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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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父子隔阂

    山川阻隔,贾老贼的队伍回到临安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咸淳四年的六月二十二,和上一次凯旋一样,宋度宗赵禥又一次率领文武百官步行出城三十里迎接,也和上一次一样,赵禥又是刚见到贾老贼的面,就当着数以十万计的临安军民官员和百姓的面拉着贾老贼的手嚎啕大哭——不过还好,贾老贼这次没一见面就参奏赵禥的爱妃和几十名官员,逼着赵禥把爱妃赐死和把几十个官员皇亲送进天牢。所以总的来说,贾老贼和赵禥这次见面的场面还是挺感人的。

    “呜……,师臣,你这一走一年多,朕可真是想死你了。呜……,师臣,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朕了……。”赵禥对贾老贼确实是不只一般的依赖,拉着贾老贼的手哭起来就没过完,泪水把贾老贼的袖子都淋得精湿。贾老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能安慰道:“皇上放心,老臣这次回到临安,三四年内肯定不会离开了,留在临安好生辅助皇上。”

    “真的?”赵禥又惊又喜的问道。贾老贼微笑点头——长达一年多时间的四川光复战打下来,宋军人困马乏,军粮和军饷都消耗巨大,没有几年时间的休养生息,贾老贼是不敢再动大战役了。说到这,贾老贼忽然现赵禥的眼圈黑,双目无神,人也比一年前消瘦了许多,贾老贼不免的担心的问道:“皇上,老臣见你气色不佳,难道皇上的龙体有恙?”

    “多谢师臣关心,朕的身体还过得去。”赵禥很是激动贾老贼对他的关心,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师臣放心,朕每天照样可以临幸十几二十个妃子,每顿饭照样可以饮酒两升,身体好着呢。”

    “你也不怕铁杵磨成绣花针。”贾老贼心中嘀咕,不过嘀咕到这里,贾老贼猛然想起一事——历史上赵禥的寿元好象并不长,年纪轻轻就挂了,当时他的大儿子好象才十来岁。想到这里,贾老贼情不自禁的偷眼去瞧御辇之上的全玖母子,却见全玖艳丽依旧,一双水汪汪的媚眼也正在看着自己,嘴角尽是关怀的温暖笑意。已经有七八岁大的赵显则背朝贾老贼,看不清楚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皇上,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还请保重龙体。”贾老贼很难得的提醒一次赵禥不要沉溺酒色。虽说没什么血缘关系,可是对贾老贼这种手握军政大权的权臣来说,赵禥这样言听计从又对自己无比依赖的皇帝——简直打着灯笼都难找。只可惜赵禥对贾老贼的婉转奉劝不仅不听,反而又压低声音向贾老贼问道:“师臣,上次出征前,你说过成都的美女……。”

    “唉,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贾老贼.心中苦笑,无奈的也是压低声音说道:“皇上放心,老臣以选秀女为名,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过了这一两天,老臣就让人送进宫里。”赵禥大喜过望,忍不住又大夸特夸贾老贼是大宋第一能臣,千古忠臣的楷模。

    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热得让人恨不得只穿一件单衣再吃几碗冰凌,忽然一阵凉风吹来,黑沉沉的乌云立时爬满半个天空,露出暴雨将至的兆头。见此情景,贾老贼和赵禥不免都是大为扫兴,赶紧下令回城避雨,贾老贼又赶紧叫人给赵禥拿来龙伞,以免一场暴雨把赵禥这点小身板淋跨,但贾老贼命令得快,雨下得更快,内侍刚搬来龙伞,铜钱大的雨点已经淋下,把贾老贼和赵禥都淋了个精湿,贾老贼久经沙场身体甚好,这点雨倒不算什么,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赵禥却被淋得喷嚏连天,露出了感冒的迹象。

    顶着狂风暴雨,君臣共乘一辇回到临安,宫中早已.备下御宴为贾老贼、子聪和高达等有功之臣接风洗尘,同时禁军营中也是大摆酒宴,犒赏凯旋而归的宋军基层将士。皇宫御宴席间,贾老贼见赵禥心情高兴,便乘机拿出奏章,为张钰请封利州东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汉中知府,总理川北军事,还有为刘秉恕请封成都府路安抚使,正在兴头上的赵禥大手一挥,当场答应贾老贼的所有奏请,并且全权委任贾老贼升迁赏罚四川光复战的所有有功之臣。

    贾老贼和赵禥君臣和睦,朝中文武官员也对贾老.贼百般奉承,君臣同僚说得热闹高兴。躲在一旁偷看的赵显却跑回后殿,把正陪着谢道清、贾妙和赵娥明等皇亲女眷用膳的全玖拉到一边,低声说了贾老贼为功臣请封的事情,末了,赵显气愤的向全玖说道:“母后,别的人也就罢了,那个刘秉恕是个新降之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把天府之国交给他治理?”

    “傻孩子,秉恕先生对我大宋有功,又是我大宋眷.顾中原汉人的典范,怎么不能封他?”全玖在儿子额头上点了一下,轻声说道:“再说了,刘秉恕确实有本事有才能,有他治理成都,成都府路才能更快的恢复元气,明白不?”

    赵显转转眼睛,.又在全玖耳边低声说道:“母后,其实儿臣也不是认为刘秉恕不能治理好成都,只是这么一来,四川诸路已经全部是贾平章的人,加上京湖的吕文焕、江西的高达、两淮的李庭芝和浙江的陆秀夫,都是贾平章的心腹嫡系,我们大宋七成的军队和土地可都姓了贾,这要是……。”

    “混小子。”全玖有些生气,难得板起脸向儿子斥道:“小小年纪就学得这么猜忌,长大了还得了?母后可以告诉你,大宋七成军队和土地控制在贾太师的心腹嫡系手里,这点是不错——可贾太师的心腹嫡系,同样也是你的心腹嫡系,也是你将来的擎天护驾之臣!”

    “那些人都是骄兵捍将,会把儿臣放在眼里?”赵显有些不服气。全玖当然不能告诉儿子真正原因,只能又瞪了儿子一眼,斥道:“不许胡思乱想,母后今天要陪太后用膳,改天再给你详细解释,现在给母后老实点。”说罢,全玖拉起儿子,也把赵显拖到宴席之上,免得他又去看亲爹贾老贼不顺眼。

    ………………

    赵禥亲自举行的皇宫御宴一直持续到当夜将近二更方才结束,因为第二天还有早朝要参加,所以疲惫不堪的贾老贼并没有回临安城外西湖的半闲堂,而是在枢密院的客房里休息了一晚上——同时也让贾老贼那些望穿秋水的老婆们郁闷了一晚上。谁知第二天清晨到得皇宫,贾老贼这才知道赵禥已经病倒,无法举行早朝,交代下来说让贾老贼料理政事,而贾老贼离开临安一年有余,对朝中情况并不熟悉,也只好继续把政事交给女婿陆秀夫和老走狗廖莹中,贾老贼自己则独身进宫探病。

    赵禥的病说重不重,只是昨天被雨淋又被冷风吹了一路,晚上又传了几个妃子恃寝,自己把身体搞跨了,说轻也不轻,高烧打摆子,自然无法理政,所以向太医大概了解了病情,贾老贼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在赵禥病榻旁坐了一会,又说了一些保重龙体的废话,贾老贼便起身告辞。出得赵禥寝宫,一年多没回家,贾老贼本想直接回半闲堂去看看家人,谁知没走几步,贾老贼的外甥女婿杨镇就追了上来,向贾老贼抱拳禀报道:“太师,皇后有请,说是想和太师商量一下关于几位皇子老师的事情。”

    “操,你儿子请老师都要来找我?”贾老贼极没良心的心中嘀咕,不过转念一想为皇子请老师等于就是给自己的儿子请老师,所以贾老贼还是点头答应,跟着杨镇赶往以前经常与全玖密会的御花园小屋。而临安皇宫的御林军统领就是贾老贼的外甥女婿,副统领则是全玖的心腹刘济豪,贾老贼在宫中行走,倒也没有人敢多一句嘴。

    到得园林小屋,刘济豪已经守在门口,见了贾老贼也不说话,只是让开道路,和杨镇心有灵犀的双双守在门外,互相监视,不敢多听一句。而贾老贼提步进房之后,刚转入后房,立时便看到全玖独自一人坐在床沿向自己媚笑。

    今天的全玖打扮得非常漂亮,衣服也非常的单薄,薄薄的亵衣下身段丰腴婀娜,隐隐透出娇嫩白晰的肉色,胸前**饱满耸挺,颤颤巍巍几乎把胸前衣服撑破,修长好看的双腿搭在床沿,调皮的诱人晃动,柔润红唇带笑,弯月媚眼柔情万千,如丝长斜披在胸,看得贾老贼是直咽口水,下半身不知不觉已有反应。

    “美人儿,我来了。”贾老贼也不客气,三两下脱去官服外衣,低吼一声就扑了上去,直接把全玖按在床上,手忙脚乱的去剥全玖衣服,偷空还在全玖丰满嫩滑的椒乳上大力揉弄。全玖吃疼,娇呼一声主动把香馥馥的嘴唇献上,吐出丁香小舌在贾老贼口中搅动,一双玉手则迫不及待的为贾老贼除去内衣。直到贾老贼进入了那柔嫩湿润的地方时,全玖才低声呜鸣了一句,“坏,又顶这么重。”

    “我要是顶轻了,只怕皇后不满意啊。”

    “坏……。”

    火山爆的激烈时刻终于过去,全身香汗淋漓的全玖依偎在贾老贼怀里,一边轻吻着贾老贼汗津津的胸膛,一边吃吃笑道:“还以为昨天晚上你那些妻妾把你榨干了,今天就捡些药渣,想不到还这么有劲,还弄得人家都装不下,流了满床。”贾老贼yin笑着在全玖胸前的两颗小草莓上各捏一把,“那是当然,咱们做臣子的,忠孝为先,好东西当然是要积攒起来献给皇后——所以这段时间我就没碰女人。”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全玖红着脸轻淬,又主动的爬到床边,用红润柔软的小舌替贾老贼清理战场。贾老贼有些惊讶,爱抚着全玖的秀笑道:“今天转性了?以前每次行完房事,你不用清水洗上三遍就绝不用嘴,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乖?”

    全玖粉脸更红,半晌才羞答答的说了一句实话,“从你走了以后,我没让傻子碰我一根指头,这么长时间了,当然还想你快点……。”

    “没说的,本官身为大宋忠臣,当然要为皇后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贾老贼毫不脸红的笑笑,又把全玖抱起,让她滑坐到自己的腰上,张口就咬在了全玖那粉红的草莓上。全玖又是一声嘤咛,一边抱紧贾老贼的脑袋,一边调整着角度慢慢坐了下去……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贾老贼和全玖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偷起情来更是格外的刺激,只是这里毕竟是皇宫内院,贾老贼和全玖胆子再大也不敢长时间缠绵。所以贾老贼又一次在全玖体内爆漏*点后,全玖只稍做休息,就又一次主动用口舌为贾老贼清理,并抓紧时间说道:“今天把你叫来,除了一年多时间没见,想要见见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得对你说。”

    “什么事?”贾老贼享受着全玖的温柔服侍,懒洋洋的问道。全玖停住活动,沉声说道:“你那个大儿子,你得找个好一点的老师管一管,别再让李芾和马廷鸾教他什么为君之道,否则的话,你将来肯定跑不掉吕不韦的下场。”

    “究竟出什么事了?详细说来听听。”贾老贼有些惊讶的坐直身体问道。全玖叹了口气,一边为贾老贼穿衣,一边把昨天宴会上生的事和赵显平时对贾老贼的敌视态度说了一遍,末了,全玖又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昨天晚上我思来想去,觉得显儿变成这样,问题十有八九就是出在他那几个老师身上,否则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所以你得抓紧时间给儿子们换几个老师,要不然等到他们长大了,再想扭转就难了。”

    “玖儿,这点你就错了。”贾老贼摇摇头,分析道:“李芾、马廷鸾和范东叟这些人,本官很清楚他们的为人,要他们教咱们的儿子三纲五常容易,要他们教显儿猜忌多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所以问题绝对不是出在老师身上。”

    “那问题出在那里?”全玖担心的问道。贾老贼苦笑答道:“问题应该出在咱们俩身上,咱们俩都是搞权谋诡计的大行家,联手生出来的儿子还能好到那里?”说到这,贾老贼又捏捏全玖的粉颊,微笑道:“尤其是你,玖儿,从你当上皇后以来,后宫不明不白的死了废了多少嫔妃?咱们的儿子看在眼里,还不能学坏?”

    “胡说。”全玖有些生气的捏了贾老贼一下,嘟哝道:“是那些贱人想谋我的皇后位置,我被迫反击,如果她们不来招我惹我,我犯得着和她们一般见识?反正我只愿和你在一起,不愿那个傻子碰我一根指头。”话虽如此,全玖心中还是颇有些认可贾老贼的分析,便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继续这么下去,你儿子和你只怕就要势同水火了。”

    “让我仔细想想。”贾老贼盘算道:“显儿现在这样,应该是出自天性,硬要他改怕是不可能了。不过这样的天性如果应该引导得好了,说不定又是一个明君大帝。”说到这,贾老贼一拍大腿,说道:“干脆这样吧,反正我几年内应该不会离开临安,我亲自当儿子们的老师,亲自监督赵显、赵昰和赵昺的学业,顺便观察观察他们,看他们究竟谁最适合继承大位。”

    “赵昰?”全玖先是勃然大怒,但全玖仔细一想,现还是贾老贼考虑得周全——贾老贼亲自担任帝师,只教自己的两个儿子却不理俞妃所生的赵昰,确实在道理上说不过去。不过全玖还是又揪着贾老贼的耳朵低声嘶吼道:“我丑话说在前面,只能是我的儿子继承大位,你要是敢把赵昰扶上去,我就和你拼了!”

    “玖儿,你还敢说儿子不是你教坏的?竟然多疑成这样?”贾老贼苦笑着想全玖问道:“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我不扶自己的儿子去扶外人,我是傻子啊?”

    “哼,我就怕你被传染傻了。”全玖恨恨的放开贾老贼嘟哝。贾老贼瞟见她那红润的嘴唇,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瘙痒,强行把全玖按跪在自己面前,yin笑道:“玖儿,快,一年多没尝过你小嘴的滋味,抓紧时间再用嘴服侍我一次。”

    “不要,脏死了……呜……。”

    …………

    心满意足的贾老贼离开小屋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午时,贾老贼怕人生疑,赶紧让等得心焦的外甥女婿领着自己从皇宫侧门出宫,然后又绕到正门去寻找在宫外等候的子聪,打算从领着子聪回半闲堂。谁知到得宫门外一看,女婿陆秀夫竟然也在,贾老贼不由一楞,上前问道:“君实,你怎么在这里?”

    “岳父,你不是在宫里吗?”陆秀夫和子聪等人比贾老贼更是惊讶。贾老贼早就想好了借口,答道:“刚才探视完皇上的病情,先是去和皇后商量了一下关于皇子老师的事情,然后又从侧门出宫,去看了看外甥女,这才绕回来。”贾老贼的外甥女赵娥明嫁给杨镇之后,宋理宗出于爱女心切,在皇宫左侧给赵娥明建了一座公主府,方便父女随时见面,贾老贼又是赵娥明的嫡亲舅舅,外出一年多回来,去看看外甥女自不奇怪,所以陆秀夫等人并未生疑,子聪却心生疑惑,“老东西去看外甥女,怎么也不派人来传个话?”

    “君实,出什么事了?竟然要你在这里等为父?”贾老贼问道。陆秀夫拿出一份急报,焦急说道:“是出了一点事,刚送来的紧急军情。阿里不哥鞑子向泰安张荣和张宏动了进攻,张宏抵敌不住,向朝廷求援。”

    “阿里不哥这么快就打泰安?”贾老贼大吃一惊,脱口叫道:“莫非他已经拿下太原、大都和开平了?”

    “道路不通,目前还没收到准确消息。”陆秀夫摇头答道。贾老贼怒道:“那还楞着干什么?赶快派人去查,要是阿里不哥鞑子拿下了这三座忽必烈余党控制的城池,后方没了牵制,我们马上又得和他全面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