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忘川忆川
这天，二人，呃，一人一兽，又往那崖顶而去。去的路上，贪吃的小夔牛不忘东采西摘，很是吃了一些仙草灵果。当然，也不忘往陆离嘴里塞进一些。
如果不是想着在凤希面前表现得厉害一些，陆离倒也不想这样勤奋的修炼，就想跟着超萌的小夔牛，呆呆地晒晒太阳，对着美食淌淌口水，累了睡睡觉……总之，就是没有什么烦恼和抱负地东游西荡一番，倒也惬意。
一人一兽嘻嘻哈哈磨磨蹭蹭地终于来到崖顶，收起刚才的嬉戏脸嘴，开始正襟危坐。而小夔牛也找了一个陆离身前的狭窄空地，监督起他修炼。
陆离认真地收束心神，摆好姿态，气运丹田，导着真气循着小周天运行了一圈。便觉丹田暗暗发热，温温的，暖着自己，很舒泰。
他见今天进行得顺畅，便又继续循环运气，吞吐着灵气和浊气，几个循环下来，虽然闭着眼，但他觉得自己周身绕着一股气，婷婷袅袅，不像无形无状的气，倒像是一个故人，柔若无骨地缠着自己，或，护着自己。
他似乎清楚地看到，那阵烟光，有着无限的穿透力，沁入他的骨肉，蹿进血液和骨髓里，清洗着里面的浊物，让自己浑身充满着一种心安和满足。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最后，他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初升的阳光正照在他的后背，逆光望去，他就像一尊神祗，最起码，就像他的世界里供奉的那些神祗一样，一个大大的光晕衬在他的后背，稍稍掠过头顶，全身披着金晖。
“啊？”
陪在一旁的小夔牛本来因为饭饱神虚，正在他面前流着口水打瞌睡，一激灵刚刚从梦中醒来，还正在迷迷糊糊的。
一睁开眼，便见到这样的陆离，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这是谁呀？”
它痴痴呆呆地问到。
而正在回味刚才的感觉，以及暗暗探查着自己此时的能力的陆离，听见小夔牛这一问，不禁哑然失笑：这只呆牛！
“呆子！连我都不认得了吗？！”他呵斥完小夔牛，不禁又笑了：呆子？真像大师兄呵斥二师兄呢。
“嘿嘿，是你呀。”小夔牛伸出独爪搔搔并不存在的“头发”，又继续闭上小眼睛，但才一闭上，旋即又睁开，“咻”地一下，飞到陆离肩上，神色一下子活跃起来。
“可以了吗可以了吗？”它跳上跳下地撞着陆离，“可以了我们就继续去找好吃的！”
它眼神急切地看着陆离，脸上布满了期待。
“你怎么不是猪啊？！”
陆离伸出右手食指，点了小夔牛的头一下。
“为什么我要是猪呢？”
傻傻的小夔牛天真好奇地问，“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对咯，那不正是你吗？”
“才不是，猪还会随地大小便，最后还要等着被人吃。夔儿又不会这样。”小夔牛据理力争，噘着它本来就尖尖的嘴。
一人一兽就这样为小夔牛到底是不是猪嚷嚷了起来，最后都飞到半空中相互追逐着。而小夔牛在打闹的同时还不忘眼观六路，一旦见到好吃的，或看上去好吃的，马上摘下来，送到自己的嘴里，“喀吃喀吃”地吃了起来，于是就越发受到陆离的言语攻击。
整个崖顶上空，就只听见他们的声音。
正在闹着，陆离突然停住了身形，放眼望远处望去。
记得凤希说过，这水中之月是她的空间，不经她的允许，没有人能进来，那，远处那个黑点，不是飞鸟，就只能是……
陆离想着，便觉全身的血在锅里被煮了一道，沸腾着，马上要从身体里喷薄而出。
这难道就是小别胜新婚，呸呸呸，怎能亵渎女神呢，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久别重逢？
他按下身形，大声地吼了一下。把正在空中翻跟头的小夔牛吓得差不多“牛失独蹄”。
“吓牛啊，叫什么叫？”它瞪了陆离一眼。
其实陆离这一吼，一则表达自己的激动开心，二则也想引起凤希的注意。
他吼完，就定定地看着那越来越大的黑点，期待尽快见到凤希。
而凤希，果然被他那一声巨吼引来，见到气色佳的陆离，心下稍安，便又恢复昔日矜持的样子。
而小夔牛，一见到自己的主人，不知又在空中翻了几次筋斗。
两人一兽便回到了那宫殿中。
稍事休息，又问过近几日陆离修炼的情形后，凤希想起空间镯里的鲛人和忆川灵珠，忙把他们放了出来。
“怪物！”一见到鲛人，夔牛便受惊吓地叫了起来，但旋即看到忆川灵珠后，又好奇地在她身前绕来绕去。
陆离看着凭空出现的奇奇怪怪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纳闷地看着凤希，也不言语。
“路上捡来的。”凤希淡淡地说到，也不多做解释。
路上捡的？
陆离心下有些疑惑：神秘的人捡到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的。
但他也没怎么关心，他心里有一点开心。他此时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忐忑，既高兴凤希的回来，又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他与凤希认识没多久，但觉得仿佛认识了很久，有一种呼之欲出的熟稔，也就放之任之，随它去，由它自由生长，随它暧昧。
凤希微微牵动唇角，扫了陆离一眼，伸出右手，拉住他的右手，手指按住他的虎口轻轻一探。然后微蹙眉头。陆离见她如此神情，更加忐忑。
“不该这样啊。”她奇怪地瞥了陆离一眼。
“呵呵。”他心虚地假笑了一下。
这时，幽幽醒来的忆川灵珠滴溜溜地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哇，这是哪里？虽然没有我那里好，倒也勉强可以住人。好，我就住这里！”小东西东跑西跳地自己决定。
“你是什么东西啊？”小夔牛傻傻地问，没有任何不屑的意思，但听在别人耳朵里，有点下马威的味道。
“你才是什么东西呢！”忆川灵珠也不看是谁问的，先骂回去再说，待一转身看到是一只超萌的小东西，一下子又笑得很谄媚，“嘿嘿，不是东西不是东西，好可爱好可爱，你最可爱了，嗯--嘛！”她一下子把没有防备的小夔牛搂紧，大大地亲了一口。
“呃，好恶心！”小夔牛擦擦脸上的口水，嫌弃的飞到凤希肩上。
而忆川灵珠则又想方设法地追逐着小夔牛。大殿里一时之间热闹起来。
凤希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鲛人，双手抬起，一层紫色的柔光笼着鲛人，只见那鲛人惨白的面色马上就泛起了润色。
而原本还在追逐着小夔牛的忆川灵珠见她的动作，一下子也不追了，“咻”的一下晃到鲛人身前。
“怎么样，可以吗？”她急切地问。
“我给你的那颗药给他吃了吗？”
“药?哦，”她恍然大悟，“没有！”然后很干脆地承认。
看着凤希瞪着她的眼神，马上又理直气壮地说，”我都还没来得及给他吃，你就把我弄晕了。”说完还不忘嗔怪地瞪回凤希一眼。
是个要强的小家伙呢！
陆离感兴趣地瞅着忆川灵珠。
“喂，小东西，你叫什么？”它凑到忆川灵珠面前，问到。
“喂，老东西，那你叫什么？”老——东西？
小夔牛呆萌地看着她，额上三根黑线，我老了吗？
“噗嗤”，凤希轻轻笑出了声，小夔牛见娱乐了她，也就搔搔头，没计较，乐得直在凤希肩上翻跟头。
忆川灵珠狡黠地看着陆离和小夔牛，身上光芒若隐若现。凤希见她这样，手一挥，制止了她，“如果还想要我救这鲛人，你就得乖乖的！”
她不咸不淡地朝着忆川灵珠说到。
“哼！依你吧！”忆川灵珠见讨不到好，脚一跺，干脆地卖个人情。
而还不知刚才会发生什么事的陆离和小夔牛则是困惑地看着神神秘秘的两个人。
凤希看着有些傻愣愣的他，再看看忆川灵珠，心里忽然就有了些计较。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着奄奄一息的鲛人救起再说。
“抱着他，跟着我。”她朝陆离说着，径自朝外走去。
“哎哎哎，不让你抱！”忆川灵珠阻挡住陆离，抱起鲛人，追上凤希。“我就住这里，这是要去哪里？”
忆川灵珠既不想往外去，又不想让陆离抱鲛人，所以，被动地跟上凤希。
“鲛人可以水陆两栖，但以他现在这虚弱的样子，不适合栖息在陆地，所以，在他情况稳定好转之前，他最好还是呆在水里。”
忆川灵珠听她这样一讲，才后知后觉地环视着周围，“咦，这里是哪里啊？怎么没有水？”她没去过更多地方，从有记忆起，似乎就呆在留仙湖里，环绕着的都是水，一旦脚踏实地，还有些怪怪的感觉。
“你现在在陆地上。”凤希并不打算告诉她是在留仙湖里的那颗鼎湖月珠里，带她到这里是一回事，让她知道这里是哪里又是另一回事。
“这就是陆地？”忆川灵珠好奇地东张西望，“也没怎么好啊，看上去还没我的忆川舒服？”
忆川？
听到这个词，凤希心下一动，原来遇到忆川灵珠和听到她的名字时的那种古怪的感觉，此时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亘古以来，有一条忘川，人们喝了忘川的水，就会忘记前世的一切；同样也有一条忆川，人们再饮忆川的水，便会记起前世今生。
而人们都知道忘川，却不知忆川的存在，相传上古鸿蒙未判的时候，从太古飘来一条大川。这条大川和混沌一样，不知有多大，也不知源头和终点，有一日，这条大川一分为二，一条叫忘川，一条叫忆川。
忘川在那冥界里静静流淌，而这忆川则不知所踪。没有人能找到它到底在哪里。
不知此忆川是否彼忆川？
凤希心里有些雀跃，但脚下仍是稳步向前。
而忆川灵珠听她这一说，也不再逞强练嘴，乖乖地跟上凤希。
(本章完)
如果不是想着在凤希面前表现得厉害一些，陆离倒也不想这样勤奋的修炼，就想跟着超萌的小夔牛，呆呆地晒晒太阳，对着美食淌淌口水，累了睡睡觉……总之，就是没有什么烦恼和抱负地东游西荡一番，倒也惬意。
一人一兽嘻嘻哈哈磨磨蹭蹭地终于来到崖顶，收起刚才的嬉戏脸嘴，开始正襟危坐。而小夔牛也找了一个陆离身前的狭窄空地，监督起他修炼。
陆离认真地收束心神，摆好姿态，气运丹田，导着真气循着小周天运行了一圈。便觉丹田暗暗发热，温温的，暖着自己，很舒泰。
他见今天进行得顺畅，便又继续循环运气，吞吐着灵气和浊气，几个循环下来，虽然闭着眼，但他觉得自己周身绕着一股气，婷婷袅袅，不像无形无状的气，倒像是一个故人，柔若无骨地缠着自己，或，护着自己。
他似乎清楚地看到，那阵烟光，有着无限的穿透力，沁入他的骨肉，蹿进血液和骨髓里，清洗着里面的浊物，让自己浑身充满着一种心安和满足。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最后，他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时，初升的阳光正照在他的后背，逆光望去，他就像一尊神祗，最起码，就像他的世界里供奉的那些神祗一样，一个大大的光晕衬在他的后背，稍稍掠过头顶，全身披着金晖。
“啊？”
陪在一旁的小夔牛本来因为饭饱神虚，正在他面前流着口水打瞌睡，一激灵刚刚从梦中醒来，还正在迷迷糊糊的。
一睁开眼，便见到这样的陆离，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这是谁呀？”
它痴痴呆呆地问到。
而正在回味刚才的感觉，以及暗暗探查着自己此时的能力的陆离，听见小夔牛这一问，不禁哑然失笑：这只呆牛！
“呆子！连我都不认得了吗？！”他呵斥完小夔牛，不禁又笑了：呆子？真像大师兄呵斥二师兄呢。
“嘿嘿，是你呀。”小夔牛伸出独爪搔搔并不存在的“头发”，又继续闭上小眼睛，但才一闭上，旋即又睁开，“咻”地一下，飞到陆离肩上，神色一下子活跃起来。
“可以了吗可以了吗？”它跳上跳下地撞着陆离，“可以了我们就继续去找好吃的！”
它眼神急切地看着陆离，脸上布满了期待。
“你怎么不是猪啊？！”
陆离伸出右手食指，点了小夔牛的头一下。
“为什么我要是猪呢？”
傻傻的小夔牛天真好奇地问，“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对咯，那不正是你吗？”
“才不是，猪还会随地大小便，最后还要等着被人吃。夔儿又不会这样。”小夔牛据理力争，噘着它本来就尖尖的嘴。
一人一兽就这样为小夔牛到底是不是猪嚷嚷了起来，最后都飞到半空中相互追逐着。而小夔牛在打闹的同时还不忘眼观六路，一旦见到好吃的，或看上去好吃的，马上摘下来，送到自己的嘴里，“喀吃喀吃”地吃了起来，于是就越发受到陆离的言语攻击。
整个崖顶上空，就只听见他们的声音。
正在闹着，陆离突然停住了身形，放眼望远处望去。
记得凤希说过，这水中之月是她的空间，不经她的允许，没有人能进来，那，远处那个黑点，不是飞鸟，就只能是……
陆离想着，便觉全身的血在锅里被煮了一道，沸腾着，马上要从身体里喷薄而出。
这难道就是小别胜新婚，呸呸呸，怎能亵渎女神呢，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久别重逢？
他按下身形，大声地吼了一下。把正在空中翻跟头的小夔牛吓得差不多“牛失独蹄”。
“吓牛啊，叫什么叫？”它瞪了陆离一眼。
其实陆离这一吼，一则表达自己的激动开心，二则也想引起凤希的注意。
他吼完，就定定地看着那越来越大的黑点，期待尽快见到凤希。
而凤希，果然被他那一声巨吼引来，见到气色佳的陆离，心下稍安，便又恢复昔日矜持的样子。
而小夔牛，一见到自己的主人，不知又在空中翻了几次筋斗。
两人一兽便回到了那宫殿中。
稍事休息，又问过近几日陆离修炼的情形后，凤希想起空间镯里的鲛人和忆川灵珠，忙把他们放了出来。
“怪物！”一见到鲛人，夔牛便受惊吓地叫了起来，但旋即看到忆川灵珠后，又好奇地在她身前绕来绕去。
陆离看着凭空出现的奇奇怪怪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纳闷地看着凤希，也不言语。
“路上捡来的。”凤希淡淡地说到，也不多做解释。
路上捡的？
陆离心下有些疑惑：神秘的人捡到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的。
但他也没怎么关心，他心里有一点开心。他此时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忐忑，既高兴凤希的回来，又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他与凤希认识没多久，但觉得仿佛认识了很久，有一种呼之欲出的熟稔，也就放之任之，随它去，由它自由生长，随它暧昧。
凤希微微牵动唇角，扫了陆离一眼，伸出右手，拉住他的右手，手指按住他的虎口轻轻一探。然后微蹙眉头。陆离见她如此神情，更加忐忑。
“不该这样啊。”她奇怪地瞥了陆离一眼。
“呵呵。”他心虚地假笑了一下。
这时，幽幽醒来的忆川灵珠滴溜溜地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哇，这是哪里？虽然没有我那里好，倒也勉强可以住人。好，我就住这里！”小东西东跑西跳地自己决定。
“你是什么东西啊？”小夔牛傻傻地问，没有任何不屑的意思，但听在别人耳朵里，有点下马威的味道。
“你才是什么东西呢！”忆川灵珠也不看是谁问的，先骂回去再说，待一转身看到是一只超萌的小东西，一下子又笑得很谄媚，“嘿嘿，不是东西不是东西，好可爱好可爱，你最可爱了，嗯--嘛！”她一下子把没有防备的小夔牛搂紧，大大地亲了一口。
“呃，好恶心！”小夔牛擦擦脸上的口水，嫌弃的飞到凤希肩上。
而忆川灵珠则又想方设法地追逐着小夔牛。大殿里一时之间热闹起来。
凤希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鲛人，双手抬起，一层紫色的柔光笼着鲛人，只见那鲛人惨白的面色马上就泛起了润色。
而原本还在追逐着小夔牛的忆川灵珠见她的动作，一下子也不追了，“咻”的一下晃到鲛人身前。
“怎么样，可以吗？”她急切地问。
“我给你的那颗药给他吃了吗？”
“药?哦，”她恍然大悟，“没有！”然后很干脆地承认。
看着凤希瞪着她的眼神，马上又理直气壮地说，”我都还没来得及给他吃，你就把我弄晕了。”说完还不忘嗔怪地瞪回凤希一眼。
是个要强的小家伙呢！
陆离感兴趣地瞅着忆川灵珠。
“喂，小东西，你叫什么？”它凑到忆川灵珠面前，问到。
“喂，老东西，那你叫什么？”老——东西？
小夔牛呆萌地看着她，额上三根黑线，我老了吗？
“噗嗤”，凤希轻轻笑出了声，小夔牛见娱乐了她，也就搔搔头，没计较，乐得直在凤希肩上翻跟头。
忆川灵珠狡黠地看着陆离和小夔牛，身上光芒若隐若现。凤希见她这样，手一挥，制止了她，“如果还想要我救这鲛人，你就得乖乖的！”
她不咸不淡地朝着忆川灵珠说到。
“哼！依你吧！”忆川灵珠见讨不到好，脚一跺，干脆地卖个人情。
而还不知刚才会发生什么事的陆离和小夔牛则是困惑地看着神神秘秘的两个人。
凤希看着有些傻愣愣的他，再看看忆川灵珠，心里忽然就有了些计较。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着奄奄一息的鲛人救起再说。
“抱着他，跟着我。”她朝陆离说着，径自朝外走去。
“哎哎哎，不让你抱！”忆川灵珠阻挡住陆离，抱起鲛人，追上凤希。“我就住这里，这是要去哪里？”
忆川灵珠既不想往外去，又不想让陆离抱鲛人，所以，被动地跟上凤希。
“鲛人可以水陆两栖，但以他现在这虚弱的样子，不适合栖息在陆地，所以，在他情况稳定好转之前，他最好还是呆在水里。”
忆川灵珠听她这样一讲，才后知后觉地环视着周围，“咦，这里是哪里啊？怎么没有水？”她没去过更多地方，从有记忆起，似乎就呆在留仙湖里，环绕着的都是水，一旦脚踏实地，还有些怪怪的感觉。
“你现在在陆地上。”凤希并不打算告诉她是在留仙湖里的那颗鼎湖月珠里，带她到这里是一回事，让她知道这里是哪里又是另一回事。
“这就是陆地？”忆川灵珠好奇地东张西望，“也没怎么好啊，看上去还没我的忆川舒服？”
忆川？
听到这个词，凤希心下一动，原来遇到忆川灵珠和听到她的名字时的那种古怪的感觉，此时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亘古以来，有一条忘川，人们喝了忘川的水，就会忘记前世的一切；同样也有一条忆川，人们再饮忆川的水，便会记起前世今生。
而人们都知道忘川，却不知忆川的存在，相传上古鸿蒙未判的时候，从太古飘来一条大川。这条大川和混沌一样，不知有多大，也不知源头和终点，有一日，这条大川一分为二，一条叫忘川，一条叫忆川。
忘川在那冥界里静静流淌，而这忆川则不知所踪。没有人能找到它到底在哪里。
不知此忆川是否彼忆川？
凤希心里有些雀跃，但脚下仍是稳步向前。
而忆川灵珠听她这一说，也不再逞强练嘴，乖乖地跟上凤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