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药
清晨，天边刚刚出现一丝红边，李道成便随着李正元前往后山采药。村里后山据李正元说，灵气充沛，有很多稀世罕见的灵药。然而后山道路崎岖，悬崖峭壁，而且还有野兽出没。以前有很多外乡的采药人前往后山采药，最后只剩下累累白骨。
李正元作为医师，对药材格外的痴迷。从他刚入村时，他就对高不可攀的后山充满好奇。虽知危险，但也耐不住他的性子，总是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篓子攀上后山。有时一两天就能回来，有时却十天半个月也没有消息。渐渐李道成长大一些，李正元年事已高，李道成实在不放心李正元一人，就和他一起去后山采药。
有了李道成同行，李正元去后山的兴致就更高了。原来三月去一次，现在经常一月去一次，有时候甚至十天去一次。
李道成是孩子，手脚灵活，可以去一些李正元到不了的地方采药。以前李正元一人只能带回来一些路边常见的普通药材，现在经常能采到品质更高的药材。有一次李道成攀上悬崖采到一株初据灵性的山参，为此李正元的嘴好几天都合不拢。
前几日刚下过雨，山上的道路泥泞不堪，一脚下去就会踩出一个好大的坑，坑中还带着积水，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把脚拔出来。
李道成在前面带路，拿着一枝约1m的木棍，敲打着两旁的杂草，是为吓走栖息在草丛中的蛇或者其他动物。李正元跟在后面，手里拄着拐杖，他的脚步虽然不快，却格外的稳健。虽然年纪大了，他平日格外注重养生，加之长时间地这种强度的出行，他的身体比一般的年轻人要好得多。
李道成和李正元一起采药了这么多次，对于一般的路线当然是了如指掌。什么地方好走，什么地方下雨后野兽出没的多，什么地方药材品质好而且数量多，他都很清楚。李正元对李道成带路很是放心，李正元甚至认为他现在做得比自己要好得多。
走到中午，他们到达第一个地点。李道成放下药篓，坐下来擦拭自己额头的汗水。李正元也坐下来休息休息，喝一口带回来的水，喝完递给李道成。
李正元和李道成所在的地方在小山山顶，山顶平坦，植物繁多，有多东西是李道成叫不上名的。这座山东侧平缓，道路极为平坦开阔；西侧陡峭，如同被人刻意削尖了一般，露出青白色的岩石。西侧下方是一片湍急的河流，河流拍打两岸的声响，在山顶之上的李道成都清晰可闻。
李正元和李道成休息一会儿，就在周围四处找药材。这座山环顾四周被重重大山所包围，平日接受到的日照时间很短，所以这里多有性阴的药材。
李正元道：“小成，多找一些品质比较好的药材，太多了可装不下。”
李道成道：“知道了，爷爷。”
两人不厌其烦地拨开厚厚地杂草，寻找药草的踪迹。不一会儿，药草就装满了提前准备好的药篓。
李正元道：“好了，这些差不多了，准备去下一个地方吧。”
李道成道：“爷爷，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李道成跑到西侧的空地上，正要解开裤带时，闻到一股奇异的药香。他好奇低抽动着自己的鼻子，在这里寻找药香的来源。
他匍匐着身子，扒开挡在眼前的草皮时，在山顶下越2m石头的裂缝中，竟然生长着一株他从未见到的花。这花只有两个花瓣，一个是鲜艳的红色，一个是明亮的蓝色。这两种花瓣给人不同的感觉，当李道成的手靠近红色的花瓣时，手竟然会有一种伸进火炉的感觉；当他的手靠近蓝色花瓣时，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一般，从手臂一直冻到了脊椎根部。
“爷爷，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李正元走近一看，看着李道成，心中不由地有些奇怪。
这傻小子，什么都没有，让我看什么？
李道成认真地看着看着，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拉着李正元的胳膊，语气有些激动，道：“爷爷，这是什么啊？”
李正元有些恼了，一巴掌拍在李道成的后脑勺道：“臭小子，耍我是吗？明明什么都没有，让我看什么！”
李道成揉揉自己的脑袋，右手指着那株奇异的药草，不可置信道：“我没有骗你，真的就在这里，我看得真真切切的！”
李正元看着李道成认真的样子，有好气又好笑道：“那你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李道成道：“那株药草大概1尺长，通身只有连个花瓣，没有叶子。一个花瓣是火红色，另一个花瓣是冰蓝色。”
李正元刚开始还不屑一顾，但听到后面，不由地疑惑道：“莫非？”
李正元像李道成一样，匍匐着身子，手掌对着李道成刚才李道成所指的地方，运用玄力，手掌泛起淡淡的白光。
渐渐地，一株神奇的药草在李正元手掌约一丈的地方显现出来。
李正元喃喃道：“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神物。”
李道成好奇道：“这是什么？爷爷。”
李正元道：“你看，这花有两个花瓣，一个花瓣极阳，另一花瓣极阴，故名‘阴阳花’。这是一种极为难得的药草，这种阴阳花，五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按现在它的大小来说，它已经长了有两百年了。”
李道成道：“两百年？这么久啊。”
“那当然，这种花对生长环境有非常苛刻的条件。就算是露水浇灌，黑土种植，成活率不过百中一二。”李正元眯着眼睛看向石头缝，道：“而现在能在这石缝中生长，真是奇怪。”
李道成道：“那它能够用来干什么呢？放进烤鱼里会变得好吃吗？”
“烤鱼？！”李正元忍不住赏给李道成一个结结实实的板栗，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十年难得一遇的玄品，在帝都里都是人人稀罕的宝贝，到你这里竟然成了烤鱼的调料！真是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李道成抱着头，吃痛道：“这株草有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它到底有什么用？”
李正元道：“天地有阴阳，人身亦有阴阳。人生老病死，不过是阴阳之气，由盛到衰而已。这株阴阳草能强化体内阴阳之气，洗精伐髓，不但能够延长寿命，还能够提升体质。普通人只要服下五分之一的阴阳草，基本上就可以百毒不侵；服下一半便可以寿与天齐。”
李道成的眼睛里闪着光，激动道：“我只要吃下它，喝毒药就像是喝水一样了吗？”
李正元一脸黑线，无语了。
“那还等什么呢？”李道成道：“我来把它采下来。”
李正元点点头，叮嘱道：“你要小心，尽量不要破坏它主要的根系，不然它的药力就会受到损害。”
李道成不耐烦地点点头，心里嘟囔着：眼中只有你的药，我的生命安全就没有它重要？
李道成拿出绳子，绳子的一头拴在大树的根部，另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手里拽着绳子，慢慢向悬崖探去。到胸口与阴阳花平齐的位置，李道成停下来，从后腰处摸出一把小刀，在石缝中仔细地处理着阴阳花的根系。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已是满头大汗的李道成终于从石缝中将阴阳草弄了出来，从怀中拿出干净的油纸，仔细地包好小心放进自己贴身的兜儿里。这才动了动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自言自语道：“累死我了。”
在上面的李正元对李道成说道：“小成，快上来吧，准备回家。”
“回家？”李道成疑惑道：“不是刚来一个地方吗？这就回去了？”
李正元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能采到这么好的药草已经是上天眷顾，不能再要求太多。”
说完，李正元准备把散落在地上的草药装在药篓里。今天他格外的高兴，
沉浸在喜悦中的李正元还有认真工作的李道成并没有注意，在黑暗、阴森的树林里有五道危险的目光正在看着他们。
冷峻、平淡。
目光平静犹如湖面，但是谁都可以在这平静的目光下感觉到一种嗜血的本能。真正认识他们的人才能深切地知道，他们的世界里不能没有鲜血。他们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他人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只留下一个空洞的尸体。
他们所有人屏住自己的呼吸，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在这黑暗之中。现在的他们，没有欲望，没有情感，没有快乐与悲伤。他们就像冷血动物一般，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
即使现在看到的是自己的猎物，浑身也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只是看见了，仅此而已。
为首的黑衣人仔细地观察着李正元的一举一动，心中急速地盘算着。
浑身没有一丝玄力的波动，动作迟缓，连弯腰都有些吃力。也许是手上留下了太多威震天下的人的鲜血，忽然让他来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和孩子，倒觉得索然无味了。
似乎用不着隐藏了吧？
待李道成解下绑在腰上的绳索，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便和李正元一起收拾地上的草药。
李正元注意到李道成的汗水，道：“这次你辛苦了，回去以后我亲自下厨怎么样？”
“好啊，好啊。”李道成拍手道。
回家？你们想去哪里？”几个神色怪异的人从阴暗的树林中走出，站在李正元前方大概10丈的距离。
李正元抬头一看，几个在强烈的阳光下依然身影模糊的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精光，下意识地向李道成的方向靠拢，把李道成保护在自己身后。
李正元作为医师，对药材格外的痴迷。从他刚入村时，他就对高不可攀的后山充满好奇。虽知危险，但也耐不住他的性子，总是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篓子攀上后山。有时一两天就能回来，有时却十天半个月也没有消息。渐渐李道成长大一些，李正元年事已高，李道成实在不放心李正元一人，就和他一起去后山采药。
有了李道成同行，李正元去后山的兴致就更高了。原来三月去一次，现在经常一月去一次，有时候甚至十天去一次。
李道成是孩子，手脚灵活，可以去一些李正元到不了的地方采药。以前李正元一人只能带回来一些路边常见的普通药材，现在经常能采到品质更高的药材。有一次李道成攀上悬崖采到一株初据灵性的山参，为此李正元的嘴好几天都合不拢。
前几日刚下过雨，山上的道路泥泞不堪，一脚下去就会踩出一个好大的坑，坑中还带着积水，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把脚拔出来。
李道成在前面带路，拿着一枝约1m的木棍，敲打着两旁的杂草，是为吓走栖息在草丛中的蛇或者其他动物。李正元跟在后面，手里拄着拐杖，他的脚步虽然不快，却格外的稳健。虽然年纪大了，他平日格外注重养生，加之长时间地这种强度的出行，他的身体比一般的年轻人要好得多。
李道成和李正元一起采药了这么多次，对于一般的路线当然是了如指掌。什么地方好走，什么地方下雨后野兽出没的多，什么地方药材品质好而且数量多，他都很清楚。李正元对李道成带路很是放心，李正元甚至认为他现在做得比自己要好得多。
走到中午，他们到达第一个地点。李道成放下药篓，坐下来擦拭自己额头的汗水。李正元也坐下来休息休息，喝一口带回来的水，喝完递给李道成。
李正元和李道成所在的地方在小山山顶，山顶平坦，植物繁多，有多东西是李道成叫不上名的。这座山东侧平缓，道路极为平坦开阔；西侧陡峭，如同被人刻意削尖了一般，露出青白色的岩石。西侧下方是一片湍急的河流，河流拍打两岸的声响，在山顶之上的李道成都清晰可闻。
李正元和李道成休息一会儿，就在周围四处找药材。这座山环顾四周被重重大山所包围，平日接受到的日照时间很短，所以这里多有性阴的药材。
李正元道：“小成，多找一些品质比较好的药材，太多了可装不下。”
李道成道：“知道了，爷爷。”
两人不厌其烦地拨开厚厚地杂草，寻找药草的踪迹。不一会儿，药草就装满了提前准备好的药篓。
李正元道：“好了，这些差不多了，准备去下一个地方吧。”
李道成道：“爷爷，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李道成跑到西侧的空地上，正要解开裤带时，闻到一股奇异的药香。他好奇低抽动着自己的鼻子，在这里寻找药香的来源。
他匍匐着身子，扒开挡在眼前的草皮时，在山顶下越2m石头的裂缝中，竟然生长着一株他从未见到的花。这花只有两个花瓣，一个是鲜艳的红色，一个是明亮的蓝色。这两种花瓣给人不同的感觉，当李道成的手靠近红色的花瓣时，手竟然会有一种伸进火炉的感觉；当他的手靠近蓝色花瓣时，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一般，从手臂一直冻到了脊椎根部。
“爷爷，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李正元走近一看，看着李道成，心中不由地有些奇怪。
这傻小子，什么都没有，让我看什么？
李道成认真地看着看着，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拉着李正元的胳膊，语气有些激动，道：“爷爷，这是什么啊？”
李正元有些恼了，一巴掌拍在李道成的后脑勺道：“臭小子，耍我是吗？明明什么都没有，让我看什么！”
李道成揉揉自己的脑袋，右手指着那株奇异的药草，不可置信道：“我没有骗你，真的就在这里，我看得真真切切的！”
李正元看着李道成认真的样子，有好气又好笑道：“那你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李道成道：“那株药草大概1尺长，通身只有连个花瓣，没有叶子。一个花瓣是火红色，另一个花瓣是冰蓝色。”
李正元刚开始还不屑一顾，但听到后面，不由地疑惑道：“莫非？”
李正元像李道成一样，匍匐着身子，手掌对着李道成刚才李道成所指的地方，运用玄力，手掌泛起淡淡的白光。
渐渐地，一株神奇的药草在李正元手掌约一丈的地方显现出来。
李正元喃喃道：“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神物。”
李道成好奇道：“这是什么？爷爷。”
李正元道：“你看，这花有两个花瓣，一个花瓣极阳，另一花瓣极阴，故名‘阴阳花’。这是一种极为难得的药草，这种阴阳花，五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按现在它的大小来说，它已经长了有两百年了。”
李道成道：“两百年？这么久啊。”
“那当然，这种花对生长环境有非常苛刻的条件。就算是露水浇灌，黑土种植，成活率不过百中一二。”李正元眯着眼睛看向石头缝，道：“而现在能在这石缝中生长，真是奇怪。”
李道成道：“那它能够用来干什么呢？放进烤鱼里会变得好吃吗？”
“烤鱼？！”李正元忍不住赏给李道成一个结结实实的板栗，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十年难得一遇的玄品，在帝都里都是人人稀罕的宝贝，到你这里竟然成了烤鱼的调料！真是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李道成抱着头，吃痛道：“这株草有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它到底有什么用？”
李正元道：“天地有阴阳，人身亦有阴阳。人生老病死，不过是阴阳之气，由盛到衰而已。这株阴阳草能强化体内阴阳之气，洗精伐髓，不但能够延长寿命，还能够提升体质。普通人只要服下五分之一的阴阳草，基本上就可以百毒不侵；服下一半便可以寿与天齐。”
李道成的眼睛里闪着光，激动道：“我只要吃下它，喝毒药就像是喝水一样了吗？”
李正元一脸黑线，无语了。
“那还等什么呢？”李道成道：“我来把它采下来。”
李正元点点头，叮嘱道：“你要小心，尽量不要破坏它主要的根系，不然它的药力就会受到损害。”
李道成不耐烦地点点头，心里嘟囔着：眼中只有你的药，我的生命安全就没有它重要？
李道成拿出绳子，绳子的一头拴在大树的根部，另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手里拽着绳子，慢慢向悬崖探去。到胸口与阴阳花平齐的位置，李道成停下来，从后腰处摸出一把小刀，在石缝中仔细地处理着阴阳花的根系。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已是满头大汗的李道成终于从石缝中将阴阳草弄了出来，从怀中拿出干净的油纸，仔细地包好小心放进自己贴身的兜儿里。这才动了动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自言自语道：“累死我了。”
在上面的李正元对李道成说道：“小成，快上来吧，准备回家。”
“回家？”李道成疑惑道：“不是刚来一个地方吗？这就回去了？”
李正元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能采到这么好的药草已经是上天眷顾，不能再要求太多。”
说完，李正元准备把散落在地上的草药装在药篓里。今天他格外的高兴，
沉浸在喜悦中的李正元还有认真工作的李道成并没有注意，在黑暗、阴森的树林里有五道危险的目光正在看着他们。
冷峻、平淡。
目光平静犹如湖面，但是谁都可以在这平静的目光下感觉到一种嗜血的本能。真正认识他们的人才能深切地知道，他们的世界里不能没有鲜血。他们最大的快乐，就是看着他人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只留下一个空洞的尸体。
他们所有人屏住自己的呼吸，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在这黑暗之中。现在的他们，没有欲望，没有情感，没有快乐与悲伤。他们就像冷血动物一般，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
即使现在看到的是自己的猎物，浑身也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只是看见了，仅此而已。
为首的黑衣人仔细地观察着李正元的一举一动，心中急速地盘算着。
浑身没有一丝玄力的波动，动作迟缓，连弯腰都有些吃力。也许是手上留下了太多威震天下的人的鲜血，忽然让他来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和孩子，倒觉得索然无味了。
似乎用不着隐藏了吧？
待李道成解下绑在腰上的绳索，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便和李正元一起收拾地上的草药。
李正元注意到李道成的汗水，道：“这次你辛苦了，回去以后我亲自下厨怎么样？”
“好啊，好啊。”李道成拍手道。
回家？你们想去哪里？”几个神色怪异的人从阴暗的树林中走出，站在李正元前方大概10丈的距离。
李正元抬头一看，几个在强烈的阳光下依然身影模糊的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精光，下意识地向李道成的方向靠拢，把李道成保护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