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少女的无间道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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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来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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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渐离,你这恶心鬼,你说,你都对星做了什么?”高陵和衣渐离一路吵着往蓝朵家别墅走。

“我哪有什么什么嘛!”衣渐离嘿嘿笑。

“我明明看到你在星的身上**乱动……”高陵想起刚才看到的暧昧情景,眼睛里跳出小火苗,那么高贵冷艳的星,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敢下手,就这么让这恶心鬼侮辱了,一时心里又妒忌又愤怒,大喝一声,扬手就是一拳。

衣渐离吓了一跳,发现他这拳是打在路边树上的,这才放下心来。这可怜的家伙看来已经疯疯颠颠,不是受不住刺激,崩溃了吧?

她好心地劝他:“你也别太伤心了,星这样的……呃……女孩子,其实不适合你的!”

高陵愤怒地望着她:“放p!星不适合我?难道你这恶心鬼才适合?”

一句话令衣渐离很郁闷!自己难得好心说句“忠言”,竟然这样被他当放“p”,看来高陵这人天生就是欠扁,根本不值得同情。

“咳咳!”她清清喉咙,“其实呢,我只是散步的时候碰巧遇到星的!”

“哼!我才不信!”高陵是眼见为实,“如果是碰巧遇到,你怎么会坐在星的身上?”

“呃,那个……”衣渐离眼珠急速转动,“我替你约他明天一起去玩呀,好好说话他又不肯,我一想这人是受虐狂嘛,就使用了点家庭暴力。”

“噗!”头上挨了重重的一个爆栗。

“你又打我干嘛!”衣渐离揉着脑袋抱怨。

“我替星打还你!”高陵理直气壮地说。

“哼!算了!我看你是不想知道我最后和星达成什么协议了!”

“啊?难道星答应明天一起去玩了?”

衣渐离不理他,蹦蹦跳跳地往蓝朵家别墅走。

“恶心……不,那个,离离……呕……”高陵恶心地说:“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刚才还打我!”衣渐离得理不饶人。

“不是我打的,是这只手指打的!”高陵举着右手食指,悲壮地说:“要不将它剁下来?随便你是喂猫喂狗还是自己享用!”

“呸!还说我是恶心鬼,你的恶心段位也不低!”衣渐离哼哼着,“算了,看在你这么诚意上,就告诉你吧!”

“快说呀!”

“着什么急呀你!”衣渐离理理头发,“北星璇说了,如果明天早晨天亮之前,你拿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去接他,他就和咱们一起玩一天!”

“真的?”高陵大喜过望,跳了起来,玫瑰还不容易嘛。

“信不信随便你!”衣渐离无所谓地说,“反正我是尽力了!”

“好吧,我相信你!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明天一早送玫瑰来!”高陵摸出手机,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不是说星是花粉过敏,接触玫瑰身上会长大红包吗?怎么她又要玫瑰了?”

“啊?”衣渐离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自己老犯同一个毛病,总是忘记说过的谎话,这不,又说漏了。不过她补漏洞的功夫也是千锤百炼的,当下脸不变色,“咳咳,你知道的,星的想法比较怪,谁也拿不准她想要干什么。我只是负责传□消息的人,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高陵想了半天,“好吧!就这样,我打电话!”

“对了,你会不会弹吉它?想想,明天星起床的时候,看到楼下铺满玫瑰花,一个又英俊又帅气又潇洒又温柔……的威**孩在玫瑰中间深情地为他唱情歌,就算他的心是钻石做的,也会被打动了吧?”

衣渐离毫不吝啬地将一大串的形容词砸到高陵头上,高陵立刻被砸晕了,大乐,“你说的对,我就这样做!”前途即将在望,美人即将在怀,他乐得都找不到北了。

小坏蛋衣渐离此时感觉很难过——哎呀!从来不知道忍笑也会忍到内伤!哈哈!就没看过高陵这么好骗的人!

“喂,恶心……离,晚上你和我换房睡好不好?”眼见到了蓝朵家别墅,高陵突然说。

“才不要!”什么时候自己又叫“恶心离”了?又多一个外号吗?

“我的房间又大又舒服!”高陵**她。

“切!我的也不错啊!”衣渐离嘴硬,哎!想来蓝朵那死女人也不会把好的房子给自己住。

高陵一看骗不了这丫头,立刻换了条件,“你要是答应跟我换房,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随便什么事?”

“当然!”

“那……成交!”

高陵看着小恶魔脸上的坏笑,突然有一种卖身了的感觉。不过,火烧眉毛,先顾眼前,人身安全最重要,换了房间,蓝朵晚上就找不到自己了。

北星璇躺在大大的浴盆里,心绪不宁。一会儿想到将来要继承家业的烦恼,而微微皱起眉;一会又想到色女的顽皮胡闹,虽然很气但却越想越好笑,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将自己冷硬的心也变得温柔起来。

渐渐的,衣渐离的身影盖过所有的不开心,他唇边带着浅笑,从浴盆中起身,拿过浴袍穿好,习惯性将衣带打成死结,再拉开重重紧锁的门——这都是被衣渐离吓的后遗症,哎!这个调皮的丫头啊!

他倒在**,满脑子都是她的坏坏表情、她的精灵古怪、她的一颦一笑……生平第一次在这种温馨的感觉里沉入梦乡……

靠!谁这么吵!大清早地在室外开party。北星璇好梦中被一阵音乐声吵醒,他在**躺了几分钟,爬了起来,随随便便地披上淡蓝色的晨褛,打开窗子,想看看怎么回事。

哇!一见之下,北星璇的下巴几乎掉下来。

别墅外面的草坪上铺满雪白的玫瑰,上面用粉色玫瑰拼成大写的英文字母i,接下来是大红色玫瑰拼的一个桃心,高陵正抱着吉它坐在桃心里仰头对着自己的窗户,引吭高歌,后面还接着一个用黄色玫瑰拼的u字。

北星璇头都大了!这高陵又在发什么疯了?

楼下,高陵的眼中,当窗而立的美少女,微乱的栗色及肩长发在晨风中轻扬,有几缕覆盖着光滑的额头,靓丽的眉斜飞着,乌黑的眸子清冷冷的,既冷艳又有几分慵懒,晨褛里香肩隐约……哇哇哇!好一副美人初起图。

高陵差一点喷鼻血。

“亲爱的星!”他拨动着吉它,深情地说:“请允许我为你献上一首《死了都要爱》!”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爱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爱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到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采……”

凭心而论,高陵的嗓音非常不错,这首歌演绎的简直比原唱还要美妙动听,可惜,却对牛弹琴,北星璇此时只有一个冲动,他眼睛在卧室里迅速扫过,想找个东西扔下去,非当场废了高陵这神经病不可。

顺手抄起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扔出来!

“呀!”高陵幸福地喊,“美丽的星心疼我的嗓子,送水给我喝啦!”

“笨蛋,那是人家打偏了!”衣渐离从树后跳出来,叉着腰喊。

“衣渐离,是不是又你搞的鬼?”一看到色女出现,北星璇什么都明白了,愤怒地吼。

“不关我的事!”衣渐离假装无辜地连连挥手。北星璇“砰”地关上窗子。

“恶心鬼,都怪你!”高陵一见北星璇回去并且关上窗子了,顿时飙了,愤怒地冲着衣渐离嚷,“谁让你来的?如果不是你出来,星说不定垂下绳子,拉我上去……”

“我靠!大哥,你《罗密欧与朱丽叶》看中毒了吧你?”衣渐离回答,“他进房去了,那是换衣服,你不能让人家一‘淑男’,穿着晨褛跟你对唱情歌吧?”

“喔!这个倒也是。”高陵消了气,“什么是淑男?”

“嘿嘿,我胡说的,你当没听见好了!”衣渐离给他加油,“你接着唱啊,一直唱到他出来为止,才显得有诚意嘛!”

“好,那我再唱一首《爱你难道有错吗》!”高陵指尖轻动,优美的旋律流了出来。

衣渐离笑嘻嘻地看着他,这小子虽然傻乎乎的,倒也挺可爱的,弹着吉它的样子很帅很酷呢!

“喂!恶心鬼,我这样子很赞吧?”趁着音乐间奏,高陵问她。

“一般啦!”

“一般?哼!一般你干嘛对着我流口水?”高陵弹下一个重音,“我可警告你哟,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永远属于星一个人,别的女人爱上我只会伤心而死!”

我恶!这自恋狂!衣渐离做出呕吐状。

“出来了,他出来了!”她提醒高陵,高陵立刻精神抖擞,唱得加倍起劲。

北星璇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出来,见高陵还没在这里没完没了。实在忍不下去了,找到浇草坪的水枪,拧开水喉就浇。

大笨蛋高陵和小恶魔衣渐离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淋成落汤鸡。

“啊哟!不要啦!水好凉耶!”

“星,要浇草坪吗?别磨坏了你的小手,让我来……”

北星璇理都不理,平时在学校,忍这两个人忍的够苦了,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

衣渐离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傻子才站在这里等着挨浇呢——除了高陵。

她没头苍蝇一下跳上马路,最坏的就是这色女!北星璇故意拿水枪追着她浇,衣渐离仓惶逃命。

“小心!”前面突然有人大喊。

衣渐离没注意马路上驶来一辆摩托车,等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她“哎呀”一声,总算平时有打架的经验,反应比较敏捷,纵身向路边扑去,“骨噜噜”来个滚地葫芦。

随着紧急的刹车声,摩托骑士也由于惯性,车摔倒了,人被甩出老远。

衣渐离好容易稳住身子,晃晃头,发现面前突然多了一张脸。那个摩托骑士也摔过来,两个正好四目相对。这眼睛怎么这么熟悉呢?

“离离!”摩托骑士跳了起来,“你没事吧?怎么会突然跑出来的?我……”他伸手去拉衣渐离。

那“离离”两字一出口,衣渐离就知道是腾源伊来了。

晕哦!今天什么日子?简直是英雄大聚会呀!她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满头满脸满身的泥水和草叶子,狼狈不堪。

刚才她表演的惊险撞车将高陵和北星璇也吓个半死,这时都跑了过来。腾源伊摘下摩托车头盔,微笑:“大家都在啊?”

没有人顾得和他说话。

北星璇急切地问:“色女,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没?”他搬着她的头转转,又拉她的胳膊检查。

“我没事啦!”衣渐离悻悻地说,就是手臂上可能擦破了,火辣辣地痛。不过这算不了什么,在她从小到大的调皮生涯中,这种伤算是最小的,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高陵松了一口气:“俗话说祸害遗千年,轻易死不了,古人诚不我欺!”他居然来了句文言文。

“离离,怎么搞的这么狼狈?”腾源伊笑吟吟地问,这女孩子每一次都能给他惊喜,看到她,觉得生活真是美好,一点也不无聊寂寞。

“呃,那个,我……”

“她听说有一个古代秘方,在泥里打滚能减肥,所以尝试一下。”高陵抢着说。

“有这种事?”腾源伊奇怪地问。

“咳,那……那是,当然有了!”衣渐离向后踹了高陵一脚,假笑着鬼扯:“你看过蚯蚓有胖的吗?”

“啊!”哈哈!腾源伊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女孩(这样子的算是女孩?)真是越来越让他欣赏。

“你们聊,我继续去泥疗!”衣渐离一本正经地说。得想法子换身衣服,这次跑出学校比较仓猝,根本没有预备其他的衣服。要不跟北星璇暂借吧,他的衣服都是中性的,虽然个子比自己高,但也没其他的办法啦。

“北星璇,借你一身衣服我穿穿好不?”她和北星璇打商量。打定了主意,如果他说“不”,自己就不问自取,偷一身穿上,谅他也不敢扒下来。

谁知道北星璇还没说话,高陵又插嘴了,“你凭什么借星的衣服穿?看看你的身材,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星的衣服你穿的了吗?”

“你管得着吗!”衣渐离回嘴。这小子嘴巴太毒了,居然当着两大帅哥的面揭自己的短。

“哼!我是好心!”高陵说。“蓝朵和你个子差不多,你穿她的衣服差不多。”

“你这不是废话吗?她要肯借我穿,我还站在这儿跟你磨叽什么呀!”蓝朵看自己这模样,只会兴灾乐祸,才不会借衣服给自己呢。

“好啦,离离,让高陵去帮你借哦!”腾源伊温和地说。

高陵“哼”了一声,虽然一向看腾源伊不顺眼,但他改而追求恶心鬼,总算少了个情敌,因此高陵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几个人向蓝朵的别墅走去。

“腾源伊,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世界上虽然有很多的巧合,但衣渐离绝不相信会巧到这种程度。

“呵呵,我听说这里有热闹,所以跑过来看。”腾源伊推着摩托车边走边说。

“听谁说的?”衣渐离心里画上一个问号,这家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好神秘哟!

腾源伊一笑,“前面就是蓝朵家的别墅了?”转开了话题。

几个人进了别墅的门,发现蓝朵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怎么叫门也不出声。

“啊哟!她不是自杀了吧?”衣渐离脱口而出。

高陵心里顿升疑窦:“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没有!”衣渐离立刻否认,看看周围三人不相信的眼睛,她心虚地叫了起来:“你们都看着我干嘛了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高陵掐住她的手臂:“小坏蛋,你把蓝朵怎么着了?她要出什么事,你就是杀人犯!”

“你吼什么吼啊!”衣渐离叫了起来,“还不都怪你!”

“怪我什么啊?”高陵摸不着头脑。

“都是你昨天非和我换房间睡。结果半夜卧室里摸进来一个人,我当是小偷呢,就动手打人了啦!”衣渐离撅起嘴嘟囔,“谁知道进来的是蓝朵嘛!”

三个男生相顾无言,半天,腾源伊说:“大家再敲敲门,如果还不应,咱们就破门进去!”

“嗯!”高陵敲了两下,里面仍然没有人说话,他退后两步,用力向门上撞去。

“一下,二下,三下……”衣渐离在旁边数着。第六下,高陵退后数步,运足气,“哈嗨!”一声大喝撞了过去,居然悄无声息地就冲进房内。

衣渐离大声喝彩,“高陵你好功夫,居然练成化骨绵掌,撞门无声……”她住了嘴,看着门边站着的……一只熊猫。

这位就是圣凯萨的两大校花排行第二的蓝朵吗?她脸色苍白,戴着副墨镜——呃,好象不是墨镜,而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眼的泪,咬着嘴唇不语。

高陵刚才用力过猛,收势不及扑倒在地,此时赶紧站起来,大家看着蓝朵一时都没说话!衣渐离这小坏蛋真是作孽呀!好好的一个美女,让她给打成大熊猫。真是摧花恶魔。

在大家一致的目光谴责下,衣渐离假笑着,“嘿嘿!嘿嘿!”一步步向门外退去。

蓝大美女真是好涵养,在高陵的好话说尽之下,终于开恩,借了一身衣服给衣渐离。一件奶黄色的低胸t恤,一条牛仔热裤。

“不行不行!上衣开胸太低,热裤太短啦!”衣渐离生平第一次穿这样的清凉装,实在不习惯。

“谁让你没胸又没臀的!”蓝朵冷冰冰地说,肯借她穿就不错了,还要挑三捡四。“要不你穿管家婆婆的大妈装去。”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衣渐离忍气吞声,换了这件衣服下楼。

客厅里坐的三个男生真是大开眼界啊:楼上下来的是一个小学生还是国中生?本来挺性感的衣着,在她身上晃晃悠悠明显三围不合适,头发梳成马尾,一张脸清汤挂面,就象偷了姐姐衣服的小姑娘。

“笑什么笑?”衣渐离恼羞成怒,不用人家说也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德性。蓝朵太可恨了,居然借这样的行头给她。哎呀!太伤自尊了!

“没笑没笑!”腾源伊违心地说,“这身衣服很适合你,看上去又年轻又青春。”

衣渐离瞄瞄他,这小子惯于口是心非,他说自己年轻又青春,自己才17岁,还能青春到什么地步去?这……明显说自己幼稚嘛!

北星璇眉头皱了起来:“你胳膊上的擦伤是怎么回事?”该死!这丫头什么时候受了伤了?怎么都不说!一定是刚才躲闪摩托车时弄的。

衣渐离看看手肘上的伤,“没事啦,现在不怎么疼了,而且我都伤出经验来了,这种擦破的伤,最多一个月就长好,连伤疤都不留。”

北星璇启唇想要说话,但想了想,终于忍了下来。

几个少男少女虽然各怀心事,但毕竟青春无敌,聊了一会天,大家商量去琵琶湖划船。

大家很快预备了用具,集合来到湖边的一个码头。由于这里是私人别墅区,码头虽然没有人值守,但却系着几条小木船,是专门为这一带居民们兴起时游湖预备的。

由于船很小,每只船上只能乘两个人,所以分配船只的时候,五个人又起了争执。

蓝朵非要和高陵一船,高陵非要和北星璇一船,北星璇为了躲他非要和衣渐离一船,衣渐离游玩中不忘卧底的身份,觉得腾源伊来的神秘,又想和他一船问个清楚。

大家吵了半天,终于决定,蓝朵和北星璇一起,腾源伊和高陵一起,而衣渐离,成了弃儿,只好自己一船。郁闷!

看着别人一船两人,一会儿就划远了,衣渐离孤零零地自己拿着桨生闷气。她海盗船是玩的比较厉害,但根本就没有划过这种木船。不论怎么用力抡船桨,木船都只是别别扭扭在水面上转圈子。

“他妈的死船欺负人,再不走我打你!”衣渐离野蛮起来,狠狠一巴掌拍在船舷上。船一阵摇晃,吓得她紧紧抱住船桨一动不敢动。这要掉进河里,可就再也没有衣服换了。

“你有种就砸沉了它!”耳边响起高陵的冷嘲热讽。

衣渐离一抬头,发现高陵、腾源伊和北星璇、蓝朵的船又划了回来,想到自己的糗态,脸上一红,回嘴说:“你当我傻呀?砸沉了它我自己也掉下去了!”

“哼!”高陵把桨放在一边,将她船首垂下的绳子系在自己的船尾。

“干嘛啊你!”

“拖你到湖中心,丢下去喂鱼!”他和腾源伊招呼一声,两个人齐力划起船来。北星璇保持和他们并排划船。

这下衣渐离乐了,用不到跟船较劲,她悠闲自在地躺在船上,大声地唱着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

高陵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什么时代的歌啊!”

“这你就不懂了,我也懒得教你!”衣渐离这只歌是听邻居爷爷哼时跟着学的,其实她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腾源伊微笑着说:“湖对岸有个青青农场,里面有马儿,我们一会可以去骑马。”

蓝朵接口说:“我爸爸在青青农场里养了好几匹马呢!骑马装也有。”

“既然这样,我们快一点划,划过湖对岸就是青青农场,大家去骑马!”高陵说着加快了速度。

衣渐离搭不上话,在这些富家子弟面前,她突然有了点小小的自卑,垂下眼帘,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北星璇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既逝的不开心,停下不划,伸手在湖里沾上水,轻轻一弹,洒了衣渐离满脸的水珠。“色女,别胡思乱想!”

衣渐离蓦地抬头,正对上他一双黑亮的眼睛,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温暖,心情顿时开朗,“呜哇哇!你居然还敢挑衅!”伸手撩水还击。

北星璇一伏身,一大捧水顿时浇到蓝朵身上。

“喂!怪物,你想干什么!”蓝大美女发飙了。“我看你是故意的!”她以桨击水,一篷水洒向衣渐离,幸亏北星璇见势不妙,将船划开,这一下才没浇在衣渐离身上。

衣渐离迅速分析敌我形势,在水面上自己是占不到便宜的。如果惹恼了他们,将自己丢在湖中心,那可只有哭的份,她伸伸舌头,好汉不吃眼前亏了。

沉默了一会儿,衣渐离又大声唱起歌来。她快乐的情绪感染了每一个人,不一会儿,高陵也扯开喉咙,跟她飙歌,接着,蓝朵加入歌唱队伍,腾源伊也跟着小声地哼歌。

湖水澄澈,船行过荡起一圈圈的波纹,远处水鸟惊飞,这情景充满着阳光和欢乐。北星璇脸俊面上微微露出笑意,侧目看向衣渐离,她正大呼小叫地和高陵边唱歌边斗口,他的心里有着微微的眩惑,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粗鲁、顽劣、弱智?还是乐观、阳光、洒脱?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北星璇确定了一件事,他面对她的时候,虽然头疼、生气,但生活却是那么的却多姿多彩。

终于划到琵琶湖的对面,几个人充舟登岸,将船系好。蓝朵和腾源伊带路向青青农场行去。

青青农场距离琵琶湖不到一公里的路,五人步行几分钟就到了。衣渐离遥遥望去,只见前面低矮的栅栏上,爬满了紫藤和牵牛花,栅栏里大片大片的绿地,边缘很多种植物,衣渐离看了半天,除了一种半红半青的应该是西红柿外,别的什么都不认识。不远处,还有一排房子,房前散着鸡鸭鹅,一边还拴着羊、狗等动物。

几个孩子都是在城市中长大,平时又关在学校里,此时见到这样的乡野景象,都是十分的开心,欢呼着向房舍跑去。

青青农场的主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爷爷,姓杜。腾源伊和蓝朵常来,与杜爷爷很熟悉。短暂的交谈之后,杜爷爷带着这些孩子来到马厩。

马厩里有七八匹马,当中有一匹最高大的,一身黑缎子般的皮毛,神态高傲,独自的吃着草料,看来象是马中的老大。

衣渐离一见就喜欢上这匹马老大了,她小心翼翼地挨到马的身后,伸手去摸马屁股,马儿不安地打个喷鼻,她好声好气地和它打着商量:“马儿乖,你长的好漂亮,我摸摸你哦……”

“别动!”北星璇发现了她的动作,大喊着扑上去。可是已经迟了,马老大抬后腿来个空手道侧后踢。他来不及闪开,抱着她扑倒在地,险险地躲过一蹄。

衣渐离一边抹头上的冷汗,一边埋怨:“这马的脾气也太大了,我只不过是想拍拍它的马屁,就来踢我!”

北星璇说:“不能在马屁股后面接近它,你大大方方地走到前面,去抓缰绳,就没事了。”

“不!它会咬我的!”衣渐离惊魂未定地说。

“马儿是吃草的,就算你长了一身的唐僧肉,它也不会咬你的!”北星璇牵着她的手,来到马老大的面前,抓起缰绳,递到她手里。“别怕,试试看。”

衣渐离战战兢兢地接过来,躲得马儿老远,防备它一个心情不好飞前腿踢她出气。

“没事的!”北星璇拉着她:“我来骑马给你看,注意我的动作!”他脚尖认镫,轻轻一跃,就上了马背。这时,腾源伊、高陵和蓝朵都选中了自己喜欢的马匹,跳上马背。

北星璇又跳了下来,“看清楚我怎么上的马没?你来试试!”

衣渐离摇了摇头,“这匹马不喜欢我,我去骑那匹小的!”她一指马厩一角栓的一头长耳朵白嘴巴的小黑马,这马个子不大,应该比较好欺负吧?

“你说那是马?”高陵奇怪地问。

“是小马!应该是这匹大黑马的儿子或者女儿?”衣渐离自作聪明的说。

“哈哈,衣渐离,你可真是天才!”高陵哈哈大笑。“我从来只听说指鹿为马,今天居然碰到一个指驴为马的!”

“哈哈哈!”大家一阵爆笑。

衣渐离撅起了嘴,有这么好笑吗?自己又没见过真的驴和马,认不出来有什么稀奇的?她强词夺理:“我就是要骑这头驴又怎么样?八仙里还有张果老骑驴的呢!还有,阿凡提也骑毛驴的!你们真是没见识!”

“好好好,你想骑驴就骑驴吧!”腾源伊忍笑哄她,喊杜爷爷过来帮驴也上了鞍。

衣渐离在大家古怪目光中,大模大样地骑上驴背。

“呵呵,衣果老大妈、衣凡提大婶,我们先走一步,你骑着毛驴要加油啊!”高陵扬鞭一指,“看到前面山坡上的大树没有?看谁先到,先到的有奖励,最后一名用餐时要为大家服务的!”

几个人呐喊一声,催马飞了出去。

“小驴乖乖,把蹄放开,快快跑路,冠军回来!”衣渐离坐在驴背上拍驴屁,那毛驴理也不理。

“走!走啊!毛驴先生,你的亲戚都跑到前面去啦!”她用力戮驴屁股。

那驴好端端地吃着草,突然被人上了鞍,本来就不高兴,结果背上还爬上来一个人,这还不算,此人特别没礼貌,一个劲地打它屁股。不知道老驴屁股摸不得的吗?“不动,我就不动!”毛驴心里话,跟衣渐离别上了。

“驴大哥,驴爷爷,驴祖宗,求求你没事走两步吧!”衣渐离跳下驴背,抓着缰绳,以纤夫接纤的姿势,拼命拽。

就没见过这么倔的驴,它四蹄钉在地上,说什么也不动半步。心里想:小样的,看你那瘦不拉叽的小身板,还想跟我拔河哪?

衣渐离累的满头大汗,本来也想去找个胡萝卜一类的钓在驴嘴前面,哄它走,可是偏偏就咽不下这口气。马欺负自己也就罢了,人家个子大,咱们惹不起,躲得起。你一个小毛驴居然也瞧不起人!哼哼!大姐我跟你拼啦!

“一二,嘿哟!一二,嘿哟!一二,嘿哟!”她给自己喊着号子。那毛驴终于不耐烦起来,突然向前一步,衣渐离正在使劲,一下子力气用空,狗啃便便扎进旁边的一个草料堆(幸亏不是肥料堆*-*)。

“咳咳!呸呸!”她好不容易从草堆里挣扎出来,一边吐着嘴里的草料,一边抖身上的草。

毛驴看看她,快活地大叫起来,“呜哇!呜哇!呜哇!”

衣渐离气急败坏地捡起一根棍子,去捅驴屁股,“臭驴,叫你欺负我!我打你!”毛驴转着圈子和她捉迷藏。

“你在干嘛?”着上突然传来北星璇的声音。

衣渐离抬头看,他一身黑色的骑马装,骑着黑色的骏马,背对着太阳,阳光在他身周形成耀眼的光圈,他整个人都显得光芒四射、帅气逼人,晃得她不得不眯上眼睛。

“哇!黑马王子!”衣渐离简直傻了,他……真的太好看了。

“色女!你又想什么咧!”北星璇高高在上,用马鞭杆轻轻敲敲她的头,这丫头又对着自己流口水了。

衣渐离不好意思地用胳膊擦擦脸,“嘿嘿,我看这头毛驴又英俊又机灵,正在想训练它当击剑明星呢!你们不是比赛?怎么回来了?跑第几名?”

北星璇失笑,丫头真是嘴硬呀!“呵呵,是吗?我本来是回来想带你一起骑马的,不过你和驴先生玩的很开心,看来是不用我带你了吧?”

“你是说……你要带我一起骑马?”

“我是这样想的!”

“那太好啦!”衣渐离大声叫了起来,“这头臭毛驴脾气坏死啦!我正看它不顺眼哪!”

“呵呵呵!”北星璇伸出手去,衣渐离迟疑一下,“我平时总是欺负你,你不会是故意要修理我的吧?”

“你的疑心病可真重!”北星璇淡淡地说,“来不来,不来我走啦!你自己和毛驴玩吧!”

“那——好吧!”衣渐离假装勉为其难的握住他的手。两下用力,衣渐离完成了一个难度系数1.0的动作——终于上了马背,坐在北星璇前面。

北星璇一手控缰,一手环住她的腰。她的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

衣渐离不安的扭动一下:“你干嘛毛手毛脚的!”

“拜托,你老实一点好不好!”北星璇懒得和她解释,足尖一点马腹,马老大立刻窜了出去。

衣渐离身子一晃,差点掉下去,吓得她紧紧抓住北星璇。

“别怕!”北星璇淡淡的在她耳边吐出两个字,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打马飞驰。

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耳边是他微微的气息,衣渐离觉得心里好乱,非但不再害怕,反而有微熏欲醉的感觉。

她脸上微微一红,生怕他觉得到自己的胆虚情怯,故意大声吼:“呀霍!冲啊!我们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