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废材
阳光照射进石窟，石壁染成一片血红。
陆冥阳感觉蓝怀河这一掌，带起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似乎整个苍穹变成了一只大手，无限压低，所有的力里都聚集这石窟中，向他这么一个凡人少年身体碾压过来。
蓝怀河作为正派大能，对噬灵魔体痛恨之极，一击自然是携怒而出，毫无犹豫。陆冥阳的额头，自然没有石头坚硬，想刚才这老者，在短短时间，就能在坚硬的石壁中生生用真火烧出一个石室来，这一掌下去，陆冥阳岂有命在。好在他有宝衣在身，不然，光是老者举掌带起的威压，就能让他吐血不止。
紧急时刻，蓝小鱼动了，她尖叫一声：“爷爷，不要呀！”身形划出一道残影，自她爷爷的身旁切入，挡在陆冥阳的身前，眼睛一闭，准备替陆冥阳接下蓝怀河这一掌。
香风扑面，蓝小鱼的发丝从陆冥阳的脸庞中轻柔地滑过，让他心里一暖，而后轻颤，宛如醉酒。
蓝怀河这一掌自然不能再击下去，匆促收掌，但掌风及威压已起，落在蓝小鱼身上，让她吐出一口鲜血，似乎是晕倒过去，顺势躺在陆冥阳的怀中。
陆冥阳本能地抬起胳膊，自蓝小鱼身后，将她紧紧抱住。这少女，第二次落在了他的怀中，而且一双粗手，刚好压在少女胸前含苞侍放的小山丘上。
随着蓝小鱼一口鲜血喷出，石壁的血红似是更浓厚了几分。
“鱼儿，你疯了，竟舍命保护这么一个小乞丐？”蓝怀河见自己一掌，竟打伤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还打得吐血，一时间，怨气满腹，再一看，眼前这凡人小乞丐，一双手，竟压在孙女的胸前，更是怒火冲天。
都这个时候了，这小子，还在吃自己孙女的豆腐呢。
“小子，明年这个时候，将是你的祭日。”说完，再也不管陆冥阳是不是噬灵魔体，伸指，一把扣住陆冥阳的左手腕脉脉口，真气一涌而出。
这次的真气，不再是刚才探测陆冥阳身体时所用的灵气，刚才的灵气是诊察病情所用，因而入体，如春风拂面。这次，是攻击性真气强行浸入他身体，沿腕脉而入，一路摧枯拉朽，如狂风扫落叶，真气进入他的双臂，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可怜陆冥阳的双臂臂骨，竟寸寸断裂。
陆冥阳痛嚎一声，抱着蓝小鱼的双臂，无力地滑落，一下子，跌倒在地，冷汗不计成本地从脸上滑落。
这还是蓝怀河发现自己真气，一路进入少年体内后，再没有吞噬的迹象，震断陆冥阳的双臂后，及时收手，不然，就算十个陆冥阳，此时怕是早已毕命。
他一把抱过自己的孙女，伸手掏出一枚治伤丹药，喂入蓝小鱼口中，同时出指，疾点其身上几处治伤大穴，蓝小鱼这才悠悠醒转。
蓝小鱼醒来，已无大碍。陆冥阳却痛晕过去，晕过去前，嘴角带着一丝自嘲式的苦笑。
“爷爷，这少年，一个人孤伶伶地生活在这个简陋的石窟之中，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朋友，食不裹腹，衣不遮体，是这世间可怜之人。即使是你所说的噬灵魔体，也不是他的过错，况且是不是你所说的魔体，尚是两说，爷爷一世英名，岂能误杀弱幼之人？”说完，蓝小鱼自蓝怀河怀中挣扎站起。
第一眼望向陆冥阳，见陆冥阳晕倒在地，嘴角有一抹自嘲式的苦笑，在她的眼帘跳动。回忆自己闯入石窟，然后恐吓于他，扬言要剥皮砍手，还在他的手臂咬下一个永世不灭的牙印，种种刚发生的事，鲜活地在她脑海里滑过。
少年自嘲式苦笑，这一刻，竟是如此惊心动魄，蓝小鱼心里一颤，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忘记这种苦笑，这苦笑仿佛随时空一起凝固，永远地烙印在她的心扉。她望着陆冥阳，昏迷中陆冥阳，孤伶伶的陆冥阳，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自她脸庞无声地滑落。
她抬袖擦泪，衣袖白锻新制，来到陆冥阳的跟前。看着他变形的双手，蹲下，很轻，很温柔地将变形的胳膊，摆正，让每一颗破碎的骨头在正常的位置。她发现自己，平素时做事从没有如此专注，那怕是修炼也是三心二意。
由于专注，就把她的爷爷蓝怀河像一个傻瓜一样凉在一旁。蓝怀河就杵在边上，一时间不知所措。
“鱼儿，用真元接骨之事，由我来吧，这小子噬灵之体，你功夫尚浅，怕是难以承受。”蓝怀河在边上，看着孙女一边流泪，一边为跟前的小子接骨，不由开口劝说。
“不用，爷爷你边上休息着，我马上就好！他从没有吞噬我的灵气，怎么有噬灵魔体一说，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少年而已，爷爷多虑了！”蓝小鱼的真气涌入陆冥阳的体内，并没有发现任何怪异，不由得对自己爷爷暗自生气起来。
“竟有这等事？”蓝怀河一步上前，伸手搭陆冥阳的腕脉，灵气缓缓导入，果如蓝小鱼所说，陆冥阳体内无任何异常，并没有像开始那样，有吞噬他人灵气的迹象。
再让灵气进入陆冥阳的丹田，发现陆冥阳的丹田破漏百出，显然从未做任何修炼，而且像这等资质的丹田也根本无法修炼。因为这种丹田，根本贮存不了天地灵气，何来修炼一说。那么，这小子刚才吞噬我诺多的灵气，跑哪儿去了呢？这一下，让蓝怀河百思不得其解。他松开陆冥阳的手腕，退至一旁，陷入沉思。
蓝小鱼也发现了陆冥阳丹田的缺陷，一个能让器灵认主的少年，怎么会有一个不能修炼的丹田呢？真是可惜！
本以为在石窟意外相遇，也是一段机缘，若可成材，无论怎么样，也得求爷爷收得门下。现如今，这可怜的少年，竟天生不能修炼。丹田是修炼的根本，呼吸吐纳，所得天地灵气，必存贮于丹田，凝气，筑基，结丹，元婴，直至化神返虚，都必定依托丹田才得进行，这少年，丹田破成这样，却是一块不能修炼的废材呀。
唉，双手受伤，因我爷孙而起，好歹治好他的伤再说。蓝小鱼不再多想，专心运转体内灵气，让灵气在陆冥阳的断骨处游走，灵气如胶，一时间，竟让陆冥阳的碎骨一块一块地粘合一起。
陆冥阳的伤以极快的速度愈合。而且被蓝小鱼灵气一激，马上醒转过来。他动了动自己的双手，发现不再疼痛，看到蓝小鱼一脸关切的蹲在自己跟前，就是再笨也能知道，是眼前这个小女孩治好了自己的伤。
“谢谢你！”陆冥阳很少用如此真诚的眼神看一个人，也很少如此率真地对一个人道出感谢。他发现自己声音和平时相比，判若两人。
“你的手，接下来几个时辰内，不要用力！如此，便能完好如初！”说完蓝小鱼站了起来，冲陆冥阳谦然一笑。
陆冥阳突然发现，蓝小鱼这一笑，似乎与他拉开了无限远的距离。即使这女孩刚开始恐吓于他，甚至在他胳膊上咬一个伤口，都让他感觉这女孩和善可亲。而现在为他治伤之后，这一笑，让他有一种感觉，他与这女孩已经天地相隔，仙凡路远。
“这石窟是一条灵脉的脉口，我和爷爷在这脉口内办一些事情，打扰到你，还请谅解！此事，还请不要对旁人说起！我这里有一件法器——飞天索，你平时上下石窟，用这飞天索更为方便，另外，还有一瓶却谷丹，尚有百余颗，一颗可抵半月饥饿，也一并赠送与你！”蓝小鱼说完后，拿出一条一掌可握的绳索，这绳索卷成一团，泛起白光，光润如玉。接着拿出一古朴的玉石小瓶，里面大约装的却谷丹，一并交给陆冥阳。
陆冥阳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这女孩为什么突然给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知道，对于他一个凡人来说，这些东西可了不得，那是仙家之物呢！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上那件黑衣服，更是了不得的东西，那是仙家都极稀罕之物呢！
蓝小鱼做完这一切，轻轻叹息，这叹息很轻，似生怕被陆冥阳听见。他回过头去，不再看陆冥阳，阳光下背影，看上去，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爷爷，咱们去脉口吧！”蓝小鱼说。
“小子！你那件黑衣服······还有，你那奇怪的头痛······唉！不说！我是生死妙宗的蓝怀河，救你的人是我的孙女蓝小鱼，有缘的话，定能再次相遇！”蓝怀河说完，牵了蓝小鱼的手，两人沿着他开辟出来的石室，走入，如同走进石缝，转瞬消失不见。
这石窟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仿佛天地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爷孙俩一样。
陆冥阳呆呆地看着俩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一时间，竟是痴呆起来。阳光一暗，石窟的血红慢慢褪色。
(本章完)
陆冥阳感觉蓝怀河这一掌，带起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似乎整个苍穹变成了一只大手，无限压低，所有的力里都聚集这石窟中，向他这么一个凡人少年身体碾压过来。
蓝怀河作为正派大能，对噬灵魔体痛恨之极，一击自然是携怒而出，毫无犹豫。陆冥阳的额头，自然没有石头坚硬，想刚才这老者，在短短时间，就能在坚硬的石壁中生生用真火烧出一个石室来，这一掌下去，陆冥阳岂有命在。好在他有宝衣在身，不然，光是老者举掌带起的威压，就能让他吐血不止。
紧急时刻，蓝小鱼动了，她尖叫一声：“爷爷，不要呀！”身形划出一道残影，自她爷爷的身旁切入，挡在陆冥阳的身前，眼睛一闭，准备替陆冥阳接下蓝怀河这一掌。
香风扑面，蓝小鱼的发丝从陆冥阳的脸庞中轻柔地滑过，让他心里一暖，而后轻颤，宛如醉酒。
蓝怀河这一掌自然不能再击下去，匆促收掌，但掌风及威压已起，落在蓝小鱼身上，让她吐出一口鲜血，似乎是晕倒过去，顺势躺在陆冥阳的怀中。
陆冥阳本能地抬起胳膊，自蓝小鱼身后，将她紧紧抱住。这少女，第二次落在了他的怀中，而且一双粗手，刚好压在少女胸前含苞侍放的小山丘上。
随着蓝小鱼一口鲜血喷出，石壁的血红似是更浓厚了几分。
“鱼儿，你疯了，竟舍命保护这么一个小乞丐？”蓝怀河见自己一掌，竟打伤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还打得吐血，一时间，怨气满腹，再一看，眼前这凡人小乞丐，一双手，竟压在孙女的胸前，更是怒火冲天。
都这个时候了，这小子，还在吃自己孙女的豆腐呢。
“小子，明年这个时候，将是你的祭日。”说完，再也不管陆冥阳是不是噬灵魔体，伸指，一把扣住陆冥阳的左手腕脉脉口，真气一涌而出。
这次的真气，不再是刚才探测陆冥阳身体时所用的灵气，刚才的灵气是诊察病情所用，因而入体，如春风拂面。这次，是攻击性真气强行浸入他身体，沿腕脉而入，一路摧枯拉朽，如狂风扫落叶，真气进入他的双臂，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可怜陆冥阳的双臂臂骨，竟寸寸断裂。
陆冥阳痛嚎一声，抱着蓝小鱼的双臂，无力地滑落，一下子，跌倒在地，冷汗不计成本地从脸上滑落。
这还是蓝怀河发现自己真气，一路进入少年体内后，再没有吞噬的迹象，震断陆冥阳的双臂后，及时收手，不然，就算十个陆冥阳，此时怕是早已毕命。
他一把抱过自己的孙女，伸手掏出一枚治伤丹药，喂入蓝小鱼口中，同时出指，疾点其身上几处治伤大穴，蓝小鱼这才悠悠醒转。
蓝小鱼醒来，已无大碍。陆冥阳却痛晕过去，晕过去前，嘴角带着一丝自嘲式的苦笑。
“爷爷，这少年，一个人孤伶伶地生活在这个简陋的石窟之中，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朋友，食不裹腹，衣不遮体，是这世间可怜之人。即使是你所说的噬灵魔体，也不是他的过错，况且是不是你所说的魔体，尚是两说，爷爷一世英名，岂能误杀弱幼之人？”说完，蓝小鱼自蓝怀河怀中挣扎站起。
第一眼望向陆冥阳，见陆冥阳晕倒在地，嘴角有一抹自嘲式的苦笑，在她的眼帘跳动。回忆自己闯入石窟，然后恐吓于他，扬言要剥皮砍手，还在他的手臂咬下一个永世不灭的牙印，种种刚发生的事，鲜活地在她脑海里滑过。
少年自嘲式苦笑，这一刻，竟是如此惊心动魄，蓝小鱼心里一颤，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忘记这种苦笑，这苦笑仿佛随时空一起凝固，永远地烙印在她的心扉。她望着陆冥阳，昏迷中陆冥阳，孤伶伶的陆冥阳，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自她脸庞无声地滑落。
她抬袖擦泪，衣袖白锻新制，来到陆冥阳的跟前。看着他变形的双手，蹲下，很轻，很温柔地将变形的胳膊，摆正，让每一颗破碎的骨头在正常的位置。她发现自己，平素时做事从没有如此专注，那怕是修炼也是三心二意。
由于专注，就把她的爷爷蓝怀河像一个傻瓜一样凉在一旁。蓝怀河就杵在边上，一时间不知所措。
“鱼儿，用真元接骨之事，由我来吧，这小子噬灵之体，你功夫尚浅，怕是难以承受。”蓝怀河在边上，看着孙女一边流泪，一边为跟前的小子接骨，不由开口劝说。
“不用，爷爷你边上休息着，我马上就好！他从没有吞噬我的灵气，怎么有噬灵魔体一说，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少年而已，爷爷多虑了！”蓝小鱼的真气涌入陆冥阳的体内，并没有发现任何怪异，不由得对自己爷爷暗自生气起来。
“竟有这等事？”蓝怀河一步上前，伸手搭陆冥阳的腕脉，灵气缓缓导入，果如蓝小鱼所说，陆冥阳体内无任何异常，并没有像开始那样，有吞噬他人灵气的迹象。
再让灵气进入陆冥阳的丹田，发现陆冥阳的丹田破漏百出，显然从未做任何修炼，而且像这等资质的丹田也根本无法修炼。因为这种丹田，根本贮存不了天地灵气，何来修炼一说。那么，这小子刚才吞噬我诺多的灵气，跑哪儿去了呢？这一下，让蓝怀河百思不得其解。他松开陆冥阳的手腕，退至一旁，陷入沉思。
蓝小鱼也发现了陆冥阳丹田的缺陷，一个能让器灵认主的少年，怎么会有一个不能修炼的丹田呢？真是可惜！
本以为在石窟意外相遇，也是一段机缘，若可成材，无论怎么样，也得求爷爷收得门下。现如今，这可怜的少年，竟天生不能修炼。丹田是修炼的根本，呼吸吐纳，所得天地灵气，必存贮于丹田，凝气，筑基，结丹，元婴，直至化神返虚，都必定依托丹田才得进行，这少年，丹田破成这样，却是一块不能修炼的废材呀。
唉，双手受伤，因我爷孙而起，好歹治好他的伤再说。蓝小鱼不再多想，专心运转体内灵气，让灵气在陆冥阳的断骨处游走，灵气如胶，一时间，竟让陆冥阳的碎骨一块一块地粘合一起。
陆冥阳的伤以极快的速度愈合。而且被蓝小鱼灵气一激，马上醒转过来。他动了动自己的双手，发现不再疼痛，看到蓝小鱼一脸关切的蹲在自己跟前，就是再笨也能知道，是眼前这个小女孩治好了自己的伤。
“谢谢你！”陆冥阳很少用如此真诚的眼神看一个人，也很少如此率真地对一个人道出感谢。他发现自己声音和平时相比，判若两人。
“你的手，接下来几个时辰内，不要用力！如此，便能完好如初！”说完蓝小鱼站了起来，冲陆冥阳谦然一笑。
陆冥阳突然发现，蓝小鱼这一笑，似乎与他拉开了无限远的距离。即使这女孩刚开始恐吓于他，甚至在他胳膊上咬一个伤口，都让他感觉这女孩和善可亲。而现在为他治伤之后，这一笑，让他有一种感觉，他与这女孩已经天地相隔，仙凡路远。
“这石窟是一条灵脉的脉口，我和爷爷在这脉口内办一些事情，打扰到你，还请谅解！此事，还请不要对旁人说起！我这里有一件法器——飞天索，你平时上下石窟，用这飞天索更为方便，另外，还有一瓶却谷丹，尚有百余颗，一颗可抵半月饥饿，也一并赠送与你！”蓝小鱼说完后，拿出一条一掌可握的绳索，这绳索卷成一团，泛起白光，光润如玉。接着拿出一古朴的玉石小瓶，里面大约装的却谷丹，一并交给陆冥阳。
陆冥阳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这女孩为什么突然给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知道，对于他一个凡人来说，这些东西可了不得，那是仙家之物呢！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上那件黑衣服，更是了不得的东西，那是仙家都极稀罕之物呢！
蓝小鱼做完这一切，轻轻叹息，这叹息很轻，似生怕被陆冥阳听见。他回过头去，不再看陆冥阳，阳光下背影，看上去，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爷爷，咱们去脉口吧！”蓝小鱼说。
“小子！你那件黑衣服······还有，你那奇怪的头痛······唉！不说！我是生死妙宗的蓝怀河，救你的人是我的孙女蓝小鱼，有缘的话，定能再次相遇！”蓝怀河说完，牵了蓝小鱼的手，两人沿着他开辟出来的石室，走入，如同走进石缝，转瞬消失不见。
这石窟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仿佛天地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爷孙俩一样。
陆冥阳呆呆地看着俩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一时间，竟是痴呆起来。阳光一暗，石窟的血红慢慢褪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