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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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靖远大婚

    第三十七章靖远大婚

    这一年的时间转眼即逝,这时候已经到了一八九四年的春天,再过几天就是李靖远和十五公主大婚的日子了。大顺的婚礼颇有古风,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而整个过程中又有许多繁缛琐细的礼仪规定,而公主下嫁就更是繁琐了。纳采是男方欲与女方结亲,请媒妁往女方提亲,得到应允后,再请媒妁正式向女家纳“采择之礼”。《仪礼??士昏礼》:“昏礼,下达纳采。用雁。”大顺皇家纳采礼的礼物只用雁。纳采是全部婚姻程序的开始,至于李靖远这媒妁自然请了李鸿章大人亲自担任了。问名即男方遣媒人到女家询问女方姓名,生辰八字。取回庚贴后,卜吉合八字。《仪礼??士昏礼》:“宾执雁,请问名;主人许,宾入授。”郑玄注:“问名者,将归卜其吉凶。”贾公彦疏:“问名者,问女之姓氏。”纳吉是男方问名、合八字后,将卜婚的吉兆通知女方,并送礼表示要订婚的礼仪。纳征亦称纳成、纳币。就是男方向女方送聘礼。《礼记??昏义》孔颖达疏:“纳征者,纳聘财也。征,成也。先纳聘财而后婚成。”男方是在纳吉得知女方允婚后才可行纳征礼的,行纳征礼不用雁,是六礼唯一不用雁的礼仪,可见古人义礼之分明。历代纳征的礼物各有定制,民间多用首饰、细帛等项为女行聘,谓之纳币,后演变为财礼。这纳征结果去的是李经方,没办法,谁让李靖远叫他做大哥的,这下可好,李靖远结婚,这婚还没结,倒是把李鸿章一家子溜得团团转了。请期又称告期,俗称选日子。是男家派人到女家去通知成亲迎娶的日期。《仪礼??士昏礼》:“请期用雁,主人辞,宾许告期,如纳征礼。”请期仪式历代相同,即男家派使进去女家请期,送礼,然后致辞,说明所定婚期,女父表示接受,最后使者返回复命。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折腾,这前边五礼倒是都完了,总算到了最后这一道程序了。

    在选定吉日后,于婚前几天由“一世好运的男士”先把新床移到适当的位置。位置要依男女双方的八字以及神位等决定,而安床的住置亦不可与桌柜、方橱的尖角相对。然后,再由一位“儿孙满堂的女士”负责铺床,并摆上各式喜果、荔枝干、红绿豆及利是。安床后,安床之后,禁让自己或其他成年人坐卧,寡妇、失婚者尤忌;但可先让婴孩在床上玩耍,寓意添丁发财,也就是现在俗称的压炕头了。结婚的前一天宫里又送来了公主的嫁妆,这嫁妆是皇后亲自准备的,端的丰厚非常,光大车就用了四十多辆才拉完,把镇北侯府的后院库房挤了个满满当当。廖飞也忙的够呛,这府里是张灯结彩,置办各种婚礼需用之物,又在后院盘了十几个大灶。这让没有经验的廖飞和突击队员们根本无从下手。好在皇后知道李靖远进京只带了警卫,虽然买了些粗使仆人也很少,根本没有什么管家,从结婚前两天开始,宫中就动用了数百女官和太监,和李靖远关系不错的李鸿章也让李经方带了一些人来帮忙,总算是把镇北侯府弄了个妥当。

    天刚蒙蒙亮,李靖远就被叫了起来,几名宫中女官替李靖远梳了头,换上大红的喜服,骑上装饰一新的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八抬大轿和一溜得彩礼喜盒浩浩荡荡的向皇宫而去。这公主下嫁和一般的婚礼有些不同,普通人家是接新娘回来以后,到新郎家拜堂,而公主成婚则是在宫内拜堂后在回到新郎家里。

    今天是公主大婚,早上连朝会都免了,守卫皇城的禁军都换上了金色的仪甲(禁军有两套铠甲,一套是平时作战用的铁甲,一套是有喜庆事的时候用的竹劈纸板做成的金色仪甲)。整个皇城城墙上金灿灿的一大片,好一个满城尽带黄金甲呀。进了城门李靖远下马,在太监和宫中女官的带领下走着到雨花阁接李婉淸。李婉淸也穿着大红的喜服,头上蒙着盖头,接到李婉淸后两人来到坤宁宫由隆惠帝李赢龙和皇后一起主持他们拜天地的仪式。李靖远和李婉淸两人向木偶一样被人提示着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后,宣告礼成了。李婉淸出宫坐上八抬大轿,莺儿作为伴娘撑起红伞跟随,李靖远在前面仍然骑着马,一路吹吹打打的回了镇北侯府。

    镇北侯府里一众的宾客都在大堂上等候,等回来后又是迈火盆、入洞房之类的仪式,一直折腾到下午才开了酒席。这十五公主成婚下嫁的又是眼下正如日中天的镇北侯,所以京城各级官员和各地节度使都送了礼物,除了外地赶不回来的,大多都亲自来道贺了,连几位皇子都派了人来,八贤王更是亲自到场祝贺。大堂的地方都太少,二品以下的官员干脆安排到了院子里吃起了流水席。李靖远自然陪着八贤王和李鸿章等一品大员们,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的大员们喝起喜酒来还真够猛的,一杯接一杯的向李靖远敬酒,好在廖飞多了个心眼,把李靖远的酒都换成了水,才没让李靖远当场出了洋相。

    这酒一直喝到半夜,总算送走了诸多宾客。喝的高兴的八贤王更是直接溜了桌,被抬了回去。喝了一肚子水的李靖远拍了拍廖飞的肩膀:“多亏了你呀,要不然我今天恐怕就要躺下了,不过没想到这喝水也挺难受的,我都喝的直反胃了。”“知足吧,校长。”廖飞翻翻眼说:“要不是我机灵,你现在就和八贤王一样让人抬着了。”李靖远狡黠的眨眨眼:“不错,不然今晚的洞房就搞砸了。”说完他回头对刘飞说:“刘飞,去找几个人给我看好了,谁也不许再新房窗根底下偷听。”说完就向洞房走去了。偷笑的刘飞赶快去找人放警戒了。

    进了新房,李靖远看着床上端坐的新娘,心里一阵激动。曾几何时的孤儿,一个每天只有任务和训练的士兵,今天终于结婚了。李靖远心中暗想不知道队长在天上是否看的见,说起来滑稽,自己居然娶了队长不知道多少代的曾孙女。胡思乱想着走到床边的李靖远挑起了盖头,已经羞红了脸的李婉淸微微抬起头,两只含情脉脉的大眼睛让李靖远看的一阵迷醉。今天的李婉淸被宫女们仔细的打扮了差点一个时辰,显得比平时更加明艳了,乌黑的秀发被挽起了髻,上面插上了凤钗,吹弹欲破的粉脸上,巧妙的画上了腮红,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看的李靖远心痒难止。坐在李婉淸旁边,李靖远用一只手轻轻的握住她粉嫩的柔荑,另一只手则将李婉淸顺势搂在了怀里。心中充满暖意的李婉淸轻轻的将头靠在了李靖远的肩膀上。李靖远深情的看着怀中娇美的新娘,忍不住一口吻了下去,李婉淸“嘤咛”一声主动迎合着。此时任何言语都已经没有了表达的余地,只剩下两颗紧紧靠在一起的相爱的心。两人身上的大红喜服缓缓退去,一时间芙蓉帐暖,被翻红浪,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就在李靖远享受着自己的新婚之夜的时候,在伯利亚省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它发出巨大的响声,好像一架即将失事的飞机一样呼啸而下,急速的擦过西伯利亚挂满白雪的树梢,坠毁在了利伯亚省首府克孜勒以东一百公里外的小叶尼塞河岸边。被巨大声响吵醒的利伯亚省长钱秉文凭着多年老情报员的直觉立刻命令城内的三千名特警立刻集合,赶赴现场,同时联系驻防军队,第一时间将现场保护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李靖远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说起来这老丈人也真够意思,居然给了自己几天婚假,这意识还真够超前的。满脸笑意的李靖远拍了拍仍在装睡的李婉淸的小翘臀:“小懒猫,该起床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咱们玩的太晚了,累的起不来呀。”李婉淸自然在也没办法装睡了,红着脸打开李靖远的手说:“都怪你,把人家弄的那么疼,现在都起不来了。”

    “这怎么能怪我呢?谁让你昨天晚上那么疯?折腾了那么久。”李靖远坏笑着看了看床上殷红的血迹。“讨厌!”被李靖远说的脸上发烧的李婉淸干脆用被子蒙上了头。这是莺儿在门外敲门:“驸马,公主你们起了吗?”尴尬的李婉淸赶快答应:“莺儿,你进来吧。”听到李婉淸的话,莺儿带着几个小丫鬟端着脸盆走了进来,服侍着李靖远和李婉淸更衣,等他们洗了脸吃过早饭,莺儿又对李靖远禀报:“驸马爷,廖管家在外面说有事找您。”“哦,知道了。”李靖远答应着出了门,由于廖飞这个副总参谋长是北疆的职位,而他在朝廷只是个白丁,所以这些镇北侯府的仆人们都叫他廖管家,而这些新近跟着十五公主李婉淸嫁过来的下人也就跟着叫了,说起来廖飞这个副总参谋长在北京干的还真是管家兼副官的活,搞的廖飞总是抱怨自己屈才。

    到了书房,廖飞正在等候,看到李靖远来了,他马上迎了上去,递过去一份文件说:“校长,这是北疆刚发来的几份电报需要您过目,还有我发现最近有一些身份可疑的人在咱们的附近徘徊,很值得注意,我打算偷偷抓两个回来审问一下。”李靖远点点头:“这件事你负责去办吧,那几份电报写的什么?”廖飞打开文件翻了两下说:“这上面的一份是报告军队改革计划已经大致完成了,全军秘密调防也已经开始了。还有一份是科学院报告的几项新武器已经可以量产,大概下半年就能装备部队了,这份是情报局报告的,说日本人最近的间谍活动很猖獗,特别是高丽省和辽宁省。”“哦?这个问题值得注意。”李靖远接着说:“你回电说让他们仔细查处,所有从事间谍活动的人都秘密抓起来,还有让情报局注意日本人企业和修筑铁路人员方面的动向,防止他们搞破坏和转移资产,一年以内所有向外转移资产的日本人,都要想法找借口拖延下来。你再给李杰发一份电报把这些事情转告他,让他必要的时候派各地特警紧密配合。”廖飞在本子上记下了李靖远的话又接着说:“这里还有两份报告,一份是说日本人订造的两艘君权级战列舰已经到了日本,估计半年内就会形成战斗力,还有日本从正月开始大量的囤积作战物资了,另外日本陆军除原有的五个师团外又开始组建了二十五个师团。”李靖远点点头,这个情况在他的意料之中,恐怕年内中日必有一战了,只是不知日本在和北洋水师海战后会不会像以前的历史一样以朝鲜为跳板进攻东北地区,不过这几年北疆也没闲着,不管是离日本最近的库页岛、济州岛还是高丽省蜂腰部的仁川地区北疆都建设了大量的海岸炮台,估计以日本现在的实力也很难进攻,不过必要的军事准备还是要做的,看来自己要赶快找个理由回北疆了,好在现在皇上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戒心,回北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看看李靖远不说话廖飞接着说:“最后这份很奇怪,利伯亚省长钱秉文上报说,昨天夜里有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坠落在克孜勒附近,他已经出动特警封锁了现场,据他描述说那个东西想有二百米的直接,像个扣着的大锅盖一样,科技署两位署长已经赶往现场了,同行的还有第二军的一个师。”听到电报的描述李靖远忽然想到了ufo,难道是外星人?不过想想后世的确有很多媒体披露俄罗斯在西伯利亚有一个防范严密的地方,据说是研究外星人的。看来真的要赶快回去了。这时候,莺儿在外面禀报说已经到时辰了。李靖远知道这是大顺的规矩,公主下嫁驸马后,要在第二天中午回宫请安。李靖远也不耽误,赶快起身更衣,随李婉淸进宫去了。

    等到晚上李靖远夫妇刚一回府,廖飞就凑了上来低声说:“校长,那件事办妥了。”李靖远答应了一声,先送李婉淸回房休息,随后换了身便装,带上刘飞、霍元甲和几名警卫,跟着廖飞出了镇北侯府的后门,后门处正有一辆大车等着,几人上车后,大车很快就启动了。七扭八拐的走了两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了京南最贫困的棚户区,这里到处都是低矮的土坯房,有的是木板房,房顶无一例外的铺着肮脏的稻草,路上更是污水横流。刚进棚户区,街角就转过来一人对着廖飞一点头,廖飞小声告诉李靖远这是北疆的情报员,大家跟着这名情报员走了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幢低矮的土坯房的门前。那个情报员上前在门上敲了一长三短的暗号,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门里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李靖远定睛一看,原来是莫奇,莫奇把众人让到屋中,只见屋内十分窄小,除了一个土炕和旁边的灶台,也没有什么东西,莫奇走到床边,找到机关一按,床上原来是个做工巧妙的翻板,下面露出黑洞洞的地道口和向下延伸的阶梯,大家跟在莫奇身后鱼贯而入。

    向下走了约莫二十米才落到平地,前面是一条过道,两边有几个不大的房间,大家走到尽头那个最大的房间里,这里灯火通明,点了不下十盏油灯,左面的墙上钉着几个刑架,其中两个上面各挂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旁边还站着几个大汉,手里拿着鞭子,听到响动几人回头看来。其中一个黑衣黑裤面蒙黑纱的人引起了李靖远的好奇,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在这样的秘密据点里还需要如此防范。见李靖远以非常惊奇的目光看着他,那个蒙面连忙解释道:“属下身份过于敏感,不便露面,还望大人见谅。”

    见他这么说李靖远也点头表示理解,对于北疆情报局的保密条例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也不以为意。

    李靖远指指那两个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问:“他们招供了吗?”旁边的莫奇指着蒙面人回答道:“这位兄弟是刑讯高手,只用了半个时辰他们就招了,而且我们是分开审问的,情况应该是真实的。”

    “哦?”李靖远惊奇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位兄弟还有如此绝活,不知他们是什么人?”李靖远问。那个蒙面人见李靖远问他,他看了看那两个人回答道:“据他们交代,他们是山东节度使袁世凯的京中密探,这次是大皇子让他们监视镇北侯的。”李靖远听了十分惊讶:“袁世凯?他要监视我干什么?”这个问题倒是谁也回答不上来,毕竟抓的这两个人也只是底层的密探,在问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的。虽然不知道袁世凯想干什么,但是李靖远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必竟他最近要回北疆了,不要让敌人在这件事上占什么便宜的好。第二天,镇北侯府忽然在京中的各车马行订购了一批大马车,一直等了十余天才全部到货,马车送到府里后,战士们又在内壁上秘密的钉上了薄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