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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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祝融神识

    入眼,灰色山川,怪石林立,一片清冷,寂静无声。

    缓缓站立起来,冷风吹过,有些冷。

    这是什么地方?张壹鸣睁开眼,四面打望着。

    他想掖下衣服,两手一摸空,自己身着单衣。

    这里很熟悉,依旧是那个梦里面来过多次的地方,双脚踩着青石,缓步前行,路边多是干枯杂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心里在默念道。

    穿过沟壑小路之后,映入眼帘是一片“石海”,远远望去,好似无边无际,说是“石海”,但与水无斑点关系,石海由无数碎石组成,犹如石子组成的海洋,他转身四顾,仔细瞧去,面前再无他路,刚才走过的青石小路山川均已不见,心存疑惑惊异,在好奇心驱使下,他用脚试了试此石海的边缘,并无异象,便踏入了这片石海,硌脚!这是他脑子里面冒出的第一反应,似乎有种力量指引着他,于是跟着感觉一直往前走,不多久后,一片奇特的美丽景象映入他的,相比刚才的荒凉之地,这里阳光和煦,青草萋萋,茂密的丛林,各种动物来回走动,叫声此起彼伏,祥和宁静。

    张壹鸣漫步在这奇妙的自然世界中,这里气温舒适,空气清新,他非常好奇地四下查看,心里面充满了疑惑,前面是羊群、牛群,但这些常见的动物长相很奇特,他心中暗想道,犄角更长,嘴扁长,个头都比自己在老家农村小时候见过的大了很多,这些牛羊都在安静地吃着草,淡定路过,顺便瞥了他几眼,他抬眼看了看天空的太阳,已是夕阳,这种景色很美,只是这么多年很少见了,一时之间看得入迷,渐渐地他发现太阳越来越大,甚至变得不规则起来,来回摇摆晃动,这是怎么回事?

    怔怔发愣之前,他发现这眼前不是太阳变大了,而是一只鸟禽飞了过来,火红间闪烁着金色,越来越靠近自己,张壹鸣担忧起来,未知生物总是给人带来压迫感,他朝四面看了看,准备逃跑路线,却不想此鸟禽在临近自己不远处停了下来,“方方”…地叫着,在自己头顶转了两圈之后,朝张壹鸣东北方位飞来,这是什么叫声?从来没见过,他紧张地盯着这只火红色的大鸟,近距离瞧下,从来没见过这种鸟,此鸟颜色鲜艳,蓝色羽毛、期间点缀着红色斑点,嘴巴为白色,浑身像是散发着火焰,火红金色淹没了蓝白色,暂且称之为大鸟吧,这只大鸟飞出不远后又折回来在他的头顶盘旋,之后又朝东北方位而去,这下张壹鸣看出来了,这只大鸟似乎没什么恶意,似乎是在说让他跟着它走,他没做过多思量,张壹鸣抬脚跟着这只大鸟而去。

    能有什么危险?骨子里,张壹鸣是一个极具冒险特质的人。

    此大鸟带路,张壹鸣跟随,说实话,他也想飞,不想走,不多久,到了一片山川跟前,这里郁郁葱葱,空气极好,火红的大鸟离自己不远处顺着石路缓缓飞行,这是一段山路,张壹鸣四下查看了下,发现很宽敞,走起来并不陡峭,不费劲,张壹鸣做伸手仰望痴迷状,“方…”,又是一声叫,只见这只大鸟浑身泛着火焰一样,空中盘旋一阵后,落在一处大石门外,静立着,似乎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走到大石门外,他打量了一下这只大鸟,火焰似乎淡了些,才较为清晰地看到它的本体,张壹鸣顿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转身观察四周,发现这只大鸟领着自己来到的这座石门,是这座大山高处的中央,这里异常宽阔,两边立有神秘的石柱,大门不是简陋的石门,而是浑身刻着复杂的图案,二丈高,宽一丈,紧挨着的墙壁上是各种不知名神兽的头,近看气势恢宏,张壹鸣此刻聚精会神地查看这些自己从未见过的神奇景观,有些忘我。

    “你来了”,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张壹鸣迅即转身,发现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面容俊朗,身材高大,黑发顺着肩膀随意散着,一身着装更是合身显得俊朗无比,倒也看不出什么材质,此人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

    我见过他!张壹鸣想起了多次梦里面见到过的那个人,今日却到了这里,难道我在做梦麽?他心中更是万分疑惑,随即开口问道:“您是谁?这是哪里?”

    “光明殿,我是这座圣殿的主人”,此男子声音很软,悠悠开口说道,一边说一边单手示意着张壹鸣看向那座神秘大门。

    “额,光明殿?什么地方?”他迷惑道。

    这名男子听他这么说,耐心地回答道:“这是我的居所行宫。”

    “那你是谁?”张壹鸣看着眼前在梦里多次遇到的神秘男人问道。

    “掌管世间的火官,人们称我为火神”。

    “火神?祝融?”张壹鸣一听乐了:“您在和我开玩笑的吧?”随即想到传说中的记载,心中大为震撼,难道神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他没有言语,微笑地看着他,火神祝融这么个反应,张壹鸣心里倒是没底了,开始有些将信将疑,看着祝融弱弱地说道:“那我怎么在这里?”

    “那你知道这里是哪里麽?”祝融反问道

    “您不是说这是您的圣殿麽?”

    “没错,只不过这里是你的深眠境,只有在这里你才可以见到我”。

    “我不太懂,我睡着了?”

    “不,你被击伤了元神,进入了最深层的睡眠”。

    “啊”,张壹鸣突然一阵头裂,缓了缓之后,灵台清明起来,他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

    看着眼前自称火神祝融的男子,张壹鸣开口说道:“我见过你,也是在梦里。”

    “是的,我们见过,这世间一切皆是缘分,自你让毕方重见人间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与世间其他人的不同”,火神祝融意味深长地看着张壹鸣说道。

    听祝融言及至此,张壹鸣补充道:“您是说上次切玉的时候麽?那时候您在哪?”

    “金黄火焰,一跃冲天”,祝融悠悠答道,暗含深意。

    “之后几次遇见的危险,难道是因为您的帮助?”张壹鸣一听此言,当即便明白过来,原来当日林芝切玉得到火灵魄的时候,红光冲向自己就是祝融武识出现的时候。

    祝融缓缓摇摇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的神识你有机缘得到,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自当日起,我的神识便与的你的本体开始融合,但是两者融合的进展实在太慢了,这个真的出乎我的意料”,火神祝融慢慢凑近张壹鸣,继续说道:“你要明白,远古上神火神祝融的神识自融入你身体的那一刻开始,你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常人了,张壹鸣,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壹鸣被这神奇的说法弄点发懵,下意识摇了摇头。

    “简单来说,火神的神识已经潜移默化地改造你的身体”,祝融试着解释道:“你能感觉得到吗?”

    “可是那个红鬼几天前对我下手,差点弄死我的时候你在哪?”张壹鸣突然想起那个红教徒就来气。

    “此人对你施以拘魂之术,你无法进入深眠境,我也帮不了你,更何况,你和我的神识融合尚未达到最佳契合,火神的神力你自然使不出来。”火神祝融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刘家父子救我,会怎么样?”张壹鸣带着一些期待问道。

    “可能会死掉”,火神一本正经地回到道。

    “……..”

    “既然如此,为什么每次睡梦中遇见你,为什么您不说这些?”张壹鸣继续看着对方询问道。

    “我刚才说过了,只有进入深层眠境你才可能遇到我,往日多次我唤你进来,可一直难以成功,这次的重创反而将你带入了你的深层梦境,我便让毕方引你来了”。

    “毕方?”

    “就是她”,火神用手一指旁边一直站立的神鸟毕方兽,火鸟毕方嘶鸣一声。

    “那您引我此地是何原因?”,张壹鸣疑惑地问道。

    “帮你度过此劫,你与火神神识融合对你来说不知是福缘还是祸根”,火神祝融像是回想起来什么难过的事情,一脸沮丧,随即打起精神继续说道:“但既然上天选了你,那就是天缘,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寄托。”

    张壹鸣一看此情此景,突然发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这不重要,孩子”,火神祝融似乎多了些决绝,继续说道:“此刻你看到的我,仅仅是当年我在神识里留下的一丝独立意识,并不完全是我,我是火神,但又不完全是火神”。

    这句话张壹鸣并不难理解,火神祝融的神识是一个独立个体,带着火神祝融本尊的意志和神力。

    此刻的火神祝融像极了正在主持一场关于存在与不存在讨论的哲学老师。

    火神看了看认真听着自己说的张壹鸣,耐心地继续说道:“神识是一个神的力量源泉,火神神识更加纯正,你拥有了火神神识就拥有了火神的神力,今日我将助你与火神神识的融合,或许你将会有更大的作为”。

    虽然一切的根源是源自火灵魄,惹上红教徒,险些丧命,但始终是火神祝融救了自己,如果彻底与火神神识融合,就可以保护家人了,于是他对火神弯腰鞠躬道:“谢谢您!前辈。”

    火神祝融乐呵呵地看着张壹鸣,缓缓点点头,随即神情肃穆看着他继续说道:“你且仔细听着,火神祝融的神识,只有内心善良,不做恶的人才配拥有,你要学会感知世界万事万物的动与静,神识很快将完全与你完全融为一体,或许用不了太久时间,你就会完全掌握火神祝融的神力。”祝融武识定定地看着张壹鸣说道。

    “前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

    “机缘,即天道。”

    话音刚落,张壹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随着火神的武识嘴巴念动,浑身火焰色光芒闪动,闪耀的光芒冲向张壹鸣,一亮一暗之际,他顿时感觉浑身通透,皮肤毛孔间都在透着力量感,猛然间,张壹鸣被一股强大的推力驱使,落座在一旁在待命的毕方的背上,只听一声“方…..”,巨大的红焰翅膀拍动着,毕方驮着张壹鸣冲天而下,穿越石海、青川峡谷,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呢,我想问的是火灵魄到底是什么?”他脑子里面太多的疑问了。

    警察大局一楼大厅,一片狼藉,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张壹鸣被红教桑仁松抛出撞击在石柱上的这一幕,被宋叶看在眼里,此刻张壹鸣躺着那里一动不动,或许早已经没有了生机,她悲戚地转眼四下看看躺在地上的亲密战友,心像死了一样,无助地瘫倒而坐,眼眶泛红,泪滴在打转,喉咙跟着发苦,身体就像是掉进冰窖一般,冷得在微微颤抖,普通人就算再能打,但怎么可能经受住这样的撞击?

    不能这样!宋叶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怎么能这么懦弱?她内心下定决心,就算是死也得和自己的战友在一起,面对死亡也要无所畏惧,这是作为一名人民警察的职责和使命,还有尊严,面对暴徒绝不退缩,于是她挣扎地起身扶着墙壁,拖着受伤的身体,费劲地走向自己一帮战友那边,她想去看看他们,和他们在一起,保护他们。

    待宋叶走到大厅石柱跟前的时候,“叮铃铃…..”手机声响起,宋叶右手扶着石柱,愣了愣,张壹鸣的手机,于是另外一只手伸进裤口拿出里面的手机,手哆嗦着,颤抖地看了看手机屏幕:妹妹。

    接还是不接?宋叶心里只剩下了死亡的悲伤,该怎么说?

    说她的哥哥死了?怎么死的?真是一团乱麻。

    迟疑间,红教徒桑仁松此刻缓缓从墙壁破口处走了出来,心中有些疑惑,自己本意并不想直接杀掉张壹鸣,只是没想到刚才一出手,竟将墙壁撞出大洞,用力过猛?不过仔细做了思量,倒也明白过来,此前那次打斗他记得清楚的很。

    宋叶缓缓抬头看着前方,仇恨地看着从破损墙壁中走出的恶人,丑陋的脸在闪烁的灯光下更加可憎,桑仁松此时冷冷地看向宋叶,向她走了过来,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就像催命符一般,敲击着宋叶的心。

    对桑仁松来说,他的目标不是宋叶,而是张壹鸣,他坚持认为张壹鸣受过火灵魄的神力眷顾,不会轻易死掉,火灵魄尚未得手,如何能放弃?

    史瑞明他们此刻应该快得手了,这次他不信张壹鸣不交出火灵魄,想到这,桑仁松嘴角上抽,笑地让人发寒。

    或许,在每一个国家警务人员心里,自己都有一个神圣使命,那就是保家卫国,宋叶也一样,整个大楼就只剩下她一个站着的人,心里热血激荡,勇敢地踏出一步,挡在了桑仁松的面前,一脸无惧地看着他。

    宋叶心想,死就死吧,自知无力抵挡也去赴死,不能死的窝囊,在场的仅存的几名活着的警员不忍看这一幕,转头闭眼,眼泪从他们的眼角落下,默默地发声:“叶子!”。

    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素人,桑仁松看似慢吞吞地伸手一把掐住宋叶的脖颈,宋叶想躲开这只罪恶的手,却依然被抓住脖颈慢慢抬起,她无力挣扎着,此时右手抓着的手机再度响起,从她的手中滑落跌落至地,一丝血迹粘在了手机屏幕上,掉在张壹鸣的身边,鲜血还有温热,电话接通。

    这血应该是张壹鸣的。

    “哥,你咋这么久不接电话,告诉你个惊喜哈,我们到了安城机场了,马上下飞机,哈哈,惊喜么,还有妈,你的外甥女。”电话里面传来了张楠的声音,或许很久没回安城了,异常兴奋。

    但很快她发现不对劲,电话这边没有回音,于是试探地说:“哥?”

    “嘿嘿嘿,你倒是长的不错,等会好好伺候本灵使吧,桑仁松面带淫色地说道,随即将宋叶扔到一旁,“好好待着吧”,桑仁松曲指手捏法咒洒向宋叶,红光闪起,捆桩术实质化的绳索将她绑的严严实实,宋叶使劲挣扎而不得托。

    “流氓,无耻!”,宋叶破口大骂道。

    冷笑一番后,转身抬步走到地上躺着的张壹鸣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毫无生机的张壹鸣,嘲笑说道:“张壹鸣,我知道你没死,为了找到你,真是费了本灵使很大的力气,如果你不交出火灵魄,恐怕你妹妹一家还有你那个老娘都将为此丧命!”

    张楠在电话那边这番话,心里一紧电话里急切问:“你是谁?我哥呢?你把我哥怎么样了?”

    被毕方兽驮着的张壹鸣快速掠过一片山川石脉,耀眼极光过后,他听到妹妹张楠开心在说话的声音,当即便明白过来,他已经离开了自己深眠境中的光明殿,从深层梦境中醒过来,听得见声音,想站立起来,但身体仍然无动于衷,无法动弹,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只剩下了声觉,其他四觉尚未恢复,在其他人看来,他依旧毫无生息。

    “啊!”的一声惊呼,是宋叶发出来的惨叫声,只见桑仁松抓起地上的张壹鸣就抛向了不远处的墙壁上,张壹鸣就像是一只被扔出去的巨偶娃娃,猛砸在墙壁上,又是一阵碎石落地,尘渣四起,“嘭”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

    “红教的信徒因为你而愤怒”,桑仁松看着落地的张壹鸣,自顾自地慢悠悠地,无耻之极继续说道:“他们很快就会将你的家人带到你的跟前和你团聚,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啊,额,张壹鸣?”

    “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哥怎么样了?!”张楠在声嘶力竭地吼道。

    “哐啷”,桑仁松上前一脚踩碎了张壹鸣的手机,随后又不紧不慢地走向趴在地上的张壹鸣,不过,很快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

    张壹鸣试图去找回自己的五觉,他听见了桑仁松刚才所说的一切,既恐惧又愤怒,恐惧的是妹妹他们已经到了安城机场,愤怒的是桑仁松要通过家人来要挟自己,这个恶徒的手段自己是看见了,杀人如麻,毫无怜悯之心,而自己却被困在身体里面无法做出动作,又急又怒,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脑海里某处的一个点,有无形力量围绕这个点开始聚集,此刻他的感官异常敏锐,能够清楚感受到一团核桃般大小开始形成,这枚“核桃体”周围密布着千丝万缕的类似神经网络一样的东西,联通身体的每一处位置,哲言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在张壹鸣的身体里似乎有一个微妙宇宙在形成,随着核桃大小般的物质开始猛烈闪耀着金黄色火焰光芒,他的四肢百骸顿时如火炼一般,散发着金色光芒,张壹鸣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金芒,这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世界万物的存在,某种前所未有的灵智开了花,他听见了桑仁松的脚步停下,大楼里血液的腥味。

    终于,五觉恢复。

    身体上散发的火焰色愈来愈盛,张壹鸣动了动身体,缓缓站了起来,身体外围似乎闪耀着一副铠甲,呈火红色,没多久便消失不见,张壹鸣抬头看着眼前的桑仁松,他的眼睛里一次闪现着浓烈的杀意。

    旁边被绑在一边的宋叶,此刻看着张壹鸣,满脸震惊,这怎么可能?那样的撞击,别说是人了,就是一件金属物品那样撞击,也早就碎成渣了,他竟然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远远超过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宋叶是一个受过教育的,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但眼前发生的事情不断地在叩击她的认知,此刻虽疑惑满满,但更多的是欣喜,至少这个男人活着,这种感觉或许只能从死亡边缘走过来的人才能理解。

    或许,他能带来希望,生的希望。

    在场每一位活着的人眼里,张壹鸣虽然衣衫褴褛,但身上却再无伤痕血迹,坚毅的脸上,袖口挽上的小臂淤青消失,似乎刚才的猛烈撞击造成的伤害已经完全恢复。

    “你这个人渣,今天我要杀了你”。张壹鸣刚才把一切听的清清楚楚,他动了杀意。

    桑仁松冷冷地看着站起来的张壹鸣,听张壹鸣如此开口,便开口嘲笑道:“想杀我,哈哈哈哈”,笑了笑后,继续说道:“虽然你一定是经历什么奇遇,但想杀我别做梦了!红教的信众此刻应该已经得手了吧,哈哈”。

    桑仁松的狂笑让张壹鸣杀意更盛:“那我就杀了你,再杀光你那些红教信徒!”。

    说完,周身红色火焰再度浮起,他弹跳起身冲向了桑仁松,远观犹如一颗夹杂着光芒快速射向敌人的一颗子弹,桑仁松猝不及防,被张壹鸣这飞速撞击,立刻撞向后面的墙壁上,碎石四溅,毕竟是红教多年信徒,经验丰富,迅速作出反应,张壹鸣紧跟而上,亮出了自己的拳头,两个人你来我往,并无太多技巧,全是力量的对抗。

    张壹鸣的打斗动作是下意识的,他意识到,这是祝融的神识和自己身体融合的结果,他对眼前的这个王八蛋是恨之入骨,此刻一心想弄死他,所以下的都是死手,祝融的武识与身体的结合有些生涩,总归能够应付桑仁松。

    桑仁松也并不轻松,之前那次折磨张壹鸣简直就是屠杀,但这次和张壹鸣交手,武力上他占不到便宜,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体,并非钢筋铁骨,此刻被张壹鸣逼地坚硬的墙壁石柱上撞来撞去,吃亏不少,看来得想下办法才能制住此人,只要史瑞明他们得手,还怕此人不束手就擒拿到想要的东西?

    近攻不利,那就远攻!这是桑仁松权宜之后的打算,他迅疾回撤,他手捏法咒,一团黑火从他的背后燃起,黑色中夹杂着血红色的点点焰苗,中间浮现一个骷髅头,妖异光芒闪动。

    “让你尝尝的我“恶灵之火”,他得意地抽起嘴角喊道,似乎是听到了张壹鸣被这燃烧魂魄的火的惨叫声,手指摆动间,猛然催动暗黑火焰冲向张壹鸣。

    眼见这团诡异的火焰直逼过来,张壹鸣脑袋里的那颗火红色的“核桃”迅即闪动,他下意识地身前单手轻绕,暗黑火团随之慢了下来,跟随他的手指划了一个圈,便不再动,趁势反手就将这火团砸向桑仁松,这一回打让桑仁松一愣:他是怎么做到的?

    容不得他多想,慌忙闪身躲开,这团黑火烧向了后面的杂物,瞬间成渣。

    张壹鸣正在琢磨着怎么杀掉眼前这个恶鬼,仔细寻找着机会,就在桑仁松躲避一刹那间,他瞳孔微缩,迅速奔跑起来,冲向了脚步凌乱的桑仁松,桑仁松眼见张壹鸣眼里仇恨的目光,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像一只倒飞的风筝撞向后面的墙壁,只听得“咚”的一声,桑仁松顿时彻底懵圈,到底是一个凡人身体,抗击打能力弱了些,趁此刻间,张壹鸣再度拉着桑仁松再撞到其他墙上,张壹鸣这几天以来的一股子狠劲全发泄出来了,红色火焰再度周身升起,他单手捏着桑仁松的脖子,狠狠地摔向地方,地板碎裂,随即猛提起来扔上天花板,整个大厅一度全是碎石尘土,这一切看得旁边的宋叶目瞪口呆,吃惊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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