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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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斩首行动

    第二十一章斩首行动

    俄国代表团连夜进行了紧急磋商,第二天只有季米特里一个人苦着脸来了谈判现场,李杰问:“怎么样?商量的如何?”季米特里说:“你们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我们不能全部答应,我们要求只能割让给你们伊而库茨克以东地区,赔款不能在多了。”季米特里边说边暗想,十几年前的俄土战争使国力消耗过大,而在英国的干预下除了黑海的出海口俄国什么也没得到,即使这个出海口也还是在奥斯曼帝国的达达尼尔海峡控制之下,没多大实际意义,而过度虚耗的国力,造成了十年来俄国国内起义*不断发生使得国力每况愈下,加上西伯利亚运输不便,后勤补给困难,俄国这个大国何至于会败给只有一隅之地的北疆。本来沙皇陛下还要继续开战的,可惜国库空虚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季米特里暗叹自己恐怕是沙俄历史上最丢人的外交大臣了。李杰说:“既然这样我们也退一步,我们就以额尔齐斯河和鄂毕河为界。至于赔款嘛,五百万太少了,最少一千五百万,如果你们实在出不起钱可以用税收做担保,或者用其他物资抵押。经过磋商,代表团一致认为远东地区中国人肯定会要回去的,西伯利亚地方虽大,却是人烟稀少,留着用处也不大,到不如割给他们以在其它条款上争取主动。经双方最后认定季米特里答应条件,并将条约送回国内让沙皇过目,看到条约内容的沙皇简直气疯了。拥有两百万陆军,两千万平方公里国土的大俄罗斯帝国,居然要签署如此屈辱的合约,沙皇有心驳回,在调集兵力和中国人决战,可是想想自己的状况又泄气了。早在第七次俄土战争之后,沙皇就感受到没有海军的不利,所以俄罗斯开始了一个大海军计划,这个计划几乎调集的全国八成的财富进行海军建设,使得数十年间俄国的海军实力暴增,感到实力大涨的沙皇,因此再次发动了对土耳其的战争,结果引来了英法的干涉。英、法、土耳其、撒丁王国等先后对俄宣战,这就是著名的克里米亚战争。这次战争的结果不但让俄国损失了一百万陆军还将俄国的海军彻底打回了原形。克里米亚战争失败后,痛定思痛的沙皇决定再次重组海军,使得这些年来全国财力都向海军大幅倾斜,让俄国的财政一直十分紧张。就是此次对蒙古的入侵军费还是东挪西凑来的。何况俄国虽然后两百万陆军,其中大部分都在德俄边境上防守,其余也都在中亚地区,远东地区的兵力这次算是损失干净了。如果再要作战真能从另外两个方向抽调部队,对德方面当然不能动,可是中亚也不安稳,英国一直在中亚搞小动作,一旦被抓住空子,俄国损失的可不是像远东那些不毛之地。思前想后沙皇只得忍下一口气,接受了这个条约。

    一个月后,双方在长春签定了《中俄长春条约》。条约规定从即日起,俄国归还中国历年被占之西伯利亚领土,中俄以额尔齐斯河和鄂毕河为界,以东范围为中国领土,此范围内居民可在条约生效之日起一年内,自行决定去留,超过此日期的以所在地决定国籍。俄方战俘在自愿的情况下,可以由俄方赎回,为此俄方将支付五百万两白银,并赔偿中方战争损失折合白银一千万两。总计一千五百万两,鉴于俄方短期内无力偿还,将在三年内通过各类物资及技术人才输出的方式予以偿付。俄方在乌拉尔山以东驻军不得超过一万等条款。为了表示诚意,人民军撤围伯力,放了乌里扬斯基的部队西去,而俄国也开始在乌拉尔山以东撤军并同时运送第一批包括三十万斤粮食在内的清偿物资。尽管俄国丧失了大量的土地,但是由于德国在欧洲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同时经常在国境线上挑衅,企图侵占俄国占领下的波兰,让俄国人不得不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欧洲,同时割让出去的土地也不过是一些人口极少的不毛之地,还未开始建设西伯利亚铁路的俄国对这里也没有什么控制能力。何况俄国刚刚开始将大量资金投入金本位的金融改革中,也根本资金用于战争,所以这些条件俄国也就勉强接受了。

    谈判结束了,李经方这才开始佩服李杰,看起来毫无外交风度,无理混赖,却是步步进逼,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为北疆节度使府得了这么多好处。李经方见事以完毕,也就拿了条约副本,回京复职了,李杰看在李鸿章的面上,也是和李经方脾气相投,自然是盛情款待,又派了一队士兵护送其回京了。数天后东北节度使府向朝廷上表,希望从新划分行政区域,将整个北疆节度使府所辖地域划分为七个省分别是黑龙江省,吉林省,朝鲜全境为高丽省,原乌里雅苏台为外蒙古省,勒拿河以东为远东省,勒拿河到贝加尔湖为伯利亚省,贝加尔湖到额尔齐斯河和鄂毕河为贝加尔省,全都归北疆都护府管辖,有李经方帮忙自然是轻松通过了。

    而刚刚结束战争状态,李靖远就盯上了金国。尽管在李杰以经费不足为由的强烈抗议下,李靖远仍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军队调动,他以第二军及骑一军防守远东、伯利亚、贝加尔三省,以由蒙古义军扩编的骑二军(由巴音卓担任军长)五万余人,防守外蒙古省,并密令巴音卓攻占唐努乌梁梅。以经过人员补充的第一军防守黑龙江、吉林两省加强训练,以第三、四独立师防守高丽省。同时宣布在乌兰巴托建立长春陆军学校骑兵分校负责培养骑兵军官,从英国请来的一些退役的海军军官以及那些投降后又不愿回国的俄国海军军官们一起在仁川海军军官学校和水兵学校里当起了教师,让一直因教师缺乏而无法开课的海军学校总算开始了正常的运转。不过这一系列的扩军动作让北疆都护府的财政更加拮据了,用李杰的话来说:“北疆财政随时有可能崩溃。”为了缓解财政压力,李靖远盯上了盛京的金国户部金库。

    一八九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李靖远在长春誓师南征,以人民军第三军为主力,配合以北疆*独立第一、第二师,直属炮兵师一同出兵奉天。一时间金国乌云压城,全国上下惊慌失措,很多富户地主逃入内蒙古六盟避难。五天之后第三军主力联同直属炮兵师轻松攻克盛京重要门户抚顺,由两个独立师组成的偏师由前人民军第一军第一师副师长金志勋率领绕过盛京直攻锦州,表面上是切断金国政府逃路,实际上是监视山海关的大顺军队来捡便宜。金志勋现在已经是独立一师的师长了,为了提高机动力,在战前他征集了大量马车和骡马,从四平出发只用不到五天就赶到了阜新城外,阜新守军措手不及,很快被攻占了,人民军刚进城,金志勋就接到了侦察兵报告的一个新的意外情况,由科尔沁部为主的漠南蒙古援军共三万骑兵已经只离阜新一百五十里的地方,金志勋当机立断,决定改变作战计划,留下一个旅防守阜新以阻击蒙古兵,其余部队立刻起程直插锦州城下。面对几乎毫无攻坚能力的蒙古骑兵,阻击部队毫无悬念的成功阻击住了对方,而在盛京城下,战斗却十分的戏剧性。

    宏伟的盛京城内驻有五万八旗兵,这些部队的装备与其它八旗兵截然不同,这里的五万正黄旗八旗兵本来装备了五千支从俄国买来的伯丹2型单发后装枪,后来发现其性能低下,和人民军装备的步枪威力和射速上有很大差别,遂又通过俄国和英国搭上了线,购买了四万支马梯尼亨利式步枪,这种枪乃是英国陆军一八七一年才开始装备的弹仓式后装枪,性能虽然及不上人民军的九一式步枪,但比伯丹2型要好上很多了。城上还装有四十多门克虏伯后装炮。

    面对这样的坚城和装备精良的数万八旗精兵,参谋们一至认为以围困为主,但是城中粮草众多,又有大量水井,如何围困却愁坏了一众参谋。这次的指挥员是陈冲,看着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参谋们迟迟拿不出作战计划,让他心中一阵爽快。只见他慢慢拿出一支烟点上,对着几个参谋说:“我看你们的军校是白上了,这点事就难住了?”一名参谋不服气的说:“并不是我们束手无策,只是眼看就要打倒金国了,不希望这最后一战再有大的伤亡。”陈冲微笑着说:“你们难道忘了我特意从校长那里要来的特战旅的五百特种兵,这次是特战旅成立以来第一次大行动,他们很重视的,听说连他们的旅长周勇都来了。”听着陈冲的话,几个参谋不觉眼前一亮,赶快凑到一起,小声的开始重新讨论作战计划。陈冲站起来一挥手说:“好了,计划制订好后交给我,我先走了,上次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狙击手,这次让他们见识一回特种战。”说完大笑着走了出去。

    从第二天开始,人民军并不攻城,而是在城外横七竖八的挖起了战壕,开始的时候守城的八旗兵们还有些好奇,纷纷观看。连负责守城的兵部尚书景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样过了两天人民军的战壕渐渐成型,景廉才看出来人民军这种战法的厉害,连忙命令炮兵对战壕内进行土木作业的部队进行轰击,但是战壕大大降低了弹片的威力,而比八旗兵的火炮射程更远的人民军炮兵则进行定点清除,使得城墙上的火炮多被损毁,放炮的兵丁更是损失惨重,而活跃的人民军狙击手更是在靠近城墙的战壕里埋伏,专打城墙上的炮兵观察员。几天下来,八旗兵火炮损失近半,更惨的是炮兵观测员被打死打伤上百人,吓得许多炮兵观测员故意打伤自己,以免到城墙上去送死,一时间炮兵观测员奇缺。经过几天轰击,没有观测的八旗炮兵纯粹瞎打一气,自然没有什么准头,加上人民军炮兵的压制,景廉只好下令停止炮击。不到十天人民军的阵地就完成了,在这期间人民军也没有让八旗兵好过。由于正黄旗禁军人数不足城墙又很长,人民军的火力优势又很明显,所以八旗兵没有留预备队,全体人员都吃住在城头上。看到这种情况人民军的战士们不论白天黑夜,总是放冷枪,并时不时的用机枪扫射,让这些守城的兵丁一惊一乍的,根本没办法睡好觉。这十几天下来,全都有些顶不住了,景廉眼中也全是血丝,气的牙根疼,他甚至觉得这样到不如让人民军尽快攻城,就算战死也好过这么零着受罪。不过战壕完工的这一夜在没有打冷枪,景廉以为人民军前些日子骚扰是为了顺利的修筑工事,所以就只派了少数人站岗,让八旗兵们晚上好好休息。

    入夜以后,在城东的一间大宅内,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许多的人,他们是从城外钻地道过来的人民军特种兵战士,而这户大宅乃是情报局在盛京城内的据点。原来这些天在城外修筑战壕是为了掩盖挖地道的声音,并吸引敌方的注意力。

    特战旅旅长周勇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两点钟了,他向大家示意开始行动,几位负责的营长立刻站起来,无声的向屋外走去。战士们很快无声的集结起来,迅速向预定地点集结而去。盛京的皇城比北京的紫禁城小的多,这座始建于一六二五年,建成于一六三六年的宫殿占地面积只有约六万平方米,而且只有南面有一座大清门,环绕四周的则是一些王爷、旗主和亲信大臣的住宅。平时在皇城四周驻有一万禁军,可谓守卫森严,不过现在禁军已经悉数调到了城头上,整个宫殿冷冷清清,只有宫城内还留有三百人的带刀侍卫,而在大政殿和十王亭附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巡哨。

    周勇带着两个排共五十名战士悄悄的运动到了皇城的后墙下面,城墙只有三米多高,三个战士迅速搭起人梯,向内观望,这里在清宁宫后面,平时就很少有人来,现在更是连一点灯火都没有。观察的战士一挥手,周勇示意迅速进入。四十多只抓钩悄无声息的挂上了墙头,很快四十多个人随周勇翻了进去,剩下来的五个战士隐藏到黑影里,监视着周围的动静。

    进来的人跟在周勇后面鱼贯向里行去,晃过几队侍卫他们成功的越过清宁宫,来到了凤凰楼附近,根据情报今天光绪皇帝就在凤凰楼内就寝。紧跟在周勇后面的是特种兵总教练年方三十二岁的孙禄堂,这个孙禄堂可是比少林俗家弟子出身的周勇要厉害的多,他是李靖远前世知道的一位清末著名武术家,所以特别让周勇亲自拜访,在知道了人民军的事迹以后十分感动,当即就答应了周勇关于加入人民军的要求。

    提起孙禄堂在后世可是很了不起的,他是河北望都县东任疃村人,自幼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九岁丧父,家中一贫如洗,由老母抚养成人。他喜爱武术,曾拜一位江湖拳师学习少林拳术,时间虽短,但他好学苦练,练得一身好功夫。十一岁时背井离乡,去保定一家毛笔店做学徒。十三岁时孙禄堂拜河北省名拳师李魁元为师,学习形意拳,同时文武兼学。两年后,孙的武艺出类拔萃,李魁元便把他推荐给自己的师傅郭云深继续深造。不久他便把形意拳的真功学到手。然而他并不满足,还继续寻师学艺,到北京跟八卦掌名师程廷华学艺,由于孙禄堂本来功底深厚,又得程师竭力指教,苦练年余,尽得八卦掌的精髓。他拳、掌、暗器、轻功、内功无一不精,在武林中闯出了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的名头。程廷华为使他经风雨见世面,广识神州武林各派之精华,追本求源,挣脱师法樊篱,日后自成一家,便诚恳地劝他离师门去四海访艺。一八八六年春,孙禄堂只身徙步壮游南北十一省,期间访少林,朝武当,上峨嵋,闻有艺者必访之,逢人较技未遇对手。一八八八年他返归故里,同年在家乡创办了蒲阳拳社,广收门徒。两年以后被秘密礼聘到东北人民军,他的弟子们也大多跟随前来,很多人加入了人民军的特战旅,而骑二师现任师长郭仁孝就是他师父郭云深的小儿子。

    四十几个人又躲过两拨巡查的侍卫,摸到了凤凰楼门前,见楼门有四个侍卫把守,孙禄堂示意大家不要行动,原地警戒。周勇一摆手,训练有素的特战旅战士们迅速抢占了有利地形,监视起各个方向的动静。周勇、孙禄堂和孙禄堂的两个徒弟裘德元、张玉*峰四个人是这一行人中身手最好的,为了不惊动守卫,他们借着黑影潜伏到楼后,仗着轻功了得,一跃上了瓦面,看看四下无人,裘德元到挂下来,推开二楼窗户向里面看,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里面有一个太监正在靠着墙打盹,前面是一道珠帘,帘内有一张雕龙画凤的紫檀木大床,上面明黄色的帷幔已经放了下来,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这时孙禄堂靠了过来,一按裘德元的肩膀,示意他开始行动,然后随手甩出一把柳叶飞刀,正中那个小太监的咽喉。小太监随即软倒,被跃窗而入的裘德元抱住,轻轻放在了地上。周勇和张玉*峰也随孙禄堂之后跳了进来。张玉*峰轻轻走到帷幔之前,一撩帘看见床上只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睡的正香,知道是光绪皇帝,随即运劲一掌切在光绪颈侧让他晕了过去。裘德元拿出带来的黑布袋子,将光绪装了进去,顺手抗在肩上。几人又从原路返了回来。

    周勇一声呼哨,战士有序的撤走了,整个过程不过三十多分钟,两个排的特种兵一枪未放就从皇城劫走了光绪皇帝,当然这也和主力部队吸引了禁军主力并把他们折腾的够呛有很大关系。天还没亮的时候,满载而归的特战旅战士们已经带着光绪皇帝和一些亲王重臣们回到了军营之中。保卫方式落后的诸位重量级大臣几乎全被捉来了,其中有恭亲王奕忻、大学士宝均等等,连负责守城的兵部尚书景廉都被战士们从被窝里提了出来。

    等天光大亮,整个盛京城已经乱作一团,皇帝连同各个重要大臣的集体失踪最终导致了整个金国政府的崩溃。剩下的官员早已没有了抵抗的意志,随后毫无对策的一些大臣在皇后的首肯下决定投降,盛京城门大开,未经战斗的守军全体出降。金国的首都就在这样戏剧性的过程中轻松陷落了。随后人民军从户部和皇城大内的府库内,以及各王公贵族的家中共缴获了其百年搜刮的多达二十亿两白银以及大量古董珍玩,大大缓解了早已经无力支持的北疆财政,让李杰着实睡了几个安稳觉。人民军能收获这么多钱,也是有原因的,本来人民军并不受政府重视,自然不会大量花钱扩充军备了,等到发现势大难制的时候,人民军已经解放了吉林和整个蒙古,让金国政府想从沙俄大量购进军械也不现实了,结果这些极能敛财的满洲贵族们辛苦积攒了百年的财富,才被人民军一锅端了,这也算间接的为中华崛起做贡献了吧。

    就在人民军主力轻松攻陷盛京的同时,巴音卓率领的骑二军奇袭唐努乌梁梅,早已兵无斗志的各蒙古部落骑兵,一触即溃,随后就投降了事了。几天后,由义军中挑选的,经过北疆短期培训的行政人员在唐努乌梁梅建立了行政机构并入了外蒙古省。

    两个月之后,久攻阜新不下而又伤兵满营,士气低落的漠南蒙古联军撤围而去。在回内蒙古六盟的路上,被科尔沁王爷逼迫而来的漠南蒙古各王爷,气愤于此次出兵所遭受的损失。互相秘密串联,在一个夜晚发动了兵变,科尔沁部骑兵被歼灭,王爷被杀。随后兵变部队横扫科尔沁草原,已经精锐尽失的科尔沁部无力抵抗,被漠南各部瓜分,科尔沁部灭亡。随后各位王爷联名给北疆节度使府写了个呈文,表示此次攻击人民军是受科尔沁部威逼,现祸首已伏诛,漠南各部愿意并入北疆节度使府。数天后,内蒙古六盟改名内蒙古省并入北疆节度使府。而被全面占领的奉天改名辽宁省,盛京更名沈阳,并入北疆节度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