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梦非梦中
陆离正在愣怔间，眼前的石像忽然又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石像，而是一尊石柱，只是有些像人形罢了。
陆离惊讶地看看面前的石柱，蹙起眉头，心下很是怪异。不能啊，明明刚刚看到的就是石像，怎么会是了石柱呢？难道是自己眼花？
他绕着石柱转了一圈，还是没能看出什么，石柱还是石柱，哪儿来的石像。
陆离挠挠头，真是奇怪！
他伸出右手，再次抚向石柱中间有些像手的部位，“嘶！”突然手心一阵刺痛，他缩回手，发现自己的掌心被石柱上的一个凸起的地方刺破了，还流血了，血滴在石柱的“手”上。
他舔了舔手心的血，狐疑了一番未果，便放弃了这没有结果的探究，观察起这洞中的景象。
刚才在洞外因为忙着躲闪那些瞬时出现的火舌和暗流，没有看个明白，一眼扫过只觉得这是个小小的洞穴。而此时一看，只是外面看着小，进来后发现并没有那么小，只是里面的空间隐藏在折折曲曲中，看不出里面的乾坤。
石柱背后往前走到洞穴的尽头，右边有一道不算太宽的甬道，两旁的石壁上有着一些神秘古朴的纹路，似是有人刻意雕刻上去的，又似是天然如此。他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玄虚，只能狐疑地继续往前走去。
甬道弯弯曲曲，也不知走了多久，越走越暗，最后是已是看不太清楚方向。
他迟疑了一下，打算退回去。转身正打算往来路而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波气流，把他冲得跌跌撞撞地往黑暗中跌了过去，他又试了几次，每次都如此。
又怎么了？
这梦也太长了吧？
他靠着甬壁，突然有些泄气。傻愣愣地呆了好久，捋了捋自己做的这个怪梦，越来越觉得这并不是在做梦，一切虽然是那样的怪异，但一切又都是那样怪异地理所当然。
这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算是异世吗？
他虽然爱看些杂书，但对那些神神怪怪的网文并没有很多了解，只是身边有一个超爱看也爱写网文的表姐裴半夏，整天在他耳边神神叨叨的，还能记住几个词。
在他陷入这个“怪梦”之前，被表姐逼着必须要看那篇网络大神写的文，说是看完后还要为她写网文提提建议，不然他的世界是从来没有网文的。
而他现今的遭遇，倒和那篇网文的男主有些相似，不是说情节像，而是诡异得有些相像。
看样子，自己只能接受这个经历了，不管它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平日里虽然没有多大的志向，但也不是一个容易向现实妥协的人。
他想通了自己的处境，缓缓站起来，心境一下子有所变化，不再像原先那样听从“梦境”的安排。
甬道里仍然是一样的黑暗，他只能贴着甬道的洞壁，摸索着往前。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虽然还是很暗，但比原先稍稍亮了一些。
甬道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一个仅能容一人矮身而过的小洞穴。陆离迟疑了一会儿，低头矮身钻了进去。
突然一阵光华而来，刺得他眼睛有些发疼。
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半晌，刺痛感渐渐消失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洞里有些凉飕飕的，陆离一步入洞口，便觉后脖颈子一阵发凉，稍稍有些害怕，这种害怕是来自于对陌生、神秘的环境的一种本能反应。
“哎呀！”突然，他大叫了一声，一边猛甩着右手。越害怕好像越诡异，他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黏糊糊的。
惊魂未定，人对神秘的东西往往是敬畏的，他本来就有些内心发凉，这样摸到莫名其妙的东西，愈加地后怕。
“嗤”，这时，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虽然只是一个单音，但足以让他呆怔住。
抬着刚才摸到东西的右手，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又轻轻抚了抚：这东西黏糊糊的，有些糙手。
也就在这时，那冰冷糙手的东西动了起来。把他吓得赶快缩回手，也不顾维持什么形象，急忙转身逃离。
“什么东西呀呀呀呀呀……”
慌乱间，他看到这是一个非常开阔的石洞，他左右找了找，没见到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不相信，继续寻找，仍然没有什么。于是干脆打量起这石洞来。
石洞穹顶为一完整平滑的岩层面，形成的顶盖，就像月球的表面。
穹顶上有一道亮光射在溶洞的洞壁上，交错出不同的彩色的光，就像霓虹彩灯，映射着洞里一些似有似无的轻烟，看着如幻如梦。
而洞内林立着一些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钟乳，在莹莹的光映衬下，形态各异。
有的像各种小动物，仿佛正在奔跑中，被某种力量止住了它们的奔跑；有的像巨大的竹笋，正破土而出；有的像盆，有的像珠，有的是柱，有的甚至像人……反正，随你打开想象的空间，想它是什么，它就像什么。
突然，他一惊：那些钟乳中间，居然立着两尊石柱，不，应该是一个是石柱，一个是一个面容尽毁的女人，如果不看脸，真可谓风华绝代。此时，她正一动不动地立在那石柱面前。
不知为什么，那女人虽然面容尽毁，但他看着她，却隐隐有些心安，似乎她周身散发着一丝气息，若隐若现，却又强大得让人觉得这世间的一切烦扰，都算不了什么。
“对不起，打扰了。”定下心魂，微微点头行了个礼。
半晌，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再次行礼问候了一声，仍是没有动静。于是迟疑地走上前，靠近那个女人。
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仍未有所反应。陆离心念一动，仔细再看，原来并非真人，而是一个石像！
去，又是石像！
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然后打量着这石像。因为有了之前的经历，他定定地看着石像，莫名其妙地有些恋恋不舍，这个石像突然让他想起了在那天上宫阙里见到的那尊。
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他左顾右盼了一番，眼睛定格在石像女身后的那根石柱上，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那石柱，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这……”这也太玄幻了吧？明明是在洞口的石柱居然跑到了这里，没听说过石柱还会自行走路的！
没错，他绝对没有认错，这就是洞口那与他等高的石柱！因为它的“手指”上，还有隐约可见的一丝红痕，便是刚才他被刺破的手心滴下的血迹。
玄幻的世界让人难以理解啊！
他觉得到了这个异界，自己就像个傻子般，根本无法正常地动脑子。
陆离有些颓废地四肢摊开，躺在地上，傻傻瞪着穹顶。
过了好久，刚才刚进洞是那种后脖颈子冷飕飕的感觉又袭来，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手臂上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人天然会有第六感的，他觉得必是有什么他未知的东西出现了，半立起身子，左右打量着，除了那些曜曜的光华，仍是什么也没有。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
突然，他略有所感地抬头望向穹顶，然后瞬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穹顶上的东西。
“是……什……蛇？……龙……”，两眼发直，仰头看着穹顶上那有些遮天蔽日般盘踞着的东西。
眼前这东西，像蛇又身上遍布金鳞，甚至头上还有角。
说它是龙吧，脸型又像蛇，不像龙那样脸长而且狰狞，然后比他所见过的蛇又更加的清秀好看，此时它正冷冷地瞪着他。
说它是大东西，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他现在所能看到的，仅仅是这东西的头和头部以下一部分但已经充满了整个洞口的大部分地方。
而其余的，往洞里延绵而去，也不知伸到什么地方，也是这个岩洞宽敞，不然怎么能塞得下它？
洞穴？！
他一拍脑袋：这难道是这东西的洞府？
糟糕！书里是怎么写的？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得斗得个昏天黑地，血流成河，最后，妖魔鬼怪输了，而肉体凡胎赢了，还得了难遇的机缘……等等等等吗？
他平常爱看些杂书，常常有些荒诞的桥段，他今天遭遇的一切都让他似梦非梦，很紧凑，都还没时间让他静下来理一理，就接着一波又一波的，让他心里波涛汹涌，干脆就接受或预测。
就像在做梦一样，梦里有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和机会了，已经是失望或伤心到极致，结果就在这时醒过来，发现不过一场梦，那种劫后逢生的感觉，发现现实不论怎样残酷，终究还有一线生机，那还不如好好活着。
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既然已经遭遇了，那就不去想到底还有什么等着他，乐观对待就是，他怕的是无知，而不是现实。
此时，他已经真正地接受他是真的身处异世了，心里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那东西看着由最初吓得六神无主，转眼又平静下来的裴日美，似乎心有不甘地低下头，平视着陆离，然后伸出长长的信子，绕着他的脖子，但是很奇怪，没有闻到什么腥臭怪味，一般这种大东西不是应该很腥臭吗？
“嗬赫赫……”，陆离双手使力想要掰开那粗大的信子，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发出几个气音。
他挣扎着，身子渐渐离开地面，难道，刚刚接受了现实，就得死在现实里了吗？他心里暗道。
(本章完)
陆离惊讶地看看面前的石柱，蹙起眉头，心下很是怪异。不能啊，明明刚刚看到的就是石像，怎么会是了石柱呢？难道是自己眼花？
他绕着石柱转了一圈，还是没能看出什么，石柱还是石柱，哪儿来的石像。
陆离挠挠头，真是奇怪！
他伸出右手，再次抚向石柱中间有些像手的部位，“嘶！”突然手心一阵刺痛，他缩回手，发现自己的掌心被石柱上的一个凸起的地方刺破了，还流血了，血滴在石柱的“手”上。
他舔了舔手心的血，狐疑了一番未果，便放弃了这没有结果的探究，观察起这洞中的景象。
刚才在洞外因为忙着躲闪那些瞬时出现的火舌和暗流，没有看个明白，一眼扫过只觉得这是个小小的洞穴。而此时一看，只是外面看着小，进来后发现并没有那么小，只是里面的空间隐藏在折折曲曲中，看不出里面的乾坤。
石柱背后往前走到洞穴的尽头，右边有一道不算太宽的甬道，两旁的石壁上有着一些神秘古朴的纹路，似是有人刻意雕刻上去的，又似是天然如此。他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玄虚，只能狐疑地继续往前走去。
甬道弯弯曲曲，也不知走了多久，越走越暗，最后是已是看不太清楚方向。
他迟疑了一下，打算退回去。转身正打算往来路而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波气流，把他冲得跌跌撞撞地往黑暗中跌了过去，他又试了几次，每次都如此。
又怎么了？
这梦也太长了吧？
他靠着甬壁，突然有些泄气。傻愣愣地呆了好久，捋了捋自己做的这个怪梦，越来越觉得这并不是在做梦，一切虽然是那样的怪异，但一切又都是那样怪异地理所当然。
这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算是异世吗？
他虽然爱看些杂书，但对那些神神怪怪的网文并没有很多了解，只是身边有一个超爱看也爱写网文的表姐裴半夏，整天在他耳边神神叨叨的，还能记住几个词。
在他陷入这个“怪梦”之前，被表姐逼着必须要看那篇网络大神写的文，说是看完后还要为她写网文提提建议，不然他的世界是从来没有网文的。
而他现今的遭遇，倒和那篇网文的男主有些相似，不是说情节像，而是诡异得有些相像。
看样子，自己只能接受这个经历了，不管它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平日里虽然没有多大的志向，但也不是一个容易向现实妥协的人。
他想通了自己的处境，缓缓站起来，心境一下子有所变化，不再像原先那样听从“梦境”的安排。
甬道里仍然是一样的黑暗，他只能贴着甬道的洞壁，摸索着往前。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虽然还是很暗，但比原先稍稍亮了一些。
甬道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一个仅能容一人矮身而过的小洞穴。陆离迟疑了一会儿，低头矮身钻了进去。
突然一阵光华而来，刺得他眼睛有些发疼。
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半晌，刺痛感渐渐消失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洞里有些凉飕飕的，陆离一步入洞口，便觉后脖颈子一阵发凉，稍稍有些害怕，这种害怕是来自于对陌生、神秘的环境的一种本能反应。
“哎呀！”突然，他大叫了一声，一边猛甩着右手。越害怕好像越诡异，他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黏糊糊的。
惊魂未定，人对神秘的东西往往是敬畏的，他本来就有些内心发凉，这样摸到莫名其妙的东西，愈加地后怕。
“嗤”，这时，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虽然只是一个单音，但足以让他呆怔住。
抬着刚才摸到东西的右手，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又轻轻抚了抚：这东西黏糊糊的，有些糙手。
也就在这时，那冰冷糙手的东西动了起来。把他吓得赶快缩回手，也不顾维持什么形象，急忙转身逃离。
“什么东西呀呀呀呀呀……”
慌乱间，他看到这是一个非常开阔的石洞，他左右找了找，没见到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不相信，继续寻找，仍然没有什么。于是干脆打量起这石洞来。
石洞穹顶为一完整平滑的岩层面，形成的顶盖，就像月球的表面。
穹顶上有一道亮光射在溶洞的洞壁上，交错出不同的彩色的光，就像霓虹彩灯，映射着洞里一些似有似无的轻烟，看着如幻如梦。
而洞内林立着一些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钟乳，在莹莹的光映衬下，形态各异。
有的像各种小动物，仿佛正在奔跑中，被某种力量止住了它们的奔跑；有的像巨大的竹笋，正破土而出；有的像盆，有的像珠，有的是柱，有的甚至像人……反正，随你打开想象的空间，想它是什么，它就像什么。
突然，他一惊：那些钟乳中间，居然立着两尊石柱，不，应该是一个是石柱，一个是一个面容尽毁的女人，如果不看脸，真可谓风华绝代。此时，她正一动不动地立在那石柱面前。
不知为什么，那女人虽然面容尽毁，但他看着她，却隐隐有些心安，似乎她周身散发着一丝气息，若隐若现，却又强大得让人觉得这世间的一切烦扰，都算不了什么。
“对不起，打扰了。”定下心魂，微微点头行了个礼。
半晌，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再次行礼问候了一声，仍是没有动静。于是迟疑地走上前，靠近那个女人。
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仍未有所反应。陆离心念一动，仔细再看，原来并非真人，而是一个石像！
去，又是石像！
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然后打量着这石像。因为有了之前的经历，他定定地看着石像，莫名其妙地有些恋恋不舍，这个石像突然让他想起了在那天上宫阙里见到的那尊。
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他左顾右盼了一番，眼睛定格在石像女身后的那根石柱上，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那石柱，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这……”这也太玄幻了吧？明明是在洞口的石柱居然跑到了这里，没听说过石柱还会自行走路的！
没错，他绝对没有认错，这就是洞口那与他等高的石柱！因为它的“手指”上，还有隐约可见的一丝红痕，便是刚才他被刺破的手心滴下的血迹。
玄幻的世界让人难以理解啊！
他觉得到了这个异界，自己就像个傻子般，根本无法正常地动脑子。
陆离有些颓废地四肢摊开，躺在地上，傻傻瞪着穹顶。
过了好久，刚才刚进洞是那种后脖颈子冷飕飕的感觉又袭来，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手臂上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人天然会有第六感的，他觉得必是有什么他未知的东西出现了，半立起身子，左右打量着，除了那些曜曜的光华，仍是什么也没有。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
突然，他略有所感地抬头望向穹顶，然后瞬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穹顶上的东西。
“是……什……蛇？……龙……”，两眼发直，仰头看着穹顶上那有些遮天蔽日般盘踞着的东西。
眼前这东西，像蛇又身上遍布金鳞，甚至头上还有角。
说它是龙吧，脸型又像蛇，不像龙那样脸长而且狰狞，然后比他所见过的蛇又更加的清秀好看，此时它正冷冷地瞪着他。
说它是大东西，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他现在所能看到的，仅仅是这东西的头和头部以下一部分但已经充满了整个洞口的大部分地方。
而其余的，往洞里延绵而去，也不知伸到什么地方，也是这个岩洞宽敞，不然怎么能塞得下它？
洞穴？！
他一拍脑袋：这难道是这东西的洞府？
糟糕！书里是怎么写的？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得斗得个昏天黑地，血流成河，最后，妖魔鬼怪输了，而肉体凡胎赢了，还得了难遇的机缘……等等等等吗？
他平常爱看些杂书，常常有些荒诞的桥段，他今天遭遇的一切都让他似梦非梦，很紧凑，都还没时间让他静下来理一理，就接着一波又一波的，让他心里波涛汹涌，干脆就接受或预测。
就像在做梦一样，梦里有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和机会了，已经是失望或伤心到极致，结果就在这时醒过来，发现不过一场梦，那种劫后逢生的感觉，发现现实不论怎样残酷，终究还有一线生机，那还不如好好活着。
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既然已经遭遇了，那就不去想到底还有什么等着他，乐观对待就是，他怕的是无知，而不是现实。
此时，他已经真正地接受他是真的身处异世了，心里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那东西看着由最初吓得六神无主，转眼又平静下来的裴日美，似乎心有不甘地低下头，平视着陆离，然后伸出长长的信子，绕着他的脖子，但是很奇怪，没有闻到什么腥臭怪味，一般这种大东西不是应该很腥臭吗？
“嗬赫赫……”，陆离双手使力想要掰开那粗大的信子，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发出几个气音。
他挣扎着，身子渐渐离开地面，难道，刚刚接受了现实，就得死在现实里了吗？他心里暗道。
(本章完)