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弱者的尊严
fri oct 21 09:52:41 cst 2016
我还记得当时那个女孩慌张的面容，好似犯了错误一样，想哭又不敢哭，生怕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凌乱的衣衫配合她此时的面容，不禁让人生起怜悯之心。
我也记得那个禽兽当时挑衅与威胁的眼神，以及那怂恿的拉链，一脸满足的**表情恨不得让人生拆了他。
就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两个人让我撞到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那里是否是一个过错，我应该再早一些出现来制止这桩惨事的发生吗？还是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免得让我的良心受到责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事情发生了，眼前的禽兽把那个女孩**了，而我正好在他实行完兽行后来到了现场。
这就是天意吗？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小女孩，本该与世无争的小女孩，本应该活泼的笑着，开心的笑着的小女孩，却在这里留下了一生都抹不去的伤疤，看着女孩那不知所措的慌张眼神，我攥紧了拳头，即便这个拳头是这般的无力――我无法替她讨还公道，我不能杀了眼前的禽兽，也没有实力去在法律上替她鸣冤，更不可能还她一副完整的身躯。
眼下的我，只能痛揍一顿眼前的禽兽，我知道，这没有任何的作用，改变不了任何的事实，女孩并不会因为我打了一顿那个禽兽而感到开心，因为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唯一的作用，是让没用的我能够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看着脚下奄奄一息的禽兽，我把那个女孩送回了家，我知道女孩开不了口，因为她不敢。
‘为什么，为什么啊，你明明没有做错事，明明错的不是你，为什么害怕的会是你，可恶啊！’这是我当时反复在心里问自己的一句话。
最后我向女孩的爷爷奶奶说明了情况，出人意外的，两位老人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样子，反而是非常的温柔，非常温柔的将女孩揽入了怀中，安抚着女孩。
此时的女孩似乎才回了神，趴在奶奶的怀中宣泄着自己的委屈，大哭着，挥洒着泪水。没有去打扰他们，我默默的离开了。
后来，女孩死了。原因我也知道，在我走后，女孩的爷爷和奶奶就报警了，可是几天过去了，警方那边却一直没有消息，于是爷爷和奶奶便再次的上访了警局，不过换来的，却是当天晚上被一帮流氓破门而入。
威胁与恐吓已经完全的触及了老两口忍耐的底线，为了替自己的孙女争口气，爷爷选择了和他们动手，最后流氓走了，留下了满脸是血的爷爷、大哭着的奶奶，以及完全吓傻的女孩。
女孩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因为自己，爷爷就不会被打到住院，奶奶就不会伤心。后来，女孩怀孕了，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小姑娘就要当妈妈了，这个突然到来的噩耗完全粉碎了女孩对生的欲望，不知所措的女孩最终选择了结果自己的生命，为了承担本不属于她的过错。
再后来，我知道女孩的爷爷奶奶也死了。
女孩跳楼的当天晚上，爷爷便离开了医院，见到爷爷回家了，奶奶含着眼泪拿起了菜刀，爷爷也拿起了铁锹，只是奶奶不是要做菜，爷爷也不是要干农活，因为这个家已经不是家了，少了主语的句子已经没有了灵魂，穷了一辈子，但也腰杆挺直的活了一辈子的老两口，现在只是想最后也能腰杆挺直的活着。
她们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会替他们主持公道了，所以他们决定最后靠自己来守护自己的信仰，这就是人最后的尊严，这就是穷人最后的尊严，即便明知不可能会有结果。
“老婆子，咱俩也活了这么些年了，值个了，只可惜娃娃还小啊，还小啊，不能让咱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得替咱娃讨个说法是不，不能让咱娃到了那边也受委屈。”这是光明磊落活了一辈子，也穷了一辈子的爷爷最后说的话。
奶奶没有留下什么话语，只是冲着自己相依为命了一辈子的男人温柔的笑了笑。
最后，我知道这个案件就这样被压下去了，女孩一家也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了，这就是这个黑暗的世界所留下的最后的答案。
现在，我知道我对那个女孩的愧疚一直没有减轻过，再次的见到了大壮，我更加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愧疚感，更加的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我这么弱小，别说改变世界了，就连眼下的这种在上层人物眼中的小事我都改变不了，为什么我这么弱小啊！
愤恨的我不禁攥紧腰后的匕首，‘也许现在我可以替那女孩一家讨回微薄的公道，对，就在这里。'说着，我将目光看向了大壮，此时他正在和那帮朋友把酒言欢，甚是愉快。
“真是该死啊。”我无意识的小声说道，“一家三口就这么冤屈的死了，你却还能在这里潇洒的毫无忏悔的活着。”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将背后的匕首一点一点的拔了出来，可是不知为何，身体在本能的和我做着斗争，刀没有完全的拔出来，我的手便动不了了，我那残存的理智在抑制着我的行为。
“我现在还不能杀了他。”我再次无意识的说道。我缓缓的松开了手，将手放在胸前，我开始练起了姥爷曾经教过我的吐纳，以此来平复我的心情，慢慢的，我进入了内心的世界。
“为什么不杀了他？这样你的心里不是会好受些吗？”另一个我说道。
“我不能杀了他，因为我没有理由。”我说道。
“没有理由？为女孩一家报仇，让自己的心里舒服，这不都是理由吗？”
“那不是理由，因为这件事与我没有关系，如果我这个外人现在杀了他，那就是相当于承认了女孩一家的可怜，那是对女孩用生命承担本不该属于自己责任的侮辱、对女孩的爷爷奶奶用生命捍卫尊严的践踏。”
“呵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男人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另一个我笑道。
“等，等机会，看上天会不会给我惩戒他的机会。”说完，我睁开了双眼，再次的望向了窗外。
“今天果然是阴天啊。”看着窗外我说道。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快要三个小时了，不过看范健荣一伙的样子，似乎他们并没有要和我们商量接下来该如何采取行动的意思，因为他们现在依旧在把酒言欢。
而我们一行人就这样默默的待在窗边，虽然这种被冷落的感觉让三个女生很不满，不过我却觉得无所谓，反正我有自己的计划，时间到了我自会行动，现在这里还挺安全的，正好可以用来休息，他们不来打扰我，反而让我感到欣慰。
就在我打算继续休息一会的时候，大壮的一个小弟向我们这边走来，看他走路那摇摇晃晃的样子，明显是喝醉了，那个人来到了三名女生的面前，大大咧咧的作了一番自我介绍，不过由于舌头已经完全被酒精麻痹了，所以三名女生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厌恶的白了他一眼，便把头转向了一边。
见到女生不理会自己，那个人动怒了，不再是刚刚那种可笑的假绅士样子，“砰”的一声他将手中的啤酒瓶子摔在了地上，随后他便张牙舞爪的向着一名女生抓去。
不过没等他的魔爪碰到女生，他便看到自己离那名女生越来越远，一股巨大的力道冲击在他的腹部，让那个人倒飞了出去。
“呕!～～～！呕！～～”腹部的冲击使那个人躺在地上不停的呕吐着。
“翔仔！”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打飞了出去，大壮一行人向我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哼！”没有去理会他们的目光，我坐回了原位闭上了眼睛，心中想到‘刚刚那个人过来的时候，你们不是还准备看好戏吗？好啊，现在这出戏怎么样,好看吧。’
见到那个想要袭击她们的男生此时那狼狈的样子，三名女生在窃笑了几声后，也自顾自的继续聊了起来。
“麻痹的，这小子也太猖狂了，不就是有枪吗？草，想当初，老子可是徒手杀了两个人，没想到今天却要受这个气！”见到我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壮气的骂道。
“诶，大壮你的威名我可是知道的，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什么，来喝酒喝酒。”说着，范健荣端起了酒杯。
“不喝了，不喝了，没心情。”扔掉了手中的酒瓶，大壮转过了身子。
‘呵呵’看到了大壮的这幅模样，范健荣在心中暗笑了一下，他拽了一下徐志岳，两个人便端起了酒瓶上一旁喝酒去了。
不一会，徐志岳拿着两瓶酒走到了大壮面前，起初递给大壮酒瓶的时候他还不肯喝，但不知道徐志岳和他说了什么，随后大壮便一脸兴奋的搂着徐志岳去一旁喝酒了。
气氛渐渐的改变了，刚刚那一派激昂景象也逐渐褪去了。不知不觉的，大壮和范健荣一行人将喝酒的地点移到了房间的另一头。而靠近我们这一边的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我还记得当时那个女孩慌张的面容，好似犯了错误一样，想哭又不敢哭，生怕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凌乱的衣衫配合她此时的面容，不禁让人生起怜悯之心。
我也记得那个禽兽当时挑衅与威胁的眼神，以及那怂恿的拉链，一脸满足的**表情恨不得让人生拆了他。
就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两个人让我撞到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那里是否是一个过错，我应该再早一些出现来制止这桩惨事的发生吗？还是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免得让我的良心受到责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事情发生了，眼前的禽兽把那个女孩**了，而我正好在他实行完兽行后来到了现场。
这就是天意吗？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小女孩，本该与世无争的小女孩，本应该活泼的笑着，开心的笑着的小女孩，却在这里留下了一生都抹不去的伤疤，看着女孩那不知所措的慌张眼神，我攥紧了拳头，即便这个拳头是这般的无力――我无法替她讨还公道，我不能杀了眼前的禽兽，也没有实力去在法律上替她鸣冤，更不可能还她一副完整的身躯。
眼下的我，只能痛揍一顿眼前的禽兽，我知道，这没有任何的作用，改变不了任何的事实，女孩并不会因为我打了一顿那个禽兽而感到开心，因为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唯一的作用，是让没用的我能够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看着脚下奄奄一息的禽兽，我把那个女孩送回了家，我知道女孩开不了口，因为她不敢。
‘为什么，为什么啊，你明明没有做错事，明明错的不是你，为什么害怕的会是你，可恶啊！’这是我当时反复在心里问自己的一句话。
最后我向女孩的爷爷奶奶说明了情况，出人意外的，两位老人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样子，反而是非常的温柔，非常温柔的将女孩揽入了怀中，安抚着女孩。
此时的女孩似乎才回了神，趴在奶奶的怀中宣泄着自己的委屈，大哭着，挥洒着泪水。没有去打扰他们，我默默的离开了。
后来，女孩死了。原因我也知道，在我走后，女孩的爷爷和奶奶就报警了，可是几天过去了，警方那边却一直没有消息，于是爷爷和奶奶便再次的上访了警局，不过换来的，却是当天晚上被一帮流氓破门而入。
威胁与恐吓已经完全的触及了老两口忍耐的底线，为了替自己的孙女争口气，爷爷选择了和他们动手，最后流氓走了，留下了满脸是血的爷爷、大哭着的奶奶，以及完全吓傻的女孩。
女孩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因为自己，爷爷就不会被打到住院，奶奶就不会伤心。后来，女孩怀孕了，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小姑娘就要当妈妈了，这个突然到来的噩耗完全粉碎了女孩对生的欲望，不知所措的女孩最终选择了结果自己的生命，为了承担本不属于她的过错。
再后来，我知道女孩的爷爷奶奶也死了。
女孩跳楼的当天晚上，爷爷便离开了医院，见到爷爷回家了，奶奶含着眼泪拿起了菜刀，爷爷也拿起了铁锹，只是奶奶不是要做菜，爷爷也不是要干农活，因为这个家已经不是家了，少了主语的句子已经没有了灵魂，穷了一辈子，但也腰杆挺直的活了一辈子的老两口，现在只是想最后也能腰杆挺直的活着。
她们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会替他们主持公道了，所以他们决定最后靠自己来守护自己的信仰，这就是人最后的尊严，这就是穷人最后的尊严，即便明知不可能会有结果。
“老婆子，咱俩也活了这么些年了，值个了，只可惜娃娃还小啊，还小啊，不能让咱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得替咱娃讨个说法是不，不能让咱娃到了那边也受委屈。”这是光明磊落活了一辈子，也穷了一辈子的爷爷最后说的话。
奶奶没有留下什么话语，只是冲着自己相依为命了一辈子的男人温柔的笑了笑。
最后，我知道这个案件就这样被压下去了，女孩一家也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了，这就是这个黑暗的世界所留下的最后的答案。
现在，我知道我对那个女孩的愧疚一直没有减轻过，再次的见到了大壮，我更加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愧疚感，更加的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我这么弱小，别说改变世界了，就连眼下的这种在上层人物眼中的小事我都改变不了，为什么我这么弱小啊！
愤恨的我不禁攥紧腰后的匕首，‘也许现在我可以替那女孩一家讨回微薄的公道，对，就在这里。'说着，我将目光看向了大壮，此时他正在和那帮朋友把酒言欢，甚是愉快。
“真是该死啊。”我无意识的小声说道，“一家三口就这么冤屈的死了，你却还能在这里潇洒的毫无忏悔的活着。”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将背后的匕首一点一点的拔了出来，可是不知为何，身体在本能的和我做着斗争，刀没有完全的拔出来，我的手便动不了了，我那残存的理智在抑制着我的行为。
“我现在还不能杀了他。”我再次无意识的说道。我缓缓的松开了手，将手放在胸前，我开始练起了姥爷曾经教过我的吐纳，以此来平复我的心情，慢慢的，我进入了内心的世界。
“为什么不杀了他？这样你的心里不是会好受些吗？”另一个我说道。
“我不能杀了他，因为我没有理由。”我说道。
“没有理由？为女孩一家报仇，让自己的心里舒服，这不都是理由吗？”
“那不是理由，因为这件事与我没有关系，如果我这个外人现在杀了他，那就是相当于承认了女孩一家的可怜，那是对女孩用生命承担本不该属于自己责任的侮辱、对女孩的爷爷奶奶用生命捍卫尊严的践踏。”
“呵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男人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另一个我笑道。
“等，等机会，看上天会不会给我惩戒他的机会。”说完，我睁开了双眼，再次的望向了窗外。
“今天果然是阴天啊。”看着窗外我说道。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快要三个小时了，不过看范健荣一伙的样子，似乎他们并没有要和我们商量接下来该如何采取行动的意思，因为他们现在依旧在把酒言欢。
而我们一行人就这样默默的待在窗边，虽然这种被冷落的感觉让三个女生很不满，不过我却觉得无所谓，反正我有自己的计划，时间到了我自会行动，现在这里还挺安全的，正好可以用来休息，他们不来打扰我，反而让我感到欣慰。
就在我打算继续休息一会的时候，大壮的一个小弟向我们这边走来，看他走路那摇摇晃晃的样子，明显是喝醉了，那个人来到了三名女生的面前，大大咧咧的作了一番自我介绍，不过由于舌头已经完全被酒精麻痹了，所以三名女生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厌恶的白了他一眼，便把头转向了一边。
见到女生不理会自己，那个人动怒了，不再是刚刚那种可笑的假绅士样子，“砰”的一声他将手中的啤酒瓶子摔在了地上，随后他便张牙舞爪的向着一名女生抓去。
不过没等他的魔爪碰到女生，他便看到自己离那名女生越来越远，一股巨大的力道冲击在他的腹部，让那个人倒飞了出去。
“呕!～～～！呕！～～”腹部的冲击使那个人躺在地上不停的呕吐着。
“翔仔！”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打飞了出去，大壮一行人向我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哼！”没有去理会他们的目光，我坐回了原位闭上了眼睛，心中想到‘刚刚那个人过来的时候，你们不是还准备看好戏吗？好啊，现在这出戏怎么样,好看吧。’
见到那个想要袭击她们的男生此时那狼狈的样子，三名女生在窃笑了几声后，也自顾自的继续聊了起来。
“麻痹的，这小子也太猖狂了，不就是有枪吗？草，想当初，老子可是徒手杀了两个人，没想到今天却要受这个气！”见到我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壮气的骂道。
“诶，大壮你的威名我可是知道的，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什么，来喝酒喝酒。”说着，范健荣端起了酒杯。
“不喝了，不喝了，没心情。”扔掉了手中的酒瓶，大壮转过了身子。
‘呵呵’看到了大壮的这幅模样，范健荣在心中暗笑了一下，他拽了一下徐志岳，两个人便端起了酒瓶上一旁喝酒去了。
不一会，徐志岳拿着两瓶酒走到了大壮面前，起初递给大壮酒瓶的时候他还不肯喝，但不知道徐志岳和他说了什么，随后大壮便一脸兴奋的搂着徐志岳去一旁喝酒了。
气氛渐渐的改变了，刚刚那一派激昂景象也逐渐褪去了。不知不觉的，大壮和范健荣一行人将喝酒的地点移到了房间的另一头。而靠近我们这一边的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