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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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荒谬的故事荒谬的习俗

    “乞丐,我家少年初长成,我想了两句打油诗你看看如何?”

    李安然骑在马背上,马儿一步一步慢慢走,少年看着前方,悠哉悠哉的开口说话。

    “打油诗还有什么好的?”

    “不不不。我先问你,书上写的西天净土是真是假?”

    “嘿嘿,不晓得。”

    “那没戏了。”

    少年扬鞭,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叫一声,加快速度。

    状元微微一笑,大吼一声:“你的诗呢?”

    “忘了。”

    半晌,临近一小镇,少年和状元下马,寻了酒馆,酒馆掌柜眼睛尖,吩咐了小二牵了马。

    馆内各色人具有,长袍腰带剑,高冠黄金带。

    可是看向说书人的目光皆是相同,尊敬。

    小二将马带入马厩,外面便是刮起了大风,馆内高台说书人唾沫横飞,风从没关的窗户进来,带起来说书人几分胡须,酒馆内豪侠心还没消失的少年们欢呼的厉害。

    刀下少良人,剑上风夹雨!

    李安然站起身来,扫视四周,四周目光毫不客气的投来,目光中有一种哗众取宠的意思。

    状元不知道是藏了多少,一下将莫名其妙站起来不吭声的李安然重新拉回板凳上,继续品尝起不一样的劣酒来。

    “你在做什么?”李安然火热的目光盯着台上说书人,问着身旁状元。

    “看就看,站起身来找死那?”

    小镇离白虎城有一段距离,途中还要经过各个关卡,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途中,到时候就算是梅长青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白虎王朝下辖八十九洲,这些个无边无际的江山可都是历经千重万劫和七侯八王保存下来的。在天子眼中,江山永远高于一切,每洲,每城几乎都有一个关卡。

    尽管南部唯独只有一个白虎王朝。但是偌大南部,除开南山北海,昆仑山脚下那些氏族也都不是吃素的,在这些人眼中,天子不过是带了一个冕旒而已。

    白虎王朝,南山北海,昆仑山,天山,看似一个王朝三个门派,其实只是四个势力想办法争高低,一旦其中一个势力高过其他三个势力,那么南部霸主的位置就要有人来坐,南部苍生又要人人自危了。

    万物皆有变数。

    南部青年俊彦们便是其中变数,这个变数不过等的时日长的很,恐亦等上十年,二十年,等到磨平了青年俊彦们的轻狂,他们才能驰骋南部,与南部几千万士子文人们一较高低,争出一个胜负来。

    四朝文人之选,是南部百年大事,唯有南部文人客参加,也必须参加,层层考验,没有人知道胜出者会有什么样的待遇,和某些人一样掌管九州十八郡,亦或是世袭王侯。文人之选自开始以来,每一次盛会胜出者莫不是为这四个势力争抢,就连其中一些大放异彩的都逃不过。

    状元需要李安然一生安然无恙,就要削去文人之位,他为状元,镇南城的头领,他不承认李安然是文人,尽管李安然天资在卓越,都不可能去参加这个南部人尽皆知的文人之选。

    状元一直以长辈相待,不以师徒相称,想尽办法阻断了李安然一切道路,要他安然无恙,却又教其无数知识,不过是为了平凡而不平庸几字。

    平凡,便是安然无恙,平庸,状元打心底里不愿意看见将军后人平庸一辈子,下了黄泉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天有不测风云,状元初衷虽然如此,但是事与愿违,李安然天资卓越到另外一种境界,迫使他不得不动用长青王这层关系来阻断李安然的路,白虎王朝乃至是其他三个势力,梅长青不要的人,就是李安然有翻天的本事也没有人敢收留。

    至于状元为什么会慢慢的改变初衷,想要让梅长青发话,却迟迟没有动作一事,除了那颗心之外,没有人再知道什么。李安然看来,不过是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誓言罢了。

    不过时间久了,便是习惯了,李安然也不在计较这些小事了。

    ……

    “状元,说书的说风大好杀人。”

    “又不关你的事,你刀都提不起来,还想杀人?”

    “我又没说要杀人,只是问你风大好杀人有什么故事吗?”

    “我不该让你看我的书的。”

    “为什么?”

    “文人对武人死脑筋嗤之以鼻,武人对文人胡思乱想嗤之以鼻。”

    李安然失去兴致,切了一声,猛的一拍桌子,也不管四周众人眼光如何,自信的站起身来,看着台上停下来的说书人,四目相对,许久,似乎这字值千金,都舍不得开口。

    “这位少年,可是有老夫刚才所讲之处有何不对?”白发说书先生看着这个面生的少年,轻轻问道。

    台下众人提起心神,紧盯着老者的一举一动。

    李安然抬头,看了一眼先生的白发,想起来状元书中那句:白发者,高人也的话语,尊敬的神色投去,按耐不住的众人放心坐下:“先生,我有一事想问。”

    说书先生愣了片刻,完全没有想到这次不是来闹事的,非敌既友,笑道:“但说无妨,凡是老夫所知,言不尽。”

    “先生刚才所讲风大好杀人可是有何故事?”

    “有,月黑风高杀人夜。”

    说书先生捋了捋胡须,淡淡一笑,一两点深意进入李安然眼中。

    李安然摇了摇头,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原来如此。”

    “少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书先生边说边收拾桌子上的玩意,说完就收拾完,完后看了一眼众人,脸上露出些许歉意:

    “各位不好意思,老朽先行一步了。”

    李安然茫然,抬头看着老者不知何时离开酒馆的背影,看了一眼感觉多了些东西的众人,低声问了状元一句:“乞丐,我感觉好像要出事。”

    状元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将一旁还在神往之中的碧落黄泉给推到李安然身边,一副武将们拔刀干架的模样:“不是要,是已经出事了。”

    “那咋办,我手无缚鸡之力,你手无缚鸡之力。”

    “准备跑路,你先跑。”

    “我先跑?”

    “我答应了要让你安然无恙。”

    ……

    状元说完,再不能忍受着众人投来的憎恶眼光,桌子一掀,吼了一声快跑后,李安然没有丝毫犹豫的拔腿就跑,骑上段月林送的宝马,转个眼便是消失了身影。

    “不懂规矩的外人,今天给你讲讲规矩。先生若是先离开了,可是要死人的。”怕状元和李安然一样从大门狂奔出去的彪形大汉堵住大门,抱着手看着状元似笑非笑,端的瘆得慌。

    状元愣了愣,这个地方的规矩还真是有点意思,看见过为了一个碗拼个你死我活的,还偏偏没有遇见过一个说书的离开就要杀人的,莫非他的故事还能静心不成?

    状元思考之际,大汉努了努嘴,四周早就按捺不住的人们群起,各自不知道从那个角落抽出了弯刀长剑,好似早有准备一般,直接一窝蜂的砍向状元,丝毫不讲什么义气之类的话语。

    状元心中大惊,本以为是闹着玩的,没想到还真的出手,就算是习俗也不能这样玩吧,此刻数十把刀已经架在脖子上,若是动了话,怕是脑袋妖成几块。

    状元的百载还没有安生的过完,李安然还没有一生安然无恙,他自然不可能死,又是陪笑又是哭的,用皇上的话便是:丢尽了文人的脸。

    “各位英雄好汉息怒,且听在下一言可好?至少要让我死的明白。”

    “明白?嘿嘿,去问阎王。”

    “镇内先生最大,先生从未如今天这般,你们一来便是如此,当不当杀。”

    “理他作甚,张胖子,拿出你杀猪时的本事来。”

    状元终于是露出凝重的神色,难怪一个荒谬至极的故事都能宾客盈门,原来这说书的相当于小镇的皇帝,他作为金銮殿上和皇帝打交道,下来和梅长青打交道的人,没想到遭到了这儿。

    看着状元的红袍,彪形大汉眼中闪过些犹豫:“你觉得先生说讲是不是真的?”

    状元犹豫了一会,不想昧着良心说话,但是为了保命还是点了点头。

    ……

    他没记错的话,那是一个老头的故事。

    故事名字叫做:

    垂钓南山北海,睡卧净土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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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