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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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甲午海战

    第三十九章甲午海战

    看了看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陈国生,李靖远笑着问道:“三哥,怎么不说话?”陈国生还没回答,旁边的李杰笑着代答道:“你不知道,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军舰建造任务,三哥的试验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现在三哥经常发呆和傻笑,忙的更是晕头转向,要不是我拉他来,他还不一定来呢。估计现在他又在琢磨不知道哪个课题入神了吧。”不好意思的陈国生轻轻在李杰的头上敲了一下:“就你小子贫嘴,没事就拿你三哥开心。”李靖远笑着说:“三哥这样吧,明天咱们就秘密启程,我到想去仁川看看,三哥你这些日子都在鼓捣什么。”“那可好,咱们明天就走。”陈国生高兴的说。

    第二天一早,一直惦记着造船厂和研究所的陈国生火急火燎的把李靖远拉上了火车,为了保密他们没坐专列,而是带着警卫穿上便装秘密的坐上了开往仁川的九十四次普快列车。经过十个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到达了仁川。刚一出火车站,一名青年就迎了上来,陈国生好像还认识这个青年,对他一点头,那个青年带着李靖远一行人钻进了来迎接的马车里。坐在车上的李靖远越看这个接站的青年越眼熟,只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了。忽然他灵光一闪,忽然想了起来:“啊,你是柱子。”那个青年对李靖远笑了笑:“是呀,校长,你终于想起我了。”知道了他就是自己看望过的那个伤兵之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怎么样?现在过得好吧。”柱子兴奋的回答:“很好,校长。我上学后教官给我起了个大号叫张平洋,现在已经从海军学校毕业了,分到了‘长城’号战列舰上当大副。”听到柱子这么说李靖远很奇怪的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毕业了?”张平洋解释道:“现在造了很多大舰,军官不够用,所以我们这一期学员只学了一年半就毕业了,不过我们在学校可是非常刻苦的学习的,连教官都很佩服我们的学习精神。我们上了舰绝对不会给校长丢脸的。”李靖远点点头:“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干的很好的,以后有时间你也可以回学校去进修几天嘛。”

    这次的接待任务当然是由张平洋负责的,在陈国生和张平洋的陪同下李靖远先去了舰队驻地。远远的就看到四艘大军舰和几艘小军舰正在进港,等到了近前李靖远才感受到这些军舰带来的视觉震撼,果然非同凡响。张平洋指着这四艘大舰的其中一艘介绍道:“这是咱们最新建造的‘后羿’级巡洋舰的首舰,长一百三十一米,宽十四点六米,高五点八米,标准排水量四千五百吨,满载排水量五千三百五十吨,装有八台燃气轮机,主机输出功率可以达到一万八千三百一十马力,航速二十八点五节,装备有二百零三毫米主炮六门,还有三十七毫米机关炮二十四门,水下有两具四百毫米鱼雷发射管。旁边那三艘也都是同级舰,分别是‘养由基’号,‘乐乘’号和‘吴起’号。其他的六艘是驱逐舰。”陈国生在旁边笑着补充道:“还有我们的军舰全部以焊接代替铆接可以节约出一成半的排水量,同时我在战列舰和巡洋舰上,放弃了时下最流行的全面防护装甲,舰艏部和艉部的次厚度装甲被取消,而是采取细分隔舱、加强水密措施来起到保护作用,主装甲带和炮塔、炮座装甲则大大加厚,这就是我开发的重点防御装甲,同时我还在船舷两侧的水线部分设置了防鱼雷水密隔舱,这样我们的战列舰水线处的装甲带就达到了三百四十三毫米,加上我在船壳上全部使用了镍镉合金钢,又做了表面渗碳硬化处理。理论上目前任何一种舰炮都不能击沉我们。”正说着远处跑来了一大群海军军官,等跑近了为首的军官一个立正说道:“校长好,邓世昌前来报到。”李靖远笑着说:“你怎么叫起我校长来了?最近过的怎么样?”邓世昌不好意思的说:“我在海军军官学校又学习了一年,自然要叫您校长了。以前校长把我要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意见,认为校长让我脱离了北洋水师,到这么个小舰队来,估计以后没什么作为了。到了这里我才发现,这里的气氛和北洋水师那种暮气沉沉的官僚作风完全不同,现在又配上了一批大舰,咱们北疆舰队以后可太强了。”邓世昌越说越起劲,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李靖远又问:“你现在在干什么工作?”邓世昌说:“我现在在北疆海军的第一舰队当司令员,这不刚刚巡航回来,刚进港听说校长来了就跑来了。可惜我的旗舰还没建成,要不然一定让校长上去参观参观。”说着邓世昌直用眼瞟站在李靖远身边的陈国生。陈国生和他接触的时间不短,大家已经很熟悉了,见邓世昌一个劲的瞟他笑着说:“老邓,不用看我了,你的旗舰下个月就下水,你要是太想它一会儿和我们去造船厂看看。”“那可太好了。”一说起军舰来邓世昌两眼都冒光了。李靖远一挥手:“好,咱们一起去造船厂看看新船。”很快增加了邓世昌的一行人来到了仁川的造船厂,这里一派繁忙景象。在汉兴集团驻各国贸易站的秘密收拢下,北疆的造船厂现在已经有了一大批来自德奥英法美西等国的所谓二线军舰设计师,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有才干但被本国的一线设计师们占据高位而不得志的,在北疆答应给予充分施展舞台,优厚的待遇加上陈国生那让他们神往的造船知识面前,这些人争先恐后的来到了北疆。他们大多拜陈国生为师,加入了中国国籍。在这么多各国优秀设计师的配合下北疆新的战列舰可谓集众家之长,加上陈国生的超前造舰理念,使得北疆的造舰能力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成为了世界顶峰,而在北疆不遗余力的招揽下,大量的熟练工人也源源不断的涌入北疆,毕竟欧洲的造船业已经繁荣了上百年,使得熟练工人出现了大量的过剩,这些都便宜了正急需各类人才的北疆。而现在,在巨型的船坞里两艘这样的集大成之战列舰正在进行最后的装配,数万名工人正在上上下下紧张的忙碌着,吊装炮塔的蒸汽塔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而油漆工人们则坐在层层的脚手架上给船壳上着多达十四层的防锈漆。陈国生指着两艘战列舰说:“怎么样,这是咱们最新的两艘‘长城’级战列舰,分别是‘长城’号和‘山海关’号,够威武吧,还有两艘‘沈阳’号和‘大连’号,在大连的船厂里,船体已经快焊接完成了,估计要晚半年下水。他们长一百七十二点四米,宽二十九米,高九点一米,标准排水量两万四千七百二十四吨,满载排水量两万七千一百九十一吨。装有十六台柴油-蒸汽轮机,可以达到三万六千马力,最大航速二十六节,同样的重点防护装甲,装有两个双联装炮塔,四门三百五十六毫米五十倍径火炮,副炮是十四门一百五十二毫米高平两用炮,四十五门三十七毫米机关炮,乘员一千一百人。其实这是掩人耳目的,主轴线上已经预留了另外两个炮塔的地方,副炮则可以拆除后安装高射炮,另两艘大连的战列舰就是采用了十二门三百五十六毫米五十倍径火炮,的四个三联装主炮塔,配合大量小口径速射炮的设计,我还专门为三联主炮塔研制了射击延迟装置。而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些。”本来已经听的热血沸腾的几人,听陈国生说还有更厉害的自然连声追问,尤其是邓世昌简直已经喜欢的上蹿下跳了,恨不得冲上去亲它一口。陈国生不紧不慢的继续解说道:“以前的军舰火炮口径不统一,每门炮都是由炮手自己选择目标,单独瞄准发射的。但是,事实证明,在两公里以上的距离对射中,这种打法只能是浪费炮弹。不管炮手的训练多么有素,他自己对是否击中目标也毫无把握。如果战斗距离更大一些,他的上述困难也就会更大一些,这些问题也得到了海军学校教官们的一致认可。而现在我们的大口径火炮已经普遍达到七公里以上的射程,我们的战列舰主炮更是达到了十六公里的超远射程。而我们将来的战列舰上都是同一口径的重炮,其弹着点都很集中,这样调整距离对准目标就变得容易了。所以我们新开发了一种炮火指挥仪,这样炮手们不必一定要看到目标了。炮手们只要根据枪炮军官和火控人员所给的指令,去调整方向来对准目标就行了。而火控人员中的多数人也同炮手们一样,用不着非要看到目标不可。这种指挥仪的操作,首先是枪炮军官。他的岗位在离水线三十多米高的舰桥观测站中。从那儿,他可以不受烟,雾,浪花以及炮弹爆炸的影响,清楚地进行观测。其次是指挥仪瞄准手和测距记录员。他们的位置正好在观测站的上方。此外还有传送手,他们的传送站在水线以下。最后还有炮手们,他们都在炮塔室。测距员们同时使用几台光学测距仪和大型双筒望远镜,不断地观测敌舰的距离,并且求出平均值。然后,连同他们对敌舰所估测的航向、航速都传给计算站,计算站再将炮弹的飞行时间、空气的温度、风速以及己舰的航向、航速、横摇、纵摇、俯仰角、偏航角等有关数据输入张俊最新发明的手摇式机械计算机中,求得‘火控问题’的答案。最后,把求得的合适的俯仰角数据传给炮手。这样,舰上的所有火炮都能够瞄准同一目标一起开火了。枪炮军官还可以使用火炮中的一门炮,凭借观察它的弹着点――近弹还是远弹,偏左还是偏右,就可以很快地纠正所有火炮的瞄准点。这样可以极大的增加炮火的准确性,同时我们所有的联系方式都用上了贝尔发明的电话,通讯十分快捷的。同时炮塔内安装了机械供弹机,可以让主炮的射速从十分钟一发提高到两分钟一发。还有炮弹也进行了改良。据我们所知现在世界上还在普遍使用黑色火药和栗色火药作为炮弹装药,这种装药威力小烟雾大,不但毫无破坏力还影响射界,而日本海军则开始用下赖火药,也就是苦味酸作为装药。这种装药烟雾小而且可以引发火灾,甚至将钢板溶化,不过对船体破坏有限,我们只是少量装备作为燃烧弹使用。而我们主要装备的是tnt装药并带有合金钢被甲弹头和内衬聚能罩的穿甲爆破弹,它可以穿透船体在内部爆炸,破坏力十分惊人。这样一来咱们的战列舰可算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了。”

    “这么强?那我们打英国都能赢啊。”邓世昌已经兴奋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陈国生看了他一眼说:“不要说胡话了,英国有各类大型战舰超过两百艘,而我们还不足二十艘。不过照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打败他们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陈国生也是洋洋得意,他接着给李靖远介绍说:“除了这些咱们还有潜艇。”“潜艇?”已经有了太多惊喜的李靖远更加兴奋了:“在哪里,有多少?”陈国生接着说:“潜艇制造复杂,目前只有三艘,现在出海训练去了,这些潜艇可是花费了我好大的心血呀。这些潜艇采用柴油机和蓄电池的双动力推进,续航力可以达到八千七百九十海里,水下排水量八百七十八吨,有四个发射管,装有六枚鱼雷,能下潜到五十米的深度,水上速度十六点七节,水下九点八节。不过我们的电池可是大哥、二哥和爱迪生联手亲自研发的,可以在水下以八节的速度航行四百八十海里,当然这是三号艇的数据,前面两艘的性能要差一些,因此我们并未大规模建造,而是边造边改。”如果让后世的军事史学家们看到这种潜艇恐怕会惊得合不拢嘴的,这种潜艇的性能已经达到了一九一四年开始建造的德国u31型潜艇的能力,水下航行能力更是超出了多倍。李靖远听得连连点头,邓世昌更是兴奋的连说:“太好了。”陈国生诡异的笑道:“能不好吗?这么庞大的造舰计划可是消耗了北疆这两年来全部钢产量的三分之二,你还不知道老四的脸拉的有多长呢,嘿嘿。”李靖远点头道:“是呀,海军对钢铁的要求太高了,我们还要继续扩大钢铁的产量呀,现在我们的钢产量还不足美国的五十分之一,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呀。”

    李靖远从仁川回来以后,对日本舰队的担忧已经一扫而光了。意气风发的李靖远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在即将爆发的中日甲午战争中取得最大的利益。

    尽管李靖远是北疆节度使府的最高长官,可是政府的所有具体工作都由各部门负责,而统合决策的工作,李杰做的比他更好。一时间,李靖远好像成了一个闲人,每天除了处理军队中的一些事以外就是陪着李婉淸外出游玩,转眼已经到了一八九四年八月,看看日本仍然没有什么动静,李靖远决定先去内蒙古视察一下,看看对大西国进攻的准备,很快坐上专列的李靖远带着扩编到一千人的雪豹突击队,踏上了西去的道路。

    就在李靖远启程去内蒙古的一周后,日本军方接到了这个情报。原来日本之所以仍未对大顺开战就是顾及李靖远的陆军,现在听说他到内蒙古去了,日本要员们认为至少在开战的数天以内李靖远不会得到消息(日本不知道北疆已经装备了无线电台),等到李靖远回到辽宁,在集结部队至少要一个月时间。其实日本现在已经是不得不开战了,自从上次在国际白银市场上被李杰摆了一道以后,日本的经济体系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大量工厂倒闭被政府接管,大量黄金流失,结果让日本只好加大军事投入来拉动经济,结果让经济越来越不堪重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有鉴于此日本唯一的出路就是战争,用战争转移国内视线并获取恢复经济必须的资金(赔款),于是在听说李靖远离开沈阳后,日本各军政要员都被发动起来,在经过天皇授权后,总理伊藤博文将军政要员都聚集到总理府开会。在总理伊藤博文的主持下,大家经过一致通过,日本决定对大顺秘密开战,而指挥的责任落在了新组建的日本远征军司令山县有朋和联合舰队司令长官伊东佑亨的肩上。而在进攻方向上海陆两方的军官们意见出现了分歧。

    宽大的作战室内挂着硕大的汽灯,日本陆军和海军的高级将领们正在这里激烈的讨论着出兵的方略。“桥立”号铁甲舰舰长日高壮之丞大佐首先发言:“我认为我们应该聚歼北洋水师于海上,然后从釜山登陆,一直向北进攻。”听到日高壮之丞这么说,陆军第三师团长乃木希典中将猛的站了起来:“这不可能,北疆军的实力大家都很清楚,从釜山登陆根本不可能成功。我看是你们海军胆小如鼠,难道你们怕被封死在渤海湾里吗?只要我们直接在大沽口登陆,直捣北京,凭大顺朝北京的守备力量一定可以成功的。”乃木希典刚刚说完“浪速”号舰长舟木炼太郎大佐立刻反驳道:“请中将阁下不要忘记,我们最终的目标是占领整个朝鲜和东北地区,所以我们肯定要和北疆军一战的。占领北京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就算胜利占领北京我们又怎么对付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支那军队。”第五师团长寺内正毅中将听的很不服气立刻站了起来:“你们海军简直有辱我大日本皇军的军威,你们只想着自己安全,你们想过没有,我们从釜山登陆,要面临的数千里远的山地,我们的补给怎么办,就算敌人不抵抗我们走到东北都要一个月。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士兵们用什么去打仗,你们能负担的起这样的补给线吗?”寺内正毅这么一说海军将领们倒是都盘算起这补给问题了。这时新近被任命为排水量一万四千二百吨的“富士”号舰长的东乡平八郎少将站了起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先聚歼北洋水师,只要聚歼北洋水师,我大日本帝国的陆军想要在哪里登陆还是随我的心愿吗?”日本军官们听了哈哈大笑。伊东佑亨见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站起来总结道:“我们的作战第一步由联合舰队完成,我们先歼灭北洋水师,然后第二步的登陆计划,我同意陆军的观点,我们从大沽口上岸,进攻北京,只要占领了北京,我们逼着大顺政府签订条约,我们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嘛。”听到伊东佑亨这么说,山县有朋也点头同意。一直没有说话的伊藤博文也站了起来:“既然我们的意见已经统一了,我们就开始行动吧。”陆海军的军官们都站了起来,伊藤博文立正说道:“明治二十七年八月,我大日本帝国陆海军向大顺国全面开战。天皇圣谕,扬帝国之国威,布仁政于四海。”各级军官们听到明治天皇圣谕各各都挺直了身子高呼“武运长久。”

    战争动员令一经下达,整个日本都忙碌了起来,大批军用物资集结到各军港待命,各种各样的民用船只也都被陆军征用了,而伊东佑亨的联合舰队则趁着夜色,悄悄出港,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