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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婚姻

第二十五章婚姻

如果知道维持兽化的最后时间就要到了,西里斯以坟墓里所有布莱克的灵魂起誓他绝对不会继续拎着白鼬那条后肢的。

手中细小柔弱的触感忽然变粗变顺滑了许多,西里斯低头,发现自己正握着马尔福的小腿上半截,他不确信地捏了捏,很惊讶地发现铂金贵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羸弱。也许是因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的缘故,马尔福腿上的肌肉很不明显,要不是之前见识过那只白鼬除去自己魔杖的本事,西里斯根本不会相信每次上战场都躲在人群里的马尔福也有不俗的武力。

布莱克知道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他兽化后的鼻子很灵,分辨一两个头号战犯轻而易举。

失神的西里斯忘记了自己仍然处于一手撑着床一手捉着马尔福的腿,身体前倾低伏和生/殖器官面对面交流的姿势。

突兀的嗤笑声在房间里响起之后,西里斯才定睛看清楚了自己鼻子快要碰到的玩意儿。他本能地扔了手里那条温度骤然升高烫伤手掌的小腿,鼓起勇气面对百口莫辩的情况。

马尔福的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微抬下巴,做出一副接受服务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继续。”吐出这个极具首肯和命令意味的词语时,铂金贵族眯起了眼睛。和威胁时不同,瞳孔颜色不再是晦涩的看不清楚的灰,而是呈现出一种虚幻致命的光泽,西里斯不自禁地集中了注意力,试图在努力辨认那光晕的颜色,不是晴天一样纯净的蓝,一个斯莱特林身上不会出现这么纯粹的颜色,也不是浑浊暗淡的蓝灰色,因为它耀眼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通往地狱的路上是用这种光作引路灯的话,天堂就该关门了。

西里斯目瞪口呆,一是因为对方的毫无廉耻,他们俩之间好歹还有层躲不开的亲戚关系,二是因为马尔福过于良好的自我感觉。

——眼下明明是他双手被捆,武器被除,这毒蛇哪儿来的优越感指挥自己?

虽然西里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的研究举动十分惹人遐想,不过他宁愿脑袋被踢一脚也不想真的去叼一个斯莱特林的……那啥。

“继续阉了你么?”西里斯收敛尴尬,冷下表情。

卢修斯在瞬间露出‘你骗谁’的表情,又立刻体贴地努力隐忍了一下:“哦,当然,原来你在仔细寻找下‘刀’的位置。”

西里斯觉得自己被当做掩耳盗铃的贼人对待了,果然,马尔福发出了诱哄的笑声,引起了西里斯狠狠的瞪视。

这种事都是越描越黑的,西里斯深深呼吸,正色表明态度:“你总得为堂姐着想。”

卢修斯对自己的身体非常满意,却也不至于饥/渴到不分场合发/情的地步。其实,他在魔法部遇到德拉科的时候就醒了,一直假装昏迷想看看那只疯狗究竟想做什么。这次被陷害的亏他如何也要调查清楚里面有没有红头发的参与。如果有,他就可以以此为武器让德拉科清醒过来,如果没有……也可以伪造证据陷害嘛!

只不过,布莱克再一次让他吃惊了。

——那种纯粹的恶作剧在他到霍格沃茨上学之后就没有了,更别说由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来做了。

而且,布莱克说什么不好,偏要拿自己已婚说事。

卢修斯起了捉弄之心:“西茜出门散心,应该在海岸享受某位异国绅士的陪伴。”

不出所料地瞧见格兰芬多激愤厌恶的表情,卢修斯不紧不慢地说:“一看你就知道永远都被婚姻的殿堂拒之门外,情人和婚姻是完全的对立关系吗?”

“当然,这是背叛。”西里斯露出了大多数人会做出的鄙夷表情。

“也就是说,你不会接受一个和别人发生关系的伴侣。”

西里斯毫不犹豫地点头。

卢修斯冷笑一声:“情人之间只是肉/体上的关系而已,而夫妻之间有除了欲望以外更深的羁绊。身体上的出轨就意味着情感、责任上的辜负吗?还是说,你把婚姻伴侣仅仅视为找到一个可以随时交/配还不用给加隆的对象,一旦有外人介入,这种纯粹关系破裂,就闹着要离婚?”

按照马尔福的意思,牢固的婚姻应该是脱离了强烈的性/欲而存在的,里面更多的是亲情和责任。如果因为只有浅薄关系的情人而使家庭破裂,就说明责任在婚姻中的分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而那样的婚姻也没有维持的必要了。轻易拆毁家庭的人都是过于自私、不负责任的渣。

西里斯心底其实是有共鸣的,在他的记忆里,他父亲在世时和他母亲的相处并不怎么融洽,可在父亲走后,他母亲从未想过改嫁,而是挑起了经营布莱克家族事业的重担。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辩驳,明明是背/德之事斯莱特林还能讲得头头是道,所以他只是坚持而反对地回瞪马尔福。

卢修斯缓和了语气,毕竟他还需要布莱克给自己松绑:“我和西茜都很清楚,无论在外面玩得怎么疯,我们依旧爱着彼此。”

以经历和阅历来说,没人能比卢修斯更能解释贵族观念里‘婚姻’这个词的涵义。当初他竭力阻止小龙的婚姻,不仅仅是出于身体里流淌着的排斥世仇红头发入侵的血液,还出于对小龙未来的担忧。那种坠入爱河的疯狂和占有欲,远远超过了健康婚姻的标准,感情压制理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妻子、伴侣应该是推动家族事业更进一步的助力,或者帮助他照顾、守护家庭,至少不应该是阻力,而小龙和韦斯莱之间过激的不平静的爱情,终有一天会伤害到小龙,还有小蝎子,甚至撼动整个家族的根基。

结束一场错误的婚姻就和把灵魂受腐蚀的部分割裂出去一样,而卢修斯要做的,就是让这场手术多些保障,避免伤害到病人的性命,并且少些疼痛,不至于疼得超过用涂黄油的钝刀摘除盲肠般。

布莱克脸上的愕然已经超过了愤怒,卢修斯莫名地生出一种包容的情绪,越是复杂的人越会喜欢单纯的东西。他情人的类型多是青春甜美还会做梦的女孩儿,他能够理智熟练地处理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事实,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婚姻外的恋情里找回年轻的感觉。

年轻指的不是年纪,更多是一种感觉,它有时候只是一个肆无忌惮有失仪态的笑容,有时候是不成熟、甚至是幼稚的念头,卢修斯很惊讶地发现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自己已经在布莱克身上发现了不少那样的感觉了。

暂时放下格兰芬多的偏见,卢修斯以另一种眼光探究地上下打量布莱克。

一个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几年的成年巫师,就算不像贝拉特里克斯那样精神失常举止疯狂,至少也该消沉落魄很长一段时间吧?可不知道是否因为格兰芬多神经天生粗大,如果不是西茜透露了那个秘密,自己根本无法从疯狗的表情和行为里看出什么创伤的痕迹。

在经历了各种人生起伏之后,布莱克居然还相信感情是维系一切的万能纽带,他对婚姻的认知,和下一辈的孩子差不多……不,也许更幼稚。

为求确认,卢修斯一边用眼神要求为自己松绑,一边试探道:“这就是你对待堂姐夫的礼仪?”

西里斯十分警惕,他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马尔福绕弯子的目的:“你们这些斯莱特林只会在需要的时候拿责任做借口,在你去陪情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家里还有妻子?背叛就是背叛,不分程度轻重。为了责任,为了家族,说得好听!你只不过不愿意去承担前妻分走一半财产的那个最糟糕的后果而已,所以妥协于日渐冷淡的感情。我猜除了讨论家人、利益以外,你和……纳西莎·马尔福之间就没有更深刻的谈话了吧?”

虽然满口指责,西里斯还是因为提到了自己堂姐的名字而停顿了一下,然后遂了马尔福的心愿解开了束缚。

双手得到了自由,卢修斯坐起来,却感到一丝怪异,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赢。

布莱克最后那句话令人意外得具有穿透力,他无法否认斯莱特林从来都不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心思和感情,有时候为了试探会稍微泄露一些亦真亦假的信息,哪怕是对于最亲的西茜和小龙,他都不会完全坦诚。

玩弄人心是一门艺术,可当这种艺术变成生活的时候难免会让人感到一丝力竭。(作者表示:这和码字是一样的)

所以卢修斯才会对思想仍然处于理想主义状态的布莱克产生兴趣。他没有立刻穿衣起来,而是用手指勾了被单,盖住腹部以下的部位,做出了一副表示悠闲地弯曲左腿膝盖,若隐若现地露出大腿上白皙的皮肤。

铂金贵族假笑:“现在我们可以进行深·入的交流了。”

“……”西里斯莫名地产生一种自己吃了亏的感觉。

这周大概两天一更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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