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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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九川仙山脚下



    本是三天的路程因为叶弘的身子没有出过远门,所以有些吃不消,以至于整整迟了两日才到达,周振天倒也是通情达理,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在叶弘精疲力尽时,送上几句激励人心的话,这让叶弘十分的过意不去,所以在之后叶弘便告诫自己,多走些路,少拖振天兄妹的后退,硬撑着加快自己的步伐,很是令自己意外的是比振天他们预估要迟四天的猜测整整又提前了两天,只迟到两天到达了九川,这爆发力有时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所以每个人的潜能都是无限的,不光人如此,飞禽走兽,游鱼爬虫,都是强大的存在,不要小瞧了微小的一切,微芒总是会放大成为耀眼的彩虹!



    当叶弘站在九川的山脚下时,他无不赞叹这一修仙福地,主峰耸立,浩然白云如裙摆般点缀其间,,如一朵盛开的莲花,细听之下,山中传来清音梵唱,凤鸣鹤唳,不绝如缕。清泉石上,青松翠柏美然如画,云霞如衣,天霁环绕,绝伦神造。



    叶弘呼吸着来自仙山的每一缕空气,它是透着纯净的味道,赫赫仙风迎面扑鼻,让人神清气爽,为之畅然。



    “看,各地的学子们!”周佳敏用剑指了指陆续不断赶赴而来的少男少女,他们或豪门富贵,或者隐士学生,或者贩夫走卒,他们羡慕九川威名,不远万里,奔赴而来,只为有幸成为九川弟子中的一名!



    “看来仙法展示大会也快要到了,我们快去报名处登记吧!”周振天估摸着。



    “看,在那儿!”随着周佳敏的一激灵,叶弘的目光随之而去,几个长桌前挤满了报名的学子们。负责受理的九川学官们忙的不亦乐乎,叶弘招呼道“我们也去报名吧。”



    三人排成一列,随着人流前进,“这九川报名学子可真多啊,哥哥。”周佳敏等的着急,跟身后的周振天聊了起来。



    “那是,这可是九川,不过,像『盘水谷』,『尘缘楼』,『天工门』应该也会有如此盛景,毕竟这是当今世上的四大修仙法派!”周振天思索的神情让人有些发笑。



    “盘水谷?尘缘楼,天……天……”叶弘一下子记不起那剩下的门派叫什么了,想着想着,脑袋被一个冰冷的剑柄重重的一敲,叶弘摸着脑袋,朝后目剐了打他的周佳敏,“干嘛啊?”



    “叫天工门!叶弘你这木鱼脑袋还怎么进九川?”周佳敏叉了个手,一脸不在意。



    “对啊,我怎么进九川呢?”叶弘也是面色凝重下来。



    “妹妹!”周振天一看气氛不对,赶忙挺身出来缓和气氛,“叶弘你不要担心,要相信自己!接下来你可要好好加油啊!”



    是啊,这个世界即使被倾覆,所有人都活在虚伪与狡诈中,周围人的目光变得漠视,但无论如何,相信自己,也是对于这个冷漠的社会一个温暖的回击,相信自己,失败可能逆转,纵然雨后不是彩虹,但是在雨中的坚持何尝不是坚强?相信自己,便有了勇敢的心,前进的心,不放弃的心!



    而叶弘正有一颗相信自己的心!



    “我会努力的!”叶弘目色纯亮,透发无限可能!



    “好好好……”周振天拍了拍叶弘的肩膀。



    “下一位!”学官放声。



    叶弘恭敬上前,“名字!”学官面无表情,似被操控的木偶。



    “叶弘。”



    “会不会武功?”



    “不会……”



    “……”学官竟然神奇的看宝贝似的看了一眼叶弘,然后头像是摇拨浪鼓似的,“回去吧,没武功,怎么取胜?”



    “我有,”叶弘回绝,“你有?”学官莫感觉到名其妙,



    “我有信心!”叶弘放大声音。



    “哈哈哈……”周遭一片笑声。



    叶弘憋红了脸,不语。



    周振天兄妹也没办法前去为叶弘辩解,只能干看着他。



    “好吧好吧,让你吃吃苦头,也当给别人提个醒,不是所有人都能进九川的,喏,报名表拿好,明日进山!”学官一脸不屑,声音逼人。



    叶弘接过,沉甸甸,望了望背后的九川仙山,他一下子沉静下来,他转身对那位学官笑脸盈盈“我会在九川看到先生的!”



    学官猛抬头,叶弘已经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叶弘望了望手中的报名表,悄悄的告诉自己“相信自己。”



    晚,已然临近……叶弘与周振天兄妹在山脚下一处废旧古庙里休憩,当然,叶弘自然睡不着,他怀中有一个木盒,里面有那位老先生的嘱托,在进山前,叶弘务必得完成这次任务,他在等,等着深夜的降临……



    入夜渐微凉,草叶上浮跃着淡淡银辉,听到周振天的轻微呼噜声,周佳敏的梦呓,叶弘这才放心的小心翼翼走出了古庙。



    周围的黑暗,加上月的惨白,让人觉得如同地狱般煞人,走在寂寥无人的路上,叶弘感到骨子里都渗透着丝丝凉意,像是陷进了无底洞中般让人心里发毛。



    叶弘一再告诉自己,这世界没有鬼怪,鬼神之说只由心生,自身清明,何来妖魔乱心?叶弘屏住心神,尽量不去听冷风瑟瑟敲打着树叶所发出瘆人的声音,他默默地定定心思,借着月光探知着未知的前方,叶弘紧握着食盒,夜凉如刀,逼人的挑动叶弘的每一根神经。



    树影婆娑,交叉辉映,山上的石头投在地上的月影如同邪魔煞鬼,咧着血牙大口,似乎想要吞并整个世界,叶弘沿着山脚而行,去找到老先生所讲的一片偏僻的林子。



    叶弘踩在不平的山石路上,不免有重心不稳的时候,所以险些摔倒在地。尖锐的石子如同尖刀般硌的叶弘脚板生疼,不过纵然小心翼翼,十分用心的看着脚下,不料还是被几颗圆润的布满青苔的石头所滑倒,不过叶弘第一反应是紧紧抱着食盒,深藏在胸口。有那么两次叶弘的手臂因为与地上的利石硬碰硬,被其所划伤,很明显的在叶弘的手臂上留下几道血痕,皮肤很快鼓出一道痕印,很是生疼,叶弘呲了个嘴,首先看看怀中的食盒是否安好,再用手戳了戳那几道血痕,灼烧般的刺痛让叶弘的身子直打个哆嗦。



    “这老先生的朋友为什么这么神秘?还得住在林子里面?”



    “怪恐怖的,老先生你不会在拿我开玩笑吧!”



    “快到了,继续走吧…”



    几种情绪一直在叶弘的脑中不断滚动着,这是在分散注意力,叶弘活跃起自己的兴奋,让他抵御未知的可怕,和无尽的黑暗……



    到了,一片黑悠悠的林子,它位于九川的东北角落,位置相对叶弘的住处而言,较为偏僻,叶弘站在外面,隐约有几道光点闪动,叶弘止住了脚步,不再踏入。



    叶弘听着老鸦划过天际时的凄凉叫声,身上的鸡皮疙瘩都长了好几层,月,在此时显得很大,它看着似乎要把整个天空都给吞噬,叶弘哆嗦着,犹豫着,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不敢进家门一样。



    鼓舞了底气,叶弘震颤道“老朋友~”



    声音如蚊,别说其他人了,连叶弘都觉得声音太小了,这在耳边吹过的凉风发出的呜鸣声都比他大,叶弘紧了紧抓着食盒的手,扎了扎马步,用着他认为最大的声音喊道“老朋友~”



    回应叶弘的只有沉寂,黑暗,与瑟然…



    “不在么?”叶弘有些沮丧,看来这老先生的朋友不在这边,叶弘还是不死心,又朝着不同的方位重新喊了几遍,汗水都将叶弘的内衣打湿,喉咙变得沙哑,回应叶弘的还是最为遭人无语的无人状态。



    “看来只有下次来一趟了…”



    叶弘转身,低着头,怀着食盒,装着心事,一步步的认回去。



    一步,两步,三步……



    “吼…”



    一股兽叫响起在叶弘的身后,叶弘退了退身子,紧张的观察周遭的一切,“不会吧,竟有猛兽在附近!”



    “吼…”



    叶弘的声音都吊在嗓子口了,呼吸变得粗犷起来,他找到一处灌木,深蹲了下去……



    “吼…”



    近了,叶弘借着月光一看,不免惊讶掉了舌头,这是一匹狼,一头雪白的,威武的狼…



    叶弘咽了咽口水,这狼的体型竟有叶弘五六倍的大小,叶弘吓得躲在身边的灌木里,而在那头狼面前,这些树苗如同几根筷子……



    叶弘闭着眼睛,屁股坐着地慢慢向后移动,“事情没办,快要被狼吃了…”



    叶弘闭目,退着,退着,不到几步,一只毛绒的,粗壮的不明物体挡在了叶弘后面,叶弘缓缓睁开了眼睛,



    狼正看着他…



    它的目光是深邃的,似乎透发着无穷的魔力。月光将它的轮廓勾勒的很是精致,富有神圣的感觉,让人夺目不可逼视,天地间,仿佛只能听的见它的喘息,是的,叶弘觉得他的心,呼吸都停止了,这周围的冷风也停止了,草叶也停止了摇摆,嗖嗖的,唯有狼的鼻息……



    呼哧,狼呼出的鼻气扑打在叶弘的脸上,湿湿的,暖暖的,叶弘又往前退了退,食盒此时因为错乱的石头,被掀开了盖子,里面滚出来一只精致的糕点,空气中因此又多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白狼的双眼注意到了掉出的食物,它上前嗅了嗅那糕点,叶弘离它的脸很近,都能感觉到它的体温,狼慢慢的接近时,叶弘似乎都能感觉到它的心跳,叶弘忘记了逃跑,忘记了喊叫,忘记了面前有一头凶恶的狼,他有一种直觉,这头狼不会伤害他。 



    狼的目光变了,由一种凶戾神色变成一种宽和的,且带有熟悉,兴奋的眼光,叶宏细致的看到了这一点,狼又进了一步,一口舔尽了雪晶糕,它竟然像人类品味食物般闭上了双眼,很是享受的品味着可口的美味,叶宏被这只狼给震撼住了,他不在记得它的利牙,不再记得它的硬爪,不再记得它的力量,顷刻间,叶宏觉得这头狼很可爱,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狼是凶恶的,它们会撕开一切的肉体,咬开坚硬的骨头,它们磨牙吮血,它们强大有力,它们是山中的王者,抖然神气,藐视一切的弱者,它们的狼嚎让人发麻,它们的呜呼让人惧怕,狼,是恶魔的象征,是罪恶的代名词!



    而叶宏眼前的这头狼,且不说体型比较其他的狼体积巨大数倍,就它的毛发,顺泽灵动,在月光下竟是有些发光发亮,还有他的爪子,刚劲有力,不是普通的狼所能相比。最让叶宏释然的,是它喜欢吃糕点,一只喜欢吃糕点的狼,如果此时他在淳溪城,或者龙泉城里跟人家说他见过一只爱吃雪晶糕的狼,毋庸置疑,必定会召来人家的嘲弄,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自己,不过,何必说呢?一些事情自己见着了,是自己的幸运,拿出去分享,遇上一群不懂的无赖,肯定召来无尽的讥刺,所以,有些事情放在心中就好,谁会没有个秘密呢? 



    叶弘被这头狼吸引住了,他竟然亲手拿起一只雪晶糕,朝狼递过去,雪狼先是一愣,它的鼻息再一次冲打着叶宏的手,这次狼更是将鼻子直接碰到叶宏的手,叶宏并没有缩退,他感觉到了白狼的鼻子冷冷的,就跟它的毛发给人的第一印象一般,其次滑滑的,犹如一块冰块。



    “吼~”狼嗓子内的低吼,柔软的舌头将叶宏的手全部覆盖,卷走了他手上的雪晶糕,他看着白狼咀嚼着,品味着,不觉的,叶宏放下了一切的警惕,不安,他站了起来,面对这个如同小山一般的巨狼,它的确是威武的,月,成为它的背景,神圣的如同天神,随着山风柔动,像极了一片白草地,叶宏又捡起来一块雪晶糕。 “你不会就是老先生的朋友吧,你们认识不会很多年了吧?”叶宏犯傻似的跟一头狼聊起天来。 白狼顿了顿,竟是一阵呜呼,叶宏做了个“嘘”的动作,“哎呀,别被人发现了,老兄!” 白狼很是听话,停住鸣叫,它缓悠悠的抬头,看着明月,一下子停止了一切的举止。 “你该不会在想老先生吧,不用担心,他很好。”叶宏安慰道,“再吃一块吧!” 白狼回过头,再一次锁定目光于叶宏的身上,叶宏像是见到老熟人般,“怎么了?” 白狼朝后方的树林再一次的呜呼,不久,叶宏便看到一只比自己矮半截的小狼走了出来,小白狼很是畏生的靠在白狼的后边,“他是你的孩子么?”叶宏蹲下来朝小白狼的方向看去,白狼很是溺爱的看着小白狼,小白狼不理会叶宏的目光,竟是跑到白狼的腹部,叶宏的眼睛一下子聚焦在了白狼身上。



    那儿插着一柄剑,森冷的,直挺挺的插在白狼的腹部,再仔细一看,那一片的狼毛都被染成了猩红! “朋友,你怎么了?”叶宏迫不及待的朝白狼的眼睛望去,白狼很是安静,没有任何的痛苦神情,小白狼却是吱哇起来,不断用嘴舔着那缓缓滴落的白狼的热血。 白狼身型有些晃动,小白狼吓得退到一边,叶宏丢下雪晶糕,跑到小白狼处,估摸着这小家伙有些需要自己的保护,毕竟就身高来说,他还是个大个子! 思量间,白狼倒了,小山一样的身子扑腾起厚厚的灰尘,连着这块土地也是颤了又颤,小白狼可没有领叶宏的情,竟是跑到了白狼的头部,很是亲昵的用爪子抚摸着白狼,白狼的目光此时有些黯淡,但还是富有兴趣的用舌头舔了舔小白狼,叶宏的鼻子一阵酸意…… 



    “吼~”白狼的目光锁聚在那块掉落的雪晶糕上,叶宏看见了,赶忙跑过去,捡起来,吹尽灰尘,又是小跑的跑到白狼面前,白狼的气息不似刚才的雄赳,而像一个油尽灯枯的垂暮老人的喘息。



    “狼兄弟,你要的是这个么?”叶宏把那剔透的雪晶糕递了过去,白狼的目色再一次的明朗起来,它的鼻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微亮的光芒,与那叶宏手中的雪晶糕一样,似乎是地上的两颗星星。 



    月辉清冷,小白狼停止了呜咽,它看着那一只精巧的雪晶糕送到白狼的嘴边。白狼吃力的伸出舌头,舌头软而无力的拖沓在地上,叶宏看到白狼的目光已经淡退了很多,他等不及了,他要让白狼吃上最后一口雪晶糕。 白狼咬住了,可是,它在也没有咀嚼的力气了,叶宏看到白狼的腹部开始痉挛起来,那地上已经流淌出了一大摊的血,狰狞,森怖。



    白狼含着那块雪晶糕,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小白狼,叶宏明白似的“我会照顾这个小家伙的。”小白狼同样用锐利的目光看着叶宏,叶宏试探着去摸摸小白狼的头,小白狼的呜呼声很明显的告诉自己,他没有入小白狼的法眼。 白狼轻微的狼语止住了小白狼,它乖巧的放弃抵触的情绪,跟叶宏站到了一边,正当叶宏看着时,白狼的眼珠渐渐白盏了下去,嘴中的雪晶糕从白狼口中滑落,落在了叶宏的面前,一块完整的雪晶糕,一口都没有咬动。 叶宏怅然,小白狼狼嚎起来,一切都沉默下来,月退到了黑云中,似乎不想看到这场生离死别,叶宏收拾起雪晶糕,把它们装进食盒中,想着把它们烧掉算给地下的白狼一点安慰。



    正当其时,不远处打出了一堆火把,熙攘的声音人听上去很多。叶弘赶忙招呼身边的小白狼,“快躲起来!”



    “呜呼~”小白狼明显不愿意。



    叶弘听着脚步明显近了很多,搞不好是九川弟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件麻烦的事情,自己和小白狼会被带走审问,兴许会被关起来,免不了鞭子一顿。



    “小东西,快走!”叶弘用眼睛瞪着小白狼,小白狼仍是无动于衷,静静地看着渐渐僵硬的白狼。“哎,你……”叶弘选择一个非常偏激的行为–抱着小白狼跑!



    叶弘本就体弱,一开始竟是没有提起小白狼,第二次蹲起来一口气,“这小子最起码比我重十几斤!”叶弘估摸着。回答他的只有小白狼的全身挣脱!



    小白狼很是不情愿,狼口一咬,虽是一口,但是不狠,从根本上说小白狼并不想伤害叶弘,叶弘也看出来这一点,看着自己已经出血的右胳膊,丝丝血气顺流而下,在地上散落成花。“你愿意咬就咬吧,毕竟今天你不开心!嘿嘿!”叶弘抽搐着脸庞,装作坚强。



    “看…”身后一大帮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的修仙弟子纷纷聚集,举着火把缓缓靠近面前的巨狼。



    “这不会是那头狼吧!”



    “别瞎说,怎么可能!”



    “……”



    叶弘与小白狼躲在了一个山丘后面,静静地看着这帮弟子们。



    正当弟子议论时,其中一人大叫起来,如同见到鬼煞。,



    “看,着火了!”



    “嗯?”



    下山的九川弟子们纷纷一看,只见从白狼的头部开始冒起了黑火。



    是的,是一团黑火,几十个火把中,黑火跳跃着鬼魅的舞蹈。



    “啊,有鬼…”



    不知谁叫了一声,人群开始骚乱起来。



    山丘旁



    “喂,你还咬!”



    叶弘的嘴唇已然发白,可是小白狼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此时叶弘看到白狼冒出了黑火,于是他赶紧催促小白狼,“喂,这是你们狼族特有的死亡方式么?”



    小白狼松开了口,他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焚灼的白狼,看来这也是小白狼第一次经历死亡!



    黑火焚天,灼灼逼人!



    “收拾些灰烬,给长老们看看去!”一个领头弟子命令道



    “是”底下的人纷纷应答。



    “明天就是人员进山,务必保证入学弟子的安全!”



    “是!”



    叶弘看着那群弟子们收拾一番后便离开了,再看看小白狼,竟然睡死在自己的怀中。



    “你这小子!”



    叶弘无法,只得将小白狼放在一个草堆中,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小白狼身上,自己则靠在小土坡前,望着吃人的夜,渐渐进入了梦乡……



    今天的一切都来的太过于突然,也太过于神奇,叶弘,这个初涉人世的青年,必定会在江湖的浊浪中洗练一番。前方的修仙路很是漫长,自己不懂的东西普通星星般繁多。但是像虫鸣,荧光,徐风,这些美好的东西总是经历过才会珍惜。经历,便是成长,这是一条属于叶弘自己的成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