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一个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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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十五章?聊天去

!张文心中小宇宙蹿出火,就不信还把你搞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一改,渣受变心机诱受了/笑哭

张文和李木生一起挂完红笺后,才想起他和李云他们走散了,看着四周茫茫人海,也放弃了寻找,只怕李云他们担心,倒是碰到了李木生随行的伙计,被李木生打发去找人了。临走时那伙计还一脸的哀怨。

花朝节会共两天一夜,第一天是祭祀,张文对这个没多大兴趣,人也多,也就不去挤了,两人东晃西晃没事做,便闲聊起来。

张文扯了扯裤子,说:“这衣裤倒是好看,走的久了还真是麻烦。”

李木生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说:“习惯就好。”见远处有个凉亭,便提议道:“不如先去前方凉亭歇息片刻。”

张文实在不想走了,这路并不平坦,走的久了总踩裤脚,只得提着走.点了点头,跟着李木生找地方休息了.

四周可见成双的男子哥儿,张文和李木生倒也不突兀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倒了两碗茶,合着一叠糕,倒也舒爽。

歇够了,便与李木生聊起家常。

在得知了李木生已经二十四的时候,张文愣道:";不是吧,你都二十四了还没成亲";这要搁在前世也算不上什么,但这里的小子一般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会定亲,待双方成年了便可以成亲了,就算再晚,差不多二十岁也会成亲了.

李木生摇摇头,说:";缘分天定,我也不好强求,与其娶一个不合心意的哥儿,还不如一个人自在,若是为了成亲去成亲,便是对自己残忍了.";

张文咬了口红豆糕,说:";我听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然我很赞成你的想法,但是你家里人就不着急吗";

李木生黯然的笑了笑,说:";我束亲去的早,七叔倒是催得紧,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急就急的来的.";

张文放下红豆糕,看了他一眼,说:";抱歉.";

李木生摇摇头,说:";无碍,我早已不在意了,只是独身已久,心中也期盼能早日遇到有缘之人,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再多等些日子也无妨.";

张文深知孤身一人的寂寞,当年他就是耐不住寂寞,才自暴自弃,堕落如此,对比李木生,倒有些佩服:";你还真是坚持,不过,有这份坚持,想必老天也不会让你等太久的,错过那么多,一定是为了把最好的给你.";

李木生被张文逗得一笑,说:";李某可不稀罕所谓的最好,若是李某属意之人,在李某眼中便是最好的,正如红笺所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这便是李某的心愿了.";

张文笑笑,见李木生从容不迫,八风不动,倒有些让人安心,如果真的做相伴之人,似乎……也不坏!

李木生见张文走神,便主动问他:";张文,你今年年方几何?";

张文听到李木生问他,便回道:";年前刚满十三.";

李木生微讶,道:";虽心知你未成年,但方才与你交谈,还以为是我想错了.";

张文狡黠笑了笑:“我未成年,又如何?”

李木生从容道:";只是感叹自己与你倒成了忘年交了.";

张文把刚刚放下的红豆糕又塞进嘴里,喝了一口茶:";我虽年幼,你也并非长我太多,";擦擦嘴:“我就喜欢比我年纪大的,这样才会宠我疼我。”张文半真半假,说的情意绵绵。

李木生愣了愣,轻咳一声:“如此也是个道理。”

张文";嘿嘿";一笑:";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哥儿?";

李木生抿唇思索,良久不得,摇头叹道:“不知.";

“……”看他的模样,确实不知。

李木生见他苦恼,嘴角不着痕迹的扯出了一个弧度,心情颇好的问:";张文,你可有定下亲事";

张文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李木生问他可否定亲,眼睛一弯:";之前有过一门亲事,不过去年已经被退了.";

李木生听罢,道了声歉。

张文挥手:";你别这么看着我,那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去年磕了脑袋,醒来全都忘了,如今人家都要当爹了,我早没想法了.";

李木生却一脸担心的看着张文:";若是难过,无需藏在心中.";

张文一脸黑线,忙说道:";我真没伤心,就算伤心过都忘了.";

说罢指了指后脑勺,说:";听他们说我是踩空了跌倒路坎下面的石头上去了,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真没伤心.";耸了耸肩:";我刚醒那会儿,谁都不认识,感觉很莫名其妙,四周的一切都没有记忆,亲人,朋友,都和陌生人一样.";

张文也没有说谎,刚醒那会儿还有些脱线,见到李云想也没想过就去调戏,等他回过神来了又一阵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鬼上身,占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总觉得有些恶心,这莫名其妙的世界又那样的陌生,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想找个人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可能拉着别人说:";嘿,你好,我是从地球来的,你们这儿就跟我们那儿古代一样,这个身体早就死了,我是附身在这上面的.";

他相信他绝对会被当成疯子然后被烧死.所以他只有少说话,尽量不跟这里的人接触,他怕自己说漏嘴,被人看出端倪,这其中的辛酸,怎么可能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所谓的言情小说都是唬人的,不说穿越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你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钱,语言不通,又不了解那里的法律,说多说错,指不定问个路就被人当成非法闯入民居给一枪崩了。

虽说是个笑话,但也不无道理。

李木生默然,良久才道:“实在过意不去。”

张文咧了咧嘴,笑道:";都过去了,虽然对这里还很陌生,但是家里人都很包容我,而且也有人愿意听我将这些话说出来,我还是很开心的.";

李木生见他恢复这般快,眼里浮现出一丝温润的色彩,柔声道:";方才你还安慰我说,错过了是因为老天要将最好的给你,索性我便将这句话再说给你听了.";

张文愣了,哈哈大笑起来,李木生也跟着微微笑着.待张文笑够了,便似不经意的说:";这么说的话,你明年便要成年了,我虽愿意听你倾诉,却只怕过了今年便再无机会了.";

张文又愣了,问:";什么意思?";

李木生一手提着茶壶一手端着茶碗给张文添茶,说:";明年你成年了,便要想与着亲事了,现下倒无妨,若彼时你我都未定亲,也不便多来往,若你定下亲事,我更不能怀了你的名声.";

张文不在意的说:";你怕是得跟你一样了.";看到李木生询问的眼神,张文继续说:";跟你说的一样,缘分是天定的,我倒是很羡慕阿爹阿爸,还有我兄长兄夫,但世事难料,村里的小子我也认全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只有慢慢等吧.";

李木生把茶碗放到张文面前,又给自己添茶,说:";你怎和我一般,你是哥儿,若是过了二八你还没定亲,只怕会被村长随意指门婚事.";

张文一愣,说:";不会吧,这不是强娶强嫁了吗!";

李木生放下茶壶,把视线转到张文脸上,说:";哥儿本就少,这也是由不得你做主的事儿,若你在十八岁之前还没找到心仪之人,除了从适知根知底之人,便只能落发出家了.";

张文呆了,这纯粹就是包办婚姻了,但想到李木生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哥儿比男子少,他身为哥儿,总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吧,要不就伴着青灯古佛,要么就自己找个人嫁了,不然只有让当官的指婚了,随即又想到他们村的村长你就是张喜的爹吗,难保他爹不会像摇骰子一样随便摇一个就把他打发了,张文这样想着,心中不禁又冒了句";卧槽!";

倏地,张文想起了什么,对李木生说;";现在还不担心,还有五年时间,还早,况且前年去庙里摇签的时候,解签的师傅说我的缘分已经到了,应该等不了多久了的.";

李木生端茶碗的手顿了顿;";既然如此,便是我多虑了,寿安的庙我听说过,也是很灵的.";捻起桌上一片落下的桃花,不经意问道;";你去年什么时候求得签.";

张文想了想,说:";我生辰那日,我记得,应该是腊月十九.";

李木生愣了愣,遂深深地看着张文,张文被他看得发麻,便问:";怎么了";

李木生突然笑了一下,说:";那寿安的签据说很准,我想过几日也去求一签,想必我的缘分也离的不远了.";

张文不明所以,只好回道:";真有那么灵,你就早点去求求看,说不定还能遇到上香的公子,还能传成一段佳话.";

李木生脸色奇怪的看着张文,说:";你是在哪里听到这种故事的.";

张文总不好说我在电视剧里经常看到过这种桥段,便说是偶然听到镇上卖书的老板说的.

两人聊了约莫一个时辰,李木生的伙计李阳便找到他们,跟张文说李云在花神庙门口等他,张文便和李木生分开找李云他们了.

过了几日,李木生果真去了寿安镇上的庙里求签,厚着脸皮跟上来的李阳在一旁坏笑道:";那天我见你跟人家小哥儿又是挂红笺又是谈天说地的,笑的跟朵花儿似得别提多恶心,就想着恐怕我们家少爷的桃花终于在这早春的季节开了,我都替你抹了好几把辛酸泪,不过人家哥儿也忒小了点.";

李木生看了眼李阳,说:";多事.";

自从出了李府,李阳也越发和李木生没大没小了,久了也会同李木生开玩笑了,他家少爷他能不知道,多漂亮的哥儿看都懒得看一眼,昨天对着人家小哥儿说了那么多话,一看就知道喜欢上人家了,倒是不知道那哥儿哪里惹他喜欢了.

李木生没理会李阳,看了眼手中的签,

上签.

上面刻得是佛文,李木生也看不懂,便拿着签找到解签师傅,解签师傅看了半天,摸了把花白的胡子,笑道:";少爷求得是姻缘吗?若是如此,少爷可宽心了.";

李木生心意微动,问道:";何意?";

解签师傅将签递给李木生,说:";静待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有心思

李府并不大,比起清河县老宅的华丽贵气,实在连雅致都算不上,但也不是农家小院可比的,毕竟也是镇上富户转手的,宽敞也是有的。

府上加着李阳和七叔,也才六七人,实在算不得大户,但李木生素爱清净,这般还比较妥帖。

花朝节已过去月余,春暖回潮,正是阳春三月!

七叔琢磨将后院的花草移开,种些果蔬,那些个娇贵的花儿还不如这些,实在一些,李木生不管家务,也就随着老人家的意。

清晨清脆鸟鸣,窗外隐隐传来些许人声,李木生睁开眼,便是醒了。

初春时节还是有些寒意的,李木生只着亵衣裤,披了件外袍推开门,一瞬间凉风裹着阵阵花香扑面而来,李木生闭眼享受,那点微末的晨光稀稀疏疏的打在他脸上,发丝、睫毛上点点金星,竟也十

分静瑟祥和。

李木生心神一动,踩着地上的新芽和花瓣,慢慢踱步到桃树下,这是最后一波桃花了,在风中摇摇晃晃,碎在地上。

不禁又想到花朝节那日的少年,一身白绿在粉色的桃花中肆意穿梭,桃红柳绿,顾盼生辉,若不是知道他的性子,怕是以为是个恬静的哥儿吧.

复又闭上双眸,想起那少年,心里竟升起一阵暖流,如同这初春的桃花、鸟鸣,心念所指,处处温馨。

他自小爱静,少年老成,却并非生来如此,七叔偶尔提及孩提之时,也形容他是个上串下跳的猢狲。

庄周梦蝶,魂牵梦萦。

不知何时起,他便常梦到奇怪的事物,往往一觉醒来就忘得干净,只依稀仿佛,梦中有个哥儿,干净清丽,对他亦十分关怀。

李木生勾起一抹笑,心里满足。

若是心有所爱便是指这种感觉,当真是十分快活的,所以至今未娶,就是想着梦中那抹清影,又仿佛,那抹清影与那日花间白绿相叠,渐成一人!

如此……这般吗?

想必这就是因果,必然是前缘未尽,今生来续了。

不然也不会鬼使神差,意有所指道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只不知那少年所言不负相思之人,到底会是何人?又或者同他一般,心心念念,初时便有了谱,才有那般言语。

想到这里,李木生不由笑了,睁开眼睛,看着旋落的花瓣,突然很想见见那少年。

迎面又吹来了一阵风,李木生拢紧外袍,面上含笑转身进屋。

再说张文,自从上次花朝节过后,张君就时不时的偷瞄他,他望过去就转头贼笑,张文每次看到都忍不住黑线,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哼道:";你是吃错药了吗,每次看我都笑的跟朵**一样.";

张君自然不知道张文口中的";**";并非他纯洁所想的**,只当张文称赞他笑的跟朵花儿一样漂亮,便忍不住咧开嘴,露出八颗大白牙,对张文又是诡笑连连.

张文翻了个白眼:";到底什么事,快说!";

张君一听,往四周看看,拉着张文的手猫在一处,小声问道:";阿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张文一愣,皱眉喝道:";你从哪儿听的,莫名其妙.";

张君哼唧两声,直言道:";别想骗我,说!那天跟你一起的男子是谁!";

“呵——”张文道:“哪个?”

张君以为他想装傻,便扯着他的衣服:";你别装傻,就是花朝节那天跟你一起的那个男子!";

张文闻言,挑眉软声:";你看见了";

张君立刻得意起来,对他扬扬头:";我肯定看到了,我还看到你和他一起去挂红笺了.";

张文笑的越发瘆人,张君不觉,仍是好奇问:";那男子是谁啊,不是村子里的?";

张文拉过张君的手,又是软软的说:";你说那天一直看到我和他在一起,对吗?";

张君摸摸头,说;";是啊,怎么了";

刚说完,张文就闷哼一声,黑了脸色:";我还道和你们走散了,没想到你一直看到我,却不叫我!";

张君也大声吼道:";你那明明是和男子聊得投机,我在那里等你许久,你看都不看我就和人家走了,反倒怪我!";声音一弱:“再说了,我和阿爸他们都有家室,你一个孤苦伶仃,上赶着有一个面俊相公,我不也是帮你制造机会吗!”

张文瞥眼:";别扯上我,是你想跟阿隆一起吧.";

张君";嘿嘿";一笑";那你跟我说那个男子是谁嘛.";

张文见他是不问出答案不肯罢休了,想到自己也有心和李木生套近乎,也不废话:";那是年前搬到镇上的李少爷,我也不是很熟,只是之前见过一面,那天又见到了,便聊了几句.";

张君";哦";了一声,说:";少爷啊,那一定很有钱,我看他年纪那么大了,肯定娶了好几房了,阿文,别被骗了!";

张文嘴角抽了抽:";他尚未娶亲。";

张君听后,愣了下,犹疑道:";他……是不是有隐疾啊?";

“噗咳咳咳咳”张文一口气没接上来,被自己口水呛住了,指着张君道:“你这脑瓜子里想些什么啊!”

张君低头小声嘀咕:“本来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修竹屋

自打张隆学木匠活已经快半年了,期间张隆也跟着刘木匠做过许多木活,这会子便要正式传授他家具的做法。

张隆也很兴奋,毕竟他现在已经成家了,也不能老是靠着张大牛和李云,他学木匠便没法下田,家里全靠李云操持着,还好张大牛做工这些年攒了不少钱,虽娶亲用掉不少,但是剩余还是有的,

张隆去是个有想法的,他成家尚早,张君还没理事,李云照拂着也不知材米油盐,若是运气好,只怕今年张君就会怀孕,到时候家里的房间就不够了。

得修几间新房,文哥儿嫁人还得有嫁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和李云合计了一下,便每月跟刘木匠告了四天假,做些零活攒钱,虽然不多,但是总好比只进不出的好,李云心疼他,但也没有办法,张隆说的

处处在理,若想靠着家里的几亩薄田过日子,还真是不行.

张文有心无力,他以前学的东西到这儿又没用处,针线手工也一概不会,种田也只能打个下手,这副身子弱得很,挖不了多久的地准会腰酸背痛腿软,连隔壁七岁的小哥儿都比他能干,至少那哥儿还能自己

洗衣服了,想带着家里人发家致富奔小康,又没那本钱,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唯一的优点就是跟着李云学了大半年做饭炒菜,厨艺倒是不错,也算会一点东西了.

这日李云几个刚从地里回来,便看到张大牛激动地从院子外跑进来,拉着李云便说;";阿云阿云,我跟你说个事儿!";

李云也跟着笑:";什么事儿把你高兴成这样.";

这时张隆也走进来了,看到张君在,也走到张君身边拉着他,张文看着院子里的两对夫夫甜甜蜜蜜,嘴角抽搐.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去屋里搬凳子,张大牛拉着李云坐下,对着李云痴痴的傻笑着.

张文见他花痴笑了半天,赶紧打断问:";阿爹,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倒是快说啊!";

张大牛这才想起,倏地站起来,摸了把后脑勺,又坐了下去,张君也瞧不出什么名堂,便问张隆:";阿爹这是怎么了?";

张隆见张大牛的模样,只好自己开口说了,李云和张文也投去疑惑的眼神,张隆憨笑两声:";这些日子阿爹和我不是去镇上给付老爷修缮房屋了吗,方才下工却被李府老爷的伙计叫去,说是李老爷在村里有

块地,知道我们是长乐村的,让我和阿爹去修竹屋.";

李云有些疑惑:";那李老爷怎么知道你们是长乐村的,他又不是查户籍的,我们也不识的,怎么会那么巧就知道你们是村里的.";

张大牛恍然大悟道:";也对啊,我可不认识什么李老爷,而且那老爷还说只要在初夏将竹屋建好就行了,我瞅着离初夏还有三个月,便应了下来,到时候再让阿隆做几套家居摆设,那老爷也同意了.";说罢一脸疑惑的看着李云;";我们不会是被骗了吧.";

张文笑出了声:";有什么好骗的,我们一穷二白的,难道他们是吃饱了没事做吗?";又随口问了句:";那李老爷是谁啊?";

张隆立刻回道:";就是先前阿爹做工的那家,后来那老爷搬走后不是从县里又搬进来了一位老爷吗,就是那位李老爷.";复又拍拍脑袋,说:";可能是阿爹先前在那里做工,才知道的,所以才请我们去建竹屋的.";

张文一愣,原来是李木生啊!突然李老爷李老爷的,还真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