上！总不可能其他魔法师协会的水晶球也有问题吧！
只不过，有很多计划都要推迟了。
看着少年转身时的落寞背影，刚才还一脸正气凛然的费德罗此时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
费德罗认为他不能纵容谢尔‘伪装成大魔法师’这一欺骗行为，刚刚这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也只是为了让这年轻人及时改正，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此刻当他回想起谈及魔法时，少年双眼放出祖母绿般的精光，他又心生几分同情与感慨。
这种对魔法的热情、向往与执着，不也正是他的曾经吗？
虽然谢尔不是魔法师，但他或许可以在其他方面提供一些帮助。
“谢尔，你听说过黑暗结社吗？”
正准备离去的谢尔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什么黑暗结社，一听上去就感觉挺阴森的，不像什么正经组织。
“黑暗结社虽然听着邪恶，但却是最近一百年来兴起的魔法师群体第二大本营，里面一小部分成员是魔法师，其中也有大部分是魔法学徒以及想要了解魔法知识的普通人，虽然你没能通过魔法师考核，但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
谢尔闻言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愉快，递上了一个好奇的眼神，费德罗慢慢地解释清楚了这黑暗结社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如果把魔法师协会比作学生会，那么黑暗结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兴趣社团，它的核心骨干接受魔法师协会的管理，通过举办活动来吸引魔法师以及对魔法有兴趣的路人甲乙丙丁，一是为了普及魔法文化、二是服务魔法师群体。
举办活动时，会有资深的魔法师前来授课，授课结束后魔法师与普通人可以相互购买或者出售魔法材料和魔法道具，甚至还可以在这里免手续费发布与魔法相关的委托。因为它举办活动的时间是在每周不确定的某个晚上，因此得名黑暗结社。
眼下谢尔手上已经没有多少魔法材料练习铭文，却又苦于没地方补充，此时得知这个黑暗结社的存在对他而言正是天籁之音！
......
直到半个多月后，普西被调任回魔法师协会总部，在临别时与老搭档费德罗一起买醉，喝多了的普西话也变多了起来，其中谈到了他当时不想耽误考核，看谢尔年纪轻轻的不可能是大魔法师，因此只修复到了对三阶以下魔法师能产生反应的程度。水晶球不会对四阶及以上的魔力产生任何反应。
这也是为什么艾希在触碰水晶球时能散发橙色光芒的缘故。
只可惜，费德罗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没能听到普西的话。不过也就只有在他醉到连话都说不出的时候，普西才有机会开口吧！
而某位无辜的少年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失去了鲤鱼跃龙门的机会，甚至让这件子虚乌有的诈骗事件成为了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生污点。
鸽了些日子，存了些稿子......太监是不可能太监的！
(本章完)
他们有的把自己伪装成资深的学者，对魔法理论张口就来；有的提前准备魔硝、冰晶等能自己燃烧与冰冻的魔法物品，让自己看上去有使用魔法的能力；更有的人通过收买贿赂考核人员，跑关系走后门获得魔法师协会提供的证明。
面对层出不穷的作弊行为，魔法师协会的考核在数百年的发展中逐渐严格规范，对这些扰乱规则的行为也予以最严厉的打击。在考核中如果有徇私舞弊的现象，作弊者将永远失去魔法师的考核资格，协助作弊的考官也会被彻底开除，再也不被允许出现在魔法师协会大名单上。
一套完整魔法师考核流程包括元素感应、魔力测试以及法术施放，元素感应观测的是天赋、魔力测试考察的是实力，法术施放检验的是应用。其中最核心的是魔力测试，其他两项只不过是魔法师协会挖掘人才的需要。
魔力测试并非人工进行，比起受到各种社会关系制约的人类而言，魔法师们更愿意相信客观公正、靠事实说话的检测设备。三百多年前魔法师协会的第三十二任会长拉米雷斯制作出的魔法水晶球就是这样的设备。
关于水晶球能否胜任魔法师的考核官，已经有三百多年的时间去替它做出了回答。只需要每隔十年由协会派出的专门人员进行保修，它会比克罗恩大教堂上最精密的刻钟还要好用。
事实上，每年一度的魔法师代表大会的会议上，总有人能提出各种花里胡哨的魔力测试新方法，但最终这些方法全部被证明了有被钻漏洞的可能。
只可惜现在测试魔力的水晶球还在修理，费德罗遗憾的想到。
闲来无事，不说点什么费德罗总觉得嘴巴发痒，谢尔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更像是枯柴上的一把烈火燃动了这位主任的演说欲望。
他洋洋洒洒地讲述了从史前魔法到近现代魔法的历程。
什么千年前魔法知识还没普及、各种男巫女巫会一种古怪的“巫术”，给平民和教堂抓到那就是死啦死啦地；什么九百年前施放魔法还得念一段冗长的咒语，那些低阶法师战斗时咒语还没念完就给别人砍掉了脑袋啦；什么八百年前人类第一位圣魔导师诞生，在圣城创立了贤者之塔，开创魔法新纪元巴拉巴拉......
白老头本着经世致用的原则没怎么给谢尔讲过这些东西，有些话题少年还是听的津津有味地。emmmm，就比如听到成为魔法师协会挂名的魔法师有月薪发放时，少年的双眼亮地跟祖母绿似的。
过了不知多久，当谢尔再次听得头昏脑涨时，房门突然被推开，竟是楼下的前台先生普西走了进来。他把手里提着的水晶球放在了办公桌上，丢给费德罗一个莫名的眼神，随后转身下楼。
“他说水晶球修好了！”费德罗单镜片的眼镜反射着耀眼的白光，从声线明显能听得出他此刻的激动。
谢尔意识到刚才在楼下见到普西修复的东西就是用来测试魔力的水晶球！不对啊，人家也没说修好了，你怎么就知道修好了呢？
“他没说修不好，那就是修好了。”费德罗看某人再次想张口说话，习惯性给堵了回去。这反应速度就像是神经末梢全长在了盲肠似的。
谢尔默然，以普西那‘能少说话的情况下尽量不说’的性格来讲，那个眼神应该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费德罗详细地给谢尔说明了水晶球的检测方法，正常情况下，当魔力灌注进水晶球的时候，水晶球会散发各种颜色的光芒，考核官根据不同的颜色来评定魔法师的阶位，四阶的大魔法师对应的是绿光。
谢尔听了费德罗讲的精简版魔法史，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四阶所蕴含的意义要远超自己的想象，他隐约感觉到，或许从今天开始，他以后的人生道路会变得有所不同，会不会是他那穷困潦倒的废柴流命格要发生变化、野鸡变凤凰了呢？
少年按照费德罗的指点将自己的手搭在水晶球上，将魔力平稳地从手上溢散出来。三人紧紧盯着水晶球，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
半分钟过去了......
三人眼睛都有些发酸，可水晶球安静地就像是坏掉了一样，并没有像他们所预料地散发出光芒。
此时三人的感觉就像是天上飞过了一只带着一串省略号的乌鸦。
你在逗我呢？！
真是见鬼了！因为封印的缘故他无法施放二阶以上的法术，但四阶的魔力可是货真价实的啊，再怎么着水晶球也应该给点面子发出象征一阶法师的红光吧！
然而，他就算用上吃奶的劲将魔力传进水晶球，水晶球依旧是晶莹剔透，毫无反应。
“老师！你看！我就说他是个神经病吧！”一直没说话的艾希突然叫了起来，两手抱着费德罗的胳膊左右甩，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小姑娘压根不觉得这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屁孩能有4阶的实力。
谢尔一听到这丫头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经病骂谁呢？”
“神经病骂你啊！”
“哦！”谢尔脸色舒缓了很多。套路老不老不重要，好用就行！
艾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一下涨得通红，正想反唇相讥。
“是不是水晶球没修好？”费德罗先生没给女孩开口的机会，说话间把手伸向了水晶球。
艾希斜睨着谢尔，也不废话，一把抢过了水晶球，只见水晶球到了她手里立马非常给面子地亮起了象征二阶魔法师的橙光。
看到这一幕的谢尔整个人都懵了。
哎？？？凭什么啊？我真的是个魔法师啊！这可能是个假的水晶球吧！歪，你别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啊，我不是魔法......呸，我不是神经病啊啊啊！
谢尔不信邪，抢回水晶球，水晶球散发的橙色光芒又立马黯淡了下去，重新变回一副纯净无杂质的玻璃体。
？？？满脑袋问号的谢尔此时冥思苦想问题到底出在哪？
费德罗主任也怔怔出神。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自己还是太乐观了！千年不遇的人物凭什么自己就能刚好能遇见。现今世界八十亿的人口可能也找不出一个吧！
至于刚才谢尔手上燃起的那道火焰，应该是类似魔法卷轴之类的手段吧，上一届魔法师全体会议上也有其他分会的同事提到过，有考核者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魔法气息，还会几个高阶魔法，最终还是靠水晶球证明了他并不是魔法师，那人也最终承认先前的假象都是他的骗术。
“谢尔，我不知道你身上的魔法波动是如何伪装的，我也不需要知道！现在事实胜于雄辩，水晶球没有任何反应，很抱歉，你没能通过魔法师考核。”
“上一任的白衣贤者曾经说过‘生命不可能在谎言中开花结果’，你还年轻，又有健全的四肢和聪明的头脑，前途依旧是光明的！但你如果执迷不悟，继续招摇撞骗，早晚有一天，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费德罗的话语心痛而低沉，不过谢尔现在思考的是：他要是被魔法师协会列入失信名单，在短时期内，各种魔法师的基本福利都没了不说，高级魔法的学习资料和魔法铭文的基本材料都很难获得，这对他一个本就无权无势的小法师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我不.....”
谢尔很想再次为自己申辩，然而一开口就给费德罗的一声大喝给顶了回去。
“够了！犯错不可怕！只有懦夫才不敢正视自己犯下的错误！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要相信自己有直面错误的勇气与改邪归正的信心！年轻的最大魅力就是犯了错能够去改正，而这些错误最终能教会你如何成为一个诚信的人，会成为你今后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谢尔哑口无言，一言不合发鸡汤真的好吗？！少年此刻很想使出10086种魔法将这个破水晶球以及眼前的办事处全部砸个稀巴烂！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个只认死理的费德罗主任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甚至只要他稍敢妄动，等待的可能是整个魔法师协会的通缉。
思前想后最终少年叹了口气，没有继续为自己辩解什么，抢不到话语权是一个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他忽然想到：自己只要真是个魔法师，大可去另一个城市的魔法师协会接着考核，大可不必吊死在这颗树上！总不可能其他魔法师协会的水晶球也有问题吧！
只不过，有很多计划都要推迟了。
看着少年转身时的落寞背影，刚才还一脸正气凛然的费德罗此时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
费德罗认为他不能纵容谢尔‘伪装成大魔法师’这一欺骗行为，刚刚这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也只是为了让这年轻人及时改正，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此刻当他回想起谈及魔法时，少年双眼放出祖母绿般的精光，他又心生几分同情与感慨。
这种对魔法的热情、向往与执着，不也正是他的曾经吗？
虽然谢尔不是魔法师，但他或许可以在其他方面提供一些帮助。
“谢尔，你听说过黑暗结社吗？”
正准备离去的谢尔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什么黑暗结社，一听上去就感觉挺阴森的，不像什么正经组织。
“黑暗结社虽然听着邪恶，但却是最近一百年来兴起的魔法师群体第二大本营，里面一小部分成员是魔法师，其中也有大部分是魔法学徒以及想要了解魔法知识的普通人，虽然你没能通过魔法师考核，但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
谢尔闻言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愉快，递上了一个好奇的眼神，费德罗慢慢地解释清楚了这黑暗结社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如果把魔法师协会比作学生会，那么黑暗结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兴趣社团，它的核心骨干接受魔法师协会的管理，通过举办活动来吸引魔法师以及对魔法有兴趣的路人甲乙丙丁，一是为了普及魔法文化、二是服务魔法师群体。
举办活动时，会有资深的魔法师前来授课，授课结束后魔法师与普通人可以相互购买或者出售魔法材料和魔法道具，甚至还可以在这里免手续费发布与魔法相关的委托。因为它举办活动的时间是在每周不确定的某个晚上，因此得名黑暗结社。
眼下谢尔手上已经没有多少魔法材料练习铭文，却又苦于没地方补充，此时得知这个黑暗结社的存在对他而言正是天籁之音！
......
直到半个多月后，普西被调任回魔法师协会总部，在临别时与老搭档费德罗一起买醉，喝多了的普西话也变多了起来，其中谈到了他当时不想耽误考核，看谢尔年纪轻轻的不可能是大魔法师，因此只修复到了对三阶以下魔法师能产生反应的程度。水晶球不会对四阶及以上的魔力产生任何反应。
这也是为什么艾希在触碰水晶球时能散发橙色光芒的缘故。
只可惜，费德罗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没能听到普西的话。不过也就只有在他醉到连话都说不出的时候，普西才有机会开口吧！
而某位无辜的少年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失去了鲤鱼跃龙门的机会，甚至让这件子虚乌有的诈骗事件成为了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生污点。
鸽了些日子，存了些稿子......太监是不可能太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